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戀愛時,人體內會分泌多巴胺,可以讓人變的更聰明,可是我感覺多巴胺隻會把我變的更愚蠢。


    楊曉樂看我神情很不自然的一隻手背在身後,問道:“手裏藏的什麽東西?”


    我哪裏敢拿給她看,隻是一個勁的轉移話題,“沒什麽,哦,你看看屋裏燒的水要開了吧。”


    誰知道楊曉樂並不吃我這一套,還是一臉嚴肅的追問:“手裏到底藏了什麽?”說著便去搶我手裏的東西。在房間門口,我們倆快扭成一團了,這時候,隔壁房間的一個女人穿著睡衣走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這麽晚了,你們在門口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們倆看已經影響到鄰居休息了,便趕緊道歉。


    那個女人等我們一眼,剛剛回到房間,楊曉樂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手裏的東西搶走。


    我突然感覺到這事有點朝我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楊曉樂拿著那隻套套在我眼前晃了晃,很生氣的說道:“高陽,你告訴我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想不到現在你也變得這麽流氓。”


    我剛想解釋這不是我的主意時,楊曉樂一巴掌甩到我的臉上。我感覺到有一肚子的委屈,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一熱,往楊曉樂身邊靠了靠,挑釁性的無恥地問:“我怎麽了,你這麽晚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事嗎?”


    楊曉樂氣的說不出話,雙手把我的身體推開,罵道:“高陽,一個混蛋,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對她的誤解而感到憤怒,還是根本就是無賴的精蟲上腦,一下子把楊曉樂推到床上,按著他的掙紮的雙手,就吻了上去。楊曉樂一邊憤怒的想掙脫我,一邊哭著罵我是個混蛋。我反倒是越來越興奮。直到楊曉樂不再掙紮,雙目絕望的看著天花板,似乎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但是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啜泣,眼淚順著眼角打濕了枕頭。


    我看著身子下的楊曉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真的像一個流氓混蛋,在強迫一個女生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於是心裏突然一酸,從她的身上起身,坐到了床邊。


    楊曉樂躺在床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我一臉抱歉的給她說著對不起,順手把她摟在懷裏。她本想掙脫,可是她越掙脫我樓的越緊。


    “好了好了,樂樂,別哭我,我剛剛不是有意的,我混蛋,下次一定會等你準備好。”我說著,在她的頭頂親了一下。


    楊曉樂慢慢止住哭泣,哽咽著說:“你怎麽可以這麽粗魯的對我。我來這看看你,你就認為我是這麽隨便的人麽,你怎麽變得這樣子。”楊曉樂說著在我懷裏又哭了起來。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保證不再動手動腳了。”我一邊摟著楊曉樂,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是個無恥的混蛋,怎麽能敢出這樣齷齪的事情。


    楊曉樂在我懷裏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估計她也是坐了一下午的火車,也累了。我摟著她不敢有什麽大的動靜,隻怕把她吵醒了。到最後,我也是實在困的沒有辦法了,便側身躺倒床上,始終沒有敢把懷裏的她放下。


    一夜,兩個人相擁和衣而睡。


    第二天醒來,楊曉樂看到自己依然像一隻小貓一樣躲在我的懷裏,可能又想到前一晚上的事情,把我推到了一邊。我一不留神滾到床下,楊曉樂指著我說:“你以後再敢欺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看她似乎也不再對我前一晚粗魯的舉動生氣,頓時忐忑了一晚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於是從地上爬起來,故意單膝跪地,左右甩了甩手臂,做作地說了一聲----“嗻!”


    楊曉樂白我一眼。


    我接著獻媚地湊上前去,捏著嗓子說:“要不要奴才伺候娘娘梳洗更衣。”


    楊曉樂被我賤賤的模樣逗樂了,我著實也在心底給自己的捏了一把汗,以我對她的了解,看到她笑了,這一關,算是勉強過去了。


    第二天適逢中秋節,學校裏的各種活動都已經展開了。我帶著楊曉樂本想到校園裏逛一逛,楊曉樂看著滿校園的男男女女都穿著應時的服裝,隻有自己穿著一身天藍色的大校服,於是死活都不願意去,我看出了她的窘態,於是又陪著她買了一身合適的衣服,一直折騰到中午,錢包瞬間憋了下去。


    午飯的時候,我給文濤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忙些什麽,文濤懶洋洋的似乎還沒又睡醒。


    他說他和楊誌強前一晚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大門早已經鎖上了,給宿管阿姨軟磨硬泡了半個小時才進去,楊誌強那個家夥一大早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說是東廣場搭建鬼屋,要他去幫忙。


    我帶著楊曉樂簡單地吃了點午飯,於是帶她到校園裏逛逛。


    學校的東廣場,一幫人正忙碌著搭建鬼屋,楊誌強滿頭大汗,小染和幾個女生指揮著。


    看到我和楊曉樂之後,楊誌強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我們身邊,一臉猥瑣的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地問:“陽哥,昨晚戰況如何?”


    我聽到這就來氣,要不是他給的那個套套也不會惹出那麽多事,於是踢了他一腳,“戰你大爺啊,以後少給我出什麽餿主意啊。”


    “這就是你不對了啊,我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考慮啊,這種事就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楊誌強不以為然的開始給我拽起了文言古句。


    “我擦,這句話是用在這裏的嗎?”我有點無奈的說。


    楊誌強一臉得意,“怎麽不是用在這裏的,以我的個人經驗,這句話再合適不過了。”


    我嘿嘿冷笑一聲,“嗬,看樣子你身經百戰啊。”


    楊誌強伸手挑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眯著眼睛,帶著一種迷離魅惑的眼神看著我,“哎呀,哥哥我也可謂閱女無數,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普及一下,這女生啊,往往都喜歡被動,當她們嘴裏喊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時候,要男生幹什麽,就是要男生來捅破這層窗戶‘膜’。”楊誌強還故意把“膜”這個字停了半拍才說出。


    我看著他嘚瑟的模樣,不想再聽他講下去了,於是對他豎了豎大拇指,不屑的說:“強哥威武。”


    這時候楊曉樂走到我們跟前,問我們在聊些什麽事。


    正在猥瑣著笑的楊誌強突然臉色一轉,變的異常嚴肅,臉色轉變之快,連我都不得不佩服。正在忙著指揮的小染也走了過來,“你們都聊什麽呢,今天五點之前必須要搭好的。”小染說完看到我身邊站著的楊曉樂,故意露出一種很八卦的表情問:“喲,這是高陽勾搭的妹子吧。哪個專業的?快介紹介紹。”


    楊曉樂臉色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我趕緊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楊曉樂和小染兩個人微笑的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小染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張門票遞給楊曉樂,說:“來,千裏老遠到川江市,姐們兒請你到鬼屋轉一圈,今晚六點,正式開始營業,一直到十二點,持續六個小時。”


    楊誌強噗嗤笑出了聲,“沒見過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麵不請吃飯,不請唱歌,送人家一張鬼屋的門票。”


    小染拿著包砸了楊誌強一下,“你趕緊給我去搬東西去,老娘好不容易得到這次門票大權,不用白不用。”


    楊誌強被小染砸了一下,乖乖地回去繼續搬東西。楊曉樂接過門票,說了聲謝謝。我看著楊誌強的背影,不由得笑著對小染說:“誒,我這才突然發現,你也是隱藏的很深的女漢子,當初在軍訓的時候,哪裏像現在這麽霸道,站個軍姿還能暈倒。”


    小染衝著我哼了一聲,甩著手裏的包,“那是老娘的策略,誰想在太陽底下曬啊,女孩子就要知道女孩子的優勢,偶爾裝個病啊,暈個倒啊,既能得到得到幫助,還能顯得自己嬌小可愛。算了不給你們聊了。我得去盯著楊誌強去,那個家夥油頭滑腦的。”


    我衝她拜拜手,心裏越來越覺得楊誌強和小染真的是絕配。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在鍾老頭實驗室裏,小染因為小白鼠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是不是也是策略。反正,不管是不是策略,似乎隻有楊誌強吃這套。


    我和楊曉樂,在校園裏逛了好久。最後坐在一處樹蔭下的草坪上閑聊。


    她突然問我:“你們一個宿舍不是住四個人嗎?我怎麽隻見到過一個叫文濤的和一個楊誌強的兩個男生,另一個呢?”


    我是很不情願給她講起這些事的,可是她既然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於是深吸口氣,說道:“還記得我來這個學校的當天晚上淩晨,你給我打電話吧,我沒有接,第二天給你回撥過去的時候,你把我臭罵了一頓。簡單的說,那天晚上我去上廁所,突然聲控燈不亮了,我用手機照了照,發現隔壁隔間流出來好多血,我嚇的跑回來了宿舍,告訴了幾個室友,於是我們一起再次去洗手間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你來電話了,我嚇的把手機扔在了地上,屏碎了,自動關機了。我們走進洗手間,發現一個學生被分屍了,死相特別慘。經過一係列的調查發現,凶手就是我們宿舍的另一個兄弟,叫張軍,目前還被關在看守所,還沒有宣判。”


    我一口氣把大概的事情給她講了一下。我以為她會很震驚,沒想到,他竟然對我笑了笑說:“別鬧。”


    我也跟著笑了笑,既然楊曉樂認為我是開玩笑的,那就更好,至少,她不會太擔心。


    她突然又很嚴肅地問:“昨天晚上……”


    我連忙捂住她嘴,發誓說:“昨天晚上我錯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以後除非你答應,否則,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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