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雲明這多少年表情都不會有什麽變化的守閣長老此時正目瞪口呆地望著郎天麟,仿佛如見了鬼一般,“你、你修煉成了?那玄冥體?”


    郎天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嘿嘿,也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地救修煉成了,嘿嘿,”


    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之後,那老者才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哈哈,好啊!”郎天麟見著老者凸自笑的不能自已,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這玄冥體反應這麽大,難道這長老知道冥武脈一事?當下便有些緊張。“為什麽您對這功法如此在意呢?”


    郎雲明笑而不語,卻對郎天麟說,“為什麽想選刀技?”


    “喜歡。”郎天麟就隻說了這兩個字便不再言語。


    那老者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刀法武技都在最後一排的櫃子上,第二層第三本不錯。另外,後麵牆洞中也有一本,你可以看看。”郎天麟點頭稱是,轉身走進了重重櫃子之後。就在此時,郎雲明喃喃道,小子,你可知道,這玄冥體是我們老祖郎玉成傳下來的,但是千年來我郎家極少有人能夠習會,就算有人習會的也並無絲毫威力,但是我看你竟然把玄冥體修煉到第二層,那自然是又和老祖一般的天賦,並且此子心性上佳,以後突破天武境地幾率定不小。想到這裏,郎雲明不禁心中微熱,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多多注意這小子,能幫的話盡量幫幫。我郎家,終於要出一個絕世天才了嗎?


    郎天麟並不知這老者對他有如此評價,但是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就置之一笑,自己要追求的境界,何止是天武境?


    閣內十分幽暗,隻靠著幾盞燈給著光,但是人能看得清字。郎天麟先是走向後牆,隻見一個牆洞慢慢顯露出來,隻見一本黃燦燦的封麵包著的古本躺在那裏,郎天麟拿起一看,金色的三個字煞是紮眼,《金刀鳴》。郎天麟不禁心中腹誹,一順的金色還是金刀,這拓印之人真是相當俗氣。當下翻開,第一頁上寫著玄階低級,練成後威風赫赫,刀光一閃,刀壁齊鳴,威力無窮。郎天麟見此介紹心下卻不以為然,真個玄階武技為何如此大張聲勢,想來威力不俗,但是並不符合郎天麟心意。他剛剛接觸刀法,還是不宜先接觸這麽高級的武技,先要刀法入門為首。當下百年放下了這本書,徑直走向那老者說的那櫃子之後,一本深青色的書籍呆在那裏,幾個墨色的大字凸起來,《狂刀七斬》。這名字起的十分霸氣,郎天麟翻開下頁,幾排介紹相當簡潔。


    狂刀七斬,黃階高級武技,此刀法分為七式,一斬更比一斬霸道,待七式貫通使用,一斬堪比玄階低級武技。


    現在郎天麟第一次修煉刀法,因此黃階武技正適合他開始修煉,容易上手。而這本武技練到後期威力不小,正合他意。當下便拿起這本拓本,走向出口去,交給老者,郎雲明見他拿的是這本書,心中也是誇了他一聲踏實。當下便是把書名記下,一番囑咐不在話下,郎天麟見老者對他的態度突然變的如此熱切也是極不適應,客套了一番便走出門去,又去找郎戰,想要要一把大刀,誰知道郎戰似乎是準備好了一般,直接給了他一把刀,隻見這把刀並不似尋常的大刀般闊綽,拿在手中也比尋常的刀靈便一些,心中欣喜,溢於言表,但是此刀頗沉,有個四五十斤重,不似尋常材料鍛造而成,郎天麟已然突破至靈武境,這點重量並不累贅,反添力道,他本來隻是想先拿一把刀用著,待有機會去想辦法鍛造一把合適的刀,但見這刀似乎是為自己量身打造一般,豈能不喜,但是心中疑問,為什麽準備的這般周全?郎戰見他麵露喜色,也是高興,待他解釋郎天麟才知道,這把刀是他當初僥幸從一敵家搜來,名為靑影刀,是一把武士之兵,由青石鐵鍛造而成。那敵人長得矮小,因此用的武器也是十分小巧,郎天麟見此刀如此貴重,家中也不見得有幾件這般的寶物,想要推辭,立時見郎戰繃起臉來,便不敢再說,當下道謝不已。這一番之後時間已挪移到傍晚,郎天麟新得寶刀和武技,心中那肯回去休息?當下又摸到後山林中,靠在一棵大樹上便開始翻閱那狂刀七斬,郎天麟一口氣讀了下來,甚覺神奇,這一刀接一刀,單單一刀使出來,僅僅是黃階中級武技罷了,但是一旦連在一起,便可以一刀為一刀增加聲勢威力,舞起來如狂風般迅猛,但是刀式變化又十分巧妙,直叫郎天麟心中興奮,最重要的是,這武技練到最圓滿時,一式揮出便可攜帶兩式甚至七式威力,但是這書中寫到這一境界非刀中天才不能領悟,郎天麟雖受傳承但是一時也沒有看明白,但是前七式已了然於胸,隻欠時間來修煉打磨。郎天麟心中難忍那瘙癢,其時太陽已經下了山,但郎天麟對自己說,隻練一會,隻練一會,當下收起書籍,拔刀出鞘按著那書中的招式修煉起來,一開始總是出錯,一刀劈去總是有諸多錯處,一來是首次練刀,難免手生,而來這刀也是第一次用,需要熟悉,郎天麟並不失望,反而一次次修煉起來,隻見他時而停下來,皺眉深思其中奧妙,又忽然乍起,揮刀不止,當真是靜如鬆,動如風。


    不知不覺,天漸漸黑了,郎天麟修煉到深處不能自已,端的是喜愛不已,渾然不知時間流逝。郎天麟卻是越練越舒服,感覺整個心神都沉浸在一式式刀法中,哪管他天色幾時,而此夜天空中繁星點點,十分晴朗,林中也是十分清亮,郎天麟隻道時間還不晚,其實並不願想那時間怎樣。隻覺得越練越爽,越練越痛快,似乎要把整個人都練到刀中。


    這一刻,郎天麟終於感覺累了,不得不靠在樹下休息。但是那種感覺讓他意猶未盡,難以自已,待休息了幾柱香的時間,玄氣恢複了幾分,郎天麟大喝一聲,一彈躍起,把那狂刀七斬又使開去,隻見此時郎天麟竟然閉上了眼睛,腳步卻一分也不亂。隻見那刀勢越來越猛,突然他睜開雙眼,眼中似有精光爆出,周圍一股旋風刮起帶起大片樹葉,靑影刀先前一揮,聲勢盛大,隻見那百年的大叔轟然被從中間一道劈開,但刀勢不減直接切到那樹根處,一條溝壑卻是在眼前分裂開來。郎天麟見此招練成,心中痛快,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仿佛沒了力氣一般,單膝跪地,右手刀駕著身子,他猛然抬頭一看,發現本應在家中等自己的小野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知來了多長時間。


    “小野,你怎麽恁的淘氣?不好好呆在家裏,又溜出來。”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小野,胡亂摸著它硬硬的外甲。


    就在此時,林中響起一陣雞鳴聲,忽有一隻大公雞叢林中飛起落在樹枝上,向著東方大鳴不已,下一刻,圓盤似的太陽突然跳了出來,天地大亮,郎天麟心中也是明快了幾分,但是,隻見他叫了一聲,“糟糕!”拔腿便跑,原來此時才知道一夜已過,父母讀自己肯定擔心的緊,當下神風步邁開提到奔向家中。“小野,快追上!”


    就在郎天麟剛剛離開,一道頭發花白的身影出現在郎天麟練刀之處,隻見他氣勢忽然一漲,周圍的樹木全都立即爆裂開來,若旁人見了還以為這老者是那境界高超的強者,但是,這老者心中明白,這是郎天麟一夜練刀的結果,連郎天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夜投入的練刀,周圍的樹木早被自己的刀勢侵蝕的粉碎,隻差最後那一推罷了。


    “天才啊!我郎家的不世天才!哈哈哈哈哈!敢問靈武境中,誰能一夜間把這黃姐高級的狂刀七斬練成至大成?七式全都習會,而且純熟已極!哈哈哈……”那老者正是那守墓人,郎太白,到此時,他也是在這看了郎天麟一夜,一當護法,二為驚奇。


    郎天麟此時心中不免慌張,剛剛失蹤回來,又失蹤了一夜,這可真是不該。當他奔回家中,正見郎母一臉焦急的左顧右盼,神情中充滿了疲憊,應是一夜未睡,陳鳳至並未修煉,凡人身體一夜不睡那也是相當大的負荷。郎天麟心中一暖,滿懷愧疚的到了陳鳳至麵前,陳鳳至見郎天麟回來,心中大石登時落下,但是隨即眉頭一皺便是責怪了他一頓,這才知他父親已經尋了他半夜,大伯他們也都在派人找自己,當下郎母招來一個侍衛讓她去稟報郎征去了。郎天麟這才說了幾句笑話把母親的氣消了,回去便是一頓清洗,身上汗泥盡去。片刻後郎征回來,郎天麟立即解釋了一番,郎征知道兒子修煉了一夜,以為是那件事對兒子的刺激太大,因此歎了口氣便又安慰了幾句,說道以後不準夜不歸宿,因此郎征也沒有罵他。郎天麟心下稍寬,才覺得有些疲憊了,吃完飯後回到屋中靜靜修煉了一上午的地冥功。中午出來時已又是神采奕奕。


    如此這般,已過去半年,正值秋天,天高氣爽,郎天麟正在演武場練刀,周圍郎天玉等一堆小輩不斷喝彩,


    正待郎天麟他們耍刀喝彩時,一侍衛走來,向著郎天麟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郎天麟當下應到,和那些小輩說了幾句話,徑自離去了。


    原來,上個月族中大比,郎天麟因為已然突破了靈武境,但是還是被大伯叫去比試了一番,誰知道他站在比武台上一動未動便挑遍了家族平輩,此時郎天麟已然成了家族小輩的第一人,實力達到以後,那才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畢竟是一家之人,無論旁係直係。郎天麟都是一視同仁的謙遜待之,因此家族小輩都把他當作了目標,族中的修煉風氣一時無兩。而郎天玉此時才蛻凡四步境,離突破刀靈武境還有些時日。


    當下,郎天麟走進了家族的大廳,隻見郎平、郎征兩人坐在廳中,見到郎天麟來到都是一笑。


    “麟兒,又突破了?!”郎平已然感受到郎天麟的氣勢又增強了。


    “嗯,一不小心就突破到了大乘,嘿嘿。”郎天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兩個大人也是吃驚不小。因為郎天麟剛剛突破到靈武境中穀才三個多月,這等速度在他郎家實在是前所未聞。心下對郎天麟又讚揚了一番,但是他們不敢明說,生怕郎天麟驕傲了,但是讚賞之色還是在臉上看出來了。


    “麟兒,上次你跌進穀中,你幹爹親自來了,為你的事也操心不少,你早就該去道謝了,但你總是以修煉為由推脫,但是修煉一事可不能隻靠苦修啊。明天你就和你大伯去一趟那東陽城,你自己可要老實點,那王家是大家族,你別胡鬧。”郎征道。


    “是,孩兒知道了。”郎天麟答應道。心中卻喃喃道,看來是躲不過了啊,腦海中一道倩影又是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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