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管家開門將張寶等人引入府內。何進冷臉端坐在主位,見到張寶等人進入,起身相迎之意都沒有。下邊坐著一眾將軍府屬官。


    “在下太平教張寶,無意間碰見有人冒充將軍之子禍害百姓,故擒來以問將軍。”張寶不等何進說話,搶先說道。


    何進看著被一個魁梧大漢押自己的兒子,怒氣蓬發。“哼,此人就是我兒。”


    “啊?在下雲遊四方,常聽聞何大將軍為官清廉,愛民如子,深的百姓愛戴,被當今聖上譽為棟梁。。。難道此人真是大將軍之子?”張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何進恨得牙癢癢,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寶上來就給何進戴上這麽大的一頂帽子,即使有氣也不能當場撒出來。


    “打得好,犬子疏於管教,吾之過。”何進麵露僵笑說道。


    “大將軍國事甚多,對公子疏於管教能理解。因在下一時不察,傷了公子,還望大將軍海涵。”


    “哪裏哪裏。如今公務繁忙,若沒有其他事,就不留各位了。”


    “大將軍忙,在下告退。”


    不提張寶等人走後,何鹹如何添油加醋的顛倒黑白,也不說倒黴的城門司馬會有什麽後果了。


    單說張寶等人。隻見****義臉色憂愁的對張寶道:“公子,何進乃當朝國舅。如今結怨與他,實乃不智啊。”


    張寶微微笑道:“元義可知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如今我教到處都在歌功頌德,你說當今聖上如何作想?”


    “這。。可結怨何進,會不會導致出現意外?”


    “我結怨何進,就是為了能夠讓他給聖上上點眼藥。另一邊我們又結好十常侍,他們會站在我們這邊。如果十常侍和外戚都在為我們說話,皇帝反倒會起疑心。”張寶解釋道。


    “老馬想的還真不如公子想的仔細,老馬受教了。”****義躬身說道。


    “哪裏哪裏,不過元義說得對,事情也不能做的過火,回頭你給何進送些禮品,就當我們在賠罪。”


    “是,尊公子命。”


    回到府上的張寶,看著站在麵前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些拘謹,低著頭。還別說,經過一番洗漱,換上衣服的小女孩,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姿色。


    不過現在張寶有些頭疼,既然把人救回來了,總要給人安排一個活計,而且現在大晚上該睡覺的時候,黃龍把這個小女孩安排進來,張寶還能不明白什麽意思?


    張寶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隻是自從穿越來的這段時間,始終為了起義成功,為了活下去而活著。現在的張寶前麵的道路一片迷茫,根本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我聽黃龍說你在這裏除了你弟弟,沒什麽親人了?”


    “嗯。”小女孩剛失去親,如今麵對著陌生男子,雖然是救命恩人,可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張寶能感受到小女孩的心情,所以慢慢安慰著女孩,讓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等小女孩心情平靜了,沒那麽害怕了,便問道:“你不是洛陽本地人?”


    小女孩臉色有些淒涼道:“會恩公的話,小女子家鄉遭遇洪水,家早沒了。去年跟父親逃荒來到洛陽的,幸好父親會寫手藝,勉強養著我們姐弟,可如今。。”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張寶安慰道:“相遇就是緣,不要擔心,既然救了你們,總不能再把你推進火坑。你現在這裏住著,後麵的事情我來安排。”


    “恩公!”小女孩突然跪下道:“婉柔願意給公子當牛做馬,隻求公子能收我弟弟為徒。”


    “唉唉,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張寶把婉柔扶起來:“既然如此,我收你弟弟為徒。快起來莫要如此。”


    婉柔給張寶又磕了頭才起身,進入丫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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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靈帝劉宏,如果勝敗商人之家,也許曆史上會出現一位傳奇的商人,如果生在書香世家,也許會成為一位優秀的文人。


    命運卻讓他出生皇家,而且繼承了皇位。這就曆史上有數的昏君。


    為賺錢買官賣官,巧立名目各種搜刮錢財。國庫的錢,跟靈帝的內庫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所以不是東漢沒錢,而是錢都成為皇帝的私錢了。


    漢靈帝喜好辭賦,其中《追德賦》、《令儀頌》尤其經典,這兩篇都是為紀念被何皇後毒死的為每人所作,以寄托哀思。


    漢朝的上朝與後世遠遠不同,官員們集朝未央宮前,需要在前殿脫履也就是把鞋脫掉,以表對皇帝的尊重。然後還需要解下佩劍,然後經過侍臣唱名才能進殿。


    當然對於特殊的德高望重,功績斐然的臣子也可由皇帝賜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謁讚不名。


    當然如果朝堂上出現這種賞賜之人,那這個朝代離滅亡不遠了。


    眾官員進殿齊呼萬歲。漢靈帝拖著被酒色掏空的身體,虛弱道:“眾卿平身,今有何奏事?”


    “臣張鈞有奏。”


    “張卿所奏何事?”


    “臣常聞太平教,雲遊四方以符水治病,宣揚太平教,今各州郡信徒無數,我洛陽城內信徒過半。臣擔心如此下去會催生禍害。”張鈞滿麵憂慮的上報。


    “張父可知太平教?”靈帝轉身想身邊一個枯瘦老太監詢問。曾經漢靈帝力排眾議曰:張常侍為我父,趙常侍是我母。


    當張鈞挑起太平教的時候張讓眼皮一抖。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封諝收的錢財一大半都孝敬自己了,要是太平教出了事,不說孝敬沒了,恐怕還牽連自己。


    張讓眼睛一轉:“啟奏陛下,老奴曾聽的太平教,派人調查一番,這太平教信徒雖多,但宣揚的都是勸人向善的教義,不足為慮。”


    “還是張父有心。”靈帝感歎一聲,又衝張鈞:“汝不調查就在此妄語,汝不如張父多也。”


    堂下的張鈞臉色一變,聖上竟然說自己堂堂郎中不如眼前的閹貨,赤裸裸的羞辱啊。年歲以大的張鈞惱怒道:“張讓,你個佞臣小人,我大漢早晚有一天毀在你手上。”張鈞在那裏不顧皇帝,各種咒罵


    張讓非常清楚靈帝的心思,露出一眾瑟瑟發抖的表情,也不說話。果然漢靈帝奴道:“汝等獨獨不容張父?來人,給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諾。”殿前武士上來就要將張鈞拉出去。


    “慢。”何進出口將武士攔下。


    一般來說皇帝的指令,都是必須執行的,但是何進就另當別論了,誰讓人家是國舅呢。


    “國舅有何異議?”對於何進,靈帝寵愛何皇後,當然就愛屋及烏了。


    “陛下,張郎中陛下麵前失禮,實為大漢著想。臣也聽說過太平教的事情。這太平教卻是有點勢大。望陛下念在張郎中一心為國,祈求陛下寬恕。”何進這是在報複張寶。


    張讓眯著的小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暗暗道:何屠夫怎的也會尋太平教麻煩?必須讓封諝探探口風了。


    漢靈帝一擺手,不耐煩道:“太平教不足為慮,張鈞僅此一次,下次決不饒恕。”


    “謝陛下開恩。”


    退朝後,張讓把封諝派出去打探太平教,何進也在為太平教的麻煩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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