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婚後第一天


    (又是審核一小時通過,還是寫清水文好,不用提心吊膽!)


    一晚的放縱癲狂,到最後,安春風直接累得睜不開眼,還是金湛哄著清理了身體。


    也幸好第一次在梨花巷留有浴桶,感覺用著方便。


    金湛這次也準備了大浴桶,不用麻煩別人一次次要熱水。


    春宵苦短,安春風抱著被子差點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又是渾身酸痛。


    迷迷瞪瞪睜眼,看著滿帳繡著小孩子晃神,自己的荷花簾幔怎麽變樣了


    再看見寬大的床榻和百子千孫被,才驚覺自己已經成婚。


    枕邊早已經沒有人。


    她一邊埋怨金湛不叫自己起床。


    雖然沒有長輩需要敬茶,可成親第二日就睡到這時候實在有些太過。


    就在她慌忙找到衣服穿好,又打開妝台給自己梳頭時,金湛穿著薄衫進屋來,臂膀上肌肉凸顯,顯然又是練功回來。


    安春風臉一紅,昨天晚上自己迷糊間的情景又重新浮上心頭。


    她趕緊對著銅鏡梳頭,慌亂間扯了好幾下頭發。


    金湛早將安春風動作看得清楚,走到她身後,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將木梳接過,低頭附在耳邊輕聲道:“昨晚睡得可好?”


    兩人近在咫尺,耳邊溫熱,安春風又是麵紅耳赤,支支吾吾道:“睡、睡得很好!你怎麽早起也不叫醒我,害我睡到這時候!”


    金湛臉上表情平平淡淡,可說的話卻是另外一種:“等你睡好了,晚上才有精力陪我。不能才開始,又說自己受不了要死過去。”


    安春風呆了一呆,等反應過來頓時臉都燒起來,說話也不利索:“你、你胡說!我、我……”


    金湛俯身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昨天晚上的姿勢我喜歡!”


    安春風腦子“轟”的炸開,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大梁朝的土著,金湛才是穿來的,懂那麽多花樣。


    自己這個還是觀摩過日本小電影的人都自愧不如。


    她真是小看了古人,那流傳千年的避火圖是怎麽來的。


    還有讓人津津樂道的《金瓶梅》,都隻是當時的流行小說,文人騷客們會玩的多了。


    見安安已經羞臊得臉都紅透了,金湛也不再調戲她,用木梳幾下幫她梳通長發,問道:“你要采青來給你挽發嗎?”


    安春風咬著唇道:“我自己能挽一個簡單發髻,要是需要見客才簪花。”


    她平時在家都是隻挽一個簡單發髻,插上簪子即可,出門才會讓采青幫忙梳出複雜的發髻和簪花。


    隻是今天是第一天在金府,她不知道該怎麽梳。


    金湛輕笑:“這就是你的家,今天也不需要見外客,你怎麽舒服怎麽來。”


    此時采青端了熱水來,正好梳洗,苗嫂子又送來飯菜。


    不需要敬茶,但需要她這個主母見府裏其他下人。


    金府的下人不多,除去半個長輩的福伯,就是寧阿婆的兒子一家四口,大家都是熟人。


    然後就是葉青和兩個新選的護衛長隨,也都認識。


    安春風帶過來的陪嫁是采青和黑豆,昨天還有一個金豆子,已經跟牧哥兒跑了。


    黑豆雖然平時跟著安春風在外行走,但是玉嬤嬤的人。


    這次安春風出嫁,玉嬤嬤就將他的身契拿出來當了添妝。


    福伯拿出府裏開支帳簿,安春風沒接,讓福伯還是管著府內那些細碎銀帳。


    她最厭煩管著買水買菜幾文幾厘這些東西。


    在安宅,兩院的柴米油鹽帳目也是玉嬤嬤在打理。


    再說自己還有南城那邊的廠子還需要操心,根本就無心家事。


    “福伯,你是家裏長者,府裏事還是需要你多費心!夫君以後的月俸也歸公中,就由福伯幫他管著。”


    安春風將金府薄薄帳本還給福伯,裏麵除去修繕房子添置家具,還真沒有什麽可看的。


    而且,自己帶著一個兒子,開支大,跟金湛的銀錢分開計算也沒閑話。


    福伯見主母不管中饋,還要自己繼續管家,雖然有些意外,但心情很是歡喜。


    他將金湛從小護著長大,雖然是奴仆,可自己一生無妻無子,將金湛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


    現在看著小主子娶妻生子,自己也老朽不中用,之前自己又對安娘子不好,他擔心被嫌棄。


    現在主母讓繼續管家,那就是沒有隔閡了。


    福伯欣喜接回帳本:“好,既然主母不嫌棄,老奴就替湛哥兒再做幾年!”


    下午時,回了梨花巷的金牧野在金豆子小林子的陪同下,騎馬來看母親。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坐著馬車的榮雪。


    平時安姨也會經常出門的,這次才分開一天不到,可榮雪就感覺院裏突然莫名空了,她心裏也空了。


    牧哥兒要來看娘,她也跟過來,以後也要經常過來走親戚。


    多了幾個孩子,原本冷清的金府,頓時就成了第二個安宅,滿院子都是孩子靈動身影和細碎聲音。


    福伯喜得眼睛都眯成縫,清靜了這些年,上了年紀的他最喜歡的還是這種人氣。


    安春風抓了金牧野進屋說話。


    昨天晚上牧哥兒突然要走,雖然之前就說好以後住安宅,她還是擔心孩子會多想,會認為不要他。


    金湛也這樣想,隻是昨天情況不方便他過問。


    對自家娘的擔心,金牧野很是清楚。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用天天跟娘黏著,讓繼父說話做事都不方便。


    在前世沒有家,這一世找到娘,又在梨花巷有關心自己的人。


    在他心裏,那就是自己的家。


    要是娘在金府過得不開心,也讓娘有一個可以走動的地方。


    隻是這種話他不能說出來,現在繼父和母親才剛成親,正是感情最好的時候,說這些話晦氣。


    在他心裏,繼父再好,還是娘才是自己最親的。


    金牧野把昨天的話重新說了一次,解釋自己住梨花巷習慣了,再說休沐日就來官帽胡同,不會冷落娘的。


    安春風哭笑不得,自己是擔心孩子多想,現在成了是自己怕冷落,需要孩子安慰。


    母子倆正說著貼己話,休婚假也要去一趟兵馬司衙門的金湛回來了。


    見到金牧野在,他遲疑一下,把剛才在衙門聽到的消息隱去,隻問孩子昨天回梨花巷路上可順利。


    第297章 秦氏脫身


    梨花巷到官帽胡同雖然同城,卻不在同坊,騎馬彎彎繞繞的走,還是需要小半個時辰。


    金牧野說很順利,又閑問幾句就行禮退出,將空間留給這對剛剛成親的新婚夫婦。


    屋裏隻有安春風,金湛也就不再隱瞞,他把昨天晚上唐玉書找上門來的事說了,但沒有說跪地求人。


    一個男人能放下羞恥心,要麽從此變成一條蟲,爛泥扶不上牆。


    要麽就是要臥薪嚐膽,伺機報複。


    以唐玉書自視清高的心態,他的心就是一根墨錠,磨平折斷後,還想修複的可能性不大。


    自己不怕唐玉書報複,但安安會放在心裏。


    無論是哪種,安安聽到都會不舒服,就不說了。


    金湛今天去衙門也是想知道秦氏的結果。


    這邊,安春風聽到事情真相驚呆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唐玉書居然來過。


    金湛不僅見過他,還沒有表現出來,影響自己和牧哥兒的心情。


    唐玉書能在那種時候上門,也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麵對金湛。


    還有就是秦氏居然會失蹤!


    那樣一個養在宅裏足不出戶的人也會被送水的人帶走?


    “那……秦氏可是找到了?”


    安春風皺著眉頭,那婆子實在不討喜,心裏對原身看不起,還想將人留在家裏給自己當牛做馬掙錢。


    對原身不喜,也沒見對牧哥兒多付出疼愛,愚蠢至極。


    “嗯,找到了,在南城的一條道邊,帶著傷,沒死。”金湛淡淡道。


    安春風瞪大眼睛,滿心的好奇:“不是跟水車走的嗎,怎麽是在道邊找到,這、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秦氏要梅開二度,以她貪財的性子怎麽也該要讓兒子侄兒挑一個富家翁才對,難道遇上真愛,跟拉水車的苦力走?


    走就走,真愛怎麽又將人丟在路邊?


    大梁朝什麽都好,就是能聽的八卦太少,難怪王爺都要跑到人家新婚夫婦窗外聽牆根。


    金湛看她一眼,見安春風除去好奇,沒有惋惜,沒有同情,沒有憎恨,完全沒有一絲異樣情緒,仿佛跟那家人毫無關係,這才開口道:“秦氏是想到梨花巷來找你的!”


    安春風一個“我草”脫口而出,隻能趕緊改成:“我草……叉出去!”


    金湛點頭:“嗯,她就是來,也進不了梨花巷就會被人叉出去!”


    穩穩心神,安春風開始推測:“她要來梨花巷,必須背著嚴氏,於是上了水車,就被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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