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到了,地域的大門就要打開了。林神傳音,聲音輕柔平靜,一雙魔瞳直破九天,化作閃亮的神鏈伸出,逆流而上。


    突然,神光灼灼,照亮了黑暗的空間,兩條神鏈穿過隧道中的某個地方,然後猛然撕開,仿佛打開了時空之門。


    雪白的身體躍入了入口。突然,毀滅性的神能湧了過來,刮起了神嵐,撕扯著巨大的身體。


    白澤獸低吼一聲,如山般的掌心閉合,守衛著掌中少年。


    過了一會兒,轟隆一聲,暴動的神能安靜下來,朱銘感覺到自己離開了空間通道,透過白澤獸十指的空隙,望向外麵的世界。


    “來…這就是地域。”好好看,”寬大的毛絨手心慢慢落下,把他放在地上。


    與此同時,它全身白光大漲,外皮傷口愈合速度加快。


    朱銘站在一座山峰上,抬頭望去,望向那片遼闊無邊的新大陸。


    整塊區域,是一個廣袤的島嶼,四麵環海,一望無際。無極神院的天空上,掛著紅日,這烈日和現在人們所認識的太陽不一樣,竟是像陰陽一樣,被劃成兩色,閃耀著流金,熾烈無比。


    這個日子,完全顛覆了他的認識。


    朱銘的精神力探了出去,感覺到茫茫天地間一片浩瀚的天威。他的靈力剛探過,全身竟有一股灼熱的燒灼感。


    即使是神力這種無形的質也能覺察到嗎?朱先生驚訝。他發現這個地方,即使是一片荒蕪,也仿佛有著無限的道德情操。而靈氣之強大,幾乎是人類領域的幾百倍,令人咋舌。


    前麵有一個高大的石峰進入雲中。通身青綠,苔蘚繚繞,石峰夾著靈藥,巨大的魔鳥巢穴在石峰之上,如虯龍一般繞其上,巢穴中的靈藥神能四溢,蒸騰起氤氳霧。


    呼!神奇的鳥類翅膀。若翅膀張開若有十丈寬,俯衝下來,啄走了石峰上的一株熟藥。


    遠處,古木根根排列,刺天而起,如擎天之柱。組成自然陣列如果有修士按照正常程序,進入一個區域的大門,然後再次進入這個區域。要是沒有足夠的力量,那麽就隻有一死。


    雖然地勢險要,靈氣濃鬱,財源滾滾,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來這裏也沒用。


    “不要讓他們跟著走是正確的選擇。這僅僅是地域邊緣,一旦深入,危險就會增加,”白澤獸一邊說,一邊縮了回去,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白叔……謝謝你。”這個稱呼,朱銘總是帶著一種怪異的意思。


    眼見少年,麵白如玉,臉上稚氣未化。喊哥哥也是綽綽有餘。居然還叫舅舅?但後來,他從林神口中得知了”白叔”的真實年齡,也就釋然了。


    原形為”白叔”,為太古神凶――白澤獸的後代。和諸如貔貅之類的神獸,名列前茅。


    這種神獸,通常要度過一個很長的嬰兒期,一百歲就等於一個人一歲。十歲的時候就可以變成人形了。


    白先生的年齡,實際上已經有一千六百歲了。這樣的年紀,都能做自己的曾曾曾祖父了…比林神還老。


    “你我之間,不用謝。假如你脫掉受傷的身體憑著身體的力量,也有這個能力去應付空間的撕扯。”白叔隨意地擺手說。


    “已經到了你想要的地方,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朱銘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朝那個討厭的方向望去,漸漸冷了下來,對自己說:”砍掉它!”


    宗宮,氣勢磅礴,法陣疊放,符文密布,天地神氣,四麵守衛森嚴,氣勢磅礴,氣勢磅礴,宛如三宗所立的新皇城。


    在幾天的洗牌之後,三皇聯合起來,將叛變之眾消滅。但是,南金戰國、北靈聖島和神院三大地區的頂級勢力,昔日的輝煌,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特別是經過凶才一人敵三宗,斬神體屠尊者古城一戰,令三宗聲名大噪,成了當地的笑柄。


    宗宮,朝堂之上,三皇並肩坐於三張王椅上,皇道的氣度也是如此。


    亂黨,全部清除幹淨了嗎?”南國皇帝南麵萬山低開了口。


    “回南皇,已清空了九成,還有一成,實力不俗,正鎖在天牢裏,聽發落。一個掌管刑部的中年人走上前,赫然是個極道之後,金丹七轉的高手。


    那個成年人,全都是極道後金丹高手,洗腦之後,還有利用的價值。”中年男子繼續說。


    “不用。”南萬山搖了搖頭,拍了拍王椅,正色道:”既敢再起,敢再起。即使被洗腦,也一樣。今天中午,全部處斬!寸草不生!”


    這話一說出來,朝堂頓時顫抖起來。


    現在三皇並立朝堂,皇氣交融,威懾不可小覷。


    事不宜遲,神院聖使再次開口:”和九龍山結盟事宜,準備得怎麽樣了?”


    “回聖使,九龍山已派使者回信,說他們可以聯合。”一位原為左護法,現在掌管禮部的神院中人走了過來。


    “好”神使點頭,陰沉地說:”現在,我三宗合而為一,又拉攏到九龍山做夥伴,在地域性上算得上是穩操勝券。但是在外人眼中,我們恐怕還是會被當作笑柄…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去報複。等到三宗與九龍山的關係完全確立的那天,本聖親自率軍,滅了九州


    聽到聖使的話,朝堂裏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因為傻子都能聽見,而神院聖使的話就是如此。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何況現在朝堂之上三皇,要立皇威,先立民心。若聖使所率部隊攻克了人域,在人心上勝出,皇道之氣便偏向他,也就間接取到了皇道大統。


    大廳裏,一片寂靜,南皇與北皇都默不作聲,他們都負了傷,別說真身入了人間,就是魂體也難入。半晌後,南萬山和北重原才各自幹笑,說上幾句祝福凱旋之類的話。


    聖殿聖使是個精明的老頭子,他心中有一絲得意,忙含笑道:”三宗現在已散了,雖已聯姻,但人心並不齊,需要一個臨時掌位者…


    “南皇北皇的傷勢,自然最適合聖使大人。”神院的聖使還沒有說完。


    南國北島的人見了,都暗暗握緊了拳頭,但對這張二皮臉別無選擇。因依此聖賢之人,若不懂得審時度勢,下場將十分慘烈。


    真可惜,聖使大人,恐怕三宗您沒有時間去管理…


    朝堂內寂靜無聲,傳來寒氣逼人的聲音,三個人影陡然落下,突然閃過一個朝堂。


    瞬間,朝堂上積聚的皇道之氣破散,製衡之力驟然瓦解!


    誰呢?竟然那麽容易就破掉了,三皇聯合起來,氣定神閑!


    大家心裏都震動了,無不驚愕失色。


    那三個黑影聳立著,像三隻太古凶獸,不知沉寂了多久。


    突然,周圍的人都驚愕失色,這股氣魄如此強大,簡直是壓倒一切的力量。隻是靜靜的站在這裏,並沒有刻意的釋放威壓。三皇合為一體的皇道之氣,便如老鼠見貓一般,崩碎瓦解。


    突然,三個身影出現了。讓三皇也感到吃驚的是,他們的目光相交。呈現出一種濃濃的憂傷色彩,這種氣息他們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但是,這些隻是第二點,最重要的是,對方顯然不是好來者。


    “三位大人不知如何是好?”神院聖使看了許久也看不出端倪,沉默了許久之後,皺眉問道。


    哼唱了許久之後,領頭的黑袍人影冷冷地哼了一聲,意思十分清楚。


    勇敢!”大殿上幾乎所有文武大臣,一齊發來酒來。其中實力最弱的也是三玄極道,最高的也是與尊者無緣。同一時間吼出,如有異象一般。


    不過,這三個黑袍人是雷打不動的。這相當有威懾力,就像是擊打在空中一樣。


    全退!”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接著,神院聖使站了起來,如枯葉般的手心慢慢伸展出袖口,微微卷曲,點點雷光聚集在他手中,發出滋潤的聲音。


    看起來三個人和老夫,有一點誤會?這位聖使皺了皺眉,說:”今天是我三宗正式合並的開國大典,一切,請等到大典結束後再來細說。全當賣老夫一張臉,好不好?”在他麵前,三個人和他一樣,都是尊貴的人。雖然氣勢恢宏,但也是驚人的。但是他也不為所動。


    三皇並立之後,皇道之氣空前濃厚,直到國事平息之後。氣概將再次增強。整體而言,這是三國之氣的集合,其震撼力,卻是非同小可。


    身著黑袍的領頭人物微微抬頭,帶著極其殘酷的微笑,他拂袖一揮,一大片白色飛灰傾灑於地麵,靜靜地說:”這些人。您知道嗎?”


    四周的人都愣了一下,以為遇到了瘋子,忽然之間撒灰作甚?但是,當他回過神來,仔細的感覺,看著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人驀然睜大了眼睛。


    它不是一般的灰燼。這個灰裏蘊藏著人氣,分明是一撮骨灰!


    “這個!


    四周的人驚呼起來,就是南萬山、北重原也都站起身來,呆呆地望著地上那堆骨灰。


    後來,三皇靈識不分先後掃過,這一次,他們認出了。漸漸地,整個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這時,這些骨灰的意義已是天壤之別!


    這些骨灰的主人都是他們血牢裏的至親!有長者,有兄弟,有妻子,甚至有仆人…


    聖使冷冷地看了一眼整個臉,凝視著黑衣人。呼出一口冷氣,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時他提了十二萬分警覺,再也不敢輕視對方。其族人都隱藏在該地區極其隱蔽的地方,常年閉門修煉,且實力不弱。對手竟然能找到他們,並用同樣的手段將他們滅殺,絕非泛泛之輩!


    我知道那三個黑袍人不是他能輕易招惹之輩,立刻傳音要南萬山、北重原鎮定下來,接著他幾乎馬上滿臉笑容,緩緩地說:”這些人惹惱了道友。萬死之罪。要是老夫以前和道友不小心出了點小差錯,老夫願意賠禮道歉,請道友留下來參加開國大典。”


    黑袍人冷笑一聲,直截了當地濾掉對方的胡言亂語,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想知道我怎麽找到他們?


    這位聖使是典型的老狐狸,即使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身子也隻是微微顫抖,始終保持著人畜無害的微笑,搖頭道:”不知友所言何意?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領頭的那個黑袍人沒有說話,一聲冷笑之後,頓時撥開紫金葫蘆,一抖之下,嘩啦一聲,連片!大量的白灰向外湧出,使整個大廳頓時籠罩在一片灰海之中。


    灰蒙蒙的骨灰,幾乎沒到膝蓋的位置,像流沙一樣不斷地向殿外傾瀉。像河流一樣,場麵令人驚歎!


    大家都很驚訝,這個灰燼的海洋,到底是人類收獲了多少生命?!


    南萬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陣失神之後,猛地回頭,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說:”這些人有些不過是天生的,手無縛雞之力,而閣下卻不顧江湖道義,隨便亂殺!大人進了地獄!”


    黑袍人平靜地望著南萬山,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平淡地說:”你敢問南大人,江湖道德是什麽?怎麽了,又入魔了?百年前,你們早就拋棄了所謂的江湖義氣,現在又來跟我講理,難道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三皇子聽到這番話,頓時愣了一下,但不一會兒,這位聖使便凝視著前麵的黑袍人影,緩緩地問:”那麽……閣下為他們出頭了?”


    能這樣說!黑衣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遲疑地說。


    聖使臉上明顯地抽動了一下,微笑著說:”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麽,老夫不明白。說到這裏,右手已經按住了儲物袋,目光四顧,用眼睛在周圍的人身上打著暗號。


    黑色的袍子裏,有一個人在歎息著。猛的拂袖,頓時神能爆湧,赤色的火焰如一道匹練,猛的劃過,斬為生靈。


    刀子穿過,手臂斷裂血流不止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誰也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劈砍而出的火刃,並不像平時那樣,在劈砍的瞬間,瞬間消失,緊接著所有人都看見了砍斷手臂的一幕。


    神秘的詭異,讓周圍的眾人震驚失色,轉眼間忘了自己現在仍站在恐怖的灰燼之海中。


    許多人以為自己看到了黑衣人的實力,其實並沒有看到。一人尊一人強,在這道人影麵前,竟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這種力量多麽恐怖啊?


    有人顫聲說:”這個人的力量,是否已經超過了尊者?”


    說話的聲音剛落,許多人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但很快又搖搖頭。她們不能相信,一個自己已燃盡精血的人,還能活下去嗎?但是如果這個黑袍人影,不是這個人,那到底是誰呢?


    聖使捂住手臂,全身發抖,老態龍鍾的眼睛睜得很大,豆大的冷汗流了下來。


    莫怪老夫沒有提醒閣下,閣下現在挑釁的不隻是我三宗,還有九龍山!這把火刃象是在阻斷這老頭兒的全部力量,使他的腳步虛浮起來,完全沒有聖潔的風度。此時此刻,竟想搬出九龍山,以令對方忌憚。


    “九龍山……”


    黑袍子之下,那人影冷笑著,微微向前跨了一步,雖然隻是一小步,但卻是陡然一閃,就在那聖使麵前,他緊緊地抓住對方的脖子,像雞一般地將對方提起:”那一族,敢挑釁我的,遲早也會滅亡的。我要先把你們滅了,然後再去死


    手裏的力突然收緊,這聖使臉變得難看起來,那卯足了氣,猛的一咬牙,手被電暈了,豁然朝前一掠。


    直麵那暴掠而來的電光,黑袍下的人影沒有躲閃,在電光即將接觸的瞬間,人影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膜,擋住了閃電。


    突然間的交錯,並沒有使黑袍下的人影受傷,而是帶來了一股勁風,將那帽簷輕輕掀開,露出了極其蒼白,但又無比俊逸的麵容。剛剛才被場上所有人眼底一掃!


    “什麽,凶暴的人…人域凶才!”


    刹那間,場上所有人的身體驟然僵硬,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在吼叫的巨大力量下,血從七竅噴出,聖殿聖使已經無力掙紮,他那極其蒼白的麵容上,布滿了一層看不見的恐怖。


    是啊,他應該死了!這個說法雖然隻是傳聞,但三宗早前派人調查,絕對是實情。並且負責調查的探子,還在人域裏看到了凶才的墓,而現在…這麽一個令人倍感恐怖的存在,竟然活著!


    “不可能!沒辦法!精血耗盡的人,怎能活下去!”一位尊者大聲喊道,他是這場曠世少年戰爭的見證者,深知這少年的恐怖,立即嚇得雙腿發軟。


    一位尊者,金丹九轉的人物,千年小巨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竟被一個不在弱冠之年的少年嚇到,這又該從何說起呢?


    朱銘掐住這位聖賢老者的脖子,心中頗有感慨,但麵無表情,一直沒有說話,目光淡淡掃過三宗高階。


    右眼已經失明,如一波死水,但卻極具威懾力,淡淡的光彩照得所有人全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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