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爺帶著傻蛋還有其他小夥伴在釀酒,自從石河村的酒越賣越遠,越賣越好,安九爺就越來越忙。


    但奇怪的是,安九爺的身體竟然一天比一天硬朗。


    以前懶懶散散的時候,不是喝酒就是曬太陽,安九爺看著精神麵貌不好,特別的蒼老,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錯覺。


    但自從開始教安荔濃這群小屁孩學釀酒後,安九爺的精神氣就上來了,‘老驥伏櫪’。


    一天天的精神抖擻,罵人的時候更是中氣十足。有時候傻蛋調皮了,安九爺還直接上手也不帶喘的。


    甚至還能追著傻蛋跑。


    就連小九也是毛發一天比一天光滑。每天好像在巡邏自己的領地一樣的在村裏走來走去,看到陌生人就會狂吠,嚇退不少聽聞石河村發達的肖小。


    有時候,安九爺也會帶著小九在村裏走,散步。安九爺一如既往的懶得和別人打招呼,但大家對安九爺卻熱情百倍不止。


    因為安九爺釀的酒給石河村賺了大錢,有安九爺才有清河酒坊,有清河酒坊才有石河村今天的好日子。


    大家心裏門兒清,對安九爺熱情、尊敬。


    以前,大家覺得安九爺太過陰冷,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和別人交流。村裏人和他打招呼,他都能理所當然的視而不見,假裝自己沒看到,假裝自己美聽到。


    每天陰陰沉沉的,不是喝醉就是隨便躺著曬太陽,沒有半分陽光朝氣。讓路過他身邊的人覺得冷嗖嗖的,害怕和他一起待久了會著涼感冒。


    雖然現在的安九爺一樣高高在上,對別人的討好、尊敬視而不見,但臉色多了紅潤,眼神多了清明。


    曾經的頹廢老頭變得神采奕奕,好像一輪小太陽,讓人想要靠近。當然,小太陽不喜歡別人靠近。


    除了安荔濃幾個小屁孩,安九爺很少和別人打交道,多數時候不是在釀酒就是在曬太陽。安九爺好像很喜歡曬太陽,特別是六月天的時候,找個樹蔭的草地隨便一躺就是大半天。


    安荔濃常勸他,想休息就回家來。如果嫌棄房間太熱,就在院子的果蔬下放張搖椅,每天中午沒事就躺在搖椅上曬曬太陽,吹吹風,多愜意?


    躺在外麵的草地,多不完全?


    要是睡著了,然後被蚯蚓或者其他的小蟲子鑽進了鼻子或者耳朵怎麽辦?想想就害怕。大熱天的時候,安荔濃也喜歡躺在清涼清涼的草地上,但她絕對不敢睡著,怕蟲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爬上來。


    去年夏天,太陽最烈的時候,安荔濃被小夥伴拉著到田間的小溪洗頭。溪水清澈,清涼,看著就覺得涼颼颼爽歪歪。


    嬉戲著。


    都覺得太陽太烈了,好像能把頭曬爆。


    然後,一群小屁孩在田間的小溪裏洗頭,安荔濃剛想抬頭甩一甩她的秀發,就看到一條螞蟥從傻蛋的頭上滑落下。


    清清楚楚。


    安荔濃瞬間一個激靈,趕緊從小溪裏跳起。


    所以,安荔濃很不能理解安九爺為什麽會喜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難道他就沒有遇到過蟲子?


    當然遇到過,然後安九爺一巴掌的拍得稀巴爛。


    小蟲子有什麽好怕的?


    不夠一碾。


    雖然安九爺喜歡,但每次安荔濃在草地裏找到他,讓他回家休息,安九爺總是一邊念叨叨一邊罵罵咧咧的跟著安荔濃回家去。


    老小孩。


    安荔濃很高興安九爺的身體越來越好,這樣安九爺就能看到新時代的到來。安荔濃抬頭看看清藍清藍的天空,還有幾年。


    很快了。


    幾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不知不覺,她來石河村也幾年了。


    時間啊,轉眼即逝,好像不經意間就過去了,攔不住,也抓不住。


    “小荔枝,你在看什麽?”安九爺抬手就拍過來,沒有半分客氣,也沒有控製力度,“專心幹活。”


    安荔濃揉揉被拍的腦袋,“我的腦細胞又死了一把。”


    “反正不好用,死了也就死了吧。舊的死了,才能長出新的來。”


    安荔濃抿抿嘴,“新陳代謝?”


    把不好的腦細胞統統代謝掉,然後更聰明伶俐?


    傻蛋在腦殼上撓了撓,攤開掌心,“看。死掉的腦細胞。”


    “那是頭皮。”安荔濃嫌棄的皺皺眉頭,“不要在別人麵前撓頭,不衛生,不文明。”


    “還有,傻蛋你應該洗頭了。”


    撓一撓,一把頭皮這是什麽情況?


    嫌棄。


    惡心。


    安荔濃皺著小圓臉,“以後天天洗頭。”她可不想身邊的小夥子搖搖頭,飄落一地的頭皮屑,晃一晃頭,然後再飄落一肩的小虱子......想想就倒胃口,想想就渾身雞皮疙瘩。


    傻蛋很委屈,“我天天洗。我一天洗三次。”


    夏天的時候,一天五次六次也有可能。


    安荔濃瞪瞪眼,傻蛋立刻像乖巧的小貓咪,朝著安荔濃討好的笑了笑,“荔枝姐姐,你剛剛在看什麽?”


    “天上的雲彩。”


    傻蛋也抬頭看天上的雲彩,“有什麽好看的?”藍的天,白的雲,天天都如此,有什麽好看的?


    安荔濃指指頭上的一朵白雲,“像小獅子。”


    沒等傻蛋說什麽,安九爺就瞪了過來,“有什麽好看的?獅子還是牛,不一樣都是白雲?趕緊把‘姑娘果’洗了,晾幹,一會要用。”


    “哦。”


    安荔濃一邊洗‘姑娘果’一邊看著酒坊裏的堆放著的成品酒,感歎一聲,“真好看。”她就喜歡五顏六色的果子酒。


    ‘兩小無猜’是淺黃色的,很淺很淺的顏色,好像一滴黃色的水彩顏料滴落在一盆水裏,暈染化開,最後隻留下淺淺的痕跡。


    清淡清淡的,像極了懵懂又無知的小屁孩。


    ‘青梅竹馬’則像黃翡,黃得清透,黃得透亮,好看又耀眼,讓人一見難忘,一品難忘。


    不過,安荔濃更喜歡‘兩小無猜’,因為酒的度數會更小一些,帶著一點點的青澀,一點點的微甜。


    桑葚酒也分為好幾個口感,好幾個顏色。


    桑葚成熟可以劃分為三個比較明顯的階段,一個是微紅(顏色很淡,還帶著一點點的玫、粉);一個是深紫,紫的發亮、發紅;一個是黑紅,紅到發黑。


    如果是用剛開始成熟時也即是微紅階段的桑葚果釀酒,出來的桑葚酒是淡紫色的。如果桑葚果是深紫色,那出來的酒就會是紫紅色。


    如果用來釀酒的桑葚是到了成熟後期已經黑紅了的,那釀出來的酒就會像葡萄酒一樣是酒紅色的。


    不管是那個成熟期,桑葚酒都會帶著一點點淡淡的桑葉味。


    而在桑葚酒旁邊還有荔枝酒。


    荔枝酒清潤清潤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句話:謙謙君子,清潤如玉。荔枝酒的顏色很好看,不是透明的清而是像糯冰種水的翡,姣姣如月。


    以後,荔枝酒也會和青梅酒、桑葚酒一樣成為清河酒坊的主要酒品之一。


    其實,石河村的地理位置很適合種荔枝、龍眼、芒果等水果,但因為交通不便利,水果保存條件不足,這些水果並不能為石河村人民帶來收入。


    荔枝不像龍眼,能曬幹成更貴的圓肉出售,也不能像芒果那樣醃製成果脯,就顯得有些多餘。相對於水果,村裏人更喜歡糧食或者其他一些能換來錢的水果。所以,很多荔枝樹都被砍了,改種成了更容易保存的橙或者是木菠蘿。


    看著一棵棵荔枝樹被砍,安荔濃覺得可惜,然後和安九爺一起把大部分荔枝都釀成酒,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荔枝酒,更希望因此能保住曾經被‘一騎紅塵妃子笑’的荔枝果園。


    幾天後,安荔濃和安國邦準備去勝利農場接人。


    想了想,安荔濃跑去叫張川,讓他跟著一起去。


    可能,勝利農場還有張川的熟人在。


    的確。


    勝利農場還真有張川的熟人,聽說安荔濃和安國邦要去農場接人後,張川立刻就紅了眼,然後急急地問,是不是出事了?


    否則,為什麽要從勝利農場轉到石河村?


    張川急得眼睛都紅了,聽說安荔濃說了前因後果後在微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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