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害怕過度,一直低頭躲避郭盈盈的犀利狠毒的目光,沒注意衛建華的舉動。


    長得好俊帥,就是表情太陰冷,流露霸道傲慢的神氣。


    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那麽可惡,好像有錢就了不起!


    沿著林間小道往停車場時,秦東浩收斂起和氣的笑容,鬱沉著烏黑難堪的臉,步伐匆忙的離開。多年來,一直遭受郭太太尖酸刻薄的侮辱,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我加快步伐的跟上去,秦東浩透出一股冰冷殺氣的回過頭來,凶神惡煞的質問:“你給衛總裁按揉雙肩時,誰叫你停下來?”


    呃,明知故問嘛。


    “秦總,他老婆孩子來了,我怎麽好意思。”


    “衛總裁沒叫你走,誰叫你跑出來的?”


    我怔住了,委屈道:“秦總,郭太太看我的眼神,就像吃人一樣。”


    就像一雙吹風蛇的毒眼,一咬中人就會死掉。


    而且,我是有點作賊心虛的尷尬,跑來勾誘人家的老公,撞見了還不趕緊回避。


    秦東浩咬牙切齒氣極敗壞,冷不防的掄起巴掌,狠狠的打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巨響,打得我火冒金星,淒慘的叫喊一聲摔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


    難道郭太太語中帶刺的挖苦說,秦總啊,你想辦法扭虧為盈,不然你就要變成窮光蛋,就會牆倒眾人堆,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這年頭人心勢利,見到你落迫變窮,就像撞見了餓鬼離得遠遠的,往日的情誼形同陌路,一文不值。


    秦東浩被人打臉的嘲諷,把火氣往我身上消泄了。


    我摔坐在路旁的草叢中,帶著麻辣辣的臉頰,忍不住梨花帶雨的哭泣。


    怎麽能打我?


    秦東浩指著我叫嚷:“那個老表子算什麽東西,殘花敗柳人老珠黃,敢來欺負到我的頭上。你哭什麽哭,她不過是下濺的小母豬,生了兩個兒子才貴重起來。你照樣可以給衛總裁生兒子,照樣可以跟她爭奪家產,照樣把她踩在腳底下。”


    我傷心的哭泣,沒敢哼聲。


    “給你機會做豪門少奶奶,你卻給臉不要臉。下次再敢違抗我的命令,小心打死你!”


    秦東浩烏支密布的臉頰,凶神惡煞的從公文包裏扔出兩百塊錢,揚長而去。


    看著秦東浩離去的背影,我感覺天色灰蒙蒙的,不在陽光燦爛。


    那些路人看到我倒地哭泣,指指點點的,嚇得我趕緊爬起來,來到路旁樹蔭底下的石椅坐下來。


    出手太重了,似乎有點輕微腦振蕩,昏糊糊的疼痛。


    我傷心失望的擒著淚水,想起剛才的事越發難過。


    無家可歸,無處可依,才會淪落到不堪的境地,能有什麽辦法?


    秦東浩提醒過了,一旦衛鍾宇總裁答應按揉雙肩,就讓我厚著臉皮留下來陪他。可是撞見他的三姨太和兒子進來,我驚慌得六神無主。


    做人得講道德廉恥,怎麽好意思當著別人老婆孩子的麵前,做出放肆的動作。


    我懊喪傷心的抹淚,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緩緩的馳過麵前來。


    在太陽光的照耀下,車身發出閃亮的光茫。


    車窗搖下來,露出郭盈盈肥胖醜陋的臉頰,塗脂抹粉的紅唇白臉上,像唱戲般凶光目露。


    剛才在別墅的花園裏,她看我的眼神像一條毒蛇的眼睛,嚇得我不寒而顫。如今看到她,還是心有餘悸。


    郭太太惡狠狠的叫罵:“小濺人,再敢來勾引我老公,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我羞愧尷尬的沒敢哼聲,特別是她的兒子衛建華,坐在車子的後座裏裏眨著明眸注視,羞得我無地自容。


    衛建華長得真帥氣,精致俊朗的五官,唇紅齒白的容顏,藍田美玉般的肌膚,閃爍透明的眼眸,像無情無欲清塵脫俗飄逸虛緲的上仙。


    可是,他極其鄙視的盯著我,好像要打我的耳光。


    郭盈盈指著塗滿鮮紅指甲的手,殺氣騰騰的警告:“小濺人,我知道你是誰了。知趣的趕緊離開,再敢纏住衛總裁騙錢,讓你知道什麽是‘死’字。”


    她凶狠的威脅後,鄙視的朝我吐個口水,遠遠的飛濺到我的麵前來。


    那股怨恨怒火,瞪著毒蛇眼,似乎想要殺死人。


    本來我羞愧難過,不該這樣破壞別人的家庭。


    “不要臉的小賤人,敢來學壞勾人家的老公,下次撞見就打死你!”


    衛建華態度冰冷的說:“媽,肯定是秦東浩那個皮條客使壞的,不然她一個小女生哪會跑到度假區來勾、引爸。”


    “華兒,你要看清楚這種厚顏無恥的姑娘。別以為長得清純秀美,楚楚可憐的樣子,實際上都是下濺貪錢的人。這種姑娘沒教養沒素質,眼睛裏隻有錢財。說不定下藥迷昏你爸了,就立下遺囑騙光高勝集團的幾百億資產。這種姑娘詭計多端,殺人搶錢不眨眼。”


    看著豪華亮麗的車子離去,傳來陣陣謾罵聲,我的內心越發悲涼。


    竟然把我想像成為陰謀詭計,下濺無恥的姑娘。


    可是轉眼一想,淪落到皇家會所裏當桑拿小姐,為了錢財遲早要淪為男人的玩、物。


    假如三姨太的郭盈盈,就是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的女兒,借機爬上衛總裁的床鋪生下兩個兒子,又有什麽資格假裝清高的羞辱我?


    怪不得秦東浩對她恨之入骨,也是有緣故。


    莫約一會兒,我接到梁秘書打來電話,讓我晚上回別墅裏休息,明早再帶我去拜訪衛總裁。


    秦東浩剛打了我,嚇得不想住到別墅去。


    可是拿了別人的錢,就要替別人辦事。


    今天打了我的耳光,保不齊出錯了還會做出什麽狠毒的事。


    看秦東浩斯文儒雅,沒想到還會打女人,怪不得妻子跟他離婚,手底下還養著其它女人。人呀,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就隨波逐流吧。


    我回到別墅後,梁秘書擔心我胡思亂想的離開,還特意過來探望安慰。


    在詢問中,才知道秦東浩的開達房地產公司麵臨破產的邊緣,希望能夠得到衛總裁的幫忙渡過難關。


    開著豪華寶馬車,西裝革服的成功人士,原來是欠債累累的負翁,怪不得他動手打我。


    梁雅慧難過的安慰:“安若,一個有錢的男人突然變窮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不是沒有車子坐沒有別墅住那麽簡單,就好像天會塌下來一樣。你不要怨恨他打你,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嗯,我知道了,梁姐。”


    “秦總同情你的遭遇,希望你成為衛總裁的情、人,將來生下一男半女,你下輩子就會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不用淪落到夜場賣笑為生。”


    “嗯,我不怪秦總。”


    梁雅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倒著茶水循循善誘:“秦總對一個女人好,那是替她的終生考慮,不是打賞幾個錢給幾個笑臉那麽簡單。”


    在交談中,我還知道秦東浩喜歡的江女士江采豔,曾是皇家桑拿會所的女技師,一度曾想娶她做第二任妻子。秦東浩有兩個孩子,怕再生下一個孩子對前妻的孩子不公平,就沒有娶她,而是她讓嫁給一位在國土局裏當處長的公務員當妻子。


    雖然下嫁的男人不是大富大貴,生下一個兒子後,夫妻倆生活安定無憂,讓江采豔一輩都感念秦東浩的好處。


    另外一位曾是按、摩小姐的夏紫藍,死心塌地的愛著秦東浩。可是秦東浩為了她的終生考慮,讓她嫁給一位離婚的包工頭做妻子,現在人家夫唱妻隨相敬如賓,還開個生意火爆的玫瑰夜總會。


    不管願不願意,秦東浩都說留我一個月,還提前給了五千塊錢的定金,就是他手底下的小姐。哪怕他讓我去接待別人,也是無法逃避。


    與其留在皇家會所被金老板和紅姐威脅強迫,不如跟在秦東浩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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