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及了,如今陸夜白失憶,正是他上位的好時機。


    她一定要盡早除掉江酒那個賤人,總絕後患。


    如今她已經將所有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了這上麵,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若一旦失敗,她將變得一無所有。


    這麽好的機會呀,她也不能失敗。


    若真的失敗了,那她真是白活了二十幾年,這暗龍的公主殿下也白當了。


    ‘人已經全部都抽調到海城了嗎?行,我知道了,我這兩天就好好規劃一下,等有了結果再通知你,你跟在陸夜白身邊一切要小心謹慎,莫要讓他看出了什麽端倪。’


    看著屏幕上的回信,蘇煙緩緩握緊了掌心的手機。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江酒死無葬身之地。


    …


    江酒按照海瑾的要求篡改了親子鑒定報告。


    不過她心裏卻是亂糟糟的,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海因家族傳承了千年,族內的子息盤根錯節,不止一人兩人惦記著家主之位。


    海瑾強勢回歸,還這麽快就懷了孕,穩固了自己的地位,背後還不知道有多人準備搞她呢。


    倘若她腹中胎兒的父親是族中之人還好。


    可她懷的卻是外族的孩子啊,這在那個古老又封建的家族是萬萬沒有活路的。


    所以她腹中那塊肉吧,現在一定有很多人惦記著,就等著證實她懷的是野種,然後直接處置了她,或者將她逐出家族。


    她不怕他們用海因家族的醫療係統做鑒定報告,因為她能黑了係統篡改結果。


    她就怕他們暗箱操作,將羊水的樣品秘密送往族外,請別人幫忙鑒定。


    世界之大,哪怕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防不了啊。


    書房內。


    江酒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沈玄。


    沈玄聽後沉默了片刻,這才悠悠開口道:“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捂不住,曝光就曝光了,她若被逐出家門,我負責接手便是,還能讓她被外界欺負折辱了不成?”


    江酒輕輕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顧曉曉那邊呢?你打算怎麽處理?”


    沈玄微微死了雙眼,眸中閃過一抹森冷地寒芒,“我已經查清楚了,她確實是盜取了我的精子,


    不過那批精子在冷藏庫內存放時間太久,都不能使用,但她做的試管嬰兒卻成功了,你說是什麽原因?”


    江酒微微眯起了雙眼,默了片刻後,試著問:“用假的代替了?”


    沈玄譏諷一笑。


    可不!


    “顧夫人為了能讓女兒攀附沈家,成為沈家的主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自己的女兒都給坑了,隨便找了個男人的精子代替,植入了女兒腹中。”


    江酒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你是說顧曉曉不知道這件荒唐事兒?”


    “不知道,顧夫人沒敢告訴她,那蠢女人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腹中懷的是我的種呢,殊不知被她親媽給坑慘了。”


    江酒連連咋舌,這些人啊,為了攀附豪門,還真是什麽招數都使得出來,徹底刷新了她的三觀。


    “你打算拆穿她?”


    沈玄睨了她一眼,淡聲道:“暫時不用,那女人知道海瑾懷的是我的種,如果拆穿了她,她可能會狗急跳牆,對海瑾不利。”


    江酒想了想,點頭道:“有理,行吧,你自己心裏有分寸就行了,既然她腹中懷的不是你的種,那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去弄死那胎兒了,就讓她留著吧,到時候讓她自食惡果。”


    “嗯。”


    …


    郊區別墅。


    沈芷薇從外麵衝了進來,大步走到陳媛麵前,急聲問:“我聽說蘇煙已經抵達海城了,您怎麽還不動手除了她?她若不死,我怎麽上位啊?”


    陳媛臉上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冷眼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除了她,誰對付江酒?你麽?你手裏有能跟江酒抗衡的勢力?”


    沈芷薇一愣。


    她沒有。


    她哪能跟蘇煙相提並論?


    人家可是暗龍上一任首領的女兒,是暗龍的公主殿下,她父親生前應該給她留了不少勢力。


    就憑這一點,她窮極一生也追不上。


    “那您打算怎麽做?再拖一段時間,她就跟陸夜白培養好感情了,到時候有陸夜白護著她,就是第二個江酒了,殺她估計比登天還難。”


    陳媛緩緩收回視線,輕飄飄地道:“第二個江酒?嗬,你太看得起她了,她連給江酒提鞋都不配,更別說成為第二個她了


    你放心吧,我已經引誘她調派她父親留下的所有勢力來海城,她勢必會跟江酒魚死網破的,到時候你隻需坐收漁利就行了。”


    沈芷薇眸光一亮,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真的麽?您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然呢?等你來安排麽?”


    “……”


    陳媛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去按摩房放鬆放鬆,別總繃著神經,會憋壞自己的,我回來就是助你達成所願,所以不會讓你願望落空的,耐心等待。”


    “行吧。”


    …


    民政局。


    離婚登記所。


    林傾與時宛從裏麵走出來,兩人手裏揣著離婚證。


    時宛站在台階之上,看著外麵的大雪紛飛,對著前方的虛空道:“以前我心裏總有負罪感,總認為是我父親害你林家家破人亡的,


    所以後來你回來報複,我不曾反抗,可得知我母親死亡真相的那一刻,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原來我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而我承受的那些,不過是無妄之災。”


    林傾的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鷹眸裏閃過一抹沉痛之色。


    他有些僵硬地轉頭,目光落在時宛身上。


    自從領了離婚證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就好像被常年關在牢籠子裏的鳥兒突然獲取了自由一般。


    她的人生,不再受他約束。


    這對她而言,大概是最好的歸宿吧。


    時宛微微偏頭,含笑看著他,“林傾,我終於可以解脫,不再受你所累了,這場雪過後,差不多立春了,屬於我的春天,總算是要到來了。”


    說完,她轉身朝出租站台走去。


    剛走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驚呼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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