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這十幾條野狗輪番撞著樹。


    “狗日的,老子攮死你們這些狗東西!”


    何屐瞪著眼睛看著找機會反殺!


    就在這個時候,何屐突然感覺自己的腿一涼,原來是剛剛被野狗撕咬開的褲子。


    何屐心生一計!他一把把自己的褲子撕下來一條,對折了一下。


    開始看著這下麵的野狗群。


    何屐找到了,找到了這個野狗群的首領了,個頭最大,而且耳朵是豁開了的。


    何屐挑釁著這野狗群裏的首領!


    “來啊,來啊,你他媽來啊!你來咬我啊!一刀攮死你!有能耐你來!你來!”


    一邊兒罵著,一邊兒把手裏的爛布條,垂著一點兒晃悠著。


    這野狗哪有人聰明呢,他以為這是何屐的身體!


    猛的衝過來,一跳!一嘴就咬住這布條了。


    何屐蹲在樹杈上,兩條腿緊緊的夾著樹幹!


    見這野狗首領咬住了布條子,用力一拽!這野狗也被他稍微拽起來了一點兒。


    右手拿著尖刀!


    “我他媽讓你咬!”


    “吭哧!呲!”一刀就攮進這野狗的胸口裏了!


    這野狗頭領就是猛!何屐攮了它一刀,沒傷到要害,這野狗不但沒撒嘴,反而更凶了。


    何屐再用力提起來這野狗,接著又是一刀!


    “去死吧!”“噗嗤!”又是一刀。


    第二下,這何屐就沒有第一下提起來的力氣大了!第二刀攮到了這野狗首領的脖子上。


    這野狗還想掙紮,但是它已經無力回天了!


    口鼻冒血,雖然還咬著布條子,但是已經進入生命倒計時了。


    又晃悠了三兩下,這野狗頭領才一撒嘴。


    “咕咚”摔地上了。


    這一下就沒再起來!


    其他的野狗都紛紛圍上來看著這首領野狗,抬頭又看看這樹上的何屐。


    明顯的就沒有了剛剛那攻擊的囂張氣焰,也可能是它們太餓了,也可能是它們沒力氣了,也可能是首領死了它們沒有進攻思路了,而是在地上來回轉著,緩著。


    何屐蹲在樹杈上看著這樹下麵的野狗群!


    見這野狗群還不走,隻好繼續挑釁!


    膽子越來越大,攮刀攮的越來越順手!


    何屐叫喊著,挑釁著。


    這野狗們稍微緩了緩,接著就開始一個個的又開始發起了進攻。


    何屐雙腿固定住自己的下半身,心想,不殺不行了,不殺走不了,天一亮被項家軍發現也是個死!


    何屐探出去半個身子,把自己的身子幾乎快倒吊在這樹杈上了。


    全靠兩條腿夾著樹杈!


    放低了身子,雖然野狗們跳起來就能咬到他的脖子,但是這樣他隻要一攮就能攮著野狗!


    殺了兩條野狗的何屐經驗積攢起來了!


    隻見這一條野狗奮起一跳!何屐左右一晃,直接就是一刀,一刀就攮這狗脖子上了。


    接二連三的就開始了,這野狗們一個一個的跳著要撕咬何屐,何屐一刀一攮,一刀一攮的攮著野狗們!


    有的還能吱扭吱扭的叫兩聲,有的幹脆攮穿了氣管直接口鼻噴血,不一會兒這地上就剩兩三條野狗了。


    其他的野狗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已經死透了,有的還在掙紮著,但也沒有任何意義。


    必死無疑。


    何屐見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狗東西們!你們還想吃爺爺了!馬勒戈壁的!”


    說著何屐就從這樹杈上跳下來了!


    這三條野狗徹底的被何屐嚇怕了。


    何屐拿著刀,奔著它們三個就過來了!


    這三條野狗就跟受到了驚嚇似的嗷嗷吱扭吱扭的就跑了。


    何屐這時候才發現現在已經快後半夜了。再有兩個時辰天也就亮了。


    這一場大戰下來,何屐又累又餓!


    睡覺是不可能的,絕對不能在這裏睡覺,但是這有狗肉!


    何屐拿著尖刀,過來從這狗身上取下來幾條後腿!把皮一扒!


    撿幾根稻草木頭就引起火來了!接著就開始烤狗腿!


    何屐瞪著眼睛看著遠處的那三條野狗,吭哧吭哧的吃了幾條狗腿,何屐這才把骨頭往地上一扔,擦了擦嘴巴,拎著刀就走了。


    這三條野狗嚇的一直腿打著哆嗦!


    一直都是他們吃人,今天還是在他們麵前吃了他們的狗腿。


    何屐趁著夜色,天還沒亮,一路就往北跑去了。


    不敢怠慢,直接跑的自己都不知道多長時間,天都亮了,還不敢鬆懈。


    一直跑一直跑,突然聽見“當啷”一聲,扭頭一看,自己的尖刀掉了。


    這時候的何屐也已經實在沒有力氣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四處看看,荒郊野外四下無人。


    何屐回去撿起來地上的尖刀,刀柄上刻著字!屠夫何異食,一轉刀柄還有一行字:剃掉三千煩惱絲。


    這是他爺爺的名字,他爺爺是個屠夫,這把刀就是他爺爺的殺豬刀,中年的何異食接觸了佛教,深知自己殺生,罪孽深重,於是便把刀刻上了一行字,但他並沒有出家,而是在家整日吃齋念佛,沒半年就死了。


    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這把殺豬刀了。


    這把殺豬刀是何屐從家裏給他爹磕完頭跑出來的時候順手拿的一把尖刀,準備防身用的。


    如果不是這把刀,他今晚在劫難逃。如果不是刑白蓮的骷髏頭讓他當墊腳石,他也無處可躲。


    何屐並不知道那個骷髏頭就是他親娘的腦袋,但他看見這把刀,就想起了自己的爹。


    頓時放聲痛哭!嚎啕大哭!


    如果不是他,他爹就不會被龍且將軍砍頭。


    如果不是他,他爹還可以在家等著他一起吃飯。


    如果不是他,他爹就不會冰冷的躺在床板上。


    可這一切卻都是因為他!


    這是命,這是何屐的命,這是金蟬子的命。


    他無從選擇,也別無選擇。


    孫悟空跟老龜也來了這,看著癱坐在地上仰頭大哭的何屐。


    他們兄弟二人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場早已經安排好注定好的人生旅途。


    並不是何屐所能選擇的。


    老龜看著這放聲痛哭的何屐,扭頭看看孫悟空。


    “賢弟,你說這西天老搖子他為什麽要這麽折磨金蟬子呢?”


    孫悟空看著何屐說道。


    “他不隻是折磨金蟬子,他還要折磨這每一世的勞苦大眾,嗐!龜哥,你可知我為何要想盡一切辦法反抗反製規避這西天老搖子的陰謀嗎?”


    老龜說道。


    “我聽你說過,但是並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


    孫悟空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西天老搖子的花臂說道。


    “因為如果我不反抗,不反製,我的結果就是山下壓五百年,然後一路陪著金蟬子去西天取經,讓他叫我潑猴兒,還費力不討好,這幫天庭的神仙們還要受著他西天老搖子的淫威,串通一氣的害我!”


    “說是到最後封我個佛,說是給了我個佛,其實就是想把我軟禁了,不給我自由,讓我一直在那裏打坐念經。”


    “最可氣的是所有佛艱難險阻都過了,西天老搖子把他的寵物猴兒安排出來,變化成我的模樣跟我打鬥,完全複製我的一切,我就像在跟一麵鏡子鬥法!”


    “最後一路指引著我到了西天雷音寺,他西天老搖子用他那個破缽盂把我打回原形猴子的樣子,為了不讓我說話,直接就讓他那個寵物猴兒把我給打死了!”


    “龜哥,你說我能忍嗎?你說我明知結局還要再來一次嗎?”


    孫悟空說完,老龜徹底的震驚,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孫悟空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聽著就覺得太不公平!老龜沉默一言不發。


    孫悟空突然仰頭大叫!


    “我是道!我是道!我是道!”


    “我不是佛~!”


    孫悟空憤恨的抬著頭怒聲罵道!


    老龜嚇壞了!


    急忙安慰孫悟空。


    “賢弟,賢弟,不生氣不生氣!咱們有辦法,有辦法。”


    龜哥這麽一說,孫悟空稍微有點兒緩和了一下。


    “龜哥!跟我一起咒罵這西天老搖子!讓我解解氣!”


    “好!”


    孫悟空說著就指著天上的西天老搖子的花臂罵了起來!


    “你馬拉個幣!狗日的你賊心不死,虛偽至極!我俏麗哇!”


    “你奶奶個腿!你個滿頭大包的死胖子!你不是個東西!我俏麗哇大必!”


    “你妖言惑眾!拿著善心當幌子你欺騙黎民百姓!你馬勒戈壁!盛世你大開廟門受香火!亂世你緊閉廟門美其名曰閉關不理人間世!我俏麗哇你什麽都有理!”


    “妖言惑眾,狗屁不是!欺騙信徒,欺騙百姓!俏麗哇!我狠狠俏麗哇!”


    “…………”


    老龜跟孫悟空越罵越起勁兒,一旁癱坐在地上的何屐越哭越痛。


    過了會兒,這龜哥跟孫悟空還罵呢,何屐在一旁拿著刀都開始剃度了,他們倆也沒注意到。


    還是使勁咆哮的罵著!


    天庭第一嘴炮,三界第一嘴炮,果然名副其實。


    一旁的山神跟土地也不敢在家待著了,都急忙端著茶在一旁等著。


    “大聖爺爺,您喝點兒茶吧!潤潤嗓子,龜祖啊,您也喝點兒茶吧,您這嗓子都啞了。”


    “是啊,大聖爺爺!龜祖呀!休息會兒吧!這何屐都走了。”


    山神跟土地這麽一說,這孫悟空跟老龜才停下來,扭頭看著剛剛何屐的方向。


    人已經走挺遠了,地上隻有一把尖刀跟一地的頭發。


    “臥槽?自己剃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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