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裏傳來熟悉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娟子，隻是我想逗她一下，就沒吭聲。
“咳咳”
“是小寶嗎”
真假難道聽咳嗽聲就能聽出是我我沒回應，繼續不出聲；隱約我聽到自行車撐子落地的聲音，估摸著娟子把自行車停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娟子向來很機靈，估計是怕有壞人，要麽偷偷去喊她媽了，要麽就去找防身的東西了；見沒動靜，我就放下手中的袋子，從門縫裏往裏瞧。
哐當一聲
我被重物擊中了後背，整個人猛的撞在了門上。
“娟子，別打了，是我”
“小寶”
原本還想給娟子一個驚喜，不曾想卻挨了一頓棒槌，心裏那個委屈；娟子一貫潑辣，或許是從小失去了父親的緣故，打小她都很要強，也從來不會懦弱的麵對。
記得七歲那年，有一個比我們大幾歲的男生嘲笑她。說她是沒爹的孩子，瘦小的娟子楞是拿著木棍，從村頭一直追到村尾，非逼著那人道歉；一開始那人還死活不依，娟子就跟他打了起來，可是弱小的娟子哪是他的對手，被壓在地上，滿身都是泥巴，依然不依不饒，最後還是我和剛子合夥把那人給打了一頓。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村裏很多人都圍著看，那人被我和剛子打倒在地。娟子見勢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地上的木棍，上去照著那人的腦袋就一頓敲。
“道不道歉”稚嫩的聲音我依稀還記得，那是瘦小的娟子的聲音，那是一個失去父親無奈的聲音；從此以後窮山溝裏再也沒人敢欺負娟子。從此以後娟子又多了一個外號“小辣椒”。
“娟子，是我”
“小寶”
“疼死我了，你下手真狠”
“誰叫你不出聲的，我還以為是壞人。”
娟子扔掉手中的木棍，一邊替我揉著背，一邊問我疼不疼；周瑜打黃蓋，我就是那麽賤，被娟子打了，我也沒生氣，樂嗬嗬的看著她傻笑。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夜裏回來的，在剛子那待了一會，就來找你了。”
“找我幹嘛”
娟子略帶嬌氣的話。讓我楞了一下，她這麽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摸著腦袋打算等她開口，娟子見我不說話，有些生氣的拍了我一下。
“我得去上工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唉”見娟子要走，我急忙喊住她：“這些是給你的。”
娟子看到我遞來的袋子，好奇的問我是什麽，我就說給你買的衣服和吃的，我明顯看到娟子的樣子很驚喜，但又裝著不耐煩的說：“幹嘛給我買呀，你又沒錢。”
“我自己掙的。”
“你”
知道娟子會盤問我，我就如實把錢如何賺來的，跟娟子說了，娟子也知道我能喝。也沒質疑，就說讓我以後別去了，酒喝多了也傷身體，而且她也不缺這些東西；娟子打開袋子看了看，說這些東西肯定很貴吧，還說以後別買了，多浪費錢啊。
“一點也不貴”
“傻樣”
我心想買的時候一點也不心疼，走出超市的時候確實有些吃痛，不過想到是給娟子買的，我也就釋懷了。
娟子翻過牆，打開門讓我進去，我有些顧慮就說不進去了，娟子就讓我等她一會，後來提著袋子就進屋了，沒一會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推著車走了出來。
“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晚上我再找你。”
“我不困”
“傻樣，聽話快回去，快來不及了。”
“那個我騎車送你去吧，我騎的快。”
娟子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然後把自行車給我騎，自己坐在後座上；騎快點估計用不了二十分鍾就能到了。
清晨時分的窮山溝是安靜的，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除了偶爾會有幾聲雞鳴聲，連狗都還呼呼大睡，窮山溝裏的人，大部分時間都不用起早幹活，不像大城市，擺攤賣早點的，這個時候早就在忙碌了。
在這個生活節奏緩慢的地方，有著它獨特的魅力，沒有激烈的競爭，沒有殘酷的顯照，更沒有爾虞我詐，有的隻有安於天命，有的隻有默默無聞。
或許是很久沒騎車了，感覺特別新奇，娟子側坐在身後，手抓著我的衣袖；其實我挺希望她能摟著我的腰，然後臉貼在我後背上，可是我們之間還沒到那一步，我們之間還有著一層隔膜。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隻是因為想你才寂寞”娟子嘴裏哼著歌，看上去心情很愉悅，娟子哼唱的歌，我聽蘇冉也唱過，而且路過有些店麵的時候也會聽到，我想應該是最近很紅的歌曲吧。
“我什麽都沒有，隻是有一點吵，如果你感到寂寞，我帶給你熱鬧”
哈哈，哥也是會唱歌的，而且唱的還可以；這首歌正好能接上，還挺押韻的，這首歌是鹿鼎記上的歌，也是我為數不多會唱的歌。土找圍劃。
“小寶”
“嗯”
“你無聊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
其實我想說，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我眼前就會浮現出你的身影，不過貌似那樣說挺肉麻的，而且也有些不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你會想我嗎”
“不會”
“為什麽”
“因為”
“快說啊”
“你就是個大笨蛋”
說完娟子哈哈一笑，可我卻是雲裏霧裏，我搞不明白娟子的意思，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笑；我有些迷惑的追問她，可娟子就說不告訴我，讓我自己去想。
好吧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或許是剛剛開竅，也或許是寧城的日子讓我變得胡思亂想，我突然發現每一個女孩的心思都很難猜透。
娟子上班的地方是一家服裝廠，也算是窮山溝唯一的一家規模比較大的廠子，窮山溝裏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女的，都會來這上班；據說規模越來越大，有一兩百人。
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加班要到深夜，可一個月就八百塊錢，多的時候也就一千多；想到自己陪一頓酒就夠她們忙上一整個月，心裏還挺替娟子心疼的。
路上我就問娟子累不累，還暗示娟子讓她別那麽辛苦，我以後掙錢養她；倔強的娟子跟我說上班不辛苦的，還說現在自己當上質檢了，不用埋頭苦幹，每個月還能多二百塊錢；而我那些暗示她的話，她也裝糊塗沒回應我。
“好了，就送到這吧”
“可是”
“你快回去吧。”
離服裝廠還有一段距離，娟子沒讓我往裏騎；我知道這地方上班的很多婦女，無聊的時候最喜歡說三道四，娟子讓我騎她的車回去，我心想我騎回去了，她難道要自己走回家嗎
“傻樣”
我摸著腦袋發愣，娟子衝我笑著揮揮手，然後就離開了；好吧我真的是挺笨的，娟子是希望我晚上能來接她；想到這心裏還挺開心的。
回去以後，去剛子家的時候，剛子媽在洗衣服，我就隨口問剛子爺爺在不在，剛子媽說上山練拳去了；剛子還在睡覺，我也沒喊他起來，提著東西就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見奶奶在院子裏洗衣服，我喊了一聲，把奶奶給激動的，扔下衣服連手都沒擦就走了過來。
“寶兒，你回來了啊”奶奶迎上來，一臉笑嗬嗬的說：“真是想死奶奶了，快讓奶奶好好看看。”
“我寶貝孫子好像胖了不少，個子也高了；這身衣服穿的挺精神的。”
“奶奶，爺爺呢”
“睡覺呢，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幫我打水。”
奶奶抱怨了幾句，就說我怎麽這麽早回來的，我就說夜裏回來的，在剛子那睡了會；奶奶就讓我等會，說去給我弄吃的，我就讓奶奶別忙了，我現在不餓就想補會覺。
把娟子自行車停好，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了屋；奶奶還問我車是誰的，我就說娟子的，奶奶沒說啥，就是偷偷笑了笑；進屋後我就把東西全拿出來了，奶奶問我怎麽帶這麽多東西啊，我就說是建林叔買的，全是吃的。
奶奶看了看，就說建林這小子還挺有良心的，我就順口說嬸子人也特別好，對我挺好的；奶奶就說讓我以後掙了錢了，別忘了回報人家。
“這烤鴨，你拿一隻給徐老師送去，再給娟子家拿一隻。”奶奶一邊看著袋子裏的吃的，似乎又想到什麽，接著說：“剩下一隻切一半，給剛子爺爺送去，剩下的給村口的老爺子拿去。”
“奶奶，那你們吃什麽啊”我心裏挺不情願的，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建林叔買給爺爺奶奶吃的，奶奶倒好，全分給別人了。
“寶兒，平日裏大夥兒可沒少幫咱們，奶奶活一把年紀了，啥好吃的沒吃過。”
“哦，曉得了”
“對了，剛子爺爺愛吃醬牛肉，一會我切一些順帶拿過去。”
奶奶把醬牛肉切好，分著盤子裝好，我瞄了一眼，剩下就一點，根本不夠塞牙縫的；見我不樂意了，奶奶摸了摸我腦袋，笑著說：“傻孫子，等你以後有出息了，奶奶還怕吃不到這些”
“可是”
...
“咳咳”
“是小寶嗎”
真假難道聽咳嗽聲就能聽出是我我沒回應，繼續不出聲；隱約我聽到自行車撐子落地的聲音，估摸著娟子把自行車停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娟子向來很機靈，估計是怕有壞人，要麽偷偷去喊她媽了，要麽就去找防身的東西了；見沒動靜，我就放下手中的袋子，從門縫裏往裏瞧。
哐當一聲
我被重物擊中了後背，整個人猛的撞在了門上。
“娟子，別打了，是我”
“小寶”
原本還想給娟子一個驚喜，不曾想卻挨了一頓棒槌，心裏那個委屈；娟子一貫潑辣，或許是從小失去了父親的緣故，打小她都很要強，也從來不會懦弱的麵對。
記得七歲那年，有一個比我們大幾歲的男生嘲笑她。說她是沒爹的孩子，瘦小的娟子楞是拿著木棍，從村頭一直追到村尾，非逼著那人道歉；一開始那人還死活不依，娟子就跟他打了起來，可是弱小的娟子哪是他的對手，被壓在地上，滿身都是泥巴，依然不依不饒，最後還是我和剛子合夥把那人給打了一頓。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村裏很多人都圍著看，那人被我和剛子打倒在地。娟子見勢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地上的木棍，上去照著那人的腦袋就一頓敲。
“道不道歉”稚嫩的聲音我依稀還記得，那是瘦小的娟子的聲音，那是一個失去父親無奈的聲音；從此以後窮山溝裏再也沒人敢欺負娟子。從此以後娟子又多了一個外號“小辣椒”。
“娟子，是我”
“小寶”
“疼死我了，你下手真狠”
“誰叫你不出聲的，我還以為是壞人。”
娟子扔掉手中的木棍，一邊替我揉著背，一邊問我疼不疼；周瑜打黃蓋，我就是那麽賤，被娟子打了，我也沒生氣，樂嗬嗬的看著她傻笑。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夜裏回來的，在剛子那待了一會，就來找你了。”
“找我幹嘛”
娟子略帶嬌氣的話。讓我楞了一下，她這麽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摸著腦袋打算等她開口，娟子見我不說話，有些生氣的拍了我一下。
“我得去上工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唉”見娟子要走，我急忙喊住她：“這些是給你的。”
娟子看到我遞來的袋子，好奇的問我是什麽，我就說給你買的衣服和吃的，我明顯看到娟子的樣子很驚喜，但又裝著不耐煩的說：“幹嘛給我買呀，你又沒錢。”
“我自己掙的。”
“你”
知道娟子會盤問我，我就如實把錢如何賺來的，跟娟子說了，娟子也知道我能喝。也沒質疑，就說讓我以後別去了，酒喝多了也傷身體，而且她也不缺這些東西；娟子打開袋子看了看，說這些東西肯定很貴吧，還說以後別買了，多浪費錢啊。
“一點也不貴”
“傻樣”
我心想買的時候一點也不心疼，走出超市的時候確實有些吃痛，不過想到是給娟子買的，我也就釋懷了。
娟子翻過牆，打開門讓我進去，我有些顧慮就說不進去了，娟子就讓我等她一會，後來提著袋子就進屋了，沒一會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推著車走了出來。
“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晚上我再找你。”
“我不困”
“傻樣，聽話快回去，快來不及了。”
“那個我騎車送你去吧，我騎的快。”
娟子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然後把自行車給我騎，自己坐在後座上；騎快點估計用不了二十分鍾就能到了。
清晨時分的窮山溝是安靜的，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除了偶爾會有幾聲雞鳴聲，連狗都還呼呼大睡，窮山溝裏的人，大部分時間都不用起早幹活，不像大城市，擺攤賣早點的，這個時候早就在忙碌了。
在這個生活節奏緩慢的地方，有著它獨特的魅力，沒有激烈的競爭，沒有殘酷的顯照，更沒有爾虞我詐，有的隻有安於天命，有的隻有默默無聞。
或許是很久沒騎車了，感覺特別新奇，娟子側坐在身後，手抓著我的衣袖；其實我挺希望她能摟著我的腰，然後臉貼在我後背上，可是我們之間還沒到那一步，我們之間還有著一層隔膜。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隻是因為想你才寂寞”娟子嘴裏哼著歌，看上去心情很愉悅，娟子哼唱的歌，我聽蘇冉也唱過，而且路過有些店麵的時候也會聽到，我想應該是最近很紅的歌曲吧。
“我什麽都沒有，隻是有一點吵，如果你感到寂寞，我帶給你熱鬧”
哈哈，哥也是會唱歌的，而且唱的還可以；這首歌正好能接上，還挺押韻的，這首歌是鹿鼎記上的歌，也是我為數不多會唱的歌。土找圍劃。
“小寶”
“嗯”
“你無聊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
其實我想說，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我眼前就會浮現出你的身影，不過貌似那樣說挺肉麻的，而且也有些不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你會想我嗎”
“不會”
“為什麽”
“因為”
“快說啊”
“你就是個大笨蛋”
說完娟子哈哈一笑，可我卻是雲裏霧裏，我搞不明白娟子的意思，也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笑；我有些迷惑的追問她，可娟子就說不告訴我，讓我自己去想。
好吧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或許是剛剛開竅，也或許是寧城的日子讓我變得胡思亂想，我突然發現每一個女孩的心思都很難猜透。
娟子上班的地方是一家服裝廠，也算是窮山溝唯一的一家規模比較大的廠子，窮山溝裏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女的，都會來這上班；據說規模越來越大，有一兩百人。
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加班要到深夜，可一個月就八百塊錢，多的時候也就一千多；想到自己陪一頓酒就夠她們忙上一整個月，心裏還挺替娟子心疼的。
路上我就問娟子累不累，還暗示娟子讓她別那麽辛苦，我以後掙錢養她；倔強的娟子跟我說上班不辛苦的，還說現在自己當上質檢了，不用埋頭苦幹，每個月還能多二百塊錢；而我那些暗示她的話，她也裝糊塗沒回應我。
“好了，就送到這吧”
“可是”
“你快回去吧。”
離服裝廠還有一段距離，娟子沒讓我往裏騎；我知道這地方上班的很多婦女，無聊的時候最喜歡說三道四，娟子讓我騎她的車回去，我心想我騎回去了，她難道要自己走回家嗎
“傻樣”
我摸著腦袋發愣，娟子衝我笑著揮揮手，然後就離開了；好吧我真的是挺笨的，娟子是希望我晚上能來接她；想到這心裏還挺開心的。
回去以後，去剛子家的時候，剛子媽在洗衣服，我就隨口問剛子爺爺在不在，剛子媽說上山練拳去了；剛子還在睡覺，我也沒喊他起來，提著東西就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見奶奶在院子裏洗衣服，我喊了一聲，把奶奶給激動的，扔下衣服連手都沒擦就走了過來。
“寶兒，你回來了啊”奶奶迎上來，一臉笑嗬嗬的說：“真是想死奶奶了，快讓奶奶好好看看。”
“我寶貝孫子好像胖了不少，個子也高了；這身衣服穿的挺精神的。”
“奶奶，爺爺呢”
“睡覺呢，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幫我打水。”
奶奶抱怨了幾句，就說我怎麽這麽早回來的，我就說夜裏回來的，在剛子那睡了會；奶奶就讓我等會，說去給我弄吃的，我就讓奶奶別忙了，我現在不餓就想補會覺。
把娟子自行車停好，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了屋；奶奶還問我車是誰的，我就說娟子的，奶奶沒說啥，就是偷偷笑了笑；進屋後我就把東西全拿出來了，奶奶問我怎麽帶這麽多東西啊，我就說是建林叔買的，全是吃的。
奶奶看了看，就說建林這小子還挺有良心的，我就順口說嬸子人也特別好，對我挺好的；奶奶就說讓我以後掙了錢了，別忘了回報人家。
“這烤鴨，你拿一隻給徐老師送去，再給娟子家拿一隻。”奶奶一邊看著袋子裏的吃的，似乎又想到什麽，接著說：“剩下一隻切一半，給剛子爺爺送去，剩下的給村口的老爺子拿去。”
“奶奶，那你們吃什麽啊”我心裏挺不情願的，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建林叔買給爺爺奶奶吃的，奶奶倒好，全分給別人了。
“寶兒，平日裏大夥兒可沒少幫咱們，奶奶活一把年紀了，啥好吃的沒吃過。”
“哦，曉得了”
“對了，剛子爺爺愛吃醬牛肉，一會我切一些順帶拿過去。”
奶奶把醬牛肉切好，分著盤子裝好，我瞄了一眼，剩下就一點，根本不夠塞牙縫的；見我不樂意了，奶奶摸了摸我腦袋，笑著說：“傻孫子，等你以後有出息了，奶奶還怕吃不到這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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