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抱著,兩具身體激烈地交戰廝磨著,那股火又上來了。


    等她漸漸哭得安靜,他騰出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將自己咬得嫣嫣的下唇,眼神又變深了。


    施潤把手從他懷裏艱難抽出來的時候,唇已經被他奪走!


    他吻得並不用力,克製了急躁,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安撫,這樣的溫柔讓施潤一怔,軟了下身體。


    眼睛微闔卻又急速睜開,險些誤入他的魔障!


    現在吻她的是誰?


    再也不是她的頭牌叔叔了……


    她側臉,躲開,蕭雪政循著她的小嘴兒去覆蓋,施潤強死了一樣繼續閃躲,扭頭。


    幾個來回,吻而不得,他臉色差到極點。


    大手掐了她的下頜將她臉搬回來!又沒有睡她,親都不讓了?


    施潤拚他不過,幹脆不掙紮了,掉下眼淚,兔子般的紅眼睛又怕又憤恨地瞪著他。


    她說出最傷人的話:“蕭先生,你的行為真對不住你堂堂一個父親的身份!”


    蕭雪政眉峰狠狠一擰,果然,她介意的還是這個。


    男人湛黑如墨的眸底,有施潤看不懂的一抹情緒,類似自嘲的傷痕,一閃即逝。


    他緊緊盯著她:“我有孩子,在你眼裏,我就有罪嗎?”


    施潤一愣,回想他剛才仿佛受傷了的眼神,心髒像被卡片輕輕一刮,說不上多疼,卻揪心了。


    “我有孩子,我就失去了吻我喜歡的女孩的權利?”


    他的聲音更低落了,睫毛動了動,無力的,鋪在了他深邃的眼窩上。


    施潤移開了目光,心跳突突的,他說喜歡,她如今卻很難再信。


    他沒說他有孩子,如果她不發現,施潤覺得,他仍舊不會說。


    一個權勢滔天的大財閥,一個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一個在商場上眯一眯眼睛都就能玩轉這個世界的危險男人。


    說她自卑還是沒追求還是膽小,都行,她不願意靠近他。


    他這裏有許多女孩愛的金錢柔情權勢奢靡,但是,沒有她想要的簡單。


    原諒她不過二十歲,心思嫩,眼界窄,還不具備和一個有孩子的男人交往的勇氣,何況,他對她的心思都表現在了身體的衝動上,那麽,他的‘喜歡’究竟有幾分的深情?


    她的拒絕,否定,都寫在了臉上。


    蕭雪政看的清清楚楚。


    一直知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的總裁身份,數不盡的財富不僅沒有吸引她,反而更將她嚇得避之不及。


    蕭雪政扯了扯唇角,緩緩後退,鬆開了她。


    施潤被他甩得靠在牆上,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還是怕他的,這樣一個深沉難測


    tang翻手覆雨的男人,狠起來就在這電梯裏奪去她的清白,說到就能做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在五十層停下。


    蕭雪政再也沒有看她,出去前,替她摁了下一樓的摁鍵。


    施潤緊了緊身側的手,抬頭深深凝望他走出去的高大背影,那挺直男人脊梁骨,倨傲天生,卻似有落寞。


    雙門自動關上,一點一點將他佇立在門外的身影隔絕。


    他始終沒有回頭。


    電梯門,徹底關上了。


    施潤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還有打在高跟鞋麵上的眼淚。


    心髒幾乎窒息,像被一隻手握住,慢慢擰緊,疼痛也是慢慢地來襲。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平凡如她,不敢,也要不起。


    ……**……


    森白如晝的寬敞辦公室,光線越是亮,寂寞越是如影隨形。


    佇立在整麵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西裝外套脫去,白色襯衫領口,領帶被扯得鬆散,襯得翩然如玉的容顏,幾分頹靡。


    失神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蕭雪政擰著深皺的疲倦眉心,拿起電話。


    “季林,她應該在廣場附近,恩,送她安全到家。”


    掛斷,再撥出去。


    “周嬸,生日禮物不必找借口給她,扔了吧。”


    她的生日,他怎會不知道?早就惦念上,早就準備好禮物,卻不想被她發現小唯,兩人疏離。


    今日清晨,派季林把禮物送到果嶺別墅。


    夜裏,卻被遇南撮合,兩人碰麵,叫她認破他的身份,原想帶她過來,讓他的小女孩接觸接觸他的世界。


    到底,是一場奢望。


    他呼風喚雨,她不稀罕。


    她要的,他可能給不了。


    或許應該及時收手,等那殘酷的一天到來,她不至於恨他入骨。


    ……**……


    施潤失魂落魄在茫茫大雪的街頭。


    身後有車緩速行駛過來,季林探出車窗,“太……施小姐,我是蕭總的首席秘書,我們醫院見過的,記得嗎?”


    施潤打量他,心思卻不在他身上。


    “施小姐,太晚了,你穿的單薄,蕭總讓我送你回家。”


    她失神,沒有拒絕,上了車。


    還是賓利,車上仿佛殘留他的氣息,濃鬱中夾雜煙草的烈味,施潤閉眼,深深嗅著,卻更加難過。


    如果上次在醫院是默認的疏離。


    那麽今晚,是明確與他劃清界限。


    至此,生活裏,真的不會再有他,無論是作為頭牌叔叔,還是手擎商業帝國的他。


    季林一直盯著後視鏡,幹著急,太太還小,會害怕是正常,蕭總是怎麽了?就這樣幹脆利落放了手?


    如果兩個人都這樣,也許,真的就這樣了。


    ……**……


    淩晨四點。


    各大報社雜誌印刷廠,正是忙碌時。


    位於a市老城區,這一帶被列入文化遺產的老式建築,顧宅是當中最漂亮雅致的。


    顧宅西側,是二少爺的樓,此時書房亮著燈。


    張警衛員將報社那邊還沒印刷的底版呈給書桌一側站立的男子。


    顧玨接過,報紙頭條,醒目的黑色標題:廣政集團神秘總裁首露麵,宴會現場與一女子親密熱舞,後攜美雙雙離去!


    附帶照片,男女都是背影。


    顧玨盯著照片裏的女孩,狹長的眼尾挑了挑。


    如果蕭雪政隻是玩一玩,他倒不會注意,但偵探交上來的資料顯示,他兩年前就娶了這女孩。


    這也沒什麽,巧就巧在,她是施為律的女兒。


    顧玨開口:“張叔,把報紙和查到的資料都送去老爺子書房。蕭雪政娶施為律的女


    兒,我可不相信是因為愛情,你說,他會不會是知道了老爺子和施為律當年幹的那些事兒?”


    --------


    清晨的施家別墅,傭人遞給施為律今天的報紙。


    施為律今日卻不看時事政要,直接翻到平常不看的娛樂花邊。他瞅了兩眼,泛光!


    起身上樓。書房門沒關,蔣蓉和施清母女看見他拿起座機話筒。


    等待接通,施為律語氣溫和:“小潤,昨晚和蕭總離開後去了哪裏?玩的開心嗎?遨”


    座機不攏音,蔣蓉和施清都聽見了那邊傳出的冷笑聲音:


    “你不就想問我和他睡了沒有嗎?恭喜你,你女兒第二次銷售沒成功!施為律,賣女兒賣一次就夠了,人別太貪心!”


    篤篤的忙音,施為律臉色極度難看。


    他走出口書房,施清走上前,“爸爸,妹妹她也太不懂事了,怎麽能朝您那種語氣說話,”


    “行了!”施為律正心煩,瞅著沒腦子的大女兒:“你沒有小潤的本事,整天就知道花錢打扮,爸爸培養你這麽多年,白培養了!”


    說完,看了蔣蓉一眼,拿了公文包出門了。


    “媽!”施清氣的尖叫。


    蔣蓉也教育女兒:“媽說過你多少回了,你爸心情不好的時候別添油點火。現在那小賤人得勢,媽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更要振作,幫著天涯在你爸那裏好好表現,公司職位也能晉升快點。”


    施清氣鼓鼓地下樓,門口剛好走進來鄭天涯,西裝革履,年輕英俊。


    施清拿起桌上的報紙甩到他懷裏:“鄭天涯,昨晚你怕見舊愛不出席,你那舊愛可是和別的男人打得火熱,好好看看,沒有你她過得多好!”


    鄭天涯一把將報紙放下,俊臉陰鷙,眼底卻有晦澀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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