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兩聲時,看到辛阿姨紅著雙眼拿著根棍子,咬牙切齒的跑出來。


    她惡狠狠的叫罵:“臭丫頭,馬老板花費五十萬把你購買下來,生就是馬家的人,死就是馬家的鬼。知趣的快點滾回籠子裏去,不然我就打死你。”


    看來是姨媽欺騙自已,找借口說外出掃墓,實際上騙來拐賣給有錢人的殘疾兒子做老婆。


    我怕得要死,見眼房門打不到,想四處找鑰匙時,她就想舉著棍子敲打過來。


    強烈的求生欲望,迫使我往樓上逃出去。


    誰知道上麵安裝著早已生鏽的鐵門,懸掛著一大把鐵鎖。


    辛阿姨在樓底下打電話通知道:“馬老板,你兒媳婦醒過來了。趁著我來不及用鐵鎖捆綁手腳,她在屋子裏亂竄亂喊想逃出去了,你快點回來幫忙。”


    想起長相獰猙可怖的馬老板,嚇得我感覺被他的雙手扭斷勃子的感覺,可怕到極點。


    辛阿姨掛掉手機後,凶神惡煞的拿著棍子追趕上來。


    我無路可逃,被她拿著棍子重重的敲打。她打了兩棍後,我冷不防的抓住棍子一端,用力的一桶甩,讓她站在樓梯裏坐不穩的摔倒下去,傳來痛苦的慘叫聲。


    那個殘疾男似乎聽到尖叫聲,發出搖動鐵鏈的哭嚎聲,哇哇呱呱的叫聲,鬼哭神嚎極其憤怒的樣子,嚇得我魂飛魄散。


    我見到辛阿姨摔倒,生怕來不及逃跑,就會被馬老板抓住,趕緊扯她的頭皮狠狠的往牆壁上撞擊:“快說,鑰匙在哪裏?”


    她氣板敗壞的叫嚷:“小濺人,你死了才能從我手裏逃出去。”


    我嗚嗚的帶著哭腔,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想讓我死,我就讓你陪葬。”


    過度窒息的辛阿姨,發出垂死的掙紮,翻著白眼四肢抽搐,就像家裏殺雞殺鴨桶破脖子裏,無力的揮翅掙紮一樣,嚇得我趕緊鬆開手。


    辛阿姨在奄奄一死的癱瘓在地上,喘息未定的指著鐵門。她嚇得要死了,說鑰匙在門縫的角落裏。我驚悸哆嗦的走過去,從鐵門側麵裏找出一串鑰匙,顫抖著雙手的打開。


    我用棍子頂推著她,強迫她到院子的大鐵門來。


    可惜外麵反鎖了,根本推不出去。


    剛才差點被我掐死,仍然讓辛阿姨心有餘悸:“馬老板今晚想來睡你,就把外麵給反鎖,你隻能爬圍牆出去。”


    我嚇得嗚嗚的哭泣時,辛阿姨拿著鑰匙來到左側的舊牛欄處,上去打開一扇小鐵門。


    “你從上麵爬出去,不要告訴馬老板說是我放了你。不要沿著大路走,小心路上撞見馬老板。馬老板殺過人,抓到了會把你打死。”


    我驚悸借著院子裏的燈光,趕緊爬上去,從鐵圍牆的洞口鑽出去。


    我剛從圍牆爬下來後,看到一輛車子亮著燈光飛快的馳進來,嚇得我魂飛魄散往相反的方向摸黑逃跑。


    記得前麵有條河水,我就不顧寒冷遊過去,沿著一片茂密的樹林跑去。


    我剛驚魂未定時,看到村莊有一幫人,拿著手電筒和獵狗,在道路的方向兩側的山坡裏尋找。嚇得我不敢逗留,借著黑暗繼承往深山裏爬去。


    次日天灰蒙蒙亮時,我才發現逃到一片陰暗的老墳區。


    在強烈的求生驅使下,我翻過幾座茂密的大山,一天一夜後來到一個村莊裏。村裏有人騎著三輪車去附近的縣城,我央求後幫忙送去縣城。


    在縣城裏,我才知道身上的小背包一直帶在身上,有手機和錢財,否則就會走投無路。


    我打個電話給姨媽質問時,她就說:“安若,你就在馬老板家裏做他的兒媳,生下一男半女,將來就會繼承馬老板幾百萬資產。你暫時委屈將就,將來馬老板死了,再重新嫁人。”


    “安若,姨媽拿了五十萬去還債。一旦你逃走了,馬老板就會來殺人。他這個人心眼壞手段毒辣,隻要敢得罪他,就會莫明其妙的失蹤不見人影。你千萬不要惹馬老板生氣,就聽他的安排。”


    “你千萬不要怨恨姨媽,就當報答應姨媽多年來的養育之恩。那個殘疾人除了又聾又瞎,腦子有點不正常外,會生孩子不算壞,你就委屈將就,過一段時間姨媽再去探望你。”


    我委屈得淚水籟籟直落,連話都不想傾聽,直接掛掉並且關機。


    連自已最親近的姨媽,都把自已拐騙賣掉了,還有誰值得信任和依靠。哪怕外婆同情自已,可是舅媽凶惡,哪有說話的份。


    什麽是人心險惡,我終於深有體會了。


    連親生的媽媽都拋棄自已,更何況是別人。


    我抹拭淚水,怕留在縣城不安全,購買幾個麵包和礦泉水後,驚弓之鳥般搭坐最快的班車,前往河東市。


    九個小時的長途拔涉中,終於來到繁華的大城市河東市,也就是我曾想高考報讀的河東大學。


    在下車站時,我看了地圖,才發現那個地方叫陰峰縣,距離江東有幾千多公裏。


    我才把緊弦驚悸的心給放鬆下來。


    誒,一場生死逃難,恍如隔世,讓我仿佛一下子蒼老世故許多。


    在車站上,我第一次注意到有人用怪異的目光瞅著我,像似把當成乞丐一樣看待。借著商場的玻璃鏡,才猛的發現頭發零亂,身上的襯衫都被刮破了。


    我趕緊鑽到人少的小巷子樹蔭底下,找到一個街頭的公共衛生間,進去洗把臉洗頭後,梳理幹淨了再走出來。


    可能是身上的衣服破舊了,我都不敢走動,怕人家看見了鬧笑話,就坐在路旁的樹蔭底下,打算晚點再出去找份工作。


    身上隻有二十塊錢,家又不敢回,得想辦法找一份工作安頓下來。


    我坐在的地方叫青水路,兩排都是長滿茂密的柳樹枝,正對麵的一家叫快樂的賓館。生意似乎很好,前麵停滿車子,許多住宿的男女客人進進出出。


    我懊喪悲傷的張望,發現賓館的門口張帖著一張公告牌,招聘客房服務員。


    走是天無絕人之路,喜得我趕緊走過去。


    前台服務員看了我一眼,注意到我上身的破衣服,猶豫的問我從哪裏來。我沒敢說實話,就撒謊說來江東探親,半路上被人搶走旅行包,身上沒有錢了,想找一份工作。


    “客房服務員工資低,一般隻招四五十歲的失業大姐阿姨。你一個年輕的姑娘肯定呆不了。你長得年輕貌美,去做特殊服務員,一個月高達上萬的收入。”


    我聽說她願意收留,又有上萬的收入,也沒有多考慮,答應去試一試。


    我在賓館大廳的沙發上等侯時,就有一個身材高桃,塗脂抹粉的穿著抹胸裙,留著波浪秀頭,拎著紅色手提包的大姐進來。


    前台小姐說:“安若,這是紅姐,專門負責底下的姐妹,你以後就跟著她。”


    我求職心切,見到板著冰冷的南瓜臉蛋的紅姐,怯生生的招呼:“紅姐好。”


    紅姐高傲的三角眼掃視我後,放低姿勢的怔住了,問:“你是哪裏人?”


    “高全市人。”


    她駭然的眨著媚眼,一副愛慕的欣賞:“你長得真美,五官分明,有點像外國人的模樣。你是不是混血的?”


    我緘默的承認,必竟從來沒有見真正的父親。


    她說我身材高桃苗條,容顏嬌美,你跟著姐兒混,保你有肉有燙喝。走吧,姐帶你去吃飯再去店裏,保你每月拿個高收入。


    紅姐請我吃飯,還給我六百塊錢購買。


    她在給錢時,需要把我的身份證拿去抵押。


    我是涉世未深的姑娘,隻想找個地方角落有住有吃,沒料到開始誤入歧途。


    從四月五號被姨媽拐騙,伐幸的逃難出來後,區區的五天時間,也就是四月九號,我又進入娛樂場所裏工作。


    我跟著紅姐去店裏了,才知道原來是一家叫皇家桑拿會所。


    當天晚上,清點坐班人數時,莫約有六十多名男女按摩技師在場的情況下,紅姐竟然叫我站出來。


    “你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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