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剛過,沈若彤從洗手間裏出來,柳眉一皺嗔怒道:“小暢,你怎麽還不脫,是要等姐用強嗎。”


    我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真要他脫光啊,那……那我先下去買些東西,還要打電話請假,半小時後回來,彤彤你慢慢檢查。”飯飯卻先羞紅了臉,當即要溜走。


    “飯飯,先別走。”沈若彤叫住了飯飯,飯桶二人組咬著耳朵嘀咕老半天。


    “小暢,是你自已脫,還是我幫你脫。”飯飯一離開關上門,沈若彤就板起了臉。


    “彤彤姐,其實……其實我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飯飯那一腳並沒有頂正部位。”我考慮再三,決定不玩下去了,否則真的會玩出火。


    沈若彤忽地綻開笑容,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我有些個驚訝了。


    沈若彤的笑容更燦爛了,媚媚地說:“中醫最講究望,聞,問,切,我一看你的氣色,就知道你的身體不會有什麽大礙。然後再看到你能大口吃東西,說話中氣也足夠,更不像一名要害受傷的人,估計連輕微的傷害算不上……我說的對不,小暢暢。”


    沒想到自已生平第一次騙女生,就被人識破了,我那叫一個臉熱心燥,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我低下頭呐呐說道:“那……那彤彤姐你為什麽不馬上揭穿?”


    沈若彤把笑臉一收,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小流氓到底是想騙財,還是騙she,還是有其它什麽目地,所以幫你把這出戲演下去……其實你的破綻真的太多了,也隻有飯飯這種腦袋缺根筋的傻妞,才會信以為真。”


    我惱羞成怒,赫地抬起頭大聲說道:“飯飯是吉吉的表姐,我也隻是想戲弄一下她來著,哪有什麽惡意。”


    “那可說不準,反正誰要敢傷害我最好的閨蜜,我就絕不放過他……不過小暢暢你這麽早就承認了,好像還真沒有什麽壞心腸。唔……不如這樣吧,隻要你答應幫忙做一件事,我就不揭穿你。你可以繼續演下去,但是劇本我由來安排。”沈若彤明媚的大眼睛眯了起來,表情似乎有幾分詭異。


    “彤彤姐,你這算是威脅我嗎?要是我不答應呢。”我似乎聞到了一種陰謀的意味,腦子馬上冷靜下來,從床上彈身而起定定望著沈若彤。


    沈若彤淡淡一笑說道:“不答應也行啊,那就把你剝光了丟馬路上,算是欺騙我閨蜜的懲罰……小暢暢,你瞪我也沒作用。我可是跆拳道白帶六段,像你這種小白臉,一分鍾能打趴三五個,要不要試試看。”


    雖然我的確長得很嫩臉很清秀,但是最恨別人叫自已小白臉了,而且要說到打架,哪怕你白帶多到從頭到腳,哥也不會有半分鍾懼怕。


    我心生惱怒,冷冷地說道:“我還真想試一下……隻不過媽媽教育過我,無故打女人的男人罪該萬死。我是最聽媽媽話的,你又是吉吉表姐的閨蜜,我不想傷到你。”


    沈若彤“撲哧”一笑說道:“嘖嘖嘖,好大一頭牛在天上飛。連飯飯都可以一腳踢倒的小白臉,還好意思裝逼。”


    這個傷疤揭得我生痛,再也忍不下去了,於是擺了個架式喝道:“來吧,讓你先攻。”


    沈若彤一怔,又輕笑道:“喲,真要動手啊,打痛了可不許哭鼻子。”


    我住的房間裏傳來多次悶響,一分多鍾之後,我扭住沈若彤的身子壓在床上,輕喝道:“彤彤姐,認輸投降沒有,投降就放了你。”


    “絕不認輸,你耍賴皮。哪有這樣對打的,你用的全是下三濫的招數。”沈若彤漲紅了臉,憤怒地大叫。


    “哪有什麽下三濫上九流,能打倒對方的就是妙招。”我慍然教訓了一句,忽地放開手後退兩步喝道:“那再來。”


    這一次沈若彤變成了一頭憤怒的母豹,當先一個彈腿向我踢來,居然刮起一道勁風聲……


    又是兩分多鍾過去,沈若彤仰天倒在地上,被我一隻手掐住脖子,另一隻手纏住她的雙手,膝蓋頂在她腹部。我斷喝道:“還不服輸嗎?我可以讓你立即受重傷,住院半年以上。”


    話說我本悟性極高,隻是小時候從鐵蛋老爸那裏學過一些拳腳基礎,剩下的全是在無數次幹架中自行磨礪出來精華。我從這些年的打架中自創了一套散打四十九式,幾乎打遍少管所無敵手。像沈若彤這種溫室裏出來的什麽鳥白帶高手,哪會是我的手腳。


    不過我受創也不淺:身上中了好幾拳,腹部受的那一腳最傷,現在都還疼得要命。


    這會沈若彤被我掐得幾乎昏闕,臉色由紅變紫,但卻緊緊咬著牙關不肯說投降。她居然讓我使出七八分勁道才險勝,還是位女生,也算非常厲害了。


    “喂喂,你到底服不服輸?”我餘怒未消,手上不由加多兩分勁道。


    “不……我不服……你耍賴,打死不服。”沈若彤呼吸都極為困難,臉色越來越發紫,她的眼神極為倔強,但眼角卻擠落兩行晶瑩的淚花。


    臥槽居然哭鼻子了!


    我心頭一軟,趕緊放開手,一邊後退一邊強自說道:“哭什麽哭,明明是你輸了又不認輸,是你耍賴皮,還好意思哭。”


    “嗚嗚~~我就要哭,偏要哭,誰讓你欺負我來著。你欺負女人,是個王八蛋。嗚嗚嗚~~”沈若彤一下子坐起來雙手掩臉,哭得更厲害了。


    本來是一場高手之間的較量,沈若彤這一哭,怎麽感覺完全變了味道。


    我被沈若彤的哭聲整得心煩意亂,搔搔腦袋苦想一會,隻好拿起紙巾盒走過去,捅了捅她的肩膀說道:“別哭了彤彤姐,你沒輸,其實是我輸,我投機取巧行了吧。”


    沈若彤哼了一聲接過紙巾盒,取出幾張紙巾擦了擦眼淚。她的哭泣事業才消停幾秒,忽然又開始放聲大哭,邊哭邊嚷嚷道:“嗚嗚~~才不要你虛情假意認輸,我輸了就是輸了。嗚嗚嗚~~我怎麽會輸給一個小白臉,這些年白練了,嗚嗚~~”


    其實在我虛長到十八歲的時光裏,除了媽媽跟姐姐還沒真正接觸過其他女性,現在隻覺得女人好古怪,女人好麻煩,女人好討厭,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怪不得有人說過,女人真正的絕殺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四給男人戴綠帽。哭是排在第一位的超級大絕殺,果然流蔽得不行。


    聽著沈若彤蠻有節奏感的哭聲,我都快要抓狂了,忽地靈機一動就說道:“彤彤姐別哭了,咱們談正事。你剛才說,要我按照你的劇本演下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沈若彤的哭聲霍然而止,她放下掩臉的雙手,望著我哽咽著說道:“小暢你是願意幫忙嗎?如果你願意,我就原諒你了。”


    “我……咦不對,你不說清楚是什麽事,我怎麽能答應。”我望著沈若彤梨花帶雨的俏臉,心忽然變的軟得要命,差一點就脫口說願意了。


    “那好吧,我先透露一些。”沈若彤忽然變得溫馴起來,邊擦淚水邊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為了能讓飯飯真正成長起來,我希望小暢你把這個病人繼續演下去,直到泡到飯飯,然後狠狠甩了她。”


    我目瞪口呆,整個人蒙圈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先是吉吉牆裂要求我泡到飯飯,甚至不惜鋪路助陣;沈若彤更絕,要我先泡到飯飯,然後再甩了她。


    而他倆一個是飯飯的表弟,一個是飯飯的閨蜜,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恨,才能這麽狠心對付缺根筋的飯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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