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施為律再度朝她走來,施潤驚懼地亮出刀子!


    他腳步一頓,一百八十度轉了態度,“小潤,把刀子放下,這是幹嘛?”


    施潤聽他這陡然溫和了的語氣,皺眉,雞皮疙瘩一身。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更是跌破了她眼球----


    先是施為律叫傭人把菜菜從樓上請下來,施潤確定菜菜無恙,被施為律叫上樓。


    樓上書房,蔣蓉竟然進來了,看著施潤的眼神是想撕了她那種,但奇葩的是,蔣蓉居然就那天在學校的事跟她道歉。


    施潤反應無能了……


    最後,施為律總算道出了他們變臉的真實原因。


    和菜菜從施家別墅出來,施潤還在混沌中。


    怎麽會呢?施清在警局出不來居然是她丈夫背後施壓?現在施博幾個大項目,對方公司無緣無故終止合作,就在剛才,股價暴跌,施為律也說是因為她丈夫!


    施潤覺得毛骨悚然,一個從沒出現過的老頭,在背後默默關注她,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也很令人害怕。


    蔣蓉哭著求她,拜托她聯係上他,放了施清。


    施潤應下來了,不想逼急了這幫渣貨,再來什麽陰的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


    陪著菜菜一下午,把她送回了家,施潤坐上回果嶺別墅的公交。


    沒忘了給頭牌打過去電話。


    “叔叔,謝謝你送我一趟,出來後你怎麽不見了?……恩,你太神了!托你吉言,我爸確實對我和我朋友客客氣氣呢。”


    彼端,沉默聽著這一切的男人,淩厲眉宇微揚。


    掛斷電話,身高腿長的男人一身正式黑色西裝靠在牆上,白皙手背搭上還在發燒的額頭,緊蹙眉心。


    為了你個小笨蛋,我可是臨時宴請證卷交易的高層,酒一杯接一杯,你老公辛苦。


    長指扯了扯領帶,給周嬸撥過去。


    男人眼眸黑得危險而沉鑄:“周嬸,等會兒太太回去會讓你聯係我,你照辦。”


    “可是先生以前不是交代,不讓太太知道您是誰嗎?”


    男人薄唇勾出邪氣的弧度:“恩,現在,想讓她知道了。”


    -


    施潤回到果嶺別墅,挺糾結。


    毫無瓜葛過了兩年,眼看再有一年就恢複自由了,是真的不想和老頭丈夫扯上半點關係的。


    可是施為律半請求半威脅的話還在耳邊,怕多生枝節。


    躊躇到九點半,施潤到底開口,“周阿姨,你可以聯係上先生嗎?”


    “太太找先生有事?”周嬸裝作訝然,“先生很忙,輕易不敢打攪他的。不過,我試試吧。”


    施潤感激地跟著到座機前,周嬸背對她撥下號碼,嘟嘟的等待聲裏,施潤的心就那麽一點一點提起。


    “難得一次就撥通了。”


    周嬸眼瞟施潤,語氣萬分恭敬小心:“先生?太太有事想和您說。”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麽,周嬸把話筒遞過來,“先生讓你說話。”


    施潤猛地一滯!


    手心裏冒出冷汗,戰戰兢兢接過,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張冷厲陰鷙的老頭臉龐。


    她臉更沒了血色,嗓子幹得塞了冰塊似的,醞釀半天,吞吐出陌生又令她懼怕的字眼----


    “……老、老公。”


    手機彼端,長腿交疊靠在車後座的男人,在車窗半降灌進的涼風裏,清晰聽見這聲細如蚊吟在顫抖的‘老公’。


    薄涼性感的唇一勾,頭回覺得,‘老公’二字,竟這般迷人耳朵。


    施潤等了又等,那邊高深莫測地寂靜非常,她捏緊話筒,不知所措隻好又叫幾聲‘老公’。


    還是沒動靜。


    施潤一顆心就那麽懸在了半空,她甚至聽不見對方的呼吸,那麽神秘又恐怖。


    舔了舔幹澀的唇,她鼓起勇氣說明訴求,並一再強調她沒事,謝謝老公的關心嗬護,拜托他放人一馬。


    卻還是,無應答。


    她臉蒼白又紅得尷尬,把話筒遞還給周嬸。


    那邊卻好像說話了,周嬸恭敬地連連點頭稱是,掛斷後對施潤說,“先生說他知道了。”


    “就這?”


    施潤很無語又不敢說什麽。


    派頭可真夠大的,都不跟她說話,要周嬸傳達,她這老公什麽厲害來曆這麽拿腔拿調?


    兩年無音訊,施潤曾猜測,他是不是老死了?沒想到還健在,這還盯上了她!


    真恐怖,自己以後怕是凶多吉少了。


    -


    包間門被男人漂亮的大手推開,身穿黑色襯衫的嚴肅男人走進來,薄唇一抹未來得及收起的笑意。


    簡子俊挑眉:“我靠,接了個什麽電話笑得這麽sao?”


    蕭雪政擱下手機,重新拿牌,男人一根煙含在唇邊,沒點燃他又夾在了指間,嗓音醇厚:“太太的電話,第一次給我打。”


    “五哥和小嫂子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嗎?”


    “哼。”紀遇南冷嗤,“你五哥出息!在這姑娘眼裏是賣.肉的。又是牛郎又是老師又是幕後大老公,角色轉換得沒精神分裂啊?”


    蕭雪政不理他話裏有刺,蹙眉打牌,一局完了,簡子俊洗牌。


    男人長指把煙掐滅,深邃目光盯著杯裏的紅酒,動了動眼皮緩緩開腔:“遇南,趁著這個機會,我想跟她洞.房,真做。有什麽辦法可以一次成功?”


    房間裏兩位男士均傻眼!


    紀遇南吃驚,“啥玩意兒?你沒跟她來過真的?”


    “那你這些天一副酸爽到不行sao樣?五哥,我太鄙視你了,一小丫頭一個多月了你沒拿下?”


    牌局結束,簡子俊走後。


    紀遇南拍這沉默抽煙的男人的肩膀,沉聲道:“看得出來你這二十多天很努力在放過她,可能是緣分吧,糾纏不斷。將來的事將來再考慮,她醒不醒得來還是另說,醒不來,你就用不著你這小媳婦。腎憋久了一定會出毛病,難得遇上個能讓你抬頭的小女人。你恐懼的障礙,我那有藥,助興的不上癮,爭取就這一次把人辦了?”


    四目相對,成熟男人的眼神交匯裏,是那般意味深長的邪笑。


    -


    自從那天那通恐怖電話後,神秘老丈夫再沒動靜。


    施潤揣著一顆心忐忑著。


    施清還是沒出來,施為律每天給她電話狂轟濫炸,三天兩頭把她請回家吃飯,雖然她在施家地位轉瞬飆升,不過施潤真不享受,覺得每個人對她假惺惺的,惡心反感。


    周五放學,施潤拿了換洗衣物回果嶺。


    剛進門,周嬸就走過來,眉間喜悅地說,“太太,先生回來了。”


    施潤眨眨眼,小嗓子失了聲音般傻在那,渾身僵硬。


    老頭……她禿頂肥肚的糟老頭老公出現了?!怎、怎麽辦……


    --------


    施潤驚悚的目光在偌大的客廳裏搜尋,沒看到客廳有老頭子的身影。


    她吞口口水,強自鎮定:“他…他人呢?”


    “先生在樓上書房,下午六點到家的,很忙,在處理公事。”周嬸笑笑回答。


    施潤舒口氣,把書包和衣服放下澉。


    別墅空氣仿佛凍住一般,肅穆緊張非常,陌生的老公突然回家,哪哪兒都不自在了。


    她忍不住在腦海裏想象,他到底有多老多醜,能是她接受的範圍嗎?


    又很後悔摻和進施為律這檔子事兒,不然不會把他召回家來。


    正鬱悶地彎腰換鞋,聽見周嬸說,“我和先生聊天說起太太的好廚藝,先生好像感興趣,交代說今晚的晚餐由太太親手做。”


    “啊?”施潤哀嚎半聲,望了眼樓上,又趕緊捂住嘴。


    “怎麽了太太?不想做飯嗎?”


    “……不是。”


    做飯沒問題哇,做一百頓都ok!


    問題是老頭為什麽要留下來吃飯?


    一想到要和一個能當她爺爺的人麵對麵共進晚餐,施潤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苦喪著小臉兒,悶悶地跟著周嬸進去廚房,流理台上布滿了新鮮的食材,蔬菜葉翠綠,還滴著水。


    施潤卷起小袖子,圍上圍兜,素手洗淨,挑開著看了看,便皺了細眉:“周阿姨,怎麽沒有辣椒和肉肉?”


    “先生不吃辣,不沾葷腥。”


    口味這麽奇葩?聯想到也是不吃辣的頭牌叔叔,施潤覺得長得帥的男人不吃辣那叫矜貴,一老頭子不吃辣,那叫拿喬裝x!


    心裏默默地鄙視。


    施潤扁扁嘴,小臉上是不滿和惆悵,“這不是為難我麽?沒有辣椒和肉肉,我根本不會做菜嘛。”


    周嬸好笑地嗔她一眼,“沒了辣椒和肉你不活啦?以後跟著先生過,你肯定要戒掉這兩樣。”


    施潤表情一頓,惡寒地哆嗦了一下,才不要跟老頭過日子!


    撐過這一年她就自由了,雖然再結就是二婚,但比呆在一個老頭身邊強太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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