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先別著急,說清楚。”郎戰也是知道這時候著急一點用都沒有,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情況搞清楚。


    “今天早上我和天麟出去修煉步法,嬉鬧之中跑進了四國山林,……”王玲瑤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快速的描述清楚,“郎戰叔叔你快去救救天麟啊!”這時候她已是淚下如雨。


    而西門廣宇這個很看顏色的這時候來找麻煩,“你身為一個長輩,為什麽對我一個小輩出手?難道欺負我西門家沒有高手不成?”


    “你這個沒教養的臭小子,如果我家麟兒出了事什麽事情,我郎家必定讓你們西門家在郎城出名”郎戰此時心情已是焦躁萬分,接著轉過頭來對王玲瑤說“瑤兒姑娘,你的狀態還行嗎?”


    “我沒問題,郎戰叔叔我求求你快去救他”王玲瑤忙道。


    “好,那得罪了”當下抓起王玲瑤的胳膊,也不在乎是否會抓疼了,“郭猛。你先把西門家這個臭小子順手扔進茅坑裏,趕緊去家中議事大廳通知大爺、三爺來四國山林,事不宜遲,你趕快行動!誰擋殺誰!”郎戰說完話,轉身如奔雷般衝向城外。


    “是!”郭猛和郎天麟也是關係要好,而郎天麟突破後對他甚是親近,所以此時也是萬分擔憂,二話不說拎起西門廣宇就向郎家跑去,途中順手把他扔進了茅廁之中。


    郎天麟心中也慢慢的變的焦急起來,堅持到這個時候,他無論是體內的玄氣還是身上的力氣都所剩不多了,而且胸膛中的兩條肋骨似乎斷掉了,劇痛無比,郎天麟心中驚疑不定,這會功夫,王玲瑤全力之下應該能到家中尋得大伯他們吧!怎麽遲遲沒有出現呢?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難道我郎天麟要栽到這裏了嗎?我才剛剛能夠修煉啊!都怪自己啊,看來,沒一定的實力還是不能太冒險,誰知道在這山林外圍能碰到這樣的大蟒呢?郎天麟連連閃躲,心中叫苦不迭。


    “你說什麽?麟兒被靈武境的大蟒纏在了四國山林?”正在議事廳談論郎征去東陽城事宜的郎戰、郎征聽到突然闖進的郭猛說郎天麟遇到了危險,噌的站了起來,郎征更是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幾位在席長老也是心中大驚。


    “什麽方向?”郎征急忙問道。


    “成嫩外小山方向。二爺已經帶著玲瑤姑娘去了。”郭猛急忙回答道。


    郎征聞言招呼都沒打直接奔了出去,郎戰轉頭說道,“諸位長老,還請助一臂之力!”


    廳中的幾位長老聞言眉頭一皺,按照族規,若沒有關乎族中利益的大事,一般是不用管的,但是此時郎天麟出了事,二長老郎雲辰他們想去但是卻怕大長老幾人作難,但是,二長老顧不得太多,直接站了起來,說道,“老朽願意去救助我族下一代的苗子。”有二長老帶頭,又有了這個家族後代這個理由,又是幾位長老站了出來。


    就在此時,隻見那和郎平及郎雲辰一向不合的三長老郎雲步卻站了起來,郎平見狀心中一怒,便欲說話,就在此時,郎雲步說道,“當初我和這小子打的賭,這小子還沒做到呢,可別想放老夫的鴿子!哼。”郎平等人聞言心中驚愕,但是隨之而來便是狂喜,長老院兩派紛爭已久,而此時郎雲步站出來,無疑表明了長老院在此事上全部選擇了支持。


    “諸位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還請快去快回,家中可不能長時間無人管製、鎮守。”郎雲鎮此時說道。


    “是!”就這樣,郎家為了郎天麟也是出手了大半實力,長老都出來四位,一時間風湧雲動,整個郎城都被郎府人手的出動搞得緊張了幾分,西門家和衛家聽聞消息立即加強了戒備,但是隻道這些人都匆匆想城外趕去時心中略定,郎家這個大家夥,光憑現在的兩家,抗衡起來還是很讓他們頭疼的。不久,郎天麟出事的消息便傳遍了郎城,四國山林可不是善地,所有人都在等著郎家的消息,如此也可以窺探些郎家的實力。


    就這樣,去救郎天麟的立即分成了四波。郎戰和王玲瑤一波,郎天玉、朗天麒兩個人也是偷偷跟出來,郎征一波,郎平帶領的諸位家主一波,就這麽四波人匆匆趕向城外,覓著郎戰沿途做下的記號,都是拔足狂奔。


    郎天麟苦苦支持,此時已被那大蟒堵在了一個空出來的懸崖上,那大蟒也漸漸失去了耐性,郎天麟數次都險些被大蟒卷住,而郎天麟此時也在大蟒腹部留下了十數道傷口,雖不致命,但是也讓大蟒感覺到了疼痛。郎天麟一咬牙,心想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一咬牙,故意把自己置身於大蟒的頭顱之前,那大蟒見狀一喜,大口一張就要把郎天麟咬斷,而郎天麟此時深呼一口氣,縱身一跳,順勢鑽進了大蟒的腹中,那大蟒也沒想到如此順利的就把和它糾纏了半個時辰之久的人類如此乖乖的鑽進了它的腹中,但是畢竟是妖獸,怎能想明白郎天麟的舉動。此時正待它胃腸蠕動來碾碎郎天麟時,突然一股刺痛從腹中傳來,隨著大蟒把郎天麟擠到腹部深處,郎天麟手中的匕首在那大蟒的腹中直接劃開一道口子,那大蟒吃痛翻滾起來,適才在和郎天麟爭鬥時,那小小的匕首並不能給它帶來什麽麻煩,畢竟蛇皮之厚和防禦力之強足以擋住那小匕首的傷害,可是此時不同,郎天麟置身蛇腹,它體內幾乎沒什麽防禦之力,就相當於把蚊子放到了肚皮上,愛怎麽叮就怎麽叮,隻能忍耐著。其實,那大蟒腹中吃痛再不敢用力,想要等胃液把郎天麟慢慢消化掉,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畏懼心理,他已經相當於自己給郎天麟留下了保命的時間。


    此時,郎天麟在大蟒腹中,剛才大蟒腹中的蠕動險些把他碾碎,他隻能拿起匕首拚命掙紮,就看到底是大蛇先怕了不再蠕動腹中的肌肉,還是他先怕了,不在刺動手中的匕首,顯然,這次是他贏了。但是,隨著大蟒停下來,他已經快被碾壓的不成人形了,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要用完,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這大蟒的胃液消化能力極強,估計自己在這裏躺上半個小時就會被消化的幹幹淨淨,連骨頭都不會剩下,身體表麵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得以保持著一絲清醒,不至於脫力暈過去。郎天麟一咬牙,在蛇腹大喊,“來啊!你這大蟲子,不是很能打嗎?來,就再戰個三百回合!”郎天麟大叫一聲,手中的匕首便在其腹中劃拉起來,蛻凡境後,長時間的不喘氣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負荷,畢竟蛻凡境已經開始褪去凡人之軀了。那大蟒吃痛嘶鳴,身體不斷翻滾著,馬上就要滾下懸崖一般!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郎戰終於覓到了這懸崖之上,看見大蟒拚命翻滾,心中也猜到了幾分,又聽見郎天麟在其腹中叫喊,心下也明白這是他為自己爭得一絲機會,讓別人知道他還活著!郎戰腦中思索,身下不停,把王玲瑤放到地上,大喝一聲,“孽畜!還不快快吧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縱身便要上去把大蛇製服,郎天麟聽見此時外麵的一聲大喝,心下大喜,手中滑動的匕首也是快了幾分,然而,那大蟒腹中越來越痛,又見到比自己全盛時還要厲害幾分的人類衝來,心中一慌,扭動的身體向身後退了幾分,而它已然忘了自己是出於什麽境地,剛剛因為翻滾,和懸崖邊已是不遠,這時又後退翻滾幾丈,大蟒的尾巴已是甩了出去,身上無法借力,那大蟒便馬上要滾下懸崖,郎戰心中一驚,急忙飛跳欲要抓住那大蟒的頭顱,但是,就在此時,大蟒腹中的郎天麟感覺到自己身體是一飄又一沉,一位時二伯在與大蛇戰鬥,手中匕首拚命地戳刺,那大蛇本就吃力,腹中一痛順著懸崖便是滾了下去。此時郎征等人也是先後趕到,清楚的看到那大蟒掉下懸崖。但是他們並不知曉郎天麟就在大蟒腹中,也並未驚駭,以為郎戰把它扔了下去。


    但是一旁的王玲瑤卻是知道實情,看到大蟒滾下懸崖,她自己奔過去就要跳下懸崖去追,郎戰大驚急忙抓住這小女孩,“天麟!天麟!你放開我,讓我去追!讓我去追!快放開我!”王玲瑤已是泣不成聲,拚命掙紮,郎戰此時也是難過不已,如果自己不去驚嚇那大蟒,那大蟒也不會後退,也不會滾落懸崖啊!但是畢竟是大人,還做不出跳下懸崖去救這等無用之事來,心中悲哀,看了看懷中的掙紮呼喚的小姑娘,隻能翻手把她拍暈。而後麵一陣奔騰的腳步聲傳來,最前麵的正好是郎征,郎戰眼睛通紅,噗通跪下,低頭說道,“三弟,是我害了麟兒,你殺了我吧!”


    郎征心中一驚,隻能故作鎮定,急忙接過來昏過去的王玲瑤,讓後麵的郎天玉扶好,然後急忙扶起郎戰,但是郎戰本身比郎征境界高,他不想站起來,郎征是絕對無法把他扶起來的。


    “二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站起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郎征也是急的臉色通紅,此時,後麵的郎平他們都是趕了過來,郎戰見狀,此時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站了起來,把剛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眾人聽完,心中對這個小輩的機智也是暗暗誇讚,但是最後大蟒掉下懸崖,他們心中十分焦急。


    “二哥,你不必過多自責,恐怕麟兒他自己也知道這是險地,才自己鑽進大蟒腹中的,否則也不會在它腹中出聲還讓大蟒如此吃痛,而麟兒沒準也會因此存活下來,畢竟這懸崖也有一段緩坡、那大蟒的皮肉也是相當之厚的,你和我一起去崖下尋他如何?”郎征用不輕不重的語氣說道,但是此時任何人都能聽出郎征的聲音在微微顫抖,眼睛也是布滿血絲,任誰都明白,他這是在安慰郎戰,也算是在給自己一絲希望。這懸崖沒有萬丈也有千丈,那大蟒縱然皮肉再厚也是萬萬擋不住這麽高的高度的衝擊力的,大家都默默歎了口氣。


    郎平當下安排了二長老和另一位長老留在此處幫助搜尋,那郎天玉二人哭喊著也要留下來,甚至直接和郎平爭吵起來,而郎家眾人剛剛失去一個小輩,心中也是倍受打擊,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隻能同對王玲瑤一般把他們擊暈。郎平本人也想留下來,但是畢竟家中還需要自己這個家主主持大局,也就不得不回去了。半個時辰後眾人才慢慢趕回去,隻見那三長老看相懸崖眼神深邃,口中喃喃道,


    “臭小子,你我還有賭約未完成呢?難道就忍心這般離去嗎?多少年的堅持你才突破,你應該去珍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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