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北看向前頭叫囂個不停的蘇虎,微微皺眉。


    蘇虎叉腰,見霍望北看過來,立刻向前走了幾步,朗聲說起了垃圾話。


    “喲,姓霍的還活著呢!乖孫這是想你蘇虎爺爺了!”見永州軍靜悄悄,他還往挑釁似地前走了兩步。


    見狀,霍望北收回了目光,跳梁小醜而已,“放箭。”


    蘇虎猛地一個後退,躲開了突然連續射來的箭羽。


    “奶奶滴,王爺到底什麽時候讓咱們開打啊!”蘇虎一頓叫囂,沒把對方氣死,反倒給自己弄起火來了。


    他身旁的副將連忙順毛,“蘇將軍,忍忍。別誤了王爺的大事。”


    可很快,一臉不耐煩的蘇虎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幾個人影,他指著那邊,一臉恍惚地問起自己的副將,“那不是郭霖嗎?”


    青州軍往那頭一看,這前頭孤零零一身狼狽的人,還真是郭霖。


    此時,霍望北也沒錯過這個機會。


    “消息是假,有埋伏!”


    撲通一聲,正高聲喊著的郭霖痛呼一聲,便從馬上滾落了下來。受驚的馬兒四處亂竄,鐵蹄之下,鮮血飛濺,隻見一顆被羽箭穿刺而過的頭顱滾落,露出一張死不瞑目的臉來。


    “郭霖!”


    看著自己的夥計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蘇虎一臉怒氣地回過頭,看向了對麵剛巧收回弓的霍望北。


    “娘的,居然是陷阱!霍望北這個狗東西。還等個屁,眾將士,隨我殺,為郭霖將軍報仇雪恨!”


    蘇虎喊完,便一馬當先地衝了上去,全然不顧身後試圖攔住他的副將。


    霍望北看著這個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男人,握緊韁繩,舉起手中的長槍,“敵將已死,隨我,殺!”


    “殺啊!!!!!”


    蘇虎雙眼圓瞪,雙手大刀舞得風生水起,他憤怒地大吼,扭頭看向了朝他殺來的霍望北。


    “你的對手是我!”


    蘇虎也懶得廢話,直接抽刀向霍望北砍去。


    縱使蘇虎天生神力,和霍望北打得有來有回,毫不遜色。可蘇虎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倒下的兵丁越來越多,他的周圍也逐漸被永州軍包圍了起來。


    鏘地一聲,蘇虎舉刀,接下了霍望北朝他麵門刺來的一槍,可他的肩膀卻被一把刀砍中。


    鮮血和疼痛令蘇虎清醒了幾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著痕跡地後退著。


    “想逃?”霍望北注意到他不斷後退的腳步,他收起長槍,把身後的弓箭掏出來。


    嗖嗖嗖!


    三支羽箭朝著蘇虎的背後襲去,可就在快要射中之時,被斜後方甩出來的刀砍落了下去。


    霍望北眼神一凝,看向了甩刀的方向。


    一個女人。


    失去武器的孫茹喘了口氣,她順手從地上的屍體身上扒了一把刀,一邊招呼身後的士兵立刻撤退。


    “是,孫司馬。”


    ——


    這場戰鬥最終以青州損失慘重為結果,永州大勝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


    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裏,西北王正大飛雷霆,痛斥了蘇虎足足一個時辰。


    “你個莽夫!早知你沒甚頭腦,才叫郭霖去偷襲,讓你去叫陣吸引霍望北的注意,如今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聽說你這條命還是個女子撿回來的!”


    蘇虎板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


    蕭梁見他這副樣子就煩,他重重地摔下杯盞,“咱們的人怎麽就暴露了。”他想了想,又叫人去把許蔓娘叫來。“把許天師叫來,叫她給我好好算上一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若再推脫什麽今日窺不得天機。”


    蕭梁頓了頓,眼神裏流落出幾分暗芒來,“聽說前朝的國師是個瞎子,說不得是這眼睛阻礙了她窺探天機呢。”


    等人出去,蕭梁又看向蘇虎,他皺了皺眉,正想再訓斥幾句。


    卻見門口,那蘇虎的副將慌慌張張地帶著一封密信跑了進來。


    “咱們安插在永州的最後一個奸細,冒死傳了一封信出來。”他突然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


    蕭梁擰眉,正想叫他呈上來。


    卻見被下人帶來的許蔓娘一到,那副將的臉色變得更怪異了起來。


    “叫我來,何事?”許蔓娘有些摸不清狀況。


    那副將舉起手中的信紙,隻見上頭寫著,“永州有天師相助,算無遺策。”


    許蔓娘頓時大驚失色,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麽。


    蕭梁一把奪過信紙,陰惻惻的目光掃向了許蔓娘。


    此時永州軍營,霍望北側身看向手底下的人,“信傳過去了?”


    “都按將軍的吩咐做了。”


    霍望北點點頭,便讓他先出去。等人離開,他回到案桌上,提筆開始寫信,快寫完時,他頓了頓,想起手下人傳來的追殺失敗的消息,又添了幾句。


    寫完信,他便命人把許誌旺叫過來。


    第88章


    “這霍將軍那邊,怎麽也有一個天師,還恰好就找出了咱們的人呢?”那副將看向許蔓娘,冷哼了一聲。


    見蕭梁亦一臉懷疑地看向自己,許蔓娘連忙搖頭,試圖撇清關係,“王爺,我一直待在青州,未曾出去,更不曾認識霍將軍,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呢?”


    蕭梁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那這信又如何解釋呢?”


    許蔓娘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又如何解釋得了。但她知道,若是給不出解釋,今日之事恐怕無法善了了。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許蔓娘擰著袖子,飛快思索著對策,忽地靈光一閃,“王爺,你可曾記得我曾說過的堂妹。這推衍測算之法,並非隻有我一人懂得。早先我便說過,拿下永州,得先殺此人。這信中所說的天師,想必就是我的堂妹了。”


    為今之計,也隻有先甩鍋了。許蔓娘鎮定下來,快速編了一大堆什麽家族傳承和爭鬥的瞎話出來。


    等他說完,蕭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本來打算派人出去刺殺恒王,順便也把許蔓娘口中的許知南給解決了,怎料永州軍動作不斷,這事才耽擱了下來。前不久,他們手下的人傳了信來,要裏應外合斬斷霍望北的糧草供應,這事就更沒空辦了,可他們卻沒想到這是霍望北設下的陷阱。


    想到這,蕭梁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起來。雖對許蔓娘的說辭信了幾分,可蕭梁早已對她失去了耐心,連同她嘴裏所說的預知信息一概懷疑了起來。


    蕭梁側身朝身後幾人使了個眼神。兩側的暗衛立刻上前壓住了許蔓娘,捂住她的嘴就往下拖。


    “關進牢裏好好推衍一番吧,什麽時候吐出些有用的的東西再出來。”


    這時,被人通知而來的孫茹也到了現場,幾人於門口相遇,進退不得。


    幾名暗衛請示性地看向蕭梁,見蕭梁擺手,幾人繞過孫茹,拖著許蔓娘離開了。


    “你今日救下蘇虎,想要什麽賞賜?金錢,地位,還是男人?”蕭梁撐著下巴,看向了立在門口的孫茹。


    站在一旁當啞巴的蘇虎突然開口,“孫姑娘,我欠你一條命。說吧,你想要啥,如果王爺不給,我給!”


    孫茹回頭看了一眼不斷走遠,卻朝她不斷嗚咽撲騰的許蔓娘,“王爺可否放許姑娘一條生路?”


    聽到孫茹的請求,蕭梁卻笑了。


    “你為她求情?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麽來這的?真是婦人之仁。”


    孫茹沒有說話。在這青州,表麵上她可是許蔓娘的人,她進軍營這一事也是許蔓娘開口促成的,若她當真不求情,這王爺恐怕要覺得她無情無義,不堪大用了。


    一旁的蘇虎卻不管那麽多,他把王爺的訓斥甩在腦後,跳出來為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


    “王爺,不就一個女人的命嗎?留著吧,興許還能有些用處呢!她不是天師嗎,便讓她算算,如何才能扳回一局,力挫霍望北!如果成了,那就不用死了。”


    蕭梁瞪了他一眼,“我何時要她的命了?這段日子我好吃好喝供著她,可卻不堪大用。推演出個瘟疫,讓我借此機會收買人心。可這瘟疫還沒擴散呢,永州卻直接拿出了解藥。”


    許蔓娘這次不拿出些有用的東西出來,那便一輩子住牢裏吧。


    蕭梁收回思緒,看向了孫茹,思索片刻,他開了口。


    “升為都尉,先跟著蘇虎吧。”


    聞言,蘇虎倒是高興了幾分,他朝孫茹擠眼,“還不快謝過王爺!”


    “孫茹,多謝王爺!”


    蕭梁拾起酒杯,又恢複了往日的懶洋洋,“下去吧。雖然吃了敗仗,也不能叫霍望北好過。讓人聯係各州流竄的馬匪,去劫永州的糧草。”


    ——


    回到領地後,許知南便回了房間,搓搓手,開啟了領地模擬。


    【本次模擬花費,300兩。】


    【第一年,村子裏種植了紅薯,辣椒,糧食產量大幅提高,村民們再也不用挨餓了。】


    【全體村民體質+1】


    【在彭海的訓練之下,村中學堂的熏陶之下,村民們仿若脫胎換骨,迅速成長了起來。】


    【全體村民力量+2 智商+2】


    【觸發意外事件,有九名村民靈光一閃,觸發了經商天賦/種田天賦/木匠天賦/習武天賦。】


    【縣令的迫害,使得不少村民被迫離開村子,村民背井離鄉,心中憤懣不堪,他們似乎激發了未知信念。】


    【全體村民忠誠度+5】


    【在你的鼓勵之下,村民們努力創新,在各自的領域探索研究出不少新東西。】


    【木匠:新的家具套組】【許倦柏:新的毒藥套組】【大嬸大娘們:新的草編套組】【農夫組:新的高效農具】


    【觸發領主事件,年關將近,身為領主的你是否要開啟大型活動呢?請選擇】


    【燈會,100兩】【篝火晚會,100兩】【才藝大比,100兩】【賞月大會,100兩】


    又來催氪了,許知南想了想,選了篝火晚會。


    【你花費了一百兩,帶著村民們舉行了一次篝火晚會。從未體驗過大型活動的村民們十分高興,積極參與,似乎有不少村民在篝火晚會上看對了眼。】


    【叮,請領主選擇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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