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就想起來捶床,笑得睡不著。


    大外甥太慘了!


    再想想他姐,什麽事情都給他安排好了。真好,昭昭回來他又找回了小時候的快樂,想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傻笑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亮以後熊昭昭指揮南陽號靠近了那個小島嶼,她帶了大林子上島,準備帶他見見世麵。


    好歹月月鍛體,拳法也練得有模有樣了,說不定還能實踐一下。


    就憑下麵那快消失的小靈脈,這上麵的人水平不大可能比她強。


    大林子都去了,跟屁蟲團也肯定要去的,最後留著老喬和熊仔待在船上支應,其他都浩浩蕩蕩登島了。


    說實話動靜不小,裏麵的兩個人還是沒有一點要出來看看的意思。


    嘶~也不知道是根本還沒發現,還是不在意?


    這在大林子看來就是個太平洋裏平平無奇的無人小島,唯一可稱道的就是這島景色不錯。


    山石錯落,綠樹成蔭,不是離海岸線太遠了,發展個旅遊什麽的說不定可行。


    他跟著昭昭一路往島的中央走,他還沒明白上這裏幹什麽。


    等又走了一會兒,昭昭忽然扯住他的胳膊,“集中注意力看著前方。”


    大林子仔細看,就普通的山石大樹啊。


    “看什麽?”


    “什麽都沒有是不是?”


    然後他被扯著胳膊,在原地轉彎轉彎直走,平白折騰多走了不少步,給他搞得一頭霧水。


    “不就是樹?”


    “看好啦,馬上見證奇跡了。”


    大鸚鵡終於忍不住插嘴,“你像那天橋下變戲法騙錢的騙子。”


    熊昭昭:……


    而大白也是差不多的霧水,不明白他們有直道不走幹嘛轉圈圈?


    大林子剛想張口再問問,一開口差點被自己吐沫嗆到。


    臥槽臥槽臥槽!前麵剛剛全是大樹的地方出現了一座三層的木樓!


    “我這是眼花了?”


    這時候熊昭昭也放開他了,他兩手一起上開始揉眼睛。昨晚沒打遊戲,怎麽還眼花了?這古風小木樓是挺像遊戲裏的場景。


    小樓前還有菜地雞鴨,石凳石桌,要不是剛剛看那裏什麽都沒有,他會以為哪個有錢人在這修個度假別墅。


    那樓就在那,他就是一個月不打遊戲也在那。


    “昭昭……這是什麽呀?”害怕!世界觀都顛覆了。


    “這島上有一個簡單的迷陣,用來藏這個小樓。大林子,天外有天,所以你一定要努力練功哦,江湖厲害的人也不是沒有,你看,我們總會遇見。”


    她這正忽悠弟弟上進,大鸚鵡已經懶得聽了,它著急。


    “快進去看看!”


    熊昭昭給它喊住,“怎麽這麽沒禮貌呢?多冒失啊!”


    說完大鸚鵡,她提高聲音大喊一聲,“道友,裏麵的道友!方便出來見一麵麽?”


    大鸚鵡:“……你這不冒失。”


    大林子還懵逼呢,什麽?裏麵還有道友?他還以為像書裏寫的多少多少千年前大能留下的洞府……


    還有活人啊臥槽!


    結果還真有人,沒一會兒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老頭,看起來五六十歲有了。後麵跟個年輕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差著一個境界,一個照麵熊昭昭就看清他們的修為,還在煉氣期。


    年齡大的大概在練氣後期,年輕一點的在練氣中期。


    在末法世界這已經很厲害了,她放心了,這種修為目前對她還沒什麽威脅。


    不是所有人都有她和喬堇年的運氣,地脈樹是能支撐起堯光境的神樹,她和喬堇年直接吞一顆地脈果入道,直接打好了築基基礎。


    這倆人的年齡肯定比看起來的大。


    而下樓出來的海塵子和他徒弟花惆是一點心裏準備沒有,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外人闖進來。


    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有修煉人士正好路過闖入他們的迷陣?!外麵的世界已經修真者遍地走了麽?!


    還喊他們道友?


    額滴天呐,說華國話!等等,是這世間除了他們門派還有華國人也修煉呢?


    兩個人都這麽年輕他卻完全看不出修為,要麽普通人,要麽比他大一個境界。


    想到這他馬上緊張了,就怕是後者。


    年齡大的那個扯了扯身上的道袍,咽了口吐沫,正色道:“道友是從華國來的麽?貧道海塵子也是華國人士,不如進來一敘喝杯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ok?!


    他再小心瞄一眼旁邊跟著的那大的不像樣的白虎,還有那眼神靈動的狗子和小白虎。他有點數了,這位道友怕不是存世的禦獸門派高徒?


    肯定是了,世上哪有這麽大的白虎。


    老道士看得心頭口水滴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靈獸?


    海塵子招待他們在樹下的石凳坐下了,熊昭昭先開口自我介紹,號稱自己是來自昆侖一個避世門派。


    那一套嗑兒現在說的是無比順暢,不管,反正說的多了就是真的了。


    對方信沒信不知道,大鸚鵡給她傳音說,“老道士先不說了,你弟弟的臉,左邊寫著‘真的麽’,右邊寫著‘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熊昭昭:……


    這憨憨……


    她不看大林子,麵不改色繼續和老道士你來我往互相套話。


    海塵子:“貧道是鎮海宮的前前任掌教,那時候鎮海宮還叫白龍觀。”


    大林子:“是岐洲那個鎮海宮麽?那不是大觀麽,道長師門很有錢哇……”


    華國境內總的來說還是佛教香火更盛,道教式微。


    佛家的大寺廟遍地開花,每個名山大川都有座寺廟,有的還一山四五個寺廟呢。


    而道教宮觀比起來就差不少,香火鼎盛,聲名赫赫隻有兩座。


    北方京都的白雲觀,南方海邊的鎮海宮。


    這兩處都是千年傳承,香客絡繹不絕,也是頗負盛名的旅遊景點。


    大林子說這話也沒什麽其他意思,他就是很羨慕,他希望東海龍王宮有一天能有鎮海宮的幾分名氣就行了。


    他眼裏的羨慕,熊昭昭沒漏看,對麵的兩位道長當然也看到了。兩人不約而同在心裏嘀咕,這兩位難不成出身真不如他們?


    避世門派很普通的麽?


    熊昭昭的目的就是打聽下華國這邊的修士情況,自稱自家久未出世,向道長們打聽下現在外麵的修煉情況。比如,鎮海宮這種有修真傳承的門派宮觀還有多少?


    她表現的特別淳樸天真,特別像清澈的大學生……


    海塵子聽她問這個歎了口氣,“實不相瞞,兩位道友進來之前,貧道不知道華國還有其他修煉者。道友,昆侖山上的避世門派都有傳承麽?有沒有什麽切磋論壇,比武大會什麽的?我們鎮海宮的傳承丟失,就自己瞎練,十分想和同道中人互相’學習切磋。”


    熊昭昭跟著十分真誠道:“我在昆侖山也隻見過我師傅……原來出世到鎮海宮這種程度的也沒什麽消息麽?至於切磋,那真的太難了。我認識的修士就我師父一人,跟我差著大境界沒什麽切磋的必要,隻有指點的份兒。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兩位道長,也差著大境界。哎我們這江湖也太凋零了!”


    大鸚鵡沒笑死,給她傳音,“互飆演技是麽?”


    熊昭昭繼續一本正經歎氣。


    海塵子聽到這話麵色沒變,花惆是真震驚啊,“我們差著大境界麽?”


    熊昭昭看這倆是一點不撒鷹啊,點一下他,“練氣中期。”點一下海塵子,“練氣後期。”


    這回倆道友是徹底變了臉色,好嘛他倆老人家在這裸奔了。這個年紀就比他們高一個大境界?


    對麵立馬歇了跟她互飆演技的心思,熊昭昭問出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鎮海宮是有修煉功法傳下來的,他們把進入練氣稱為後天境。


    他們以武入道,也沒什麽測靈根的法子,聽起來就是練鍛體的先天境武功,能順利進入煉氣期就是有修煉根骨。


    也就是說他們也是笨法子,挨個試。


    並沒有提前篩選的方法。


    海塵子作為曾經的掌教知道的還挺多,說他加入鎮海宮這八十多年,從他之後隻出了他徒弟一人,就是旁邊的花惆。引他入道的師父五十多年前已經坐化了。


    鎮海宮這些年前前後後看起來適合練武、根骨好的弟子收了過萬人,也不過走狗屎運撞上兩個,可見幾率很小。


    又說最近四十年已經很少弟子練那種先天境的鍛體武功了。


    海塵子島沒提他們怎麽會跑太平洋孤島隱居,熊昭昭明知道也沒提。


    這裏想必是他們鎮海宮的秘密,要是沒這個島,估計這倆人一生也就在練氣初期晃悠,比尋常人多活那麽三四十年,再也沒什麽特別。料是也闖不出什麽名堂,練氣初期的身手……也打不過熱武器。


    熊昭昭算了一下這倆人的年齡,好吧,這個看起來五六十的老頭,應該最低也有九十歲了。現在可以證明練氣期也能延緩衰老,隻是對半打折,這對於築基第八層的顏狗來說是個強心針。


    海塵子眼神掃到大白的時候簡直放光,最後到底沒忍住問她,“這個看起來像白虎的……是道友的靈獸麽?”


    大白朝他打個嗬欠,傲嬌的扭過了頭,嗬,傻子!


    熊昭昭:“……不是啊,就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白虎。它跟我們熟一起過來玩的,我們家那邊也是個生態保護區,野生動物挺多的。”


    更年輕在新華國上過學的花惆:“……。”


    打擾了。


    雙方又親切會晤了一會兒,邀請了他們有空去金石島玩,熊昭昭就帶著大林子告辭了。


    兩位道友一直給他們送到登船,就不知道是熱情還是不放心了。


    熊昭昭慶幸沒朝著小靈脈動手,這倆個現在看就是老老實實修煉的同道中人。她也不缺那一點靈石,順手挖走了就是斷了人家鎮海宮的道途,會背上因果。


    都開始修到今天了,因果也不能再說信不信的事了。


    一直到南陽號徹底看不見了,海塵子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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