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咬唇:“……不行?。”


    周宴舟冷笑:“二。”


    男人眼神裏的威脅意味太?濃鬱,陳西受不住,在他“一”沒喊出口時,陳西深吸一口氣,動作僵硬地爬起身。


    膝蓋剛跪在皮椅,陳西就被周宴舟一把拉進懷裏。


    她橫坐在周宴舟的大腿,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閉著眼不敢看他。


    周宴舟單手抱住陳西的腰肢,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臉上,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的唇瓣。


    陳西怕癢,下意識縮了縮肩膀,想要推開周宴舟落在腰間的那隻大手,結果紋絲不動


    灼熱的呼吸灑在陳西的額頭,陳西受不住,緩緩睜開眼,結果撞進一雙醞釀著笑意的桃花眼。


    不等陳西反應,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親上她的嘴唇。


    剛開始動作還?算溫柔,有那麽點克製的感覺,到最後隻剩下粗魯的掠奪。


    車廂裏響起曖昧的水漬聲,陳西聽?得麵紅耳赤,男人卻上了頭。


    她今日穿了件薄款白襯衫、配一條黑色窄裙,親到深處,襯衫下擺被男人從裙子裏扯出來。


    意識到男人的手指觸碰到腰間的軟肉,陳西癢得蜷成一張弓。


    周宴舟摸到如絲綢般順滑的皮膚,薄唇從陳西的下嘴唇移開,轉移到下巴、脖子,流連在她鎖骨處的皮膚。


    陳西心髒已經承受不住,開始瘋狂跳動,頻率快到陳西都懷疑自?己?得了心髒病。


    她緊閉眼皮,時不時被他弄得眼皮微顫,像一隻停在湖麵的蝴蝶,風一吹,蝴蝶不停振動翅膀。


    此刻周宴舟理?智被拋之腦後,罪惡搖旗呐喊,瘋狂地在周宴舟的腦子裏叫囂著。


    amy是?個眼光毒辣的女?人,什麽樣的人往她麵前一站,她總能看出個四五分。


    那天在電梯裏,amy跟陳西咬耳朵時,其實?餘光一直落在周宴舟身上。


    那直白的挑釁,周宴舟要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出來。


    隻是?他那時沒什麽想法,隻覺得這女?人很邪氣,陳西要是?跟她待久了肯定變壞。


    如今真?到了這地步,他才覺著,他以前過?的日子都挺他媽清淡的。


    周宴舟額頭冒出薄汗,閉著眼,壓製住快要逃出牢籠的野獸,強行?桎梏住懷裏亂動的人,俯身輕咬住陳西的下耳垂,啞著嗓音道:“別亂動。”


    陳西感覺到周宴舟的異樣,當即嚇得僵住身體,不敢再?亂動。


    半晌,周宴舟恢複正常,體貼地替陳西整理?好衣擺,扶著她的肩膀將人從身上推起來。


    陳西臉紅心跳地回到副駕駛,身體酸軟得差點坐不住。


    幾分鍾後,周宴舟恢複正常,降下車窗,撈起煙盒點了根煙,眯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他彈了彈煙灰,餘光落在垂著腦袋、低頭整理?裙角,扣襯衫紐扣的小姑娘身上,估計還?沒從緩過?神,小姑娘滿臉紅暈,裸/露在外的皮膚如燒紅的小龍蝦,又如天邊的晚霞,令人心生向往。


    多虧這個點是?上課時間,加上頭頂烈陽高照,陽光無情地炙烤大地,沒人有那閑情逸致逛校園。


    不然肯定有人將目光投放在停在馬路邊的那輛保時捷車身,好奇裏頭的人在做什麽。


    陳西還?在後怕,周宴舟卻一臉嗜足地調笑:“確實?是?真?槍實?彈的好武器。”


    刹那間,陳西蹭地一下抬起頭,滿臉羞澀地瞪了眼男人,出聲阻止:“周宴舟!”


    周宴舟當沒聽?見她的威脅,他抽了口煙,仰頭朝車頂吐了口煙圈,煞有介事地說?:“你同事說?得沒錯,確實?藏得深。”


    陳西:“……”


    整理?好裙擺,陳西深吸一口氣,握住車門把手,推開門,毫不猶豫地鑽出車門。


    因為心存不滿,陳西關門時,故意用了力道。


    嘭的一聲,車門砸響,不知?情恐怕還?以為發生了爆炸。


    周宴舟坐在車裏,被車門關閉帶的風莫名其妙地扇了一巴掌。


    他看著那道單薄卻又倔強的背影,沒好氣地笑了笑。


    能給他擺臉色的人,墳頭都長草了吧。


    她這是?認定他不會把她怎樣,所以有恃無恐?


    周宴舟搓了把頭發,認命地想:“得,被一小姑娘拿捏了。”


    想到剛剛飯店發生的事還?沒個定論,周宴舟冷下臉,撈起手機看了眼陳淮發來的短信,驅車離開r大,準備去一趟關家。


    —


    陳西走到盡頭,特意回頭看了眼,見那輛停在路口的保時捷已經消失不見,陳西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她抿了抿唇,強迫自?己?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回到寢室,陳西想起她沒請假就回來了,猶豫兩?秒,陳西給管考勤的amy發了條短信:「amy,我身體不舒服,能請半天假嗎?」


    一個小時前,徐峰一個人氣勢衝衝地回到律所,誰都沒搭理?,直接進了方回的辦公?室。


    再?出來,徐峰如熱鍋上的螞蟻,臉色難看得能滴出墨水。


    amy一看情況不對,立馬端起茶杯裝模裝樣地去茶水間探聽?消息。


    結果其他同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方回跟徐峰兩?人在辦公?室大吵了一架。


    兩?人當初一起從紅圈所辭職,出來共同創立方回律所,方回主管律所業務,徐峰主打官司,律所成立這五年,兩?人幾乎沒怎麽紅過?眼。


    可現在兩?人卻吵得不可開交,隱約有散夥的趨勢。


    amy來方回律所兩?年,雖然談不上有多喜歡,但是?待久了還?是?有幾分情懷在裏頭。


    如今聽?他倆要散夥,amy第一件事想的是?她再?去哪兒找這麽安逸舒適的工作?難不成真?等許邑養她t??


    念頭剛起,amy就呸呸否認,嘴裏念經:“男人靠不住靠不住,女?人還?是?得自?己?經濟獨立。”


    聽?完八卦,amy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繼續回工位摸魚。


    喝了兩?口咖啡,amy陡然想起這姑娘不是?跟徐峰一塊兒出外勤了嗎,怎麽沒回來?


    正想著,陳西的短信到了。


    amy撈起桌上的手機掃了眼內容,立馬放下咖啡,劈裏啪啦打了一堆關心的話?:「哪兒不舒服?去醫院看了嗎?醫生怎麽說??嚴不嚴重?你現在在哪兒?用不用我去探望你?」


    陳西看到amy發的短信,哭笑不得。


    感動之餘,陳西不忘拒絕:「沒事兒,一點小毛病,不要緊。」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陳西想她應該不會待在律所實?習了,隻是?挺舍不得amy的。


    陳西遺憾地歎了口氣,在手機跟amy說?:「amy,我應該明天起不在律所實?習了吧。」


    amy秒回:「怎麽個事兒??你不剛實?習一周?」


    陳西:「……今天出去出了點狀況,得罪了徐律,恐怕他不會讓我在律所待了吧。」


    amy美眉一皺,剛剛在茶水間聽?到的傳聞慢慢有了幾分真?實?度,她思慮片刻,回複一句:「我可能也得換工作了。」


    陳西一愣,「為什麽突然想換工作了?在方回待得不開心嗎?」


    amy歎氣,偷偷瞄了眼關得嚴實?,瞧不見一點狀況的倆辦公?室,一臉煩惱地回:「剛徐扒皮回來跟老?板大吵了一架,他倆估計是?要散夥了。」


    陳西看著amy發來的消息,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


    周宴舟出了r大,踩著油門,一路飆到西三環的一處富人小區。


    保安看到他的車牌,不敢阻攔,直接放行?。


    一路上周宴舟想了挺多,最後都被積怨已久的怨氣衝昏頭腦,中途除了等紅綠燈,他都不帶猶豫,直奔關家。


    到了關家門口,周宴舟將車丟在路邊,撈起手機下車去按門鈴。


    開門的是?關家的老?管家,認識周宴舟,隻不過?關月去世後,關家已經將周宴舟拉入黑名單。


    老?管家看到來訪人是?周宴舟,他愣了愣,猶豫地問:“先生有事兒?”


    周宴舟站在鐵門外,麵無表情開口:“我找關文川。”


    老?管家看周宴舟來勢洶洶,眼底浮著壓製不住的怒火,他斟酌著拒絕:“不好意思,老?爺不在家。”


    周宴舟冷笑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那麻煩您等他回來轉告一聲,凡事兒別太?過?。”


    “關月當初怎麽死的,我不說?,別代表我傻。”


    “別他媽把髒水全往我頭上潑,老?子耐心有限。”


    “還?有,他手下的一個畜生惹到我了,要是?不想興盛出事兒,別他媽擋我路。”


    說?罷,周宴舟也不顧老?管家越發難堪的臉色,轉頭上了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若是?江遲目睹全程,肯定會感慨一句:“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第69章


    期末將至, 圖書館擠滿了人,連平日幾乎不去圖書館打卡的人也都早早起床去占位置。


    李青天不亮就窸窸窣窣爬起來,穿著睡衣在陽台刷牙。


    陳西覺淺, 聽到陽台上傳來的細微的流水聲?, 她驟然睜開眼。


    走了片刻神,陳西掀開身上的空調被, 撐著床欄慢慢爬起來。


    剛穿上拖鞋, 李青就走了進來, 看到陳西在換衣服, 李青一臉不?好意思地問?:“我吵醒你了嗎?”


    陳西搖頭:“沒,剛好醒了。”


    李青拿起一瓶爽膚水, 倒在手心?, 邊往臉上拍邊說:“我昨晚回寢室你已經睡了, 就沒打擾你。”


    “馬上期末考了, 你還要實習多久?”


    提到實習, 陳西想?到昨天的事, 臉上劃過一絲呆滯, 她蹙了蹙眉, 說:“到今天就結束了吧。”


    李青驚訝:“這麽快?”


    陳西勉強笑了下, 找借口說:“馬上期末了, 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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