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克帶著自己親爹到郊外衣宅接嶽父嶽母的時候,沈神醫已經清醒過來了,衣諾與陸時為他看診。


    陸時為沈神醫把脈,而衣諾則是站在一旁記錄,充當助手。


    沈神醫看著衣諾的眼神,與剛才


    滕克帶著自己親爹來到郊外的衣宅接嶽父嶽母的時候,沈神醫已經清醒過來了。衣諾和陸時正在為他看診。


    陸時神情專注地為沈神醫把著脈,而衣諾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手中拿著紙筆,仔細地記錄著脈象、症狀等細節,充當著助手的角色。她的眼神清澈而認真,仿佛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這次看診之中。


    衣諾一邊認真聽著陸時問診認真記錄,一邊時不時地抬頭觀察一下沈神醫的臉色。她再次抬起頭時,卻意外地與沈神醫那正在打量自己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她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微笑既不刻意也不虛偽,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讓人感覺她內心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顯得十分坦蕩和自信。


    這下子,輪到沈神醫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陸時終於結束了把脈。


    他轉頭看向衣諾,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診斷結果沒有大礙,衣諾點了點頭,表示了然。


    “沈神醫,您如今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但您也知道,內髒損傷並非一兩日便能恢複的,還需您每日堅持調理才可。”


    陸時苦口婆心的說著,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感歎。


    沈神醫麵色蒼白,卻仍能看出其容貌俊朗,氣質不凡。隻是此刻的他,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曾經那個在醫學界中聲名遠揚、備受敬仰的人,此刻卻如同一顆墜落的星星般黯淡無光,無力地倚靠在床背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和力量。他的身影顯得孤獨而又落寞,與往日的輝煌形成鮮明對比。


    沈神醫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陸小大夫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隻是這身體……唉!”他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醫者能醫不自醫,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但卻也無能為力。


    衣諾在一旁安慰道:“沈神醫不必過於擔心,隻要您按照我們的方子堅持調理,相信很快就能康複如初。不過這段時間您還是要多休息,切不可過度勞累。”


    沈神醫點了點頭,看著不卑不亢的衣諾,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你叫衣諾?是蕭縣桃林村的嗎?”


    衣諾點了點頭,並沒有遮掩。


    “正是!”


    “想不到沈神醫您還記得!”


    “這都已經十幾年過去了,當年您贈我醫書,教我醫術的時候,我才十歲。”


    “正是您那一個月的教導,以及留下來的那幾本醫書,我才有現在的成績,說起來,您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位老師,是領我進門的導師。”


    沈神醫一副了然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陸時則是像聽到了天大的八卦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好奇地豎起耳朵,準備聆聽接下來的故事。


    隻見沈神醫繼續說:“沒想到你能有如此造化。”


    “教導你之時,見你神色厭厭,我便知你不喜歡醫術,但你卻堅持了一個月!”


    “若不是我有急事要走,怕是......”


    說到這裏,他又頓了一下。


    當時跟他學醫,她一點都不喜歡,而且還偷懶,若不是自己嚴厲的拘著,怕是堅持不了一個月的。


    當時他教導她醫術,其實也是有私心的,一來是因為她救了自己,雖然隻是個孩子,但卻知道找草藥來給自己敷傷口,這讓他十分意外;二來嘛,這個小丫頭姓衣,而他師父也姓衣!


    他懷疑小丫頭的父親就是自己師父失散多年的兒子。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盡管他在這裏待了整整一個月,卻始終沒有見到小丫頭的父母。


    在這段時間裏,他試圖從村裏人口中打聽關於小丫頭父母的消息,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模糊不清的。他們隻知道小丫頭的父親是入贅的,但嶽母心善,準許孩子們跟他姓。


    而且,小丫頭的父母經常外出工作,每日都是深夜才歸家,一早又出門,剩三個孩子在家。


    他原本是要繼續留在這裏,等到見到小丫頭的父母為止,誰知師弟找來了,說師妹出事了,他隻好著急忙慌的跟著回去了。


    忙完父母的事情,他也徹底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直到現在,塵封的記憶才被他想起。


    沈神醫張了張嘴又想說什麽,卻被進來的衣穀主給打斷了。


    “宗兒,身體可好!”


    聽見師父的聲音,沈神醫掙紮著起來行禮,卻被阻止了。


    “現在不是多禮的時候!”


    “身子如何?為師給你把把脈吧?”


    不容置疑,衣穀主坐下後直接抓起他的手把起脈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沈宗露出虛弱的笑容,任由他師父把脈。


    隻見衣穀主臉色先是一陣凝重,隨後眉頭舒展,鬆了一口氣,這才停止把脈。


    “陸家小子你的診斷是什麽?”


    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看著兩人的陸時,他身旁的衣諾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他手臂,他這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學生走神了。”


    “問你的診斷是什麽!”衣諾小聲提醒。


    “哦!”


    “哦!哦!是!是!是!”


    陸時有一陣迷糊,連忙翻出自己的記錄本,結結巴巴的說。


    “回穀主,學生認為,沈神醫脾髒有損,已經止住血了,經過調理,應能恢複。”


    看著自己的徒弟臉色蒼白,衣穀主無奈的搖了搖頭。


    “怕是不止脾髒有損那麽簡單!”


    “宗兒,你如此疼痛,為何不說?”


    “你自己也是醫者,你很清楚隱瞞病情會有多大的影響!”衣穀主嚴厲痛心的說道。


    衣諾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給沈神醫看診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問詢病情,畢竟那時沈神醫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眾人隻能通過檢查來判斷,最終確定他的內髒受到損傷,導致氣血胸。這種先入為主的診斷結果,讓她和陸時在今天也忽視了對他表情的觀察。


    她現在才想起一個自己忽略掉的知識,人的脾髒很脆弱,不小心摔一跤,會破,如果遇到強烈撞擊,就像現代車禍那樣,就會大出血。


    沈神醫他們遇刺,他為衣穀主擋了一掌,這一掌可是帶了內力的,無異於跟車禍一般,受到強烈的碰撞,脾髒肯定會嚴重受損。


    脾髒一旦受損,就跟碎了的豆腐一樣,縫合都不可能的,在現代,都是通過手術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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