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秘書幫我化好濃妝後,果真看起來就像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沒有剛才的清純甜美,更多是成、熟美、豔的氣息。


    我感激的取出一百塊錢,遞給她說:“梁秘書,我是剛入行的小姐,沒掙到什麽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多謝你幫我化妝。”


    梁秘書有些吃驚,罷了罷手:“安小姐,這是秦總吩咐的,我不能亂收你的錢。”


    “我是小姐,有人幫化妝要給紅包的,才算吉利。謝謝你。”


    梁秘書聽說拿錢才吉利,隻好感激的接過錢。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大概是這個道理了。


    梁秘書拿錢了,覺得我懂事友善,說:“安小姐,你身上不噴香水是對的,秦總也不歡喜刺鼻的氣味。不過最近喜歡上清淡的香草的氣息。如果你能往秀發上噴酒一丁點,更能討得他的歡心。”


    香氣很重要,運用恰當就能挑起男人隱隱的衝動,讓原本無欲無求的平靜水麵,拂揚起陣陣漣漪。同樣運用不妥,跟男人的感官互相排斥,會就產生反感惡心。


    通常一見鍾情,不僅是容顏上的歡心,更是趣味上的相投。


    為了慎重起見,我一點香水都不噴,甚至連有氣味的化妝品我都不用。


    現在聽到梁秘書這麽說,我一下子就慌了,忙說:“謝謝梁秘書,我下次再噴一點點。”


    “如果你不嫌棄,我辦公室裏有一瓶,我幫你噴一點。”


    “謝謝。”


    我跟著她來到秘書辦公室裏,關上房門後,她就幫我噴上一點氣若清甜的香草味,甜而不膩,香而不濃。


    我記住香水牌子後,感激的道謝時,她又說:“等會兒你上車了,坐在秦總的身邊。最好有意無意的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我暗暗吃驚,覺得行為不妥:“梁秘書,是不是有點過份,怕秦總不高興。”


    初次見麵就摸男人的大腿,也太輕浮豪、放。


    “你不要直接放到大腿裏摸索,否則就會被秦總誤認你是放浪的女子。你要不經意的觸碰,有意無意的感覺,暗示著你願意陪他做一切事情。哪怕他今晚不讓你陪,也不會去找別人。”


    我羞得麵紅耳刺,就怕他引起誤解。


    梁秘書解釋道:“這是我看到前任秦總喜歡的江小姐學來,一般人我是不告訴。秦總喜歡表麵斯文優雅,骨子裏有點嬌媚的女人。你太正經了,就失去情趣。太過嬌豔媚俗,他也不喜歡。反正我知道的就告訴,你看怎麽去拿捏討好。”


    我再三感謝了梁秘書,去衛生間方便和檢查後,才匆忙的下樓來。


    秦東浩就像我的救命稻草,是否能牢牢的抓住他,就要看能不能討得他的歡心。會所的金老板在他的麵前都是畢恭畢敬低頭哈腰,能讓秦東浩做我的靠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不然一旦馬老板找上門來,就沒人幫我說話。


    秦東浩停在停車場的車子旁,正在電話跟別人通話,我站在一旁的綠化樹旁等侯。


    剛才坐在辦公室裏,以為秦東浩是中等身材,如今站在他的旁邊,才發現至少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長得魁梧健壯,穿著得體的襯衫配著黑色的休閑褲,精短烏黑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皮鞋呈黑閃亮,就像電視劇裏的成功人士。


    司機是兼任的梁秘書,拎著手提包鑽進黑色的寶馬車裏調頭後,安靜的等侯。


    秦東浩走過來攬著我的肩膀,雙雙鑽進豪車的後座裏,待要關上房門,就一把摟抱住我的香肩,一邊盡興的講著上市的事宜。


    他的手掌厚重有力度,搭在裸露的肩膀上,透出一股暖暖的愛意,讓我微咬紅唇的竊喜。


    秦東浩掛掉手機後,慵懶親呢的摟住我的肩膀,欣喜的聞了聞秀發的香味,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我斜靠他的結實厚重的懷裏,想起按照梁秘書的提示,左手有意無意的往他的大腿裏觸碰。


    如果不是梁秘書的提醒,打死我都不敢這麽放肆。


    他似有感應一樣,深情看了我一眼,深深的摟抱在懷裏,忍不住的親了一口。


    我也不能失禮,回敬的親吻著脖子,表示對他的愛慕和臣服。


    “記住了,以後陪我出度酒會晚宴,就要化濃妝。一般外出遊玩的話,就不需要化妝了。”


    “是,秦總,我記住了。”


    我興奮的偎依在她的身邊,暖暖的感受他身上散發的熱氣。


    感覺他就像我的一座靠山,哪怕是短暫的,臨時充當避風港也算是知足了。


    車子裏吹著涼爽的空調,播放著悠揚的班得瑞音樂《日光海岸〉。輕柔的透明度的音質,配合浪潮般律動的編曲,彷佛置身溫暖陽光下,獨自悠閑漫遊海岸,感受恬靜的悠閑時光。


    秦東浩似乎沒有剛才凝重深沉,和顏悅色的神態,憐愛的摸著我略尖的光滑下巴。


    “如果你願意跟著我,不會虧待你。”


    “多謝秦總厚愛。隻怕我容顏不夠美麗,做人做事不夠機靈,不能討好你的歡心。”


    “我會教你怎麽做,總比去金老板的桑拿會所裏任人召喚要體麵。”秦東浩看慣風月場裏的喜怒哀樂人情冷暖,語重深長的充滿關切,“那裏的小姐接待一個客人,提成頂多幾百塊錢,一天累死累活也有上千塊錢。隻要你跟著我,不用費什麽力氣,懂得用腦子,比用身體去掙錢強上一萬倍。”


    “謝謝秦總的憐愛。”


    “你就暫且跟我一個月,看情況再說。”


    “謝謝秦總。”


    都答應留我一個月,驚得我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我得在一個月內牢牢的討好他,不要送我回皇家會所。


    晚宴在裝飾華麗的西餐廳裏進行,光彩奪目的天花板吊燈,光潔平滑的地板,牆壁上懸掛許多歐式的風景油畫。典雅素色的餐桌上,擺著閃閃發光的器皿,配著造型優美的菜單。


    秦東浩宴請曾在法國留學的一位建築師吃飯,順便陪同的有新成公司的嚴總、何副經理,另有陪侍的梁秘書,包括我在內總共六人飲宴。


    我是第一次進入西餐廳,在不熟悉的情況下,都是看著旁邊的秦總,才小心翼翼的模仿他們的動作姿態,生怕出醜。


    一大塊菲力牛排好像都沒有切開,要是按照中國人的傳統,邀請別人吃飯肉塊不切片,是相當無禮,等於不給客人享用。


    我用刀叉切開一丁點,發現內部還在腥紅在裏麵,放在嘴裏輕輕的咀嚼裏,感覺沒熟透不敢吃。別人卻吃得津津有味,我卻覺得反胃。如果是學校的食堂,肯定配上土豆,燉成牛肉土豆泥,那才叫好吃。


    一碟大龍蝦,看似火紅得味美鮮肉,散發出赴鼻的氣息,我卻不敢吃。因為在家裏吃龍蝦,都是洗幹淨雙手卷起袖子,像男孩子一樣不顧吃相的大塊朵頤。像他們優雅的吃相,我是學不來,生怕弄巧成琢遭人笑話。


    洋人的用餐風俗,我第一次真的心不習慣。特別是麵包片和比薩餅,感覺是當零食吃,主食應當是大米。麵條是當早餐當主食吃,不是配上調料當成主菜。


    他們一邊輕快閑聊,一邊優雅的食用。


    不知道為何,我端起來湯碗放在唇邊輕輕的啜飲,盡量不發出聲音時,他們五人齊涮涮的朝我掃視。


    梁秘書拿根勺子喝了一口,我才下意識出錯了,羞愧得滿臉通紅,趕緊把湯碗放下來。


    在結束飲宴時,秦東浩跟著嚴總回去了,卻叫梁秘書帶我回去。


    在車子裏,梁秘書提醒道:“安小姐,下次陪同別人用餐,多看多學習,不要再出錯了。”


    我尷尬無顏麵,內疚不已:“嗯,我下次會注意的。”


    “這次都是熟人,不礙什麽事。要是放在大場麵,你不懂得禮貌,別人就會說秦總沒有眼光,喜歡豔麗低俗沒教養的女人。你給男人長麵子長貴氣,才能跟他持久的在一起。”


    “嗯,謝謝梁秘書。”


    梁秘書開車護送去東郊的長野,是達官貴人們居住的富豪聚居地,座落著一大片的別墅群。


    夜色溫柔,蓮花燈一盞一盞的並排著照耀,兩旁歐式的豪宅錯落有致的分布。


    我無心觀賞外麵的別墅,隱約的擔心秦東浩為什麽不親自送我過來?


    今晚他不會陪我過夜嗎?


    還是公司上市的當天晚上,才會來幫我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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