我也沒有犯什麽事情,我家的店鋪經營了那麽長時間也沒有什麽問題,怎麽會有警察的?


    帶著好奇走過去問找誰,其中一個年長的警察看看我後問我是不是蘇岩,我點點頭說自己就是,然後他們就把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我,說這是陳書博的屍體檢驗報告,陳書博是陳思妍的爺爺,這個我倒是知道,隻是人都已經死了火化,來找我做什麽?


    那個年長警察才告訴我,說開始定義的是自然死亡,但是後來發現了一些問題,可惜屍體已經被火化了,所以就聯係死者親屬,可是陳思妍哪裏都找不到,電話也聯係不上,因為那天是我跟著陳思妍去局裏的,所以他們就來找我了。


    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奇怪,人都已經死了你們來找我也沒有什麽作用,而且這和我也沒有多少關係啊。


    不過竟然人都來了我也不好讓他們離開,邀請他們先進去店裏坐下,財伯聽到動靜也從隔壁過來,兩個警察倒是沒有管他。


    我坐下來還沒有開口,年長警察就先讓我看看檔案袋裏的資料再說。


    於是我打開了檔案袋抽出了裏麵的資料文件,有一張照片也從中間掉了出來落在地上,我不經意的看去精神一震,趕緊蹲下身子去撿了起來,神色有點凝重,隨之就是激動:“警官,這個照片是怎麽回事?”


    年長警察指著那張照片說:“我們之所以來找你,也就是因為這張照片,我們懷疑死者陳書博生前是邪教修煉者,我們想要調查了解一下,隻是現在找不到陳思妍。”


    我恍然警察為什麽找上門來了,原來是誤會了。


    照片之上是一隻腳的腳底,最重要的還是腳底下麵畫著一些符文,正是那天火化的時候我看見陳書博腳底板上半邊黑靈符的全貌,沒想到當初警察收集現場還拍了照片。


    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和凝重,也知道兩個警察肯定是因為這個黑靈符的符文誤以為陳書博生前是邪教修煉者,就和十多年前的那些人一樣,出於小心才來多偵查一次確定一下。


    所以我把這個符文的事情有所選擇的說了一下,為了讓他們相信我還上樓去把爺爺留下的符咒大全給他們看了一下,說這些就是簡單的符咒,陳書博根本不是什麽邪教的修煉者,實際為的也是,不想太多的人牽涉到這些事情之中來。


    兩人聽了我的解釋,也以為他們是多想了,竟然看見一些古怪的符文就以為陳書博是邪教徒,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樣的懷疑終歸是對死者的一種不敬。


    我倒是反過來說沒有什麽事情,說清楚對大家都好,至於陳書博的腳底下為什麽畫著符文,我隻是輕描淡寫的說,為了延年益壽,以前的老人都相信這個,他們二人也算是相信了我的解釋,沒有再追究這張照片的事情。


    本來以為解決這個事情就行,但年長那個警察卻是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對我說:“對了,你見到陳思妍的話,讓她來局裏麵辦一下手續,現在陳書博老先生去世了,沒有其他的親人,她這個侄孫女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要是不到局裏辦理手續的話,陳書博老先生生前的物業和財產,她是無權支配的。”


    剛輕鬆下來是虛驚一場的我聞言一愣:“陳老師,不是陳書博老爺爺的親孫女?”


    年長警察古怪的看看我,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那個陳書博老先生不是她親爺爺,而是她爺爺的親大哥,隻是陳思妍父母死的早,爺爺也在十五年前生意失敗跳樓了,當時才十一二歲的她就被無兒無女的陳書博老先生收養了。”


    “不過也算是親人,她隻要去距離登記一下,就可以繼承老人家留下的東西了。”


    我和財伯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裏都看見了一些東西,但都沒有表露出來。


    起身送走了兩個警察,回到店裏我一屁股就坐下去:“陳思妍絕對有問題。”


    財伯也肯定的點點頭:“我也是那麽覺得的。”


    之所以如此的肯定,是因為剛才得到的那張照片。


    照片之上我已經認出了完整的符文,的確和我當天的猜測一樣,是一張黑靈符,還是一種已經被禁用的黑靈符,叫驅屍符。


    在四五十年前驅屍符用的人很多,那個時候是用來趕屍的,隻是慢慢的驅屍符也帶來了不少的災難,那就是驅屍符有很大的幾率造成屍變,所以在後來驅屍符就慢慢的被禁用,因為現在交通發達,也不需要驅屍符進行趕屍。


    而本應該已經被禁用的驅屍符竟然出現了,那就表明當時陳思妍見到她所謂的爺爺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被人驅使行動的一具屍體,完全按照別人的意念去做事,而這一點陳思妍不可能看不出來,而她看出來卻是從未說起,就是最大的問題。


    盯著照片中腳底下的驅屍符符文,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的險惡,必然是發現陳書博死了之後故意用驅屍符來驅使他做事,而且為了最大程度的驅使陳書博的屍體,還把符文直接的畫在了腳上。


    好像驅屍符這樣的黑靈符,畫在符紙上的話威力本身就已經很大,要是還畫在身上的話,隻會是造成更大的影響,難道使用的人就不擔心屍變?


    心裏越想我就越氣,符咒是用來幫助人的,不是用來害人的,現在不知道什麽人竟然用黑靈符驅使死去的人做事,而且還可能和我爺爺的事情有關,我如何都平靜不下來,馬上就有找出那個人揍一頓的意思。


    還是財伯拍拍我,我才平靜了下來,知道自己是怒火攻心了,要是這樣的話就會迷失自我。


    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下來,我看向了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也不知道陳思妍到底在哪裏,也許找到她我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正如三婆婆所說,萬物不離其本,隻要找到,也就自然可以解決問題了。


    財伯也能理解我現在承受的壓力,他沒有嗬斥我什麽不準插手這樣的事情,隻是讓我做事的時候小心一點,就回去接待他的客人。


    一個人坐在安靜的店鋪之內,發現自從爺爺走後我的安寧已經一去不返,也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怎麽的,總感覺每件事情隻要發生,似乎都和我有關,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雙大手在操控著一切一般。


    隻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做,正準備去畫兩張辟邪符吸引一下客人,看看能否有什麽轉機時,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見龐大屯打著哈欠走出來,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龐大屯也真是能睡。


    我笑著說道:“胖屯,你都已經這樣的噸位了,雖然是周六,但也不能睡那麽長時間,應該多起來運動一下才行啊!”


    龐大屯拉過一張椅子就坐下去,我看的心驚膽戰的,真怕我家的椅子經受不住被他給坐壞了。


    龐大屯來了我也散去畫符的心思,坐下來準備聊聊天,順便看看他知不知道陳思妍去了哪裏,隻是準備說話時,我眉頭皺了一下,盯著胖屯的臉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最近晚上都沒有睡好,怎麽兩眼無神啊?”


    龐大屯搖搖頭說自己睡的很好,臉上還有一些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龐大屯雖然說他睡的很好,可是我覺得他睡的並不是很好,剛才是沒有注意看,現在仔細看我發現龐大屯的雙眼有點微微的凹進去,那是兩眼無神的特征。


    另外臉頰兩邊的肥肉都變小了一些,整個人整體上看起來瘦了一點,其次在龐大屯的額頭上環繞著一股黑氣,就和我那天看見他的時候一樣,不同的是這股黑氣比開始的時候還要濃,明顯已經纏上龐大屯幾天了。


    還有龐大屯的左手,上麵有一條黑線在蔓延,尋常人看見的話不會注意,但是對我們這一行的人而言,這種線叫做催命線。


    而這種催命線一般情況下隻會出現在年老體邁接近壽終正寢的老人身上,好像龐大屯這樣的人身上是不會出現的,但是現在卻是在了他的身上,完全就不符合壽終正寢的說法。


    女的催命線是在右手,男的催命線是在左手,而隻要出現催命線,它們就會慢慢的延長,隻要去到肩膀的位置,那麽這個人一覺睡下去就永遠都不會再醒來了。


    太奇怪了,現在才十八歲的龐大屯怎麽會出現催命線的?


    見我盯著他,龐大屯心裏發麻的雙手抱在身前,一臉警惕:“岩哥,友誼的小船你不能說翻就翻啊,我喜歡的是女人啊!”


    “去你的!”我白眼一翻,起身就給了龐大屯一腳,說道:“你就、、、”


    我本來是想說你就快要死了,但是話到嘴邊及時的打住,因為算命之人有些東西看得說不得,不然的話就會遭受到反噬和報應,隻是不告訴龐大屯,但總是需要幫他一下的。


    問道:“那個我給你的辟邪符還在嗎?”


    龐大屯又打了個哈欠,沒有發現我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在脖子那裏搗鼓一下,拍拍腦袋:“不說我還忘記了,你給那個符那天我洗澡的時候放在旁邊,結果掉進水桶裏麵,沒用了!”


    我歎息一聲,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以前我爺爺畫的符不管是什麽樣的都會做防水處理,但是在清明的時候許多人買了就是為了去上墳,隨後就會丟掉,所以爺爺就沒有做防水處理,而現在我可以肯定,龐大屯估計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可能就是他衝撞墓碑帶回來的髒東西。


    看他還渾然不知的樣子,那條黑線也接近了腋下的位置,看來也就這兩三天的事情了,我得想個辦法幫幫龐大屯才行。


    至少之前,該弄清楚是什麽東西纏上了他,才能解決,看來今天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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