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一下,隨口問:“要服務多久?”


    “一個月,或是兩個月。”朱經理拿不準道,“我是替別人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如果選中了,不會少於十萬,可否麵談?”


    “嗯,好的。”


    我和朱經理在夜會總門外的奶茶店裏,一邊傾聽他的講述。


    朱經理的朋友是一家大公司的老總,想找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辦事。具體的事情他不清楚,如果我感興趣,可以去見麵。


    秦東浩曾多次提醒,要讓我多跟有錢人接觸。呆在夜總會哪怕日夜待客不停,不如讓一個男人喜歡賞識,拿到更多的提成。


    即然已經下海了,那就趁著年輕有人喜歡,趕緊掙錢。有了錢希望去尋找爸媽,想看看他們的生活怎麽樣。哪怕他們已經把我忘記了,至少看到他們生活安定,我才會放心。


    朱經理打個電話給對方,確認有時間見我後,就直接過去麵試。


    車子拐過兩條街,就在中北路的聚口福餐廳停下來,帶著我上二樓的雅間包廂。


    朱經理進去通報,才請我進去。


    房間裏有六個男人坐在裏麵吃飯,讓我略顯害怕的羞紅了臉。


    不是找姑娘玩樂嗎?怎麽在人多的地方,不免讓我害怕惶惑。


    可是人都進來了,總不能臨時逃脫。


    “安小姐,怎麽是你?”


    聽到有人叫我,抬頭一看嚇得我直冒冷汗,原是曾見過麵的侯宇星。


    侯宇星是宇星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長得高瘦漆黑,戴著金絲眼鏡,一副銫銫壞壞的痦子模樣。有一次到長野別墅去作客,見到我的容貌之後,公然詢問能否跟我過夜,就遭到秦東浩一口拒絕。


    秦東浩最瞧不起他,說他是人中銫鬼,經常換不同的女人,還曾傳染愛滋病。


    我不喜歡他,可是在這種場合,還是禮貌的打呼:“你好,侯總。”


    侯宇星放下酒杯,滿臉邪笑的堆著臉上的橫紋:“你不是秦東浩圈養的女人嗎?怎麽他破產了養不起你,連別墅都不住就下海來撈錢?”


    多麽刻薄尖酸的話,不了解真實的情況就胡說八道。


    害得其它五個男人都停杯的朝我張望,似乎把我當成見錢眼開,朝三暮四水性揚花的女人一樣。


    我強顏微笑的解釋:“侯總,你誤會了。”


    “秦東浩長得帥氣討得女人的歡心,又善於拍衛鍾宇的馬庇,怎麽現在變成落水狗,不見他伸手援助。幸虧你聰明,見到他沒錢了就見風使舵,趕緊拍拍庇股走人。怎麽樣,是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有錢人?”


    真是可惡,當眾侮辱我見錢眼開的壞女人。


    可是當眾發怒,隻會顯得我沒有教養,缺乏女人的溫和柔順。


    我和氣的辯解:“侯總,你是誤會了。秦東浩讓我住在別墅裏,送我去帝豪夜總會學習唱歌跳舞,是想找一位有風度又慷慨的有錢人。如果你有認識的老板,希望幫忙介紹,我會給你提成。”


    侯宇星嘲諷的哈哈笑時,坐在他對麵的一位年輕人,凶惡的叫罵:“你它馬的猴頭發癢欠湊,老子找來的女人關你機吧毛事,再不閉上猴嘴,小心一拳打個滿地找牙。”


    他嚇壞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張總。”


    我聽到凶惡的叫罵聲,嚇得頭皮發麻,趕緊說:“對不起,我先走了。”


    來錯地方了得趕緊溜走,萬一是一群黑/社會可就麻煩。


    我來不及跟朱經理打招呼,慌得手足無措的打開房門,走得越遠越好。


    太嚇人,殺氣重的人怎麽敢靠近,不怕被毒打虐待嗎?


    我匆忙的沿著走廊,踩著中跟的仿皮涼鞋,噔噔的從樓梯下來。


    剛走出餐廳的大門來到街道上,才鬆懈的舒口氣。


    誰知準備找出租車回去時,看到侯宇星垂頭喪氣像一隻餓死狗,失魂落迫的跟下來了。


    他見到我時尷尬的沒打招呼,扭頭朝停車場去開車。


    奇怪了?


    剛才嘲笑我時得意洋洋,怎麽此時此刻像一隻喪家犬。


    那個凶凶的衝他咆哮的年輕人是誰,氣場彪悍十足,把嘴濺不饒人的侯宇星給震服了?


    我正要伸手欄車離去時,朱經理跑下來了。


    他解釋說那個人叫張勝利,是江東中信房地產公司的老總,是相識多年的好兄弟。


    朱經理介紹道:“張總說,向你表示道歉,希望你不要害怕。”


    經不起他的再三勸告,我硬著頭皮上去。


    上次跟凶神惡煞的衛建華在一起時,剛開始也不是很順利,結果是可想而知,甚至產生對他的一丁點愛戀。


    可惜,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及,隱隱的放在心裏罷了。


    我進房裏,坐下陪他們一起用餐。


    張勝利今年三十二歲,是江東中信房地產的老總,也是繼承老爸的產業,算是一位富、二代。趁著喝茶時,我注意到他長得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形,跟皇家桑、拿會所的金老板有幾個分相似。


    張勝利長得白靜尖瘦,細咪的單眼皮看起來,像似一副土匪漢奸的模樣。第一次印象不太好,感覺他身輕體瘦,氣質屬於狡猾的類型。


    可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量鬥,不可以拿一個人相貌來評定。


    陪同他吃飯的人,有兩位是他的副經理和秘書,一位是綠源公司的老總方正安,另外一位是昌盛建築公司的老總高遠誠。


    我知道想要掙錢,就要冒著風險。


    想依靠陪酒陪、睡,辛苦得病不說,也容易熬夜的身心疲憊。萬一九月份我上大學,就不能熬夜上班。


    張勝利話也不多,隻說了句:“安小姐,剛才驚擾到你了,請你諒解。”


    “沒事了,謝謝!”


    很明顯,他們相約出來吃飯談事情,並沒有打算見我的意思。隻是朱林貴恰巧打電話給張勝利,又是在附近用晚餐,幹脆帶我上來看一看再決定。


    他們吃飯時,都是閑聊最近市政的人事變化和政策動向。做大生意的人,時常觀注最新的房業政策,並且迅速的麵對。


    吃過飯後,張勝利把其它人支走了,隻留下我和朱經理。


    張勝利不講客套和虛情假意:“安小姐,今晚願意陪我嗎?”


    我也不會讓他牽著鼻子走,不會含糊其詞的接受:“多謝張總的厚愛。請問做什麽?”


    “你說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清楚。”


    張勝利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賊笑的盯著我:“我想請你去酒吧玩,然後去開個房間,一起聊天運動。按照市場行情,也是照著帝豪夜總會的價格,過夜應該是照著質量分成三五九等。不知道你開多少?”


    我嬌羞的紅著臉,拎過單肩包:“朱經理告訴我說,今晚過來是麵試的,覺得合適了再考慮是否接受工作。所以,我想回去考慮一下,謝謝你的接見。”


    把我分成三五九等,的確是帝豪夜總會裏的行情,都是屬於快餐類型。我是想找較長期的,最短也要一個月,隻陪同一位客人的生意。


    “你開個價吧。”


    “我回去考慮一下,覺得合適了可以免費。覺得不合適就暫時不考慮。有點晚了,我想回去,謝謝!”


    張勝利尖瘦的臉頰,嘿嘿的訕笑:“安小姐,你想掙錢何必裝假嬌情。你在試探我,我也在試探你。在不互相了解的情況下,是不是該親密的接觸增進了解。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怎麽可能會花大價錢,你說是不是?”


    我試著想放長線釣大魚,萬一真的碰上一位出的綽闊的男人,就不用去夜總會站台。


    張勝利駕駛著一輛外表線條優美的保時捷,沒有去酒吧喝酒,直接去附近的喜來登酒店,下車後挽著我的腰間上樓。


    兩人走進大廳,直接進入電梯。


    我倒是疑惑:“張總,怎麽不開個房?”


    “已經訂好了,在九樓八號房。”


    不會吧,難道是他的秘書提前訂好?


    上九樓來,他拿著門卡直接打開,一間裝飾豪華的雙人鋪席夢思。


    我把小包包放在桌子上,動手解掉紐扣時,發現他坐在老板椅子上,無動於衷的眨著炯亮的狼眼,賊賊的笑著看我。


    不是準備進去洗澡,然後出來做運動?


    他都是一動不動,我怎麽著急的想要寬衣解帶。過度的熱情,隻會讓客人覺得我是意望無止境,貪圖錢財的壞女人。


    “張總,是不是我長得不漂亮,不討得你的喜歡。”


    張勝利取出一支煙,點燃了吐著煙,涼薄的臉頰擠著笑容:“你長得有點瘦,身上沒有什麽肉。”


    早知如此,又何必帶我上來。怪不得一路過來,都覺得他格外的疏遠陰冷。


    我難過的拿過單肩包,拘束的整理裙裝,取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張總,這是帝豪夜總會的服務台電話,想要找什麽姑娘,都可以叫她們送上門來。對不起,我先走了。”


    “別急嘛,安小姐。難道說你長得不漂亮不美麗,你就生氣的發火了。你要是這個德性,真正的有錢男人不會喜歡。”


    “請問你是什麽意思?”


    “你把衣服脫了,我想看看你的身材,再討價還價。”


    我淡然的微笑:“張總,你是男人,你先來吧。”


    他沉深的盯著我,扯住笑聲後轉手從公文包裏尋找,取出幾張相片遞過來。


    我見到相片上的男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有一張方正的臉頰,棱角分明的線條,微蹺的膺勾鼻子,閃爍的牛眼,符合東方男人輪廓分明的審美形象。


    這個男人皮膚白靜,露著淺淺的微笑,他穿著精短的頭發穿著西服,顯得精明幹練,犀利霸氣,像一個官員又類似商人的模樣。


    讓我看男人的相片,想必是另有所圖:“張總,相片的男人是誰?”


    “我想請你幫個忙,去把他的衣服脫個精光,然後拍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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