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話和動作都太直接,施潤聽懂了,也明白了。


    身上的這具無溫的男性軀體,就像黑暗裏更濃重的黑暗,巨大無邊。


    施潤的記憶自動回到和他第一次的那天晚上,並開始在腦海裏疼痛開來沮,變成了身體上的發抖。


    蕭雪政察覺到了,並且冷笑。


    她糯軟的聲音變了調,顫抖求他:“叔叔,叔叔……”


    施潤啞然,不知道能對他說什麽,不能說不,他現在這麽生氣,他想要她應該要給,要順著他。


    可是……像上次那樣痛怎麽辦?


    “叔叔,你可不可以……”


    施潤想讓他慢慢來,讓他輕點,別這麽凶蠻強硬,她害怕。可這些話還沒說出口,雙手的手腕,已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按到在頭頂,他隻用三根手指,她再也動不了。


    施潤知道這次一定和上次一樣了。


    他餘光掃到床頭櫃上那個精致的小盒子,眼眸一眯,揚手一掃,劈裏啪啦!


    床頭櫃上的東西滾落一地。


    施潤被他暴躁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睜開去看,卻找不到是什麽東西熱的他突然大發脾氣。


    施潤強忍著背部帶來的刺痛感,身軀在他懷裏抖動。


    那高高在身的男人,冰著一張英俊逼人的臉,沉沉盯著她。


    施潤被凍得唇齒發抖,反射性地往他懷裏縮。


    他卻無情地把她扯出來!


    鄭天涯握過的那隻右手,被他反複清洗。


    他覺得幹淨了,才慢條斯理低頭吻下來。


    施潤本意無論他怎麽折騰,隻要不是痛得受不了,都給他。


    可他這樣明顯帶著羞辱的舉動,讓她受不了!右手整條手臂被他搓的通紅,痛且難受。


    什麽意思?她哪裏不幹淨了?


    她躲他的吻,也不讓他碰胸!


    熱吻後極度性感的薄唇輕扯了一下,勾唇就是邪魅不羈,緊接著


    施潤的腿來不及閉上,他一氣嗬成擠進了她中間,用緊窄的腰腹蠻勁將她分的更開。


    施潤氣的又哭又叫,豁出去了對他吼:“你別過分!一碼歸一碼,別動了氣就對我身體撒火,就算是夫妻義務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他墨眉黑壓壓地受著,表情陰鷙,冷笑地盯著她。


    管她行還是不行,讓還是不讓,強勢就要。


    施潤痛出眼淚,身體抖如篩糠,同樣冷笑地看著他


    蕭雪政狠咬她雪白頸子一口,憤恨低啞地吼她,“以為我拿不下你?”


    把她拉扯下洗手台,翻了個身,那麽嬌弱的女孩身體,他氣的沒有理智,用男人百分之百的勁對付上去!


    成功了,卻痛得她再也不動了。


    施潤那一聲哭喊過後,再沒有動靜。


    不是第一次就是最痛的,真的不是,隻要那個男人他不肯溫柔,每一次都會比前一次更痛楚不堪。


    蕭雪政望著鏡子裏,女孩森白淒楚的臉蛋,空洞灰白的雙眸,她在鏡子裏看他,倔強地,眼露厭惡與懼怕,盯著陌生魔鬼一樣地盯著他。


    她沒有認輸,她不肯屈從,盡管,她害怕的身體抖得快要破碎了。


    明明是讓人通身舒暢的事,他卻越做越苦悶空虛,他有滿腔的溫柔,她們稀罕嗎?


    寵一個,失望一個,能給她們的都給了,還想從他這裏要什麽?


    一個一個,跟他說謊,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把自己弄得不幹不淨!


    蕭雪政想起這兩天一直在忙把股份贈與她的事,特別滑稽,差一丁點又回到了八年前那副把心髒捧到她們麵前任由她們糟踐的蠢樣。


    他不該再相信女人的,任何女人。


    施潤不知道這場痛徹入骨的折磨要多久,她緊緊地閉著眼睛,眼淚不爭氣地斷了線,手指因為太用力指甲掐進了掌心裏,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比起他給她的疼痛,根本不算是什麽。


    最後,他沒有解決,心裏的快感達不到就解決不了。


    他鬆了手,泄氣地停了下來,施潤倒在水漉漉的冰冷地板上,猶如死過去的樣子。


    那個男人冷漠地拉上拉鏈,皮帶痞氣地垂在身側,他蹲下來,大手束起她濕漉漉的長發,逼的她轉臉麵對他。


    他的嗓音低沉又輕,甚至可以說好聽,魔鬼那樣好聽,他告訴她,“兩億買來的東西就該有兩億的樣子,不是幾千塊一晚上的廉價女人,給我身體和心保持絕對的幹淨!和別的男人苟且不清惹我不開心,那麽今晚,就隻是個開始!”


    施潤靜靜地聽著,第一次明白人的言語真的能像一把利劍那樣刺穿心窩。


    她笑了,記住了他的話。


    兩億買來的東西。


    可笑啊,白天還傻傻地和菜菜說,晚上要回來以太太的身份盤問他,為什麽娶她,前任又是誰,這種極度私人的問題。


    她也真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


    蕭雪政在客房裏衝過涼水澡,身體仍舊昂立。


    他出來後站在露台邊,和窗外的濃沉的冷夜融為一體,蹙眉,不斷抽煙。


    十多分鍾後,身體恢複平靜。


    王姐和周嬸顫顫驚驚地等在樓下客廳,聽見動靜抬頭,仰望那西裝革履的男人下樓。


    蕭雪政指間點著煙,卓然而立在明淨的客廳。


    男人無聲抽完那根煙,狠狠將煙頭掐滅在煙缸,俯身拿起沙發上的車鑰匙。


    走到門口,臉色冰冷地停步,吩咐王姐:“叫家庭醫生過來。”


    等先生一走,周嬸立刻衝上樓。


    快步跑進臥室,床上沒人,她慌張地推開浴室,腳步陡然怔住,紅了眼眶:“太太……”


    施潤已經用浴巾把自己不能看的地方遮住,卻沒有力氣起來,聽見周嬸的聲音,淚蒙蒙的憔悴小臉上露出空洞的笑,“阿姨,阿姨我好痛啊……”


    周嬸心都快碎了。


    太太躺在光潔如洗的地板上,那麽小的一個女孩,她細細的雙腿合不上,在抖。


    浴巾沒遮住的地方,本是雪白的肌膚,卻到處是痕跡椋。


    不用猜測也明白,那是先生粗暴時留下的…淌…


    周嬸哪都不敢動,生怕碰她哪裏都會疼。


    低頭望著在她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周嬸也跟著掉眼淚。


    先生他……太過分了,太太還是個孩子啊。


    “太太,”周嬸哽咽,“太太乖,不哭,阿姨把你攙起來,咱們去臥室躺下,躺下就不痛了。”


    施潤哭得發不出聲音了,嗚嗚地點點頭,破碎的眼睫上的淚,破碎的她的臉龐,一抽一抽地緊緊抓住周嬸的衣服,她已在半昏不醒之際,痛苦地不斷囈語,“阿姨,他欺負我,那麽欺負我……太痛了,我受不了了才哭的……”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是乖孩子……”周嬸流下眼淚,真該讓先生看看太太現在這幅樣子!


    地板的水已經冰涼,太太的身體更涼,周嬸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懷裏撈起來,太輕太瘦了。


    走動間,周嬸的腳被地板上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是先生的領帶,變皺變了形。


    周嬸不願意去想,先生做那件事時是把太太捆上了。


    怎麽就能……下的了手。


    把太太攙扶到臥室躺好,蓋上被子,周嬸趕緊回浴室用熱水燙了毛巾,出來給太太擦身體。


    樓下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王姐領著三十來歲的女醫生進來。


    周嬸回頭,“顧醫生家在南苑吧,怎麽來的這樣快?”


    顧醫生低頭把藥箱放下,戴上塑膠手套走到床邊,動作麻利地先看了看施潤的瞳孔,又觸了觸她的脈搏。


    沒有特別嚴重的情況,暗暗鬆了口氣。


    顧醫生神情也是複雜無奈,悄悄看了眼床上昏睡過去的小女孩,這才側身跟周嬸小聲說,“蕭先生飛車過去把我接過來的,送到別墅外五百米,他讓我下車跑過來。”


    周嬸聽得無言,先生……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施潤的情況很糟糕,忽冷忽熱,意識不清,一直在說夢話。


    顧醫生詳細做了檢查,衝王姐和周嬸道:“蕭太太低燒了,有可能發展成高燒,我給她開了兩種退燒藥。她現在在做噩夢,是嚇壞了的表現,這樣一會兒昏睡一會兒清醒的情況要持續一兩天,她身體條件不太好。下邊的傷口還好,幾處都是上次舊傷裂開。”


    周嬸和王姐點點頭。


    顧醫生冷笑著開玩笑,“你們家先生這次倒還手下留了點情,哼。”


    周嬸和王姐一頓,臉色諱莫,雖然都不滿憤怒,可誰敢說主子的不是。


    王姐下樓給太太衝藥劑。


    周嬸協助顧醫生把太太下邊的傷口處理好了,身上都是些青紫的痕跡,顧醫生說不深,多為淤血,塗點化瘀的藥膏,慢慢的清淤就能退掉。


    淩晨兩點,送走了顧醫生。


    王姐和周嬸對視一眼,再同時看了看牆上的鍾,很有默契地,誰都沒有給先生打電話報告情況。


    不敢也得給太太出口氣,讓他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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