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警察道:“是的,不過我很佩服,蔣隊怎麽想到查這個。”


    “這你就不懂了吧!是女受害者提議的,之前我們找到他們租房的地方,就是她提議對方可能在搞燈下黑。”女警興致滿滿,“如果不是對方太狡猾,我們遲去一步,就抓到人了。”


    男警察愣了愣,隨即感歎道:“說實話,了解案子過程後,我就對受害者心生佩服。那樣的情況下,硬生生給她計劃著逃出來了,我看見那個案件描述,都覺得太過於刺激。要換作是我,真不一定有那個勇氣。”


    “是的,又細心又有勇氣,硬生生從四個人手裏逃出來,還帶了一個人!”女警感歎。


    男警察點點頭,看著手裏的資料,“好了好了,不聊了,先查著三份資料。小心一點別露出破綻,別讓他們發現。不然以這些人狡猾程度,我們就算查到也抓不到人。”


    女警“嗯”了一聲。


    兩人拿起病曆檔案,首選是家裏有錢的那家。


    有錢的人,在遇到一些無法解決的問題,往往可能會出現一些陰暗的動作。


    恰巧,他們的女兒,就在住院。


    兩人決定先問護士,詢問病房病人情況。


    一般情況下護士是不能說的,可他們是警察,護士非常配合全都說了。


    聽完之後,他們選擇了放棄繼續調查。


    因為這家人已經有家裏人決定捐腎救人,已經在安排手術時間。


    隻是決定是今天中午才決定,還沒簽署同意書那些東西,所以病曆裏還沒有體現。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下一個。


    是一個小男孩,對方是十三天前入院的,因為心髒問題入院,感冒了好幾天才好。


    據說因為感冒,導致他心髒情況更加糟糕了,如果再等不到心髒,對方很有可能會在幾天內死亡。


    兩人問護士長,就被護士長告知對方選擇出院了。


    出院的話,他們隻能先調查第三位病例。


    第三位病例是一個青年,心髒出現問題,需要換心才能存活。為什麽選中他,是對方剛好幾天前入院。


    且血型和沈玲玲相同,所以被列入了目標之一。


    護士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家屬還在強撐著等待。


    兩人裝作探病家屬試探了幾句,發現這家人沒什麽錢,是本地人從沒接觸過別人。


    兩人又打電話回局裏確認,確認他們最近的行程和邱複這夥人毫無瓜葛。


    那麽現在,隻剩下第二個小男孩。


    他們從醫院那裏獲取了對方入院後登記的所有身份資料後,回去便緊鑼密鼓開始調查。


    身份證號碼,就代表對方來源地,就算遷戶口也無法改變。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另一邊去外省調查四人資料的警察,恰好在這時傳回了四人的信息。


    男孩入院,登記的是一個女人的身份信息。


    這個女人的身份信息雖然顯示是青城地址,但身份證號前幾位,和邱複一模一樣。


    這證明他們是一個地方的人。


    他們要給孩子移植心髒治療疾病,就必須登記真實的身份信息,身份信息無誤,加上葉桑桑的猜測,那麽殺人想要器官這件事,就是成立的。


    “看血型,血型也是一樣,”女警指著兩者的血型資料道。


    男警察拿起電話給還在邱複家鄉的警察打去電話,拜托對方查詢女人的具體身份,他們幾乎肯定這個女人和邱複是有關聯的。


    確認是為了百分百確定,現在這個隻是他們的聯想猜測。


    那邊很快答應下來,正巧在邱複所在街道派出所,立刻就問了。


    一些本地傳播比較廣的逸聞知道的人很多。


    派出所的民警還沒回答,來辦事的中年婦女直接插嘴道:“季翠啊!我知道啊!她和邱複是姘頭關係。還讓邱複把工作辭掉了,帶著她離開了我們這裏呢!當年鬧得可大了,我家就住邱複家附近,知道得一清二楚。”


    警察當即繼續問起來,一旁的民警也點頭。


    他表示當時還出過警,因為原配衝去把季翠打了,季翠報警了。


    雖然最後是調解收場,但這種事,本地發生得不多,一下就記住了,隻是忘記了具體的名字。


    警察謝過之後,把這些信息複述給了同事。


    調查器官捐贈的兩名警察聽完,震驚之餘後背升起一抹涼意。


    也就是說,那個男孩大概率是邱複的孩子。


    對方做那些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搶劫殺人,而是為了掩蓋他想要對方器官的事實。


    詭計多端的罪案他們看多了,但如果不提示,他們根本不可能想到這個點去。


    女警看完資料過後,打電話給了蔣麗,將調查到的情況全都說了。


    蔣麗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後迅速說道:“等等,我馬上回來。”


    “好,”女警掛斷電話。


    兩人並沒有休息,而是繼續整理信息,男孩的出生信息還有受害者的捐贈信息是如何泄露的。


    這些辦案都是需要的,需要串聯起來一整個鏈條。


    等到人抓到,他們獲得口供基本就可以結案了。


    葉桑桑這邊也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說完消息後蔣麗特地叮囑道:“一定注意安全,一定要在我們民警的陪同下進行活動。如果那個男孩真是邱複的兒子,對方可能會再次冒險。”


    當然,這建立在對方還不知道,他們知道了器官捐贈這件事上。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葉桑桑望向夫妻二人。


    兩人也在病房裏,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極差。


    薑秋雨捂住心髒,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個令人心梗無比的消息。


    【為他們不平,現實中是捐贈了的對吧,惡心的一家人。】


    【如果是器官給了殺死我的人的孩子,我感覺我會氣活過來。】


    【所以之前覺得沈玲玲貌美,嫉妒夫妻倆圓滿,所以選擇破壞,要折磨他們三天,還讓他們一死一活都是假的,哄騙的說辭,全都是為了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


    【桑姐一定要抓到人!我要出去艾特官方了!必須抓到這種惡心的人!】


    直播間炸了鍋,猜測成了現實,不管是沈玲玲的父母還是觀眾,都接受不了這個真相。


    他們紛紛請願,重啟調查,一定要把這人繩之以法!


    甚至第一次,一些人覺得,把接受捐贈男孩挖出來網暴,已經是極輕的懲罰。


    葉桑桑則看向夫妻倆,“心髒的去處,你們知道嗎?”


    不是知道身份信息,就是一些隱晦的信息,比如受捐者是男是女,年齡大小。12年小城市,沒有現在這樣嚴苛,簡單的信息可能會透露一點點,寬慰死者家屬的心。


    這樣問,主要是葉桑桑想知道,是不是給了那個男孩。


    夫妻倆互相攙扶著,現實中的兩人已經七十歲,這已經是他們的習慣動作。


    兩人仔細回想當年的一切。


    他們也想知道,女兒心髒是不是給了殺死女兒的人的兒子。


    “紅會那邊好像說過一句,受捐的人親自寫了一封感謝信給我們,”沈江河眼睛一亮,臉上出現了一抹興奮,隨即想到什麽,興奮轉變成了悲痛。


    能親手寫感謝信,那就代表受捐者不是孩子。


    薑秋雨握著丈夫的手,也點頭確認,“我還記得,信的字很好,信裏還說了心髒跳動的感受,那信我還收起來了。”


    “幸好……”葉桑桑隻能這樣說。


    主要是她不希望這件事鬧起來,因為真不一定是那個小男孩,雙盲製度下,對方的期望隻能是期望。


    【幸好……幸好不是,不然我都要替沈玲玲氣死了。】


    【感謝雙盲製度,或者說感謝老天爺,讓對方錯過了。】


    【挺好的,替那些受捐者謝謝沈玲玲和她的父母,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病房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葉桑桑安慰對方後,覺得一切真正好玩起來了。


    她好奇,現實中,對方怎麽銷聲匿跡起來了的。


    蔣麗很快到了醫院,他們決定讓醫院這邊打個電話,哄騙女人和孩子可能有合適的捐贈人出現,讓他們回到醫院來。


    至於缺不缺德,達成目的沒有缺德,再說隻是可能而已。


    控製住了兩人,那就可能引邱複出來,隻要抓住他,這一切就結束了。


    對方今天剛出院,這樣做有些突兀,所以蔣麗等到了第二天。


    在蔣麗的要求下,護士長親自打了電話。


    她等待打完電話後,轉身假裝回了自己局裏,實際悄悄換了便衣做了改扮在醫院外麵車裏等待。


    院裏安排了人,裏裏外外,從科室到住院大廳,全都布控了人。


    隻要對方來,就不可能逃掉。


    隨著時間過去,蔣麗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她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察覺。


    畢竟邱複那個人,太謹慎狡猾了,萬一沒來後續找有些麻煩。


    葉桑桑也在等,她甚至緩慢在夫妻倆的攙扶中走了下來,等待對方到來。


    民警本來想勸阻,被葉桑桑說了一句昨天也出來了堵了回去。


    夫妻倆自然跟著,他們比任何人都期待殺死女兒的人落網。


    住院大樓門前的花園,葉桑桑悄悄找了個僻靜,但能透過林子綠化能看見大道的地方坐下。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葉桑桑依舊戴著口罩。


    為了看得清楚,她甚至戴上了沈玲玲的眼鏡。


    兩個便衣民警距離兩人三四米,避免吸引其他病人打量的目光。


    二十多分鍾後,在一輛出租車駛過後,葉桑桑看到了全副偽裝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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