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繁忙的環境裏,每個人似乎都被無盡的任務和責任所淹沒,但有一個人卻顯得格外輕鬆——衣諾。


    她的工作時間穩定且規律,每天隻需要坐在自己的崗位上,專注於看診、開藥以及撰寫病曆。


    這幾日遇到的患者都是一些小毛病而已,並無大礙,隻需開幾副方子吃些藥就能夠痊愈。偶爾有其他考生會遇到棘手的病症,他們也會一起到會診間討論,但沒有像上次那樣所有導師考生一起會診。


    而且白太醫跟顧大醫忙著口罩跟酒精推廣的事情,平日裏不在醫館,隻有七個導師跟著他們十幾個考生,各忙各的,大型會診也就組織不起來了。


    日子如此這般平平淡淡的過了好些天,明日又到休息日了。


    大夫這個職業雖然神聖高尚,但也十分辛苦勞累,需要時刻保持高度的專注和警惕才行。


    所以這看似簡單而重複的日常,對衣諾來說卻是一種寧靜與滿足。


    但是也有讓她煩惱的的事情,就是每天都要寫的病案文書。


    病案文書就跟現在的工作日誌一樣,每天都要寫。


    自第十一日起,白太醫突然下達了一項指令:每個考生每天都必須撰寫一份報告,詳細記錄當天遇到的特殊病案。


    這份報告不僅要提交給導師,次日還要同窗們分享經驗。


    對於衣諾而言,這是很痛苦的事情。每天的病例都是很普通的,對他來說那就跟吃飯一樣平常,並無特別。


    那這意味著她需要在原本已經熟悉的工作流程中探索一些潛在的風險,將那些風險以文字形式呈現出來。


    迫不得已,衣諾每次看診的時候都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多次詢問並記錄下來,並將這些信息準確地記錄在病曆中。


    然後,當夜幕降臨,她哄兩個孩子睡覺之後,她便會會坐在桌前,打開病案本,開始奮筆疾書。


    寫作報告雖然很痛苦,但確實有助於提高自己的觀察力和表達能力,對於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每個特別的案例,都有可能成為日後救治他人的經驗。


    剛看完一個病患,衣諾開好藥方之後,一如往常先把想到的問題記錄下來。


    就在她準備讓小廝喊下一個患者時,醫館門口一陣騷動。


    “大夫,大夫!!”


    “快救救這兩人!”


    “有一人已經昏迷了!”


    聽到叫喚聲,所有考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站了起來。


    隻看到兩個身著侍衛服裝的男子,神色慌張地抬著一名滿臉鮮血的老年人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


    在他們前方,有一個衣著華貴、氣質不凡的男性,他用右手捂住左手臂,但也阻止不了血往外流。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並發出響亮而激動的呼喊聲。


    衣諾坐在醫館的前排,聽到呼叫聲後毫不猶豫地率先衝了出去,陸時緊跟其後,當他們跑到老人身邊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老人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原本整齊的發冠也掉落在一旁,滿頭白發雜亂無章地披散著。他張大嘴巴,艱難地喘著氣,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那雙原本就渾濁的眼睛此刻更是轉動得異常緩慢,眼神漸漸迷離,但當他看到衣諾時,突然瞪大了雙眼,拚盡全力張開嘴,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沙啞而模糊的聲音。


    “柳兒!”


    衣諾聽不清他說什麽,但卻無法聽清男子口中喃喃自語著些什麽,仿佛在努力表達著某種重要信息。


    見男子尚有一絲意識,衣諾連忙伸手為其把脈診治。


    “快!把他抬進裏麵的房間!”衣諾當機立斷地指揮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為首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衣諾的吩咐命令侍衛聽從安排。


    眾人不敢怠慢,迅速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老人抬著朝著屋內走去。


    “動作輕一些,盡量不要晃動他的身體。他的心率有些不齊,你們可知道他是否患有舊疾?”


    周圍的人紛紛搖頭,表示並不清楚老人家的具體情況。


    “此人已經昏迷不醒,心跳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心脈更是時有時無,情況非常危急啊!”


    跟在老人身後的那個較為年輕的中年男子同樣也是一副命懸一線的樣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了進來。陸時給他把脈時發現問題,趕緊呼叫其他人。


    聽到他的喊叫,衣諾連忙命令:“立馬原地放下,做心肺複蘇!”


    說著就跑了過去,而抬著老人家的侍衛聽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別停下來,快速送房間去!”


    就在這時,方女醫跟何內醫已經跑過來了,跟在他們後麵的還有葉桐跟張臨等考生。


    何內醫當機立斷的嗬斥侍衛,並吩咐道:“方女醫,你帶葉桐跟其他人進去救治這位老者,我帶衣娘子與張臨救治另一位傷者!”


    方女醫點了點頭,本想帶著葉桐往屋內趕去,這時,她的餘光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定國公!您怎麽會在這裏?”


    滕烈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地說道:“方女醫,此次受傷之人身份特殊,乃是醫穀穀主。還請你務必傾盡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方女醫心中一震,她自然知道醫穀穀主的地位何等尊崇,但此刻也顧不得詢問事情的經過,隻是匆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盡最大努力救治傷者,並且吩咐學徒給滕烈包紮傷口。


    她轉身快步走進屋子,與葉桐一起仔細檢查穀主的傷勢。


    穀主的麵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顯然傷勢極為嚴重。方女醫眉頭緊皺,她輕輕揭開穀主身上的衣物,隻見傷口處鮮血淋漓,讓人觸目驚心。


    方女醫深吸一口氣,穩定住心神,葉桐從藥箱中取出各種工具和藥材,遞給方女醫,兩人開始為穀主處理傷口。


    方女醫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每一個步驟都顯得十分謹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女醫全神貫注地忙碌著,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在她的精心治療下,穀主的傷勢終於得到了控製,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方女醫稍稍鬆了口氣,但她不敢有絲毫鬆懈,讓葉桐跟另一個考生繼續留在床邊觀察穀主的情況,以防出現任何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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