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剛才虛弱得立即要倒下的壓根不是這個人。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這附近哪裏有他的那群下屬,就連此刻,對手的身影也開始逐漸模糊,一點點淡出視野。


    他駭然,也罔顧什麽活口不活口,催動身上最厲害的秘術一連串進攻而去。


    然兩人之間如同生了一道屏障,所有或暴戾或陰寒或浩瀚的術法,在一定距離處就會被反彈回來。


    辛夕就在另一邊冷漠地看著這人掙紮。


    男人從略微驚懼到後來的厲聲質問,直至最後消失在視野,她表情未變,不發一言。


    打自一開始,她就知道除了實力的差距,時間上她也耽擱不起。


    既然是密地,隻要有人出現在這裏,不管是不是自己人,這裏的人都會通過特殊方式往上匯報。


    故而,在魯莽闖入這裏,並佯裝對宅院中的人進行通知的時候,她就動用了空間類法器,生成另外一個空間。


    修士踏入一定範圍內,就會被帶入那空間,而被隔絕。


    當然會有一定的時間限製,根據進去的人數以及實力,辛夕估摸著困他們個一刻鍾還是不成問題的。


    手輕輕在散發著柔光的究極法空圖撫摸著,這正是在發揮效用的那個空間類極品法器,她漫不經心開口,


    “還不出來嗎?等著我親自找入口嗎?”


    遠遠地一道身影浮現,暗夜裏隨著距離的走進逐漸清晰。


    長得與周慧心確實有幾分相似。


    嫌對方速度太慢,辛夕直截了當,


    “時間有限,你邊帶著我進去邊交代這裏究竟是什麽情況”


    女修點頭,帶著她來到那棵樹前,此時,這棵樹的樹幹正中心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女修率先走入,辛夕跟上。


    然後就是長長的甬道。


    兩人身法運轉,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殘影和說話的餘音。


    “密室裏有一座祭台,他們專門在外邊抓一些落單的修士,以他們的血肉為祭,修煉邪功”


    “不過幾百年的時間,劉家出了好幾位大能,從中等世家一躍成為上等世家,勢力還在壯大”


    “代價卻是堆積如山,不,那些人連屍體都不剩,什麽都沒有留下”


    說話間,她們就已經抵達了那間密室門口。


    女修幾道法訣過後,開始推門。


    “上麵法印解開的同時,那邊的高層會感應到,我們需得在一盞茶時間內,將祭壇炸了再逃脫”


    大門應著她的聲音而開。


    昏暗的光線下,密密麻麻的修士被特殊法器綁縛在一根根鐵架上,滿身汙漬,雙眼睛閉,也就吊著一口氣了。


    修為從築基到煉虛皆有。


    “被獻祭之後,會陷入昏迷,當初我身懷秘法,勉強能夠清醒,每次清醒過後,我就籌謀著如何逃脫”


    “幾次過後,竟得到了劉家某首領的欣賞青睞,兼之我姿色尚可,他們便收編了我,讓我替他們做事”


    “我被下了血咒……”


    感受到脖頸上的寒涼,女修止了聲。


    “你到底是誰?”


    女修身上有血咒估計是真的,但這人的身份以及目的存疑。


    “從我見到你直至現在,關於周慧心你一字未提”


    “就算是你知道我是她找來的,現在情況也緊急,不可能你提也不提一句!”


    “而且,你與周慧心碰麵這件事本就不合常理——關係甚篤的姐妹怎會將對方扯入泥潭?”


    “你是不是劉家這邊的?現在這些不過是請君入甕的手段罷了?”


    女修微微一笑,伸手欲將法劍從脖頸上拿開。


    幾次嚐試無果後,隻能作罷。


    她繼續道,


    “小友玲瓏心竅,雖然這副軀殼已然換人,但我還真不是劉家這邊的”


    “這位女修確實被下了血咒,之前也幹著將家世普通孤身一人的男修引到這邊來的勾當,恰好幾天前我清醒過來她經過我身邊,就被我殺了奪舍”


    “祭壇對我的限製還在,就在我琢磨著如何才能全身而退的時候,你們這批人過來了”


    女修看向辛夕,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趕緊把祭壇炸了吧”


    “外邊現在很混亂,除了現在,我找不到更好的逃脫時機了”


    “倘若你實在對我不放心,堤防著我些便是”


    女修說得很在理,辛夕便沒有再緊抓著她不放。


    將目光移項中心祭壇,黑蒙蒙的一片,隻有繁複的血紅色條紋穿透這片黑色能被看見。


    “不要太靠近這祭壇,爆炸性物什和那些法器盡量埋在黑霧邊緣”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所帶來的那些微量的東西,究竟能否炸裂這祭壇,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而今也是破釜沉舟”


    說著她遲疑了一下,


    “倘若你信我,可以把要炸的那些法器靈具給我,我的神魂和本體已經與祭壇相連,靠近一些不過就是生機精血被吸收的更快……”


    辛夕抬手製止,


    “不急,你不是說也說了,無法肯定就我這點能耐,炸裂祭壇一事壓根不好說”


    話落,室內不少修士居然開始悠悠轉醒。


    原來,早在辛夕踏入密室的那一刻,魂控引便在識海運轉,無數看不見的絲線被牽引著,對在場修士進行呼喚。


    辛夕也不拖遝,對各個方向的修士作揖見禮後快言快語道,


    “諸位道友,現在情況緊急”


    “我有一空間法器,可以直接將諸位轉移,但因為這祭壇的存在,走得再遠你們的精血仍在流逝被攫取,終究不過治標不治本”


    “敢問在場有哪些能人,對劉家這有違人性,喪盡天良的所有相關行徑有過用留影珠記錄?又有哪些能人,有相關秘法,能將這些場景綜合,然後大量傳導到其餘留影珠中?”


    說著,無數留影珠就被她擺了一地。


    “我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到時候將諸位各自傳送到天南地北,你們可以將手中的留影珠混入人群中,造成恐慌,迫使幾大勢力采取行動”


    或許是篤定這些人翻不起風浪。


    劉家對於這些人將儲物法器進行搜刮走之後,後續並未進行全麵的排查。


    不少修士都拿出了留影珠。


    這些留影珠並著辛夕帶來的空白留影珠,被靈力卷到某位中年男修麵前。


    不出須臾,這些留影珠又被靈力裹挾著送到各位修士手中。


    辛夕粗略瞧了瞧,第一幕就格外殘暴和影響惡劣,代入感極強,並著劉家某些走狗的囂張發言,讓人恨得不能衝進這留影珠中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後續內容的排序也挺有講究。


    果然各處都有能人。


    在場很多修士強撐著站了起來,


    “多謝道友來此淌這趟渾水”


    “但事迫眉睫,還望道友加緊打開傳送我們出去的通道”


    辛夕點頭,掐訣引到著靈力注入究極生空圖。


    一扇扇流光從圖中溢出,在各處形成一道道門。


    估計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久了,這些修士壓根不戒備著這是否是辛夕的陰謀,運轉身法迅速踏入。


    一下子,整個地方就空了不少。


    還有一些修士仍舊有些猶豫。


    辛夕身旁的女修詢問,


    “你不離開是因為你一走,這些術法就會自動失效嗎?”


    很多修士望過來。


    辛夕知道他們的顧慮,剛想辯解一兩句,神識感知到有一批人從入口甬道那邊過來。


    在場修士紛紛色變。


    可能是過往折磨太過於讓他們刻苦銘心,壓根等不及辛夕回答,不過眨眼,一躍進入各個傳送門。


    辛夕反應過來之時,就要隻剩她和傳送門前一些修為較低的修士。


    辛夕也準備動身。


    距離手腕內側幾尺處突然發燙。


    是那處魔竅!


    先前她未留意,不知不覺已有少量那些黑霧滲入了魔竅之中。


    那邊血紅色的繁複紋路也開始蠢蠢欲動,像扭曲的蛇,欲往她這邊而來。


    神識感知到那批人越來越近,耳朵甚至都能捕捉到他們過來的風聲。


    辛夕竭力控製著讓魔竅內的魔力不要發瘋,卻在踏入傳送門的時候,發現這門居然就對她失效了!


    明明剛剛走的最後那位築基修士,是跟她同步!


    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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