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低低一笑。


    “蘇小姐,談判需要誠意,你這上來就打人家腦袋的主意,這買賣,怕是談不下去了。”


    蘇煙沉聲問:“你不同意?難道你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他們麽?做人別太自信了,否則你會付出慘痛代價的。”


    江酒臉上的笑意漸濃,語氣裏帶著幾分玩味,“殺了他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我想應該沒有吧,


    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蘇小姐難道會做?如果你真的做了,那隻能說明我高估你了。”


    話筒裏傳來氣急敗壞的磨牙聲。


    蘇煙大概沒想到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江酒還能橫得起來。


    憑什麽?


    這女人如今明明有把柄落在了她手裏,不應該是她放低身段來求她嗎?


    如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膈應誰呢?


    “江酒,你別太囂張了,也別太自信了,我想要殺他們倆,隻需下一道命令就行了。”


    酒姐不禁失笑。


    她哪裏囂張了?


    隻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他們倆如今在你手裏,你自然能夠殺得了他們,我沒有質疑你的能力,隻是說你現在將他們殺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行啦,咱們也別賣關子了,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輕易將項上人頭給你送過去的,而你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殺了他們


    畢竟他們如今是你手裏唯一的籌碼了,咱們還是以成年人的方式好好談一談吧,商量出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法。”


    “好,既然你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不跟你打太極了,三日之後東郊五十裏的廢棄工廠,你獨自一人來赴約,我就放了他們,


    相反,你若不來,或者帶一大群人過來,我立馬撕票,絕不手軟,你最好不要質疑我的話。”


    江酒想都沒想,直接幹脆的應了下來,“好,就這麽說定了,我一個人去赴約,你放了蕭恩跟黎晚,至於你能不能將我給殺了,就看你的本事了。”


    “……”


    切斷通話後,見沈玄跟秦衍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不讚同之色,不禁笑道:“別這麽看著我,不管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闖定了。”


    秦衍蹙眉道:“一人去赴約,你這女人也敢說,是不是真的不將自己這條命當回事啊?”


    江酒有些好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正色道:“秦衍,你是關心則亂,我沒事兒的,你不用那麽緊張,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麽可能會答應?你真當我不金貴著自己這條命呢?如今我有愛人有孩子,惜命得很。”


    秦衍輕哼了兩聲,“既然知道自己這條命金貴,還逞什麽能?多帶一個人會死麽?我想那女人應該也不會拒絕,畢竟多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麽風浪。”


    江酒被他給逗樂了。


    所以這家夥是在控訴她沒有跟蘇煙提出帶他一塊兒去?


    “秦衍,太危險了,我不想讓你去冒險,你……”


    不等她說完,秦衍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我意已決,你什麽都不用說了,等會兒再跟那女人聯係一下,就說你要帶一個人過去接蕭恩跟黎晚回來,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去。”


    江酒撇了撇嘴。


    這家夥越來越霸道了。


    以前認識的秦衍,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個秦衍,溫潤如玉,謙和有禮,哪有像現在這樣如此霸道?


    沈玄在一旁打圓場,“這樣也好,酒酒,你就再跟蘇煙聯係一下,讓她同意秦衍跟你一塊兒去,畢竟得有人去接蕭恩跟黎晚不是?”


    江酒翻了個白眼。


    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的,有意思麽?


    “得了,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不過我覺得你們這是杞人憂天了,因為我相信陸夜白,相信他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我涉險的。”


    秦衍冷哼了一聲,“你倒是相信他,他都跟別的女人……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麽?在你眼裏,他什麽都是好的,其他男人活該愛而不得。”


    江酒急眼了,狠瞪著他,怒道:“你衝我發什麽火,我知道你對陸夜白有很大的意見,你跟他去撕啊,凶我一個女人算什麽爺們?”


    沈玄在一旁無奈苦笑。


    不過他真的很感謝秦衍跟傅戎,謝謝他們這般毫無保留的守護他妹妹。


    酒酒很幸運,得到了這世上最優秀的幾個男人的寵愛,雖然身上肩負著他們一生的情感,但情之一字,誰又能說得清道得明呢?


    大概在秦衍與傅戎心裏,愛上江酒,是一種幸事。


    哪怕愛而不得,能守護她,同樣是他們的心之所向。


    …


    海因家族。


    地牢裏。


    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向來,劃破了寂靜的夜。


    “不好了,二小姐中毒了,趕緊請醫師過來搶救,趕緊通知家主。”


    霎時,整個城堡都陷入了一片喧囂之中。


    半個小時後。


    醫務室。


    海瑾已經被推進去搶救了。


    外麵圍滿了人。


    海先生麵色鐵青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地牢看守員,暴怒道:“說,你為何要在二小姐的飯菜裏下毒,是誰指使你的?”


    看守員微垂著頭,淡聲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麽做的,家主可還記得我父母是怎麽死的?他們死在了你手裏,


    這樣的一份血海深仇,我不找你女兒討要,我還能找誰?找你麽?我殺不了你。”


    說完,他趁所有人不注意,猛地伸手將指尖夾著的藥片塞進了嘴裏。


    “趕緊攔住他。”海先生連忙朝一旁的保鏢喝道。


    可不等兩個保鏢上前,看守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就這麽斷氣了。


    “家主,是入口即化的毒藥,沒救了。”


    海先生盯著看守員的屍體瞅了片刻,然後倏地抬眸,將目光落在了海二爺父子身上,那眼神極具穿透力。


    海二爺微微蹙起了眉頭,沉聲道:“家主這是什麽意思?看我們父子做什麽?難道你認為是我們下了藥不成?”


    海先生冷冷一笑,輕飄飄地道:“你最好祈禱她跟她腹中的胎兒沒事,否則,整個海因家族將會麵臨前所未有的災難,到時候家族敗落了,你兒子的繼承權也就徹底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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