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晚上放學黃毛肯定會帶人攔我。


    第一節課下課,黃毛一下課就跑了出去,班長許晴走到我麵前說道:“陳二狗,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小呀,你越是這樣。他們就會越欺負你的,他們在欺負你你就去找老師,老師會幫你解決的。”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衝著許晴笑了笑,說道:“謝謝你。”許晴見我沒有啥表示,生氣的回到座位不在理我。


    時間過得飛快,一天時間一眨眼過過去了,這一天黃毛每時每刻都在威脅我,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放學走著瞧,這不放學鈴剛響,黃毛就跑了出去,臨走時還給了我一個威脅的眼神。隨著同學一個一個的走光,我心裏有點害怕,摸了摸書包裏的水果刀,心裏沒有底,班裏的值日生也都一個一個的回家了,教室裏隻留下我一個人。


    我在座位上掙紮了許久,終於還是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等了這麽長時間沒等到我,估計黃毛他們以為我早就溜走了,我心裏暗暗地安慰著自己。


    走到外邊,天已經開始慢慢的黑了起來,走到一樓樓底,我的心提了上來,因為黃毛每次問我要錢都是在這裏,我怕他帶著一群人此時藏在這裏等我上鉤。我慢慢的一腳一腳慢慢的下樓梯,眼睛一點一點盯著樓梯底下,最後一節樓梯走完,樓梯底下也完全出現在我眼底。


    “呼。”還好,底下沒人,我的心放了下來,我感覺走這幾節樓梯,好似打了一張仗,身體有點發虛。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理想著:黃毛應該真的走了。


    然後我步履緩慢的走出學校,但在我剛走出校門的時候,我發現不遠處站著一群人,大概四五個,為首的就是我們班的黃毛黃濤。


    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也躲不過。


    黃毛此時也看見了我,帶著人向我走來,罵道:“草你媽的,磨磨蹭蹭才出來,老子以為你走了,差點害的老子白等了一場,草。”說完又是一腳把我踹到在地。


    我心裏害怕到了極點,身體忍不住的在顫抖,黃毛一群人把我圍了起來,我被嚇得眼淚不覺得流了出來我對黃毛說道:“黃濤,今天,今天早上對不起。”


    “我去你媽的,對不起,現在晚了,老子在教室打你許晴護著你,媽的我看在校外誰還敢護著你,老子今天弄死你。”說完黃毛一腳踢在我的腰上,其他幾個班級的混子見黃毛動作,也紛紛向我身體各個部位踢來。


    我抱頭縮在地上,身上各處無比的疼痛,險些休克,耳朵裏都是嗡嗡的聲音。


    “行了,行了。”黃毛看差不多了,把其他人攔住,抓起我的頭發說道:“媽的,陳二狗,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明天帶二百塊錢來,不然老子天天帶人揍你。”


    我躺在地上,渾身沒法動彈,似乎被打的麻木了,黃毛見我的表情,有點害怕,嘀咕著別我把打出個好歹,便拽著我頭發,把我臉拽朝他。


    此時天空正淅淅瀝瀝下著毛毛細雨,雨花點在我的臉上,分不清雨水和淚水,黃毛見了我的樣子就知道我並沒什麽,於是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臉上說道:“媽的,裝死啊,下了老子一跳。”


    唾液裏裹著濃痰,順著我的眼眶慢慢的向著鼻子滴下,說不出的惡心,我僅剩下最後一絲自尊心,也隨著這一口唾沫滴在地上,我看向天空,眼神中多出了一絲堅決與勇氣。


    我右手伸進書包,摸到書包裏的水果刀,這一刻我的內心深處在做著激烈的爭鬥,我現在覺得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學習好到底有什麽用,還不是要受人家欺負侮辱,他在用拳頭打我的時候我為什麽不奮起反抗,我恨我自己懦弱,我恨自己不勇敢,這樣下去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人活著就要勇敢,用於麵對各方麵的挑戰,如果此時我咽下這口窩囊氣,那我還這麽麵對以後的生活,難道我還要繼續懦弱下去,受人淩辱。


    “不,我不。”我大聲對著天空大叫,順手抽出水果刀對著黃毛身上狠狠地捅了下去,鮮紅的血液順著刀柄流淌到我的手上。


    黃毛隻感覺肚子上一陣劇痛,緊接著鮮紅的血液止不住的流出,他驚訝的望著我的眼睛,臉上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怎麽能,一個廢物怎麽可能敢拿刀捅他。黃毛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那麽的接近。


    其他幾位同學看到這樣的場麵,頓時嚇得魂分魄散,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飛奔而去,唯恐我的刀子下一次便紮到他的身上。


    我望著手裏的鮮血,心裏有一種想舔一下的衝動,但是被我強壓下去,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麵對著黃毛驚訝的表情,我說道:“這就是你欺負我的下場。”


    黃毛好似剛緩過神,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害怕,痛的大叫一聲:“啊。”便翻身仰倒在地不醒人世。


    幾分鍾後,不知是誰打了報警電話,警車和120急救車同時趕到。黃毛被急救人員拖上了救護車,而我則被警察待會了警察局。


    這是一場惡意的校園鬥毆事件,所以學校和教育局都非常的重視這件事情。不論是我的老師還是我的同學,都帶著不相信的表情告訴走訪的警察,我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既然把經常欺負我的黃毛給捅了,這無疑是一個很有爆炸性的新聞,所以我的名聲在學校裏傳開了。


    然我此時的我則躺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等著我爸媽的到來,我心裏非常的清楚我所做的一切,第一我目前未成年,隻要黃毛沒有生命的危險,警察也大多會以教育為主,待黃毛傷情結果出來以後,如果不嚴重的話就會把我釋放。第二,雖然我當時捅黃毛的時候神誌有點不清楚,但是,我卻下意識的並沒有捅到要害,隻是捅在肚子上,這並不會致使黃毛死亡。所以我心裏常常的呼了一口氣。


    不多時,我的父母的到消息,火急火燎的來到警察局,媽媽看到我後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我爸也是愁眉苦臉的,麵色深沉,但是他見到我沒事,所以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我爸見我沒事就對我媽說道:“你在這陪兒子,我出去請律師,兒子這件事需要找個專業的律師來解決,還有兒子,在律師沒來之前,任何人問你經過你都不要說。”於是我爸便出門了。


    我媽摟著我哭到:“兒子,你有沒有事情,沒傷什麽地方吧!”說完便揪著我小心的查看著。


    我說:“媽,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見到我媽哭,我的心裏也比較難受,但是我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不多時,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是要對我錄口供。


    但是我媽阻止道:“律師還沒來,我兒子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在這個社會,律師還是比較正要的,所以警察聽了也無可奈何,就催促著讓律師趕緊過來。


    不多時,大概一個多小時,我把回來了,身後帶著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人,我爸介紹到,是他老同學,我叫劉叔叔。於是我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告訴律師。


    經過律師的細細分析比對,律師對我爸說:“你兒子這屬於自衛,而且自衛過當,隻要陪點醫藥費,如果受傷的那個孩子沒什麽危險的話,三天後你兒子就可以出來了。而且經過你兒子的口述,我感覺可以起訴對方搶劫勒索罪,但是介於都是同學,我感覺不必要這麽處理,如果對方不繼續追究,咱們也就不追究下去,怎麽樣?”


    我爸聽了練練點頭說道:“老劉,那就麻煩你全權處理了。”


    劉叔叔點了點頭便出去找相關負責的警官,我爸媽見我沒什麽事情了,而且警察局又不讓他們在這裏久留,所以他們就相繼回家了。


    結果還沒到下午,我就被他們接了回家,爸媽說黃毛沒事,修養個一兩個月就可以上學了,本來他爸媽要起訴我的,但是經過劉叔叔的從中周旋,我們家隻要出五千元的醫療費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本著黃毛沒事,我們兩家也私下妥協,所以我就被放了出來。


    回到家裏,我洗完澡,爸媽把我的衣服鞋子一套全部都丟了,說去晦氣,接著就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學校本來是要開除我的,但是念在我品學兼優,再加上老師的求情,終於同意我繼續回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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