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戲的人在聞見那股惡臭的尿臊味,都紛紛捂著鼻子後退幾丈之遠,一臉嫌棄的看著場中不斷顫抖著的西門廣太。畢竟那西門廣太也才十二歲,又沒有過郎天麟的經曆,看見衛武的下場之後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三郎,不關我的事,不、不關我的事啊,都是他、他指使我那麽做的,三郎”西門廣太伸出不斷顫抖的手指,指向不遠處半死不活的衛武。此時他的雙腿也在不斷的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一般,如同看著魔鬼一般驚懼的看著慢慢走來的郎天麟。


    隻見郎天麟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西門廣太,臉上帶著一種既惡心又嫌棄,還有一些憤怒的表情,其實別人不知道的是,在打了衛武之後,郎天麟向心中的恨意和憤怒如同煙霧般消散了大半,在他眼裏,這隻是兩個小屁孩罷了,什麽都不懂,分明有著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境界,若兩人聯起手來和他打鬥恐怕他自己也難以很快取得這等成果,因為郎天麟到現在為止什麽武技都沒有修煉過,剛剛全憑一身氣勢和一些粗淺的功夫罷了,但是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什麽時候碰見過這樣的場景,畏懼和緊張已經占據了整個神經。這時郎天麟心裏是重重的不屑,心裏想的隻是眼前這個紈絝子弟一身的尿,如果打他的話,自己恐怕會惹得一身騷的。正在郎天麟心中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教訓他時,隻聽見一聲“砰”,郎天麟此時才驚愕的盯著眼前的畫麵不禁呆滯了一下。


    隻見西門廣太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說著,“三郎兄,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自此之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原來西門廣太看郎天麟猶豫不決的樣子,臉上又是帶著濃重的厭惡,心下是越來越驚懼,這樣一拖心理已是害怕到了極點,一時堅持不住便跪了下來,他是真的怕了。郎天麟看著他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一時他也不知道了怎麽辦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郎天麟暗自嘀咕。


    就在此時,遠方一道身影疾步走來。郎天麟抬頭一看,隻見那男子十五歲左右的年紀,修長的身材著一身白色長衫,頭上挽了一個發髻,俊美的臉龐頗有一副飄逸的樣子,隻是眉頭緊皺慢慢走近,左右張望了一下,似乎是在尋找著某人一般。忽然,隻見他表情一僵,盯著眼前跪在地上求饒的西門廣太,心中大怒,喝道“蠢貨,你在幹什麽!給我站起來!”


    這時西門廣太轉頭一看,臉上瞬間充滿了無比的驚喜,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哥!你終於來了!”說著便是站起身來,向著那白衣少男飛也似的衝過去,就在他將要衝到那少年麵前,抓住其衣服時,一股衝天的騷氣也是撲麵而來。那男子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一腳,一聲慘叫從西門廣太嘴裏發出,剛撲上來的身影又戲劇般的飛了出去,搓出一條濕濕的痕跡。


    隻見那白衣少年一臉厭惡但是又帶著微微的不好意思的看著飛出去的西門廣太,說了一聲“廣太。你身上的味道有些大,先自己呆一會。”


    周圍看熱鬧的人到了這時也是全部哄然大笑,有的笑得都流出眼淚來了。郎天麟也是一臉戲謔的看著兩人。郎天麟此時也是弄清了這白衣少年的身份,西門家大公子,西門廣宇。


    “你就是郎天麟?那個廢物三郎?怎麽,突破了?踩著點境界就這麽囂張?你爹怎麽教你的?你就這教養?”西門光宇沒有理會周圍的人群,微微撇撇嘴,衝郎天麟道,顯然,他也是聞訊而來,看到這一切之後,心中也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麵對這個比自己笑了四歲的少年他並不會認為他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沒有立即出手,像是在等待著什麽。而周圍的人群也慢慢靜了下來,紛紛猜測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郎天麟聽完這話,心中剛剛散開的怒氣又重新聚集了起來,看著遠處那比自己高了半頭多的身影,拳頭輕輕握了握。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西門廣宇的對手,可是那西門廣宇說出的話深深打破了他的底線,他的父親,不是別人能侮辱的。正在他要發作時,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郎天麟轉身看去,隻見一個肌肉微微隆起,頗為強壯的黑衣少年正抱著衛武的身體。


    “二弟!你怎麽了?是誰把你傷的這麽厲害?給為兄說,為兄為你討回來!”這黑衣少年和西門廣宇一半的年紀,臉上帶著猙獰的怒氣,絲毫沒有介意身上被鮮血染紅。這與剛才西門廣宇把西門廣太踹飛的那一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大哥,好、好痛啊,為、為我、我報仇!”衛武顫抖著手指指向郎天麟,那強壯少年正是衛武的大哥,衛威。此時他扭頭看向郎天麟,眼中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臭小子,納命來!”隻見那衛威放下懷中的衛武,飛奔向郎天麟。


    郎天麟看著那飛奔而來的身影,立即變得認真起來,他知道,這是個勁敵。


    衛威奔至郎天麟麵前,也不用什麽招式,出手就是一拳,正嚴陣以待的郎天麟絲毫不敢大意,大喝一聲伸出右拳與那衝來的拳頭碰在一起,一陣風煙卷起,郎天麟身形連退十幾步才一跺腳穩下身子,嘴中一甜。反看那衛威隻是後退半步,高下立判。周圍一片嘩然,大家都知道這衛威時整個郎城年輕一輩能排上前三的人物,三步蛻凡境修為,紛紛說著這衛威肯定留手了。但是,衛威心中暗暗凜然,他十分清楚自己剛才可是沒有絲毫留手,使出了十分的力氣,心中本來想著那郎天麟再天才,這一擊之下至少也得重傷,在家裏躺上一個月,但是郎天麟竟然接了下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大傷。當下他也是惱怒不已,就算他沒有使用任何招式武技,但是這具肉身也是從小塑造,修煉了一部煉體武學,他衛家本就是以一身強悍的力氣出名啊!這樣想著,衛威剛剛穩下的身體又向郎天麟衝去,“猛虎出山!”此時,那衛武連武技都用上了,郎天麟又連接三招,一口鮮血吐出來,飛身退了十幾丈遠,狠狠地盯著那凶悍的身影。衛威也是心中越來越驚。那郎天麟似乎依舊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啊。他不知道的是,郎天麟自六歲開始,每天都錘煉著肉體,就選不能修煉玄氣來修煉肉身,但是也絕非平常人可比的。


    那衛威尚不打算饒人一般,又是欺身而上,正在郎天麟又打算硬著頭皮接下時,一聲嬌喝在眾人耳邊響起,“衛威,你敢傷我弟弟一根汗毛試試!”一道鮮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郎天麟身前,伸出小手直接和那衛威硬拚了一拳,隻見那衛威連退三步,而郎天麟身前的那鮮紅的身影緊緊退了半步。郎天麟心中暗暗讚了一把,這鮮紅的身影正是剛剛趕來的郎天玉,這兩人一樣的境界,但是顯然郎天玉更勝一籌,個中原因,自然就在於功法和武技上郎天玉更勝一籌。


    就在此時,隻見又是一道飛來的身影大喝一聲:“我去你媽的,經敢欺負我弟弟!”伴隨著的便是那身影突然而來的一腳,把那剛剛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衛威踹飛而去。這等囂張的少年,自然就是郎天麟的二哥,郎天麒。朗天麒、郎天玉兩人絲毫不管飛出去的衛威,轉頭問向郎天麟,“老三,你沒事吧!”


    “天麟,還好嗎?”


    見此狀況,郎天麟心中一穩,抹去嘴角的血跡,向兩人笑道,“大姐,二哥,我沒事。”但是看到兩人見到自己嘴角的鮮血後氣勢一漲,立即補充道“你看看那西門廣太、衛武兩人就好了,你弟弟可不是孬種,嘿嘿。”


    聽到這裏,郎天玉而人才來得及仔細打量著場中情況。待看到那衛武幾乎殘廢的樣子和西門廣太遮掩著的褲襠時,兩人不僅哈哈笑了起來。那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衛威臉色十分難看,可見剛剛的吃癟讓他心頭大為不爽,感到十分丟人。遠處西門廣宇臉色也不好,眉頭緊皺。但是,郎天玉並不打算如此輕易地放過衛威。


    “衛威,你比我弟弟年長了四歲,這般出手,是不是太過於有失風度啊?想打架?怎麽不找我呢?今天我正好有空,咱們來一分高下如何?”郎天玉嬌媚的笑容在陽光下特別迷人,周圍一陣咽口水的聲音,才十五歲,就這麽有吸引力,這要是長大了還了得?幸虧郎天玉生在郎家,才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否則不知道因為這美麗動人的麵容就要招惹多少麻煩,即便如此,郎城稍有門麵的年輕一代,甚至作為對頭的西門家和衛家中還是有不少子弟,對這郎天玉有著心思。這西門廣宇和衛威也是其二。但是今天的場麵關乎家族顏麵,不能因為個人的原因就此罷了,再說了,受傷的衛武和衛威關係還是很好的。


    說著,郎天玉慢慢向那灰頭土臉的衛威走去,仿佛立即就要出手,朗天麒也是把郎天麟護在身後,防著其他人靠近。在此時,遠處的西門廣宇緩步走來,一聲輕笑“郎家這是要仗勢欺人嗎?把人家弟弟打了,還要仗著人多對哥哥出手,這是不是有些過分啊,天玉。”這一句話說的是大義凜然,但是在場的不少明白人還是知道這西門廣宇十分無恥,畢竟之前郎天麟數年來一直受他弟弟嘲諷,今天又是一打二,怎麽能是仗勢欺人,顯然,這兩家打算沾在一起了,畢竟單打獨鬥的話,誰也無法抗衡郎家這名妖嬈的女漢子。


    隻見郎天玉扭過頭來,仿佛見到了狗屎一般,向走過來的西門廣宇說了一句話,西門廣宇臉立馬綠了。


    “前兩天在聽樂台廣場旁的女茅房後麵把你打了,還是沒把你打夠改是吧?天玉是你能叫的嗎?屎一樣的東西。”


    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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