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天地視乎存有一層枷鎖,從萬古歲月開始,我族之人就再也無法突破那七之極境。至於那八級胎光境,九級爽靈聖境,和那十級幽曲領域早已成為了傳說,更不要提那如同神話一般的天地人三境了”。


    “那種境界久遠的連傳說中都沒有過多的提及”。


    那男人繼續講著:“其實我部族不止有傳承之山,並且在傳承之山上還隱匿著一條古路,那古路名為鎮山路。那鎮山路同樣也被叫做是一條傳承之路,至於有什麽樣的傳承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有人猜測我族的戰之傳承便是起源於鎮山古路之上,但那條古路從萬古歲月之後也在也沒被開啟過”。


    隻有各族巫祝口頭相傳說:“有這樣的一條古路,傳承與大衍和祖巫出現以前,雖然也留下了開啟方法,但開啟那條古路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太大”。


    “不過等我們的小天兒在長大一些,即便付出的代價在大我也要為我們的天兒開啟一次鎮山古路,那男人目中有著堅定”。


    漸漸的在男子的講述中,天色已黑,而那雨還在淒淒瀝瀝的下個不停,那是一張鋪有獸皮的床,那男人抱著懷中的孩子在那床上睡了過去,夜色很黑,窗外有風聲,有雨聲,還有在風雨中樹葉發出的擺動聲。


    那此時被男子摟著的孩子,睡得很香,嘴角有淡淡的笑。


    隻是在這香甜的幸福中那孩子做了一個夢,一個令他迷惑不解的夢,那夢境中一名黑發男子長劍指天,大有一幅天下唯我的氣勢。


    那天似也在那男子的劍下發出顫抖。


    那夢醒來,天以大亮,而那男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隻有在屋子中間的木桌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肉湯,顯然那男人剛離開沒多久。


    而那孩子此時腦袋有些刺痛,在經過那個夢境後,似乎在腦海中隱隱多出了一些東西,那像是一篇劍訣。


    時光,我應該拿什麽去感歎時光的力量,時光匆匆,如大風刮過,歲月一晃十年,如邁出的舞步,如唱響的歌謠,在那一首歌謠中我們都漸漸老去,昔年的孩子已經變換了稱呼,孩童,少年,這是十年的時光給予的一種脫變。


    夜空繁星點點,在這萬古的時光流逝中也不曾變換多少,變了的隻是那些略顯幼稚的容顏,以及在一處小院落的石桌旁一顆變粗了一些的針葉鬆樹。


    那是一座黑色的山峰被巨大的石牆給圈了起來,一個男人,站在山峰之上,風吹動他穿著的長袍,那男人似在回憶著什麽。


    d#…首。發


    那回憶的是一首歌謠,集體令,砍菜刀,恁那班裏爭俺個人,爭,爭,爭誰啊?爭嘞那個人已經長大了。


    那是他小時候和他的小夥伴們經常唱到的一首歌謠,隻是在歲月的衝刷下,那些昔年的記憶如陳舊紙張一般開始泛出歲月枯黃的顏色,昔年的那些夥伴多有不在,化作黃土被揚進了那些隨時光而走的嗚咽風聲中。


    留下的也隻有那一首歌謠,越發鮮活,被後世的一些孩子繼續當做遊戲一般的傳唱:


    集體令砍菜刀恁那邊嘞爭俺個人,


    爭爭爭誰啊,爭嘞那個人已經回家了。


    集體令砍菜刀恁那邊嘞爭俺個人,


    爭爭爭誰啊,爭的那個人回不去家了。


    集體令砍菜刀恁那邊嘞爭俺個人,


    爭爭爭誰啊,爭的那個已經長大了。


    集體令,砍菜刀,恁那邊嘞爭俺個人,


    爭爭爭誰啊,爭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那歌謠的中有童音閃閃,像發光的陽,在那男人的耳中依舊響亮,盡管他現在身為大衍劍部的巫祝。


    但很多時候最難忘的是童年,是那些兒時的玩伴,兒時玩過,吃過和見過的一些事、一些物,少年時並無多少感觸,隻有年近古稀才會發覺那種記憶如同老酒,越發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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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山峰透漏著一絲荒涼的氣息,斷崖旁一顆孤零零的大榕樹下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手拿一把木製的短劍重複的練習著拔劍和收劍的動作,遠方的天幕上一勾彎月仿佛被鑲在這方有零零星光灑下的夜色裏,彷徨且又孤獨。


    月芒清冷而又孤寂將斷崖染上幾絲淒厲,白色的黯淡光線如同銀絲一般悄然爬上少年淺灰色的衣衫,漫過劍柄染白整個鐵木削製而成的劍身,白皙稚嫩的臉龐,眉宇間卻有著堅韌和幾絲執著,


    斷崖下遼廣的穀地上有篝火閃動,青煙淼淼,三五成群的人匯聚在一起圍繞著燃燒的火堆跳著粗獷的舞步,時而有談笑聲隨著樹枝燃燒時候發出的咳啪聲打破這方夜空黑色的寂靜。


    幾隻飛蛾如赴死一般的撲向燃燒著的火焰,那樣的義無反顧,像是熾烈酷陽下的向日葵帶著永久的微笑迎向那熾烈的驕陽。


    那是曙光,是黑暗中始終追逐而不肯放棄的微弱亮點,心底呐喊:“為了那希望即便明知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小小少年收劍入鞘站在黑色的斷崖旁注目而望。


    穀地中供人居住的石質房屋的窗子裏傳來微弱的橘黃色光芒,像黑夜中無數閃耀著光芒的螢火蟲。


    少年就這樣安靜的注視著,偶爾抬頭仰望這一方布滿繁星的黑色天幕,星空如鬥,似有些許愁緒。


    夜風襲來,被攪動的大樹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帶著幾許絲絲的涼氣順著少年的衣領鑽入毛孔,沒入身體。


    “嗖”的一聲怪響劃破黑夜穿透風聲,像少年所在的方向竄來,隻見少年反手持劍也不慌張輕輕一擋,一支木製的小箭不甘願的射在了少年木裝的劍鞘上,然後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隨後滑落到有些凹石突出的的斷崖地麵上。


    斷崖上那顆大榕樹往外延伸的粗壯樹枝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與下方少年相仿的黑衣少年,一頭銀色的長發右腿蜷曲,左腿下垂,背倚著後方粗壯的樹幹,懶散的坐在那節往外延伸出來的樹枝上,右手握著一把黑色的木製短弓左手拿著一支木製的小箭正在不斷的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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