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齊夫人氣哼哼的走了,她比時蓧萱還生氣。


    時蓧萱見她這樣,自己滿肚子氣卻是消了一半,理直氣壯道:“人是你約的,現在你想一甩手就走?不行,你得請我吃飯,還有咖啡我還沒喝著呢。”


    “請請請,我請!”


    齊夫人一遝聲答應著,倆人重新找了餐館吃飯聊天。


    時蓧萱一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二是也要給那件事說明白了。


    吃飯的過程中她告訴齊夫人,萱然綢緞公司雖然名字是她和女兒的名字,但跟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焦家的人以後她一個都不見,請齊夫人轉達。


    剛才的事情,齊夫人都是親眼看見的,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飯後,倆人誰都沒有繼續逛街的心思,就準備分開各自回家。


    這時候,齊夫人接到一個電話,聽完臉色大驚,匆匆和時蓧萱告辭走了!


    時蓧萱是在第二天,看了報紙上的新聞才知道焦恩宇手筋被挑的事情。


    新聞剛出來不久,朱一文就回來了。


    回來後沒用說話,隻對時蓧萱使個眼色,她就會意跟他到書房,關上門,朱一文問:“這件事……”


    “那個人做的。”


    他點點頭:“萱然綢緞公司也是他的,他這是殺雞儆猴呢。”


    時蓧萱搖搖頭:“不是,他那個人你不了解,他從來不會用殺雞儆猴這一套,殺雞隻是試刀,沒別的意思。”


    時蓧萱確實了解盛翰鈺,他就是那麽想的。


    而且“試刀”很成功!


    焦家就要堅持不住了,已經在新聞上發出轉讓公司的消息。


    焦恩宇是焦家獨子,這次是被人挑斷手筋,下次再有點什麽老倆口承受不住。


    寧可生意不要,兒子也的要。


    朱一文還是淡淡的笑,眼神卻比平時凝重不少。


    盛翰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給焦家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甚至退出l國絲綢市場,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的實力。


    這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強。


    時蓧萱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發呆,朱一文突然道:“夫人,你對絲綢感不感興趣?”


    “你想幹嘛?”


    朱一文想讓時蓧萱接手焦家綢緞公司,和盛翰鈺分庭抗禮。


    她像是不認識似的盯著朱一文:“你有病吧?我躲他都來不及,接手綢緞公司還能躲的開嗎?”


    “躲不開就不躲嘛,盛翰鈺對焦家能下狠手,對你也能下狠手?你就在公司掛個名就行,剩下什麽都不用你做,我去做。”


    於是時蓧萱明白了,明白朱一文想要幹什麽。


    他是要利用自己和盛翰鈺鬥,有自己在前麵,盛翰鈺就會投鼠忌器,所以他穩贏不輸!


    她心裏突然很不舒服。


    雖然說商人重利是天性,但這也太顯薄涼。


    倆人雖然隻是表麵上是夫妻,但也是合作夥伴,也能算是生死與共過的朋友啊。


    在一個屋簷下畢竟也生活了五年,現在為了賺錢他竟然毫不猶豫就給她推出去,隻為利益,絲毫都不考慮對方感受。


    “我想離開l國。”她突然道。


    “你不想接手可以不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朱一文也意識到剛才話說的不妥當,及時準備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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