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老板娘的下落


    白素的身體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隻不過現在的白素已經魂歸故裏,香消玉殞了。


    李德彪撫摸著白素的臉,已經逐漸的冰冷,昔日的往事曆曆在目,如此優秀的一個女孩就這麽走了。


    她是那麽的聰明,她是那麽的美麗,她又是那麽的貼心,許久以來,李德彪感覺白素就是自己的手臂,當有它的時候,你並不覺得怎麽樣,可是你一旦失去了它,才知道什麽是痛失一臂的痛苦。


    李德彪緩緩地低頭看著白素,猛然間在白素的額頭,深情的一吻,歎息地說道“再見了,我的右手”


    輕輕放下了白素,眼含熱淚,緩緩地抽出了鬼頭刀。


    贏胖子在旁邊很是尷尬,看李德彪如此的傷心,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勸他。


    “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說她是你的右手,容易讓人誤會!”贏胖子很遲疑地說道。


    李德彪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此時實在是沒有心情,跟贏乾鬥嘴。


    李德彪轉頭看向了林軼。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她?她哪裏得罪你了?”李德彪瞪著雙眼死死地盯著林軼。


    “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她那個醜樣子,你居然還戀戀不舍,看來你也沒見過什麽好東西,哼!”林軼看著李德彪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林軼,昔日情分,到此為止,你殺我愛人,入了血魔教,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從今天起,你我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李德彪說罷緩緩地舉起刀。


    “來,戰!”李德彪舉起鬼頭刀對準了林軼。


    “怕你不成,戰!”林軼雙手的護手鉞猛地往外一甩。


    嘎巴一聲從護手鉞的下方,彈出了兩個長杆,兩杆相接,變成了一把長杆雙頭鉞。


    這把護手鉞是當初胡鐵花送給她的,此時應該改進了。


    “胡大哥送你的護手鉞,你改成了這樣?”李德彪看著這雙鉞,不僅想到當初在如玉客棧那時候的林軼。


    “是他不認識真寶而已,錯把神兵當玩物”此時的林軼對胡鐵花嗤之以鼻。


    “住口!你怎麽能這麽說胡大哥?當初要不是他交咱們倆武功,哪裏有我們的今天,我們與他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李德彪最受不了說胡鐵花,想到胡鐵花和齊紅玉雙雙命喪在漳水河。


    “你就知道你的胡大哥,你也不問問,沒有我,他能不能逃出天師堂的地牢,能不能去救齊紅玉,能不能跟你們進殺神之路”林軼撕心裂肺地吼叫著。


    可是這些話讓李德彪一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胡鐵花當初能去萬妖城是因為林軼把他救了。


    “是,是你救了,胡大哥?”李德彪滿眼得不可思議。


    “哈哈哈,是我救了他?我寧願沒有救他,要不是他,為了保陳國漢強出頭,我會被抓嗎?要不是為了救他,我跟穀如玉用受那麽多欺淩嗎?還有……”此時的林軼神態癲狂。


    “老板娘?她怎麽樣了?還有什麽啊?你倒是說啊”李德彪焦急地問道


    “還有什麽?能還有什麽?你自己看!”林軼說著一把扯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


    林軼袍子裏麵隻穿了一件胸衣,袍子讓她自己撕開後,露出雪白的肌膚。


    可是李德彪一看,頓時傻眼了。


    隻見林軼雪白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傷疤,一塊挨著一塊,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啊?你這是怎麽了?”嚇得李德彪往後倒退了幾步,長著大嘴,呆立在當場。


    “我怎麽了?哈哈哈,怎麽了?還不是因為你,他們問我要你!”


    林軼指著李德彪大聲地說道


    “他們不是人,夏侯商不是人,他是一個魔鬼,一個十足的魔鬼!”此時的林軼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這些傷疤是夏侯商弄的?他,他這是怎麽弄的?”李德彪看著滿身是傷疤的林軼,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林軼此時好像非常地害怕,整個人的表情已經到近乎精神失常的狀態。


    那可是堂堂的天師堂的堂主,那是萬人敬仰的英雄。千年前,人魔對戰,要沒有天師堂,南瞻部州早就成了魔族的天下。


    八仙何等的威名,可是現在的天師堂居然幹出了這種事情。


    “那老板娘怎麽樣了?”李德彪焦急地看著林軼。


    “老板娘?被扔進了萬丈的懸崖。”林軼淒慘地笑著。


    “什麽?老板娘居然,居然.”李德彪一時間語塞,不知道如何是好。


    “來吧,李德彪,你不是要戰嗎?殺了我,替你的情人報仇,這樣我好也能解脫”林軼苦笑著


    “這……”


    李德彪看了看已經死去多時的白素,再看看滿身是傷疤的林軼,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個是深受非人的折磨,也不說出李德彪下落的林軼,當然林軼當時也不知道李德彪去了哪裏,可是不管怎麽樣,都是因為他,才弄得傷痕累累。


    而另一個是深愛著他,默默付出,臨死前隻求一愛的白素。


    這到底該怎麽辦,李德彪心裏掙紮著,天下什麽事情都好辦,唯獨這種事情太難了辦,林軼殺白素,究其原因也是因為林軼愛自己。


    許久,李德彪才緩緩地說道“算了,你走吧”


    “我走?我能……”林軼的話還沒有說完。


    在李德彪的身後的大殿裏麵,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這就要走了嗎?來的時候不跟我打個招呼,走的時候也不告個別嗎?”僅僅這一聲,李德彪感覺自己被一聲炸雷驚醒。


    因為這是人的語言,並不是怪獸和那些妖怪的吼叫之聲。


    李德彪轉頭看向身後。


    就見這兩個人,一個是一身的黑衣,一個是一身的白服。


    為首的是一身黑色服飾的男人,看年紀四十上下,絡腮胡子,但是修剪得非常的幹淨。


    一身的黑衣,上麵繡著黑龍,腰間掛著這把寶劍。


    站在男人身後的一個人,看年紀二十歲上下,一身的白衣,長得甚是好看,十指修長,腰間也掛著一把劍,這把劍的劍鞘居然也是白色的。


    “你們是何人?”李德彪看著二人心裏也是一愣,在這種地方居然有活人,這讓他始料未及。


    “先生,好生厲害,這身口意三業,都被先生一一破掉,讓扶蘇佩服得五體投地!”那白衣人緩緩走了出來,對著李德彪深施一躬。


    “身口意?什麽意思,沒明白,能跟我說說嗎?”白衣少年的話讓李德彪弄蒙了,他根本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先生進入幽冥界,必受這業火侵襲,生前所造的口業,讓先生不能言語,隻能與野獸相仿,嗷嗷嚎叫,身前所做之惡事,所有的好惡,必受身業侵襲,身體變成為怪物,而身前所想之惡事,處心積慮地陷害他人,保全自己,為意業,必將擾亂其思維,慢慢蛻化與野獸相仿”白衣人緩緩地說道。


    李德彪此時才豁然開朗,自己變成了怪物,不能說話,是這麽回事,是業力當前的原因。


    “那我怎麽又能說話了?還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李德彪更好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變回來的。


    “哈哈,那是先生有大智慧啊,您悟出了口業的真諦,道出了我非我,無我乃有我,何人是我,我是何人的人生真諦,三界之內能如此感悟的,必登大道”那白衣人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李德彪心裏暗道“這都是平時看玄幻小說看的”


    “其二,先生為了摯愛,不顧忌醜陋,看破這花樣美女不過就是紅粉骷髏的大道理,深情一吻,破除了身業的枷鎖,才能恢複原貌”


    李德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看來自己親那下是親對了。


    “其三,親曆愛人身死,仇人近在眼前,可是先生卻能放下恩怨,一笑泯恩仇,將滔天的怒意遣散,悟道了放下二字的真諦,實在是難得,難得啊!”白衣少年,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欽佩,而身後的那個大漢也是頻頻地點頭。


    “您這也是太誇獎我了,其實.”李德彪想解釋解釋,其實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先生不必謙虛,我與父王前來,並無惡意,乃是對先生心生欽佩,有先生如此大能來幽冥界,真乃父王之福,先生之福啊!”


    說著又有給李德彪鞠了一躬。


    “別,別,你這樣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德彪連連搖手。


    “此乃扶蘇真心之話,父王已經備下了酒宴,我們席上詳談,走,走,先生隨我來。”說著拉著李德彪就往殿裏走。


    李德彪一看在謙讓就不好了,就說道“那如此就叨擾了,還請少俠前邊帶路!”


    李德彪也跩了一下,不過,說得白衣少年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好好好,那先生隨我來”說著與黑袍人走在前麵。


    李德彪大搖大擺的就要跟著走,這時候贏胖子,上來一把就拽住了李德彪。


    “你真去啊?”此時的贏胖子腦袋上全是汗水,兩條腿直突突。


    “他們請我們吃飯,為什麽不去?”李德彪納悶地問道。


    “你沒聽到那個人說他自己是誰嗎?”急的贏胖子直蹦。


    “誰啊?沒太在意”李德彪摸著腦袋回憶著。


    “他說他是扶蘇,扶蘇啊!”氣的贏胖子直跺腳。


    “扶蘇?扶蘇怎麽了?人家都服輸了,我們再拿著,好像我們非要贏似的”李德彪嘿嘿地壞笑。


    “我去,老大,你要了親命了,扶蘇是胡亥的親大哥!你怎麽不明白呢”急的贏胖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服輸是胡牌的親大哥?什麽意思,這又要打牌又要服輸的,你這是在說什麽呢?”李德彪此時滿腦袋都是漿糊。


    此時的贏胖子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


    此時林軼走了上來說道“贏乾是說,剛才穿白衣的是扶蘇,而穿黑衣服的是秦始皇!”


    李德彪聽林軼這麽說,悠悠地說著“你說是秦始皇?”


    “什麽?你說他,他,他是秦始皇?”李德彪終於反應過來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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