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我為什麽要出現?出去跳你挖的坑,被你一網打盡,最後死無葬身之地麽?


    老東西,別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你們那可笑的計劃早就被我給看穿了。”


    “你,你說什麽?”話筒裏傳來白家主驚詫的詢問,“什麽叫我們的計劃早就被你看穿了?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白開懶得跟他浪費口水,隻吐出了兩個字,“白茜。”


    白家主雖然平庸,但並不蠢,聽了這個名字後,瞬間明白了過來。


    難怪白開拿到掌印後遲遲沒有動手的,原來是白茜那個臭丫頭在中間搗了鬼。


    他恨呐,恨自己當時太過仁慈,沒有滅那丫頭的口,如今讓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我千算萬算,沒算到白茜她會逃出去將我跟陸夜白之間的合作告訴你,


    唉,籌謀了那麽久,最後還是輸在了心軟之上,冤,真是冤呐。”


    白開冷冷一笑,從桌上撈起掌印,捏在手裏細細把玩著。


    “如今家主的信物在我手裏,老東西,如果你還想活命,就聽我一句勸,主動從白氏家主的位子上退下來,將家族交給我,


    否則,我會一點一點吞噬你的勢力,讓你體驗一下被自己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究竟如何。”


    白家主給他打這個電話本來就是另有目的的,又怎會因為他的威脅而亂了方寸呢?


    “不錯,你手裏確實有家主的信物,可那又如何?你總不能立馬策反我身邊的親信吧?


    孽障,知道我這些年為何一直沒將你母親下葬麽?因為她不配葬入我白家的陵園,


    既然你不顧父子之情,那我也無需再念舊情了,我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


    如果你不將家族掌印還回來,我便將你母親挫骨揚灰。”


    說完,對方直接切斷了通話。


    白開這一生有兩個禁忌,第一個是他的母親,第二個是他的身世。


    如今白家主公然以他的母親來要挾他,還揚言要將他的母親挫骨揚灰,他又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倒不是他有多愛重他母親的骨灰,隻是這道傷疤陡然被揭開,疼得他恨不得屠掉這世間所有人。


    幾乎是在通話被掛斷的那一刻,白開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死死握著手裏的手機,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一雙眸子浸滿了殺意。


    陸夜白因背叛江酒的那些新聞所困,無暇顧及其他的事,他正想趁此機會殺姓白的那老頭一個措手不及呢。


    沒曾想那老不死的上杆子找死,用他母親的骨灰來威脅他。


    很好!


    反正他們之間的恩怨總要做一個了斷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想到這兒,他對著外麵大喊道:“把白茜帶過來見我。”


    “是。”


    不一會兒,白茜推門走了進來。


    “二哥,你找我有事?”


    白開冷眼看著她,沉聲道:“你不是恨那老頭將你送去教堂做修女麽?


    今天我就給你報仇,不過在這之前還得你助我一臂之力。”


    白茜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隻要二哥幫我將陸夜白弄到手,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去做。”


    “很好。”白開重新坐回了沙發內,開口問:“你對毒穀的防禦了解多少?”


    白茜不是什麽小白貨色,跟著自己的母親學了那麽多年,早就耳濡目染了。


    眼下聽他這麽一問,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了解不多,但足以撕開一個口子讓二哥順利進穀,我保證不會讓你的人損失一分一毫。”


    “很好,那你現在就回毒穀,在防禦係統裏撕開一道口子放我進去。”


    白茜陷入了為難之中,“二哥,我頂著這張臉回去,即使進了毒穀,怕也會第一時間被抓起來。”


    白開擺手道:“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請了國際上最頂尖的易容師,她會給你換一張臉的,


    你想一想毒穀裏誰的臉更利於你行動,把照片給易容師,她會讓你改頭換麵的。”


    “那就管家之女吧,我跟她走得近,知她性格,假扮她入穀,應該不會穿幫。”


    “好,我這就命人請無麵過來給你易容。”


    一個小時後,白茜悄悄離開了古堡。


    她剛走,陸夜白就收到了消息,守在古堡外的人悄無聲息地將她給拿下了。


    郊區某農莊內。


    陸夜白負手站在庭院裏,他的身後,跪著一個死士。


    這時,阿坤從屋子裏走出來,對陸夜白頷首道:“陸總,從她身上搜到了幾張麵具,


    她應該是想易容成別人的樣子混入毒穀,至於什麽目的,暫且不知。”


    陸夜白輕嗯了一聲,轉身望向跪在地上的死士。


    “我剛才囑咐你的,你都聽明白了麽?”


    “回主人,屬下都聽明白了。”


    陸夜白滿意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張麵具扔給了他。


    “戴上這張麵具,進去睡了她,讓她將你當做我,然後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


    片刻後,陸夜白麵前出現了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說實話,讓自己的下屬頂著自己的臉去睡別的女人有點惡心。


    可他也沒辦法,跟白開硬碰硬行不通,隻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半個小時後。


    屋內響起了一道淒厲的尖叫。


    “你,你是誰?你,你為什麽要碰我?”


    ‘啪啪’幾下,室內的燈亮了。


    白茜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整個人如遭雷擊。


    “陸,陸先生,怎,怎麽是你?你,我,我們這是?”


    說著說著,她的嬌俏變得紅潤起來。


    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們這是……


    又過去數分鍾後,兩人才徹底停歇。


    幸福來得太突然,白茜隻覺自己還處在雲端,有些摸不著邊。


    他,居然要了她???


    “陸,陸先生,咱們……”


    死士睨了她一眼,冷幽幽地道:“抱歉,你中了藥,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快不行了,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救你。”


    跟陸夜白一模一樣的聲音,跟陸夜白一模一樣的長相,白茜徹底清醒了。


    他,他真的是陸先生。


    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江酒跟陸夜白鬧掰,這個男人徹底放飛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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