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張寶唯一的親傳弟子。自十八歲起就跟著師傅張寶雲遊四方,傳播教義,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年了,這四年整日裏跟隨張寶,如果豬能說話,那麽就算豬也能將寥寥數千字的經書背誦出來。


    可是黃龍就是記不住,導致現在一看到經書就昏昏欲睡。反而是隨著師叔張梁的蹂躪,這武藝蹭蹭的往上漲。


    初時黃龍幾招酒杯張梁揍趴下,到現在已經能和張梁過手了,雖然最後仍然被張梁揍趴下,不過每次武藝都見長,連張梁都暗自誇獎,若不是因為黃龍是張寶的唯一親傳弟子,張梁都想把黃龍要過來。


    其實張梁在曆史上武藝卻是很高,三國演義中描寫猛將管亥能和關羽對打,可張梁幾下就能把管亥揍趴下。


    當然管亥能和關羽交手的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關羽剛出道,估計武藝也沒達到頂峰。不管怎麽說,這麽對比,張梁的武藝確實不低,跟剛出道的關羽比的話肯定差一些,更別提全盛時期的關羽了。


    黃龍拖著剛剛被揍的疲憊身軀,端著一碗藥給師傅送來。“師傅,起來喝藥了。”


    醒過來的張寶搖搖頭,苦笑一聲,暗自道:“身體還真差勁,剛才還思考人生呢,這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黃龍把藥端給張寶,疲憊的身軀以及一隻眼睛上的黑眼圈讓張寶奇怪:“黃龍,你這是怎麽了?”


    “啊?回師傅,弟子剛剛和師叔交手,被師叔打的。嘶。。。”說著默默眼睛的黑眼圈,疼得一陣吸氣。


    “三弟怎麽這麽魯莽?你把碗收了,順便把你師叔叫來,我給他說說。”張寶看著黃龍實在有些淒慘,喝完藥的張寶朝著黃龍吩咐。


    把碗放在桌上的黃龍,猶猶豫豫的說道:“多謝師傅關心,其實。。其實。。弟子喜歡被師叔打。”


    “哎呦我去,這徒弟不會有那什麽嗜好吧?”張寶看著黃龍的眼神有些詭異,“以後可真的離這家夥遠點。”


    看著張寶的詭異眼神,黃龍雖然不知道自己師傅在想什麽,多半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弟子喜歡被師叔打,是因為每次跟師叔交手都能提高自己的武藝。”


    “原來如此。”張寶籲了一口氣。不是那方麵的嗜好就好。


    接下來張寶旁敲側擊的和徒弟聊了一會,便推脫有些累了,把徒弟趕出去了。


    現在張寶確定時間實在光和六年距離起義也僅僅隻有一年了。但是從黃龍的嘴裏,卻沒有聽出斑點要起義的消息,讓張寶感到奇怪。


    後來想想也對,起義這麽大的事情,張角怎麽可能事先說出了,這個是滅九族的買賣。


    雖然了解到黃巾信徒很多很多,可這些都是都是普通的農民,有的人連刀搜沒拿過,更別提上戰場殺人了。憑著這些人一腔的熱血,或許開始的時候能打東漢一個措手不及,等那些官僚集團反映過來的時候,那就隻能等著被剿滅了。


    莫非莫非上天讓我穿越來黃巾的二號頭目,是為了拯救黃巾,改變曆史?別鬧了,我可就是一個三流大學混畢業學生好不好?雖然成家工作了,可我就想安穩的過日子好不好。


    不提張寶在這裏反複猜測煩惱著,知道張寶失魂症的張角更是愁得白頭發又添了不少。


    “大哥,現在怎麽辦?二哥負責起義具體事宜,大哥居中指揮,三弟我負責衝鋒陷陣,可二哥現在這種樣子,怎麽辦啊?”張梁焦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三弟慎言。”張角怒瞪張梁一眼,走過去把門窗關好。“這麽大一個人了,怎麽還毛毛糙糙的?如此大事,豈能隨口就說?”


    張梁訕訕說道:“我這不是著急嘛。。”


    張角沒理張梁,也在心裏發愁。焦內所有具體事宜皆是二弟負責,如今二弟這個樣子,唉。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醫治二弟,如果能恢複還好,如果難以恢複,那豈不是、。、、


    想到這裏的張角坐不住了。“三弟,你在這裏坐鎮。我入山尋師傅,問問師傅有沒有辦法醫治二弟。”


    “不行,大哥不能去。師傅所在的山太險峻,況且當初下山的時候師傅不是說,已經不在那山了嘛。”


    張角滿臉苦澀道:“你所說我都知道,可二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不管怎麽說,我作為大哥,必須想辦法醫治二弟,就算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也要上山去尋師傅。”


    “大哥。。”是啊,不管怎麽樣,始終是親兄弟。眼睛微紅的張梁道:“大哥,我去。”


    張角搖搖頭道:“你不懂醫術,就算你去了,尋到師傅了。師傅說的方法你也不懂。必須我去。”


    “大哥,無論如何你不能去。咱們現在所有的信仰可都是你,如果你要是有點三長兩短,咱們太平道可就崩塌了。我尋幾個懂醫術的弟子跟著就是。”說著張梁也不能張角同不同意,起身就走。


    看著走遠的張梁,張角苦澀一笑。心裏暗道:三弟這魯莽的性子,既是能改?在一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尋到師傅。師傅到底有沒有辦法。不得法的張角暗歎一口氣。


    時間是大公無私的,既不會因為誰而減速,也不會因為誰而加速。就是那麽一步一步的勻速的前進著。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也許是老天讓張寶穿越了,送他的一項福利。在養傷期間,張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一個月過後,除了不能太劇烈的運動,其餘的與常人無二了。惹得張角真真驚奇。


    當然張寶的失魂症還沒有徹底的恢複,但是已經在緩緩的恢複了。當然不是那日張梁上山尋師的結果。


    其實當日張梁上山並沒有見到師傅,隻不過在師傅當初的山洞裏發現了一張字條,恰巧字條是留給大哥的,所以張梁就帶回來了。


    至於張寶怎麽恢複的記憶,是因為這一個月養病期間總送不知不覺的昏睡,昏睡期間總感覺有些不是自己的記憶湧上腦海。張寶知道這應該是正牌張寶的記憶。所以這一個月在養病,也是在吸收記憶而已。


    有人說,小說中不是說穿越以後融合別人的記憶都是腦子一疼就完了嗎?拜托,那是鬧呢好吧。


    你想想上學的時候,大學畢業多年,還記得高數都是什麽東西嗎?就算能回憶起來也是模糊不清的,更何況是別人的記憶強行融合?


    你以為是幹那啥事呢,疼一下就完了?鬧呢。。。


    當然融合記憶也是不全部融合了,隻不過是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慢慢的都融合了。不過目前來說也夠了,隻要重要的事情知道了,那麽即使一些生活上的習慣不同,也可以搪塞過去。


    下床走出門外的張寶,狠狠的吸了一口東漢的空氣,那真是神清氣爽,在前世那充滿霧霾的世界,你要是敢這麽一大口的吸氣,我敢保證,那些細小顆粒能把你嗆的咳嗽的不要不要的。


    傷勢差不多的張寶,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悶得不得了。終於能下床了,張寶跟大哥告一聲,準備去附近走走。張角怕張寶身體剛好,就讓黃龍跟著伺候,同時囑咐早點回來。


    黃龍隨著師傅張寶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走停停。所見所聞讓張寶驚奇不已,這是當漢末年?民不聊生的東漢末年?可眼前這一切太難以讓人自信了吧?


    這一畝畝的良田,橫豎交錯。地裏的莊稼結出喜人的果實,三三兩兩的農人在地裏忙活著。雖汗如雨下,但人人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不遠處農舍裏,炊煙嫋嫋。婦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端著簸箕來回抖動,似乎是在給糧食去皮。


    一個老漢坐在田邊休息著,幾個小孩子在小溪邊拿著魚簍在捉魚。清澈的河水緩緩的流淌著,連孩子的倒影都是那麽清晰。


    哎呦我去,這簡直到了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了啊。這和印象中完全不符啊?


    “徒弟,咱們這裏和外麵的區別你說說。”


    黃龍以為師傅在考驗自己,並不知道張寶還真不清楚外麵的情況。黃龍仔細的思考一下說道:“這裏沒有饑餓,沒有疾病,沒有壓迫。外麵。。”


    黃龍搖搖頭,簡直不忍心說。“饑寒交迫,各種稅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又加上天災,兩市顆粒無收,百姓們易子相食。”


    張寶傻眼了,這差距也太大了把?這裏是天堂,外麵就是地獄啊。“對了,你說這麽可憐,朝廷不過問嗎?”


    “朝廷?”黃龍不屑的說道:“朝廷的官老爺們都想著怎麽撈錢了,怎麽可能管咱們這些小民的死活。”


    張寶眉頭一皺,從黃龍的語氣敏覺得聽出了其對朝廷的不屑,大失民心的東漢果然是垂垂老矣。


    不知失民心到何種程度,曆史記載好像黃巾起義的時候朝廷解除黨禁了,黨禁是什麽玩意?那玩意還能增加民心?一肚子心事的張寶沒有了遊玩的興趣,帶著徒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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