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反應各異,葉酌聽了以後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他一進門,張嬤嬤就自動把門關上,親自在門口守著。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嫁人嗎?”


    他拽住林染的手腕質問,林染歎了口氣輕聲冷笑道,“我說過我不會嫁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也不是好東西嗎?”葉酌有些生氣的道。


    林染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輕笑著哄道,“你不是別的男人,你是弟弟。”


    葉酌心裏的火氣這才降了幾分,冷哼了一聲道,“都怪那個女人多管閑事。”


    “噓!”林染用中指堵住她的嘴唇,“那是王爺。”


    葉酌抓住她的手認真的道,“你不要白費心思了,我不喜歡她。反正我是不會娶她的,她這樣的毒婦我不稀罕。”


    “果然是長大了。”林染笑容裏帶了一絲冷意,“你回去吧,這裏王府,你是外男不宜久留。”


    “你跟我回去。”


    “等我傷口好一點就回去。”


    兩人對視著,葉酌最終在她的冷眼裏敗下陣來。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林染滿麵冷意的的道,“廢物一個,還不喜歡,他以為人家看的上他!”


    張嬤嬤顯然習慣了,她翻書如翻臉的樣子,隻能勸道,“少爺還年輕,可以慢慢教。”


    林染有些疲憊的道,“還不如他那吃軟飯的爹,好歹心狠手辣。”


    葉酌的爹是上門的贅婿,在葉夫人死後,屍骨未寒。直接將藏在外麵的真愛和兒子帶回來了。


    要不是她下了狠手,指不定現在葉家已經改名換姓被吃絕戶了。


    張嬤嬤自然知道她的不容易歎息道,“看來通過救命之恩,獲取湘王好感這個辦法走通,少爺也很抗拒,接下來該怎麽辦?”


    江雪凝處理事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明顯把情愛看的不重要,也是個手段毒辣的。


    她有些煩躁的道,“湘王這樣的女人,葉酌玩不過的,想通過婚姻綁定拿捏她,幾乎不可能。”


    她恨鐵不成鋼的道,“要是我是男的,我就自己上了。”


    可惜她不是,她又不想放過這塊肥肉。葉家的權勢對她而言不夠用,所以她一直在找機會,想扶持葉酌更進一步。


    還是她出身太低了,限製了她的發揮。不然她有信心,不輸給任何人。


    她輕聲道,“實在不行,隻有用那招了。”


    畢竟當初她就是用那招,逼的葉酌的爹和情人反目,最後同歸於盡的。


    張嬤嬤擔憂的道,“這位郡主和她身邊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要是用了那招,被察覺到不對勁兒,估計不好收場。”


    以這位的手段,一但察覺到到了,他們恐怕在劫難逃。張嬤嬤覺得動用那招,太冒險了。


    “我何嚐不知道,失敗的後果。”林染苦笑,“隻是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我真的忍不了了。”


    她急需借助江雪凝手裏的權勢來複仇,她能用的辦法並不多。


    她有些喪氣的道,“嬤嬤你說,這個世道女子想出頭,怎麽這麽難?”


    張嬤嬤自然心疼她的,隻能勸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春光喃喃道,“真的會好起來嗎?”


    第267章 臥虎藏龍


    江雪凝趕回府,最重要的原因是,陸家的賞花宴要開了。


    她問陸乘淵,“你喜歡什麽樣的,或者說有沒有中意的姑娘?”


    陸乘淵苦笑,“我還是別禍害人家姑娘了,不管是誰嫁過來都是聯姻的傀儡,會被扯入後宅的爭鬥之中。”


    他是庶出,他娘是陸府貴妾,和嫡枝一直不對付。


    他不想鬥,可惜他的存在就是威脅。陸夫人從來就不準備放過他們,這些年一直和他娘麵和心不和,鬥的火熱。


    江雪凝心頭大概有數了,這是家事她也不好多說,隻能道,“我心裏有數了。”


    陸家的花園很大,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得,裏麵百花爭豔美不勝收。


    花美人更美,陸乘淵還是很吃香的,幾乎大半個湘楚的名門閨秀都來了。


    打扮的富麗堂皇的陸四夫人,遠遠看到她就迎了上來,“貴客來臨,有失遠迎。”


    胸大腰細膚若凝脂,走起路來嫋嫋繞繞,風情萬種的二十多歲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


    這位陸四夫人,語笑嫣然八麵玲瓏,極其的長袖善舞,挽住江雪的手把她帶到了最前麵的位置,“王爺今日吃好玩兒好,最重要的是要好好賞花。”


    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陪她喝了幾杯,這才扭著腰去迎接其他女客。


    旁邊的夫人小聲的八卦開了。


    一位道,“這位四夫人倒是能幹,可惜命不好,嫁了一個癱子,至今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另外一位不屑的道,“相公身體不好躺在床上起不來,還整天打扮的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安分。”


    “估計心裏寂寞吧,畢竟這麽年輕就守活寡了。”


    江雪凝安靜的聽著,上官婉在她耳邊輕聲道,“聽說這位四夫人,出身京城…”


    話音剛落,陸夫人出來了,一派當年主母的氣勢。身邊跟了一個女子穿一席深青色繡花衣,並不顯得老氣,反而顯得氣質淡雅。


    上官婉輕聲道,“那位就是乘淵的生母莫姨娘。”


    陸夫人說了幾句場麵話,很快進入正題,“春花正好,卻也比不上在場的姑娘嬌美。總要留下些什麽,才能不負如此好春光。”


    陸四夫人笑吟吟的道,“我爺這人是個俗人,就愛看美人爭奇鬥豔。”


    她放了支名貴的釵子到玉盤裏,“這是我給姑娘們添的彩頭。”


    這是要上才藝了,陸夫人的丫鬟抱了一把回琴出來,“這是獨幽,是我們家夫人給的彩頭。”


    算的上是大手筆了,這可是十大古琴之一,姑娘們忍不住小聲議論。


    主家有了表示,江雪凝作為今晚身份最高的客人,自然也不能落後。


    她放了一把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匕首,在玉盤裏,“這是西陵開國皇後獨孤皇後的匕首,這把匕首曾經陪她走過腥風血雨,見證了她作為女子傳奇的一生。”


    這是她及笄時,顧老夫人送給她的生辰禮,希望她自強自立,要活的肆意熱烈,永遠不被世俗所束縛。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自認為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很遠了。


    拿出這把匕首,是希望她能落到有緣人手裏,這樣也算是一種傳承。


    很特別的禮物,立刻引起了姑娘們的小聲議論。


    一直在位置上很散漫的林染,看了一個玉盤裏的匕首,來了興趣。


    各家夫人皆有表示,拿出來的彩頭都不俗。今日拔的頭籌的女子就衝著這些彩頭都不虧,並且還能借此名聲大噪。


    姑娘們輪番上陣,棋琴書畫都有人表演。江雪凝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看多了,沒什麽興趣。


    看了一陣,她悄悄的離席了,去散散酒氣。


    四夫人發現了跟了上去,貼心的道,“需要我讓人上解酒湯嗎?”


    江雪凝搖搖頭,站在廊上道,“不用麻煩了,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王爺是從盛京來的吧。”四夫人臉上出現了懷念的神色,“故土難回,我已經快要忘了盛京什麽樣了。”


    她輕笑了一聲道,“現在回去還挺危險的。”


    四夫人粲然一笑,“我就是突然感慨,您別放在心上。”


    又說了幾句,江雪凝不好長期缺席,回了位置。


    她敏感的感覺到,這位四夫人看她的眼神過分灼熱。


    待她走了,四夫人沒有馬上回席,而是去了湖邊走神。


    一隻手伸出來攬住她的腰,將她拖進了隱蔽的假山裏,她並沒有掙紮而是抱住了男人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男人輕聲道,“盈兒我們逃吧,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四夫人咬了咬嘴唇,“我逃了,我娘和妹妹怎麽辦,陸家不會放過我們的。”


    當年就是欺他們是外來的,孤苦無依。陸四少爺又看中了她的美貌,所以陸家幾乎是強娶了她。


    她在男人懷裏靠了片刻,很快推開他,“我該回去了。”


    男人低聲道,“這位湘王是個危險人物,你不要冒險輕舉妄動。”


    陸四夫人冷笑,“在危險,也比陸家這些豺狼好。”


    她扶了扶頭上的發簪,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席上。


    結果已經出來了,第一名是湘北的老牌世家宮家的嫡幼女,陸夫人非常滿意的拉著她的手誇讚。


    第二名是周三姑娘,第三名是林染。


    宮家小姐大方的道,“還請姐姐們先挑。”


    周三小姐挑了一本孤本棋譜,倒是林染出人意料的挑了那把匕首。


    其他的彩頭默認是宮姑娘的,陸夫人直接拉著宮姑娘的手,讓她坐在了身旁,還說留她在陸家多玩幾天。


    意思非常明顯了,江雪凝倒是覺得,這位宮姑娘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確實出眾。


    最後今晚的主角之一陸乘淵姍姍來遲,和陸四小姐一起進來,給陸夫人行禮,“見過母親。”


    陸夫人慈愛的道,“你這孩子,一天天的就是太忙了。”


    兩人上演了一番母慈子孝,陸乘淵完成露臉任務後,很快目不斜視地告辭,畢竟這裏女眷多。


    江雪凝注意到,宮夫人看著他露出滿意的神色。


    賞花宴就這樣圓滿的結束,大家陸續散去。


    陸四夫人親自將她送到門外,咬了咬牙暴禮了一句驚雷。


    “說起來,我們家倒是和獨孤皇後,有點淵源。”


    “哦,改日我一定邀四夫人來府上做客。”


    江雪凝沒想到,湘楚還真是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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