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愣了愣，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話，遲疑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
雕塑：……
就，就這？
雕塑忍不住強調了一下：“小姑娘，老朽要死了，沒幾天好活了。”
胖梨不知道他想要表明的是什麽，想了想說道：“死了不是挺好的嗎？反正你這活著也不能動一下，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死了還解脫了呢。”
雕塑：……
盛獻：……
雕塑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原樣，隻是表情看著沒有之前那般平靜，好像有點抽。
盛獻覺得胖梨說得挺有道理的，但莫名替雕塑覺得心塞。
雖然他沒有聽到雕塑在說什麽，但大概從胖梨的話裏也能猜得到，又忍不住想笑。
胖梨疑惑看他：“你笑什麽呀？”
盛獻忍笑問：“他剛跟你說什麽了？”
胖梨道：“他說他快要死了，沒幾天好活了，你聽不到？”
盛獻點頭：“他沒跟我說，所以在聽不到。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回答……”
咳咳，一言難盡。
“我這回答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胖梨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直接，可沒覺得自己有錯，畢竟雕塑這樣確實是活得生不如死。
幾百年如一日的不能動，神智卻是清醒的，比提線木偶還可怕，活著有啥意思，真不如死了算。
“沒錯。”就是太直接了點。
雕像半天都沒有說話，也不是沒話說，事實上他也是一言難盡，畢竟這小姑娘腦回路跟別人不太一樣。
他以為那樣說了，小姑娘就會同情他，然後無條件地幫他。
結果有種搬起大錘子砸自己腳的感覺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盛獻笑著笑著，笑容忽然就淡了下來。隨即皺起了眉頭。
問：“老頭，你若是死了，留下來的屍體還能守護天聖國嗎？”
雕像歎了一聲：【不能，老朽若是死了，這軀體也會跟著死亡，日後就隻是一具普通雕像。”】
若非如此，他又怎麽會苟且偷生這麽多年。
這般痛苦活著，就是為了守護天聖國。
盛獻聞言臉色微變了變，這對他……不對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件好事情。
“我們有什麽法子救你？”盛獻連忙問道。
【沒有】”雕塑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比一般人多活了活了幾百年，算起來都有五百多歲了，
早該死了的人。
“可惜了。”盛獻嘀咕。
胖梨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雕塑說了什麽話壓根就沒有避開她，所以他們說的話，她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其實要是不想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胖梨忍不住說道。
“有什麽法子？”盛獻立馬問道。
“傳言離鹽湖更遠的地方是南海，南海裏有鮫魚，其體內有珠，得一珠可獲千年壽元。”胖梨把自己從書中看到的說了出來。
盛獻白眼一翻：“你上哪看的話本？我還看到過一個話本，說南海裏有人魚，人類服食一片人魚肉可長生不老。”
胖梨：……
雕像：……
怎麽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
【老朽就不賣關子了，老朽很快就要死了，但臨死前想讓你們幫個忙。】雕像把話題扯了回來。
胖梨還是那句話：“啥忙，你得笑說。”
【你們自大南城來，想必也是知道禁崖的。隻是你們可能不知，禁崖的底下有個地宮，老朽希望你們能幫個忙，將老朽送到地宮裏。】
二人對視一眼，還真不知道禁崖有地宮一事。
莫說是盛獻了，就叫連幾乎就是生活在禁崖前腳下的胖梨，也不知道這件事。
“您這不是在坑我倆麽？明知道你對天聖皇室而言是什麽樣的存在，又是多麽的重要。您覺得我們能把這事辦成？”
盛獻一臉沒好氣，就算是僥幸辦成了，麵對的絕對是聖城，北城，乃至所有人的謾罵。
說認真的，就是與全人類為敵。
胖梨卻是好奇，問：“你為什麽要去那個地宮呀？”
【我感覺那裏有一線生機，若能把握住這一線生機，便能重新為人。】雕像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下。
胖梨一臉恍然，怪不得它想去。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幫這個忙，把他偷走不是件小事。
“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與皇太子說？”胖梨奇怪問道。
【那小子太陰險，不想跟他講話。】
寧死也不想搭理的人。
何況那小子，又或者說皇室之人如此陰險，不將他最後一絲作用窄幹，又怎麽可能會放他走。
哪怕看不到雕像的表情，二人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皇室之人深惡痛絕。
胖梨嘴角微抽抽，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你不想說沒事，我替你說。”盛獻眼珠子轉了轉，嘻嘻笑道，“要是那隻奸猾狐狸不答應，我就把事情說出去，氣死他。”
雕像：……
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不過雕像卻是沉默了，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兩人又待了沒多會便要回去休息，也不知道盛獻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點背，他剛從窗口跳出去，側邊就來了一群巡邏的，一下看了個正著。
巡邏的人：……
盛獻：……
他出來之前是不是應該屏息警覺一下四周的？
巡邏隊長遲疑了三秒，大手一揮：“窗壞了，去找東西來修修。”
至於還在窗邊上的盛獻，他仿佛沒有看見，又好像盛獻是個透明的人。
直接從盛獻身旁經過，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吭啥？
皇太子默認的，讓不用管。
盛獻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淡定下來，撇了撇鼻子嗤了一聲，轉身朝窗口裏頭揮手。
“出來吧，沒事。”
胖梨探頭瞅了眼，看到了巡邏隊離開的背影，不免疑惑：“他們這是沒看見你，還是當沒看見？”
盛獻伸手抓住她兩根肩帶，把她從裏麵揪了出來。
“當沒看見唄，反正看見了也沒轍，他們皇太子親自出馬也幹不過我。十有八九是大狗子下的令，大狗子這個人最會看人臉色，衡量得失，吃虧的事情向來不幹。”盛獻說話間又給皇太子起了個外號。
雕塑：……
就，就這？
雕塑忍不住強調了一下：“小姑娘，老朽要死了，沒幾天好活了。”
胖梨不知道他想要表明的是什麽，想了想說道：“死了不是挺好的嗎？反正你這活著也不能動一下，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死了還解脫了呢。”
雕塑：……
盛獻：……
雕塑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原樣，隻是表情看著沒有之前那般平靜，好像有點抽。
盛獻覺得胖梨說得挺有道理的，但莫名替雕塑覺得心塞。
雖然他沒有聽到雕塑在說什麽，但大概從胖梨的話裏也能猜得到，又忍不住想笑。
胖梨疑惑看他：“你笑什麽呀？”
盛獻忍笑問：“他剛跟你說什麽了？”
胖梨道：“他說他快要死了，沒幾天好活了，你聽不到？”
盛獻點頭：“他沒跟我說，所以在聽不到。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回答……”
咳咳，一言難盡。
“我這回答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胖梨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直接，可沒覺得自己有錯，畢竟雕塑這樣確實是活得生不如死。
幾百年如一日的不能動，神智卻是清醒的，比提線木偶還可怕，活著有啥意思，真不如死了算。
“沒錯。”就是太直接了點。
雕像半天都沒有說話，也不是沒話說，事實上他也是一言難盡，畢竟這小姑娘腦回路跟別人不太一樣。
他以為那樣說了，小姑娘就會同情他，然後無條件地幫他。
結果有種搬起大錘子砸自己腳的感覺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盛獻笑著笑著，笑容忽然就淡了下來。隨即皺起了眉頭。
問：“老頭，你若是死了，留下來的屍體還能守護天聖國嗎？”
雕像歎了一聲：【不能，老朽若是死了，這軀體也會跟著死亡，日後就隻是一具普通雕像。”】
若非如此，他又怎麽會苟且偷生這麽多年。
這般痛苦活著，就是為了守護天聖國。
盛獻聞言臉色微變了變，這對他……不對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件好事情。
“我們有什麽法子救你？”盛獻連忙問道。
【沒有】”雕塑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比一般人多活了活了幾百年，算起來都有五百多歲了，
早該死了的人。
“可惜了。”盛獻嘀咕。
胖梨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雕塑說了什麽話壓根就沒有避開她，所以他們說的話，她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其實要是不想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胖梨忍不住說道。
“有什麽法子？”盛獻立馬問道。
“傳言離鹽湖更遠的地方是南海，南海裏有鮫魚，其體內有珠，得一珠可獲千年壽元。”胖梨把自己從書中看到的說了出來。
盛獻白眼一翻：“你上哪看的話本？我還看到過一個話本，說南海裏有人魚，人類服食一片人魚肉可長生不老。”
胖梨：……
雕像：……
怎麽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
【老朽就不賣關子了，老朽很快就要死了，但臨死前想讓你們幫個忙。】雕像把話題扯了回來。
胖梨還是那句話：“啥忙，你得笑說。”
【你們自大南城來，想必也是知道禁崖的。隻是你們可能不知，禁崖的底下有個地宮，老朽希望你們能幫個忙，將老朽送到地宮裏。】
二人對視一眼，還真不知道禁崖有地宮一事。
莫說是盛獻了，就叫連幾乎就是生活在禁崖前腳下的胖梨，也不知道這件事。
“您這不是在坑我倆麽？明知道你對天聖皇室而言是什麽樣的存在，又是多麽的重要。您覺得我們能把這事辦成？”
盛獻一臉沒好氣，就算是僥幸辦成了，麵對的絕對是聖城，北城，乃至所有人的謾罵。
說認真的，就是與全人類為敵。
胖梨卻是好奇，問：“你為什麽要去那個地宮呀？”
【我感覺那裏有一線生機，若能把握住這一線生機，便能重新為人。】雕像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下。
胖梨一臉恍然，怪不得它想去。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幫這個忙，把他偷走不是件小事。
“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與皇太子說？”胖梨奇怪問道。
【那小子太陰險，不想跟他講話。】
寧死也不想搭理的人。
何況那小子，又或者說皇室之人如此陰險，不將他最後一絲作用窄幹，又怎麽可能會放他走。
哪怕看不到雕像的表情，二人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皇室之人深惡痛絕。
胖梨嘴角微抽抽，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你不想說沒事，我替你說。”盛獻眼珠子轉了轉，嘻嘻笑道，“要是那隻奸猾狐狸不答應，我就把事情說出去，氣死他。”
雕像：……
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不過雕像卻是沉默了，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兩人又待了沒多會便要回去休息，也不知道盛獻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點背，他剛從窗口跳出去，側邊就來了一群巡邏的，一下看了個正著。
巡邏的人：……
盛獻：……
他出來之前是不是應該屏息警覺一下四周的？
巡邏隊長遲疑了三秒，大手一揮：“窗壞了，去找東西來修修。”
至於還在窗邊上的盛獻，他仿佛沒有看見，又好像盛獻是個透明的人。
直接從盛獻身旁經過，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吭啥？
皇太子默認的，讓不用管。
盛獻隻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淡定下來，撇了撇鼻子嗤了一聲，轉身朝窗口裏頭揮手。
“出來吧，沒事。”
胖梨探頭瞅了眼，看到了巡邏隊離開的背影，不免疑惑：“他們這是沒看見你，還是當沒看見？”
盛獻伸手抓住她兩根肩帶，把她從裏麵揪了出來。
“當沒看見唄，反正看見了也沒轍，他們皇太子親自出馬也幹不過我。十有八九是大狗子下的令，大狗子這個人最會看人臉色，衡量得失，吃虧的事情向來不幹。”盛獻說話間又給皇太子起了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