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宿舍隻剩下我和文濤兩個人,張軍已經被龍曦訓練成行屍,楊誌強回家想陪著他老爸一起度過難關,文濤握著手機躺在**上和他的小柔互傳**信息,我一個人靜靜的發呆,


    看到張軍整整齊齊的**鋪,我心血來潮,想整理一下,既然他現在人已經不再,我想這個**位,他也不可能在使用,


    把張軍的被褥全部疊好,整齊的放到他的衣櫃裏,一些零落瑣碎的東西全部都裝在一起,放在角落裏,


    文濤好奇地問我,“你幹嘛呢,”


    “我收拾一下張軍的遺物,”我淡淡的說,


    遺物,我自己說出來都有點好笑,可是他的這些東西不是遺物又是什麽呢,


    在給張軍整理遺物的時候,突然他櫃子裏的一個黃色布包引起了我的主意,這個布包看起來很是眼熟,當初好像我和楊誌強去張軍老家找到張爺的時候,張爺就帶著這樣一個黃色布包不離身,當時我還很納悶,不知道這個布包裏究竟裝了些什麽東西,


    我站在櫃子前仔細端詳著這個布包,顏色發暗,看起來這個布包已經有些年份了,在布包的正中央一個是一個黑色的五角星,周圍用一個黑色的圓擴在裏麵,


    好奇心驅使,我打開布包,裏麵有兩本書,還有一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像是一封信,


    我仔細的讀著信上的內容,好像是張爺寫給張軍的,


    軍,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不過不要悲傷,我自知命中有此一劫,躲是躲不過去的,你要好生照顧自己,不要為我的死追究誰的責任,你心裏複仇的陰影太濃,遲早會害了你自己的,我留下這兩本書,是尋陰派的《尋陰決》,不要落入歹人之手,你要勤加練習,關於我到底是張瞎子還是龍三爺,你也不許追查,你記住,不論我是張瞎子還是龍三爺,我都是撫養你的爺爺,是教你本領的師父,我以前做過錯事,就讓這些錯事,隨著我一起埋在地下吧,把往事都放下,好好生活,人活一世不易,


    我看著紙上潦草淩亂的字體,迅速把文濤叫到跟前,“文濤,你過來看看這個,”


    我把張爺給張軍的信交給文濤,便翻閱起來那兩本書,書紙發黃,邊緣甚至又磨損的痕跡,像是翻閱了許多次,這兩本書的封麵分別寫著“尋陰決之口訣”和“尋陰決之手決”幾個大字,我翻開,卻見裏麵樹葉裏什麽字都沒有,就像隻剛剛裝訂好的手抄本,還未來得及寫上東西,


    我盯著這個兩本書更加的納悶,這書裏麵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還說讓張軍勤加練習,可是這裏麵空無一字,到底該怎麽練習,


    文濤手裏拿著那封張爺寫給張軍的信,喃喃的說:“看著信上的話語之間的語氣,像是張爺寫給張軍的,”


    “應該是,”我點點頭,


    文濤突然疑惑起來,說:“誒,高陽,張爺不是眼睛看不見嗎,他怎麽能夠在紙上寫字,”


    我又拿過來那一封信,看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字體,突然靈光一閃,非常肯定的說:“張爺眼睛看不見,一定是後天造成的,”


    文濤又翻開那兩本書,“這書上怎麽什麽都沒有,”


    “我也在納悶這件事情,”


    “高陽,你說如果張軍看到這封信沒有,如果他要是看到過這封信,他還回去找刀疤何算賬嗎,”文濤隨口問了一句,


    可是他這句話,讓我也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張軍看到這封信後,還會不會去找刀疤何算賬,這還真不好說,他的心早已經被複仇的事情占據了,可是信中張爺說,他自知命中有此一劫,躲是躲不過去的,那麽說張爺明知道自己必有一死,所以把這《尋陰決》傳給張軍,可是聽龍曦說,張爺是被驅逐出尋陰派的,他怎麽還會有尋陰派的《尋陰決》呢,


    我把自己的疑惑跟文濤說了一邊,


    文濤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會不會,張爺就是這兩本《尋陰決》被驅逐尋陰派的,”


    聽文濤這麽說,我連忙把手裏的這兩本書收藏起來,說道:“這兩本書的事情,誰都不許告訴,更不能讓龍曦知道,”


    文濤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龍曦身為尋陰派的弟子,那麽《尋陰決》丟失,他一定知曉,如果讓他知道《尋陰決》在我們手裏,恐怕他會不擇手段的搶走,龍曦為人城府較深,他拿到《尋陰決》要麽會回尋陰山邀功,要麽會獨自修行,怪不等張爺讓我們裏龍曦遠一點,也怪不得龍曦非要跟我們幾個拉近距離,原來這家夥另有所圖,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楊誌強回到宿舍,


    我和文濤還很好奇地問他,不是要陪著他老爸度過一起度過難關嗎,


    沒想到楊誌強一臉不屑地說:“老爺子嫌棄我礙事,”不過他話雖這樣說,可是眼神裏還是充滿著對他老爸的擔憂,


    我見楊誌強回來,有意想跟他商量《尋陰決》的事情,就把前一晚在廣場上遇到龍曦和張軍的屍體的事情,連同在張軍櫃子裏找到《尋陰決》的事情,一並告訴了楊誌強,


    楊誌強忽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不可思議的神情,複雜的很難形容,


    “張軍已經被訓練成行屍了,媽的,龍曦這小子不是幫忙查殺害張爺的凶手以及張雯的死因嗎,到現在還沒有給咱們一個確定的答案,”楊誌強說道,


    我又把裝有《尋陰決》的黃布包給楊誌強看,楊誌強看到之後點著頭說:“我見過這個布包,當初張爺留給張軍的,照顧張爺的劉阿姨在張爺走之後托我把這個東西交給張軍,說是張爺特意囑咐,等他走了之後在轉交給張軍,當初我拿回宿舍,給張軍說了一聲,說張爺又東西留給他,張軍看都沒看,直接說放櫃子裏就行了,”


    我拍拍腦袋,看來張軍還沒有打開這個布包,就一心想給張爺報仇,


    楊誌強打開布包,翻開《尋陰決》,看到上麵空無一字,愣了兩秒鍾,又合上,


    我把我們先保管《尋陰決》的想法告訴楊誌強,楊誌強擺擺手,歎了口氣說:“聽你的吧,”


    可能他現在是沒有心情管這些瑣事,還在為他爸爸的事情著急,


    於是我問道:“你爸爸公司沒有出什麽大亂子吧,”


    楊誌強輕笑了一聲,說:“唉,樹大招風,這一下,恐怕公司裏很難過這關,現在各個小公司都在聯合上書,說要取締這種用非法手段中標的公司,其實,說實話,這種塞紅包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業內一個公開的秘密,隻不過,這次被曝光出來,那些平時被我把公司搶去生意的小公司抓到了把柄不放開,勢必要搞垮豐澤,”


    我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但是此時即便想安慰他兩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手裏的兩本《尋陰決》,我一度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


    一籌莫展的楊誌強愣愣的出神,我總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又把前一晚在廣場上遇到小染的事情告訴了楊誌強,沒想到楊誌強一聽到“小染”兩個字瞬間來了精神,


    我告訴他當時在廣場上小染也看到了龍曦和張軍的屍體,並且嚇的不輕,


    楊誌強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罵道:“走,找龍曦算賬去,”


    我不知道楊誌強究竟腦袋裏又想出了什麽鬼主意,便問道:“咱們怎麽和他算賬,”


    楊誌強突然嘿嘿一樂,從我手裏奪過一本《尋陰決》,晃了晃,說道:“咱們還有砝碼,”


    我想要去阻攔,把如果龍曦拿到《尋陰決》後的利害關係,給他講了一遍,沒想到楊誌強卻不以為然,指著我說:“第一,尋陰派的恩恩怨怨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第二,你不是一直都想和張軍張爺的事情劃清界限嗎,那今天咱們就做個了斷,第三,我不允許我喜歡的人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攙和到這件事情上來,”


    我聽著楊誌強逐條列的一清二楚,好像也把我看的清楚透徹,我聳聳肩,嚴肅的說:“好啊,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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