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楊誌強是本地人,對於川江醫科大學周圍還算很了解,我們兩個出了學校大門,在馬路對麵找到一個手機維修店。店長檢查了一下我的手機,說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屏幕碎了,再換一個就ok了。


    其實我對於這個手機屏幕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希望手裏的各種記錄不要毀掉,我隻想看看前一天晚上在廁所前究竟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和那個胖子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店裏的店員有四五個聚在一起聊著什麽。


    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在說前一晚川江醫科大學的謀殺分屍案。


    在等待維修手機的空隙,一個店員好奇的走到我和楊誌強身邊,悄聲地問道:“誒,同學,你們是這個大學的學生吧。”說著那個店員還用手指了指對麵的醫科大學。


    我和楊誌強點了點頭。


    “誒,聽說昨天晚上西區九公寓的四樓發生的謀殺案,一個新生被謀殺分屍了。是真是假?”那個店員說著些話的時候,眼神裏放著光,似乎對這件事情有著無盡的好奇心。


    我聽他說的這麽細致,連出事的公寓樓層都不差。頓時有點疑惑,問:“你怎麽知道這麽詳細?”


    那個店員,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是新生吧?”


    我更加疑惑,學校的同學都是十八九歲的年齡,難道我臉上寫著“我是新生”四個大字?他怎麽一眼就瞧出來了,於是又問:“你怎麽知道?”


    “嘿,我怎麽知道,我在這家店幹了三年了,這大學生是新生還是老生,我一眼就瞧出來,分毫不差,再說,你們學校發生這麽大的事,各大論壇都已經傳瘋了,你還問我怎麽知道,你說你是不是新生。”那個店員自豪的說著。


    我傻笑了一下,原來如此。說:“對,我們倆是新生,昨晚是發生了一起謀殺分屍案。”


    “聽說好恐怖啊,論壇裏的案發現場的照片都被和諧掉了。”那個店員似乎帶著一種遺憾的口吻說。


    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那個店員說他在這工作了三年了,於是忍不住問:“誒,哥哥,你說你在這工作了三年,那昨天晚上出事的那個公寓,以前住的是女生嗎?”


    說到這,那個店員明顯興奮起來,撇了一下嘴,小聲說:“你們新生可能不知道,你們學校的西區的九公寓,是最邪門的一棟宿舍樓,以前住的是女生,據我所知,最近這三年死的不下於15個人,今年六月分的時候,還死了一個,據說是考研失敗,不過,這是學校給出的解釋,具體原因,鬼才知道。”


    我聽到這心裏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誌強一直盯著店員,專心的聽著這個店員喋喋不休的說,但是當他聽到店員口中的那個“鬼”字時,眉頭一皺,問道:“那這個九公寓有沒有死過一個女生,穿著白裙,光著腳。”


    我一聽便知道,楊誌強這是想打探一下我們在宿舍看到的那個鬼影。


    店員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像,還真有那麽一個女孩吊死在了宿舍的風扇上麵。我印象著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還是夏天的,聽人說那個女孩長的還挺漂亮,學習成績還不錯,卻不知道為什麽就上吊死了。”


    我和楊誌強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再言語。


    大概過了半個鍾頭,手機修好以後,我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想看一下昨天晚上的通話記錄。


    楊誌強也趕緊湊過頭來,想看看裏麵的內容。由於我們都以為手機上的內容會和前一晚的謀殺有些許關聯,我也並沒有拘束,而是和他一起翻閱著手機。


    打開手機之後,卻看到很多未接電話和短信,有很多一部分是我爸媽得知了川江醫科大學新生被謀殺的事情後,給我打的電話和發的短信。我看短信內容都充斥著擔憂和關心,於是趕緊給爸媽回了一個電話。撒了一個慌,給他們說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我半分。


    之所以撒謊,無非是想在事情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不想讓他們擔心罷了。


    掛完電話,當我們接著翻到前一天晚上淩晨左右的時間段時,上麵隻顯示的一個未接電話,是楊曉樂打來的。


    楊誌強好奇的問:“楊曉樂是誰?”


    我苦笑了一聲,說:“女朋友。”


    楊誌強也沒有多問,而是會心的笑了笑。


    中午十二點,算著曉樂也該放學了,於是就給她播了一個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刺耳的罵聲:“好啊,你個高陽,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不接我電話了,晚上想你了,給你撥個電話,你竟然還掛了關機。你現在又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擦,我突然感覺到心裏好苦,自己明明有苦難言,本想著怕曉樂擔心,好心回撥去一個電話,頓時心被傷的拔涼拔涼的。但也不想把學校裏發生的事情,給她說。於是連忙道歉,說太晚了,舍友都睡覺了,雲雲。


    楊曉樂人不壞,隻是偶爾有點無理取鬧罷了。女生嗎,男生多包涵一點就是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好好給她解釋。


    回到宿舍,卻不見了張軍和文濤的影子,我和楊誌強還在納悶,這兩個貨到底去哪了。


    這個時候,卻見張軍和文濤一起推門進來,文濤拿著紙巾擦著嘴說:“食堂的飯菜好難吃啊,基本都是黑暗料理。”


    聽文濤這麽一說,我才想到,來學校一天了還沒正經的吃上一頓安穩的飯,肚子忍不住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楊誌強一個人坐在床上,氣憤地說:“都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思吃飯。”


    張軍從鼻子裏發出一陣哼聲,說:“什麽時候了,吃飯的時候。死了一個人,還不讓人吃飯了。”


    我從話語中還是能聽出來,張軍和楊誌強兩個人還是慪著氣呢。


    這個時候,文濤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神經,語氣也跟著怪力怪樣起來,說:“就是啊,打架是你們倆打的,廁所是你們來一起上的,屍體是你們倆發現的,我們都跟著進了一趟警察局了,已經在裏麵關了一夜,這還不讓吃飯了。”


    的確,他們倆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這話聽起來多少讓人感覺到不舒服。這明顯是想把他們倆的關係和我們倆劃分開來。


    楊誌強聽不下去,氣衝衝地說:“怎麽著啊,文濤,你小子是不是想打一架。”


    文濤白了楊誌強一眼,坐到自己床鋪上,有點指桑罵槐地說:“嗬,我可不想和你打,免得晚上我被人分屍,把頭扔到馬桶裏,把身子訂到天花板上。”


    楊誌強聽著文濤這陰陽怪氣地像是在奚落自己,一下子就火了,要不是我攔著,文濤那小子肯定要一頓被揍。


    我拉著楊誌強朝宿舍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走走,咱們也去吃飯去。”


    說實在的,看得出來楊誌強也不想和文濤幹架,可是又實在難以釋懷文濤的話,好再我拉著他說去吃飯,算是給他找了一個台階下,楊誌強也挺懂事,順著我給的台階,跟著我一起朝餐廳走去。


    到了餐廳,一看,文濤說的還真沒錯,餐廳供應的的確是一連串的黑料理。連泡麵都敢炒炒當成一道菜來賣,什麽水煮黃豆芽,水煮綠豆芽,水煮小白菜,水煮大白菜……


    得,看著端上桌的飯菜,再加上一碗糙米飯,真有一種苦行僧的感覺。


    我是餓壞了,二話不說,就往嘴裏塞。難吃的感覺像是自己嗶了狗。楊誌強好像是沒有胃口,掏出手機,無聊的翻閱著,突然,他拍了拍我,說,你看這麽帖子。


    我放下手裏的碗筷,接過手機。論壇上一個點記率特別高的帖子,寫到----“誰將成為西區九公寓的下一個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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