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彪的一句話弄得馬洪濤一臉的詫異,再看李德彪的表情非常地嚴肅,估計不是開玩笑。


    “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徒兒沒明白”


    暖寶寶馬洪濤雙眼霧蒙蒙的,讓人感覺萌得可愛。


    “少來這套,我問你,你是怎麽知道這骨刀的來曆的,我提醒你一點,這骨刀可不是你們大陸的產物!”李德彪惡狠狠地說。


    聽李德彪這麽說,馬洪濤心裏頓時有底了。


    “我以為是什麽事呢,我不僅知道它的來曆,還知道這骨刀原本是一對”


    馬洪濤的話讓李德彪一愣,他倒是第一次聽到,原來這骨刀居然是兩把。


    “是一對?那你說說它的來曆?”


    李德彪暗自想,看看馬洪濤跟張月所說的是不是一樣。


    “這骨刀乃是火神祝融的雙腿的腿骨所製,乃是陰陽雙烈刃,雄刀名叫九陽烈火刀,這把雌刀名叫九幽煉獄刀,陽刀可誅天下百邪,陰刀可聚九幽惡鬼,一把陰火,一把陽火!”


    馬洪濤侃侃而談,李德彪一聽這還是上古的事情,還真沒有辦法說他的話有破綻。


    “這火神祝融怎麽會斷腿鑄刀呢?再說了,我記得火神祝融不是跟水神共工打架,共工打輸了,頭撞不周山,天塌西北,地陷東南,才有的女媧補天嗎?難道是祝融的腿被打折了?”


    李德彪納悶地問馬洪濤。


    馬洪濤嗤之以鼻地說道“你說的那個傳說是屬於少兒版的”


    “相傳,火神祝融是炎帝的後裔,被稱之為赤帝,乃是黃帝的六相國之一”


    李德彪一聽原來火神是赤帝,不禁想到了一句話。


    “關二爺有副對聯寫著好像是:赤麵、赤心、懷赤帝,說得就是他吧?”李德彪一臉的了然。


    “師父,你說的那個是劉備,自封的赤帝,跟火神是兩碼事,沒事情少看點閑書,多看些正史”


    馬洪濤鄙視的看著李德彪。


    李德彪尷尬地笑了笑“行,行,你接著說。”


    “水神共工是蚩尤手下的一個部落首領,二人大戰,火神受傷落敗,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碰到了巫族的人。”


    馬洪濤提到了巫族,李德彪心裏一愣,以前張月好像也說過,他是屬於巫族的後人。


    “這個巫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以前聽說過,但是始終沒明白”李德彪此時就是討教的心態。


    “北方部落有巫族,巫鹹、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統稱十巫,男子為覡,女子為巫”


    李德彪也想起來,好像張月說過自己是巫彭的後裔。


    “按你這麽說,巫族都是女人了?”


    李德彪詫異地問道。


    “那個年代有很多都是母係氏族,沒什麽可驚訝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走婚製度,所以很正常,當年救治火神祝融的傳說是兩個巫族的女人,一美一醜,後來也就是為什麽會出現陰陽兩把刀的緣故。”


    “哦?那因何用雙腿的腿骨所製?”


    李德彪一聽這裏有故事啊!


    “兩個巫女救了祝融後,發現他的雙腿已經盡斷,不能走路,二人為了治愈雙腿,一個上九天之上擒來烈陽火龍,一個下九幽煉獄擒來九幽龍鬼,製成了雙腿,這雙腿一個是陽火,一個是業火。而去掉的雙腿的腿骨,就製成了兩把刀,這二女也同時嫁給了祝融,後世稱祝融為十二巫祖之一”


    此時的李德彪才恍然大悟。


    “按你這麽說,當年的巫女估計有一個是巫彭的後裔,還有一個是誰呢?”


    李德彪自言自語地說道


    “還有一個是巫姑的後裔。”


    馬洪濤目光深沉地說道。


    “何以見得?”


    李德彪很詫異地問道


    “因為十巫裏麵,隻有巫彭姓米,巫姑姓熊!”


    馬洪濤篤定地說道。


    “你這話有什麽考證嗎?”


    李德彪看他這麽篤定,一定是有什麽憑證。


    馬洪濤想了許久才說道“米熊麗,楚人首領鬻熊長子,陸終第六個兒子,季連的第二十九世孫,火神祝融的第三十一世孫,據《楚居》中一段對楚先君鬻熊的記載:妻子妣厲,生子熊麗時難產,剖腹取出胎兒後妣厲死去,熊麗存活。妣厲死後,巫師用荊條(原文中為楚)包裹其腹部將其埋葬。為了紀念她,後人就稱自己的國家為楚。”


    “其實這就是巫族固有的埋葬方式”


    馬洪濤的話徹底地打消了李德彪的懷疑,看來這個馬洪濤必定是楚人,與張月弄不好是同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族。


    李德彪暗自唏噓,在西周的時期就有剖腹產了,看來這也是屬於巫醫的範疇。


    “對了,我記得張月好像還有一大串的骷髏頭,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呢?”


    李德彪說著摸著身上,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摸出來,結果摸了半天啥也沒有。


    “您說的骷髏估計也是巫族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哪個門的法寶。”


    馬洪濤麵容深沉地說道。


    李德彪看這個小胖子居然一臉的老成,不僅想逗逗他。


    “我說徒兒,你可知道這十巫都是幹什麽的嗎?”


    “我在唐宋時期的一本雜文筆記上曾經看到過一首叫十巫歌訣的筆記,記載過這十巫的特長。”


    馬洪濤眉頭深鎖,好像在努力地回憶。


    李德彪一愣,他還真見過記載,不僅問道“你說的雜文筆記叫什麽名字?”


    馬洪濤努力地想了又想道“好像是書名是春渚紀聞,一個叫何薳的人寫的,但是是不是這本書記載的我真的忘記了”


    說著馬洪濤還拍了拍腦袋。


    看著馬洪濤的樣子,李德彪不僅也是心裏滿是狐疑,好像這一切的苗頭都指向了巫族,從張月到馬洪濤,還有就是人肉市,這十巫到底都是做什麽的,好像這一切的背後都有巫族的影子,那麽血魔還有血族是不是也跟巫族有所關聯,甚至這場血瘟的災難,除了已知血魔的人,有沒有巫族的人在後麵推波助瀾。


    “那上麵寫著什麽?”李德彪此時不太關心到底是出自哪裏,更關心的這十巫到底都是些做什麽的。


    馬洪濤想都沒有想就說道“書上寫著一首歌訣,我記得是這樣寫的。”


    “十巫歌訣:巫鹹百裏斷陰陽,巫即即刻寫文章,巫朌觀山得氣運,巫彭彭主在當堂,巫姑行針鬼門走,巫真手下除病恙,巫禮十方來朝拜,巫抵神鬼難衡量,巫謝行醫天下走,巫羅布陣鬼難藏”


    一席話給李德彪說得雲裏霧裏的,索性把馬洪濤拉著,站在那裏詳細地問道“這十巫歌訣怎麽說得雲裏霧裏的,我根本就沒有聽明白。”


    馬洪濤趕緊解釋道“這是十巫的每個種族的看家本領,我給你解釋啊。”


    “第一句話巫鹹百裏斷陰陽,是指十巫中的巫鹹,巫鹹最拿手的是星象、觀天、占卜術,曆朝曆代司天監的人裏麵都有巫鹹族的人,是十巫裏地位最高的人。”


    馬洪濤的話讓李德彪豁然開朗。


    “你的意思就是巫鹹的人就是一幫搞天氣預報的唄,在古代確實有地位,放到現代也就是個一般公務員。”


    李德彪嘿嘿地笑了笑。


    “師父,您這是什麽意思?”


    李德彪的一句話給馬洪濤弄得愣頭愣腦的。


    “沒事,沒事,你接著說”


    “哦,第二句是:巫即即刻寫文章,這個巫即族最拿手的本事是算卦、占卜,隻要你一說生辰八字,或者你僅僅說一下你的所求,他們即可給你答案,簡直是神乎其技,所以屈居第二。”


    馬洪濤剛說完,李德彪差點笑了出來。


    “撲哧!嗬嗬,不好意思,沒忍住,這第二個居然是個江湖算卦的,也沒誰了,給本書我也能,沒事,你接著說。”


    李德彪老臉一紅,實在不想打斷他的積極性。


    馬洪濤白了李德彪一眼繼續說道“這第三句是:巫朌觀山得氣運,這巫朌族擁有觀山定穴、龍脈尋蹤的本領。乃是皇家和達官貴人,選墓定宅的必備之選,所以排了第三,最主要的是巫鹹是觀天時,而巫即講的是人和,巫朌觀山術屈居第三”


    李德彪不自覺地點頭道“這個巫朌族確實有些門道,以後要遇到了可以多多的結交”


    “師父,您為什麽這麽看重巫朌族?”


    李德彪對前兩個巫族嗤之以鼻,沒有想到對巫朌族居然想結交。


    “傻小子,我不是還差你師爺十八萬兩黃金嘛,讓巫朌族帶著咱們分金定穴,咱們也弄個神點燭,鬼吹燈,過過胡八一的癮。”


    李德彪滿臉的興奮之色。


    馬洪濤一臉的迷茫,不明所以。


    “嘿嘿,沒事,沒事,你接著說”


    馬洪濤一看,再讓他這麽打岔也不是事情,於是決定一口氣說完。


    “巫彭彭主在當堂,巫彭族主修祝由術;巫姑行針鬼門走,巫姑族主修鬼門十三針、符咒;巫真手下除病恙,巫真族號稱徒手除病、空手摘內髒、懸絲診脈,不過隻是騙人的把戲而已;巫禮十方來朝拜,巫禮主修降頭、薩滿術;巫抵神鬼難衡量,巫抵族主修過陰、碑王帥主,陰司九幽;巫謝行醫天下走,巫謝族行腳醫便天下,多為苗衣藏藥;巫羅布陣鬼難藏,巫羅族修習五行術法,行屍搬運等法術;此乃十巫的梗概”


    李德彪默默地聽著馬洪濤說完,心裏不禁吃驚,這十巫真是五行八作,無所不奇,給他的感覺,古代越是受尊重的行業,放到現代越顯不出什麽來,而在古代越是看不起的行業,放到現代越讓人吃驚。


    李德彪還沒等說話,突然間有個聲音平地而起。


    “黃口小兒,滿嘴的胡言,十巫是你說的這樣嗎?”


    這個聲音好像從地底發出來的,語氣冰冷,好似九幽中惡鬼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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