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聽罷,不禁嗤笑。


    蕭恩不會白白便宜傅璿的,她相信他,相信他口中的婚禮隻是一個幌子。


    “父親,您就別操心了,是非曲直,三日後自見分曉,再說了,我都不在乎,您那麽吃味做什麽?”


    黎父瞪了她一眼,笑罵:“在鬼門關裏走一遭,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


    也罷,你們折騰了那麽多年,如今總算看到了曙光,我琢磨著你們應該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守,


    老了,管不動了,我別的不求,隻求你跟你姐姐安安穩穩的,幸福美滿。”


    黎晚剛想開口,擱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蕭恩發來的短信:


    ‘江酒已回海城,晚上我陪你去見她’


    黎晚大喜,倏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她已經幾個月沒見江酒了,這段時間想必她在國外經曆了許多,她好奇得很。


    如今他們乘陸氏的專機歸來,應該是直接降落在傅氏公館吧。


    “父親,我去一趟陸家。”


    說完,她起身就準備離開。


    雖然蕭恩說了晚上陪她去陸家,但她等不了了。


    黎父連忙伸手攔住她,提醒道:“在外人眼裏,你是個已死之人,就這麽出去,會引起巨大風波的,


    再等等,等蕭恩解決了傅家女,發布聲明澄清你未死的消息後再露麵,免得外界說閑話。”


    黎晚重新癱回了椅子內,軟綿綿地道:“自從裝死後,身邊的危險確實沒有了,也不招傅璿跟蕭夫人的記恨了,


    但這日子真的難熬,在這院子裏待了快三個月,人都自閉了,好不容易盼到江酒回來,還不能出去見她。”


    “你不能出去見我,但我能進來見你呀。”


    耳邊響起熟悉的調侃聲,黎晚豁地轉頭,就見江酒在女傭的引領下朝這邊走來。


    故友相見,恍如隔世。


    也確實是隔了世,畢竟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活著,等同於獲得了新生。


    而且她聽說陸夜白中了殷家的禁毒閻王渡,曾命懸一線。


    依著江酒的性子,以及她對陸夜白的愛重,陸夜白若死,想必她也不會獨活。


    所以總的來說,他們都曾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如今再見,真是感慨頗多。


    收拾好心情後,黎晚連忙起身,大步衝到江酒麵前,緊緊抱住了她。


    江酒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挑眉道:“晚晚,恭喜你重獲新生。”


    自古以來,得了癌症晚期的,還無人能保全性命,黎晚是臨床上的一個奇跡。


    當然,這在於她們兩一個敢治,一個敢賭。


    她對她采用以癌抗癌的法子,她若沒那份魄力,也無法絕處逢生。


    淚水朦朧了黎晚的視線,她哽咽著聲音道:“我以為我死定了,雖然我的醫術也很精湛,但還是不及你那麽有膽識有魄力有見解。”


    江酒笑著搖頭。


    這功,她可不敢領。


    第一,提出以癌抗癌這個法子的是白澤。


    第二,以癌抗癌隻能削弱癌細胞的擴散,最後還是仰仗殷允的毒藥絞殺了癌細胞。


    她頂多促成了這事兒,其他的功勞,她可不敢受。


    黎晚似乎看出了她心思,不禁笑道:“第一,白澤是你徒弟,如果不是你悉心教導,他不會有這樣的見解,


    第二,殷允視你為好友,所以才為我配置毒藥,換做其他人試試,他怕是理都不會理。”


    江酒笑著搖頭,“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撲騰什麽?身體怎麽樣?癌細胞是不是徹底得到了控製?”


    她一回到海城,連陸家都沒去,直接在郊區降落,然後趕來了別院。


    黎晚是她多年好友,要不是有白澤跟蕭恩守著她,她大概也不會在國外待那麽長時間。


    雖然蕭恩跟她說黎晚已經沒什麽大礙,但她還是不放心。


    隻有親自給她診治,確定癌細胞全部清除,她才能放下心來。


    黎晚知她心思,輕笑道:“我就算跟你說我無事,想必你也不會相信,


    還不如去一趟醫務室,你給我好好做個檢查,了解到我的身體狀況,心也就安了。”


    江酒大笑,“還是你了解我。”


    “算了吧,我可不能太了解你,你也別太了解我了,不然你家那位連我的醋都能吃。”


    “……”


    …


    陸氏公館。


    後院。


    陸父跟陸母收到孩子們回來的消息,早早的候在了坪場內。


    幾個月不見,夫婦兩憔悴了不少。


    原本陸夜白的假死就讓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後來雖然聽說人還活著,但身子骨垮了,怎麽補也無濟於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這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隻要他們好好的,讓我怎樣都行。”


    “會好的,他們能完好無損的回來,證明都是有福氣的孩子。”


    夫妻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半個小時後,專機緩緩降落在了後院的坪場上。


    艙門打開,率先衝出來的是幾個小東西。


    陸夫人連忙迎上去,挨個抱著親了幾口。


    抬頭間,沒看到江酒下來,不禁蹙眉問:“酒丫頭呢?不是說一塊回來的麽?怎麽沒看到她的人?”


    陸夜白溫聲道:“她跟沈兄在郊區下了機,沈兄應該回沈家了,她去見黎晚,畢竟黎晚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放心不下。”


    陸夫人還想開口,這時,陸西弦哀怨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裏帶著濃鬱的不滿。


    “媽咪,您可不能這麽偏心,隻在乎我哥的媳婦兒,不在乎我的……嘶,疼疼疼。”


    容情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眸中閃過濃濃的警告。


    還賣慘呢,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陸夫人哎喲了一聲,目光落在容情身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自從陸婷婷前段時間歸來後,她就將容情的事兒告訴陸父陸母了。


    得知自家臭小子早就開了葷,而且還生了一個與墨墨幾兄妹一般年紀的小丫頭,他們高興得不得了。


    陸夫人寶貝似的拉著容情,笑道:“你就是情丫頭吧,好孩子,是我家的小混蛋不著調,坑了你害了你,還做了渣男,始亂終棄,


    他這些年對你們母女不管不顧,害你們吃了不少苦,如今我知道了,定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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