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熊烈相比,熊師玉卻一點也不緊張,悠閑地喝著他的清靈漿,熊師玉擦了擦前額的汗水,拿起熊烈麵前的水壺喝了兩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渾身都說不出的舒服:“國主,你這是從你這裏取來的水,還是可以提神,喝完了就散發出香味。


    "從大巫師歸雲閣裏拿來的,怎麽樣,還好."


    “叫什麽還行,喝得真好,大巫師真是高雅,怎麽會有這樣的事。”


    熊烈隻是得意地說漏了嘴,連忙把嘴閉上,“用清靈丹泡水喝,裏麵還有丹藥,大巫師給了我幾個……”


    熊老師笑著看著熊烈,向熊烈伸出手來,熊烈歎了一口氣,知道鬥不過熊師玉,從懷裏掏出一枚給熊老師,把熊老師放進懷中,再向熊老師伸出手。


    "你差不多得了吧,我要三個,一個喝上一個月。"


    熊老師的手一伸,兩枚清靈丹從熊老師的懷中飛出來,落在熊老師的手裏。


    "你這個老頭子,我可不舍得用。"熊烈伸手去拿,熊師玉早收了起來。


    “這權當是用赤蛟鼎的錢,我可不會跟你分。你們是兄弟,再來幾個大巫師也不行.”


    熊烈歎了口氣,搖著頭,說:“你以為是大白菜呀,三個三品丹藥,你這個赤蛟鼎價格太高。”來的時候拿了三個給熊師玉,蒼元給他一個乾坤瓶,不下兩百個。


    "給你,給你,不過你要看清楚,要把回氣丹煉製出來,大法師開始合成。"


    蒼元略微調息,開始合成,蒼元已能煉製七品丹藥,區區一個五品丹藥,難不住蒼元,隻是凝神丹步驟繁瑣,煉製時間稍長罷了。


    五個手指齊彈,五種火焰分別從五個入火口進入丹鼎,五種材質一起倒入丹鼎,五種顏色的火焰催動著丹鼎,慢慢地轉動著。


    蒼元稍稍調整了一下溫度,就把內丹取出,投入丹鼎,清喝一聲:“封鼎!


    早已守在丹鼎旁的熊大熊二托起鼎蓋封住丹鼎,火係內丹在五行火焰的烘烤下,化成了一團粉紅色的霧氣,懸浮在丹鼎中央,五彩物質分布在其中,在蒼元精神力的控製下,有條不紊地融入到霧氣中,隨著物質的加入,兩個丹核慢慢形成,在丹鼎中旋轉,丹核在鼎壁摩擦發出悠揚的清吟,就像蛟龍吟唱。


    溫度要控製,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煉丹是一項細致的工作,急不可耐。蒼元站起身來,指點著熊大熊二如何用神識感知火焰的溫度,解釋完之後,兩人已明白了大概。下一步蒼元解釋的很細致,每一步都拆開,用了一個小時,熊大熊二已經可以感應到五行火的細微溫度變化。


    一絲溫度的變化讓蒼元二人都能感覺到,兩個人的煉丹天賦,幾乎和龍族差不多。在後來的日子裏,蒼元決定除了引導兩個修士外,把重點放在煉丹上,煉丹也是一種修行,對精神力的錘煉很有幫助。


    經過幾次試探,兩人已能勝任護衛任務,蒼元再一次告訴他們五種火候保持的方法,交給他們稍加調整,這才將熊烈和熊師玉請進歸雲閣。


    所有人都坐了下來,身穿雲水衣的侍者連忙為長老每人斟上清靈漿,蒼元擺擺手,侍者躬身退下。


    玉衡是大法師的侍者!


    玉衡二十來歲,禦氣士初境一重,天資不低,是個打獵的小隊長,居然當過蒼元的侍者。


    "今天剛來,在大巫師這麽大的地方,總有人打理,總不能讓如鳳和赤雲曦兩個姑娘來打理,昨天我一提起,熊虎彪和熊鶴他們都爭先恐後,我也沒有同意。


    熊烈這次送來二十名侍者,除了玉衡之外,其餘的都是練氣士,才華橫溢,侍者隻是借口,讓蒼元練成真氣,所以蒼元並沒有拒絕。


    “國主,您的主意不錯,把玉琢、玉璞都送來了,這兩個小子讓大巫師調教了才三天,就到了初始境二重境界。”


    熊烈笑了笑,不再理會熊師玉這茬,蒼元也品著清靈漿與其他長老聊天。


    “大巫師,我明天就叫玉溪和玉池來,掃地種草你隨便安排,就這樣定了。”熊師玉的話不容蒼元拒絕。


    "大長老,您像國主一樣,很霸道,不向我請教嗎?


    “有保留意見,或找沒人的地方說,反正我也不聽,憑什麽國主弟子能來,我弟子也不能來。”


    蒼元嚴肅地說:“我不會把它們當作寶貝,十分嚴厲,如果給你調教廢了也無所謂。”


    可以,您隨便吧。"


    熊二的名字叫玉琢和玉璞,是熊烈的入室弟子,特別喜歡巫師。大長老熊師玉的弟子玉溪和玉池,特別注重修武。法師修煉神識和精神力,修身一定要有強健的體魄,所以蒼元才這麽說。


    玉衡過來擺上山果,躬身退下之後,蒼元才說:“剛才我聽國主說,巫師不管有沒有事,所獲資源都是一樣的,整個有熊之國都是這樣嗎?


    熊烈點點頭,自隨風長老開國以來,就一直是這個傳統,從未改變,同等等級的人,一律平等。


    在和平時期,這種分配資源的方式是正確的,現在五角大樓正在崛起,必須錘煉一批精銳戰士和巫師,才能集中精力。


    他說:“正好國主和眾位長老都在,我認為應該注重培養,根據個人情況合理分配,這樣更有利於部落的發展。還有,資源集中在婦女和兒童身上,這些都是部落的基本要素,沒有這些,部落無法發展。


    自見過彩玉的孩子妙才之後,蒼元這幾天除了修煉,更是在部落基層調查,發現許多家庭解決不了饑餓,妻子孩子都省了吃,供男人食用。有些女人和孩子麵黃肌瘦,五行嚴重失調,像彩玉家這樣沒有男人,處境更是慘不忍睹。


    大巫說的是,但是部落資源有限,這也是一種無奈。


    “方法總有的,等會兒再說。”


    "這就是勞大法師。"熊烈笑了,飛熊部少將,掌管著一個有熊國,並非難事,熊烈樂意當個甩手掌櫃。


    老兄,你是國主,大巫師可沒有這個權力,蒼元提醒道。


    你們也是國主,你們有權這樣做。熊烈怪笑這看著蒼元,看著熊烈得意的微笑,蒼元心道,以後誰要是說熊烈是莽夫,誰就倒黴了。


    "大哥,算你狠,看我怎樣把你那凝神丹煉成飛灰。"蒼元站起來,走出屋去。


    “老兄,別開玩笑了,要是我們這幫老頭子有個好辦法,早就改了,這樣不行,你能給個主意,咱們這幫老頭子怎麽能無條件執行呢?”熊烈急忙跟了出去,熊師玉等長老笑道,看來一件事降一件事,大巫師隨時可以卡住國主的七寸。


    外邊,赤蛟鼎已經變了樣,一片五彩的雲霧籠罩著丹鼎,熊大和熊二盤坐在丹鼎的兩邊,汗水已經打濕了他們的衣衫,兩人就像從水中撈出的一樣,臉色蒼白,身體微顫。


    蒼元拿出兩個回神丹,給二人服下,讓他們到一邊盤坐恢複元氣,這一次煉丹對二人精神力的錘煉很有助益,兩人的精神都耗盡了。熊烈延出清氣,將二人輕輕托起,放在一旁。


    熊老師看著熊大二虛弱的樣子,心情一緊,蒼元訓練夠狠的,兩個人沒三四天就恢複過來了,鬧壞了還對以後的修煉有影響。心裏開始打鼓,是玉溪和玉池送來的,這兩個孩子是他唯一的兩個弟子,自己平時就像寶貝一樣捧著,他們吃過這麽苦嗎?


    天漸漸暗了下來,五彩霞光籠罩著的赤蛟鼎更亮了,照得流雲苑如同白晝,蒼淩和蒼憲率領神龍戰隊返回,駐足一看,便匆忙返回東院的雲域歇息。他們還可以煉丹藥,隻不過時間稍長些。


    赤龍鼎的響聲越來越洪亮,兩枚凝神丹已經形成,已經有了淡淡的清響,飄逸出,在場的人都覺得神清氣爽,蒼元運用意念,開始增加火力,凝神丹開始回收,從拳頭大小逐漸收起,這就是凝練過程。


    煉丹很枯燥,但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煉五品丹藥,他們從未見過,這些長者見熊師玉灰頭土臉地從煉丹房裏跑出來。


    一紅一綠兩枚丹藥,當它們縮到雞蛋大小時,突然碰撞在一起,轟然作響,震得丹鼎前後搖晃,兩枚凝神丹化成了一團霧氣,熊烈的心痛麵色發青。


    藥片碎了,煉丹失敗了,大家都一臉遺憾,五品丹藥不太好,失敗是正常的。


    對著熊烈惡狠狠地一笑,熊烈懊悔得有些牙痛,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三年來心血來潮找材料,滿心希望隨著一聲轟鳴,一下子破滅了。


    "老弟,別這樣玩了,你老哥,我有一種從天而降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神奇,老哥?"


    "大巫師,神師,老哥我算是怕你了,以後聽你的話,你說怎麽著,這是總行,以後可別這樣整人,我快受不了了。"


    蒼元得意地笑了兩聲,繼續催動火焰,霞光漸漸恢複,不久,丹鼎中又想起了清脆悠揚的聲響,熊烈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有些忍無可忍。


    “丹”的響聲越來越小,“霞”的光芒從天空中升起,一道閃電劈向丹鼎,蒼元縱身而起,抓著閃電拍入丹鼎,一股微風漸漸地吹來,像一首清新脫俗的樂曲,繞著丹鼎旋轉,仿佛要喚醒沉睡的生命。


    風越來越大,眾人的衣裳在狂風中打獵作響,持續了一個時辰後,忽然,轟然一聲,鼎蓋飛起,一隻流光閃閃的丹丸從丹鼎中飛出,蒼元攤手一吸,將凝神丹接住,裝進玉瓶交給熊烈。


    他站起身來,身子一晃,差一點就摔倒了,二熊連忙扶住熊烈:“師父,您那兒不舒服嗎?”


    熊烈接過裝著凝神丹的玉瓶,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來,低聲說:“還不算你那壞蛋師叔,一驚一乍,你師傅我已有好幾次心情大起大落,我這個年紀,哪受得了呢?


    熊老師幸災樂禍地望著熊烈,忽然神色一動,熊大熊二不但恢複了神氣,神氣提升了不少,巫術竟到了高階巫師一重,而且十分凝固。


    這樣就使他對蒼元的訓練方法反反複複,沒有毅力,在修玄的路上,走不遠,明天一定要讓玉溪和玉池來,不來不行!


    "凝神丹就是這樣練習的,不破不立,隻有破碎重合,才能改善凝神丹的品質,紅的是提升修為,綠的是凝練神識,分次服用會影響效果。


    兩種凝神丹一合,就會互相碰撞,以老哥的身軀,還真能爆,所以我才破開,然後再凝聚,讓他們在丹爐中碰撞,比你身體的碰撞還要好,煉製的時候還說,不要緊,真有問題,看把你嚇壞了,也樣兒。”


    熊烈點了蒼元說:“你小子,就是壞。心情平靜下來後,從玉瓶內四處凝神丹,凝神丹一般的紅色,紅得就像火苗,另一半是青綠色,綠得嬌豔欲滴,清香撲鼻,晶瑩剔透。眾人驚歎、羨慕地看著這一切。


    熊烈走了,長老院與部落的具體事務無關。熊烈倒也幹脆,把整個有熊國直接甩給了蒼元,蒼元悠閑地過著。


    蒼元暗歎,在蒼熊盟這樣,到了有熊國也是這樣,這些人把部族的東西都甩給他了,還放心?


    蒼元也不跟熊烈商量,直接把有熊國拆分,重新組織一支戰隊,把有熊國人分成:雲雷、雲羆、雲澤、雲牧、雲風五個隊,每隊分成幾個小隊。最大的一次是雲雷隊掌管刑場,雲龍隊是戰隊,雲澤隊是農場,雲牧隊是放牧,漁獵,房屋修建,手工製作等等,最大的一次是雲風隊對外交易。對於隊長的人選,蒼元沒有指定,讓各隊推薦,然後再討論決定。


    現在既然給了他,他就隨心所欲地處置,首先要處置那些俘虜,有熊防禦戰,俘虜了五十個禦氣士,三百個練氣士,熊烈一直被關在獄中處置。蒼元決定好好利用,不是白吃的。


    雲雷隊的事就是抓俘虜,第一小隊八個人,隊長是熊鶴,熊鶴差不多五十歲,太始境一重,身強力壯,以前是打獵隊的副隊長,蒼元這次把他調到雲雷隊。


    後山山腹的監牢,空間不大,洞口有禁製封印,三百多戰俘擠在狹小的空間裏,散發著酸臭味腐蝕腐朽,見蒼元帶人過來,一個個眼睛裏滿是恐懼,這些人的氣海經脈全被封閉,與常人沒有什麽區別。


    蒼元手指一彈,三百餘丹藥飛到這些戰俘口中,蒼元隨即將三枚玉牌交給熊鶴:“解其禁製,讓他們去采玉。”


    幽靈牌!”那幾個黑衣人驚叫道。


    蒼元微笑著說:“還是有認識的,不錯,這是魂牌,這魂牌裏麵有禦魂陣,全名叫魂牌禦魂陣,隻要離開魂牌百丈,魂神俱滅,每一個控製二百魂魄,分子母牌,這是子牌,母牌在熊國封存,隻要我捏碎這母牌,不管你在哪裏,都逃不掉。有人要試試嗎?


    大家嚇得低下頭去,誰也不敢看他。


    ""你們吃的是定心丹,能夠穩定靈魂,修複傷勢,隻要聽我說,我保證你們會活得很久。"


    說完,蒼元轉身離去,讓熊鶴去處理。熊胡子愣了一下,拿著魂牌,把那些戰俘壓到礦上,換回了在那裏幹活的熊國子民,三百禦氣士,效率比普通子民高出一千倍。


    辛苦而危險的工作,讓那些俘虜都去幹了,有熊國的族人個個歡欣鼓舞,頓時蒼元那道命令執行得十分順利,一天之內,整個有熊國煥然一新。


    蒼元與熊烈並肩走向長老院,熊烈神采飛揚,已到了巫王之境,修為也已到了太素之境。在五品丹藥中蒼元為他煉製的凝神丹是極品,熊烈閉關七天,便突破了。


    7天的時間,蒼元將熊部管理的井然有序,資源也得到了重新分配。每個月給每個家庭分配基本資源,這些能使族人解決溫飽,剩下的就是勞動所得,按能力分配,除了發放任務外,還有讓族人完成的任務,每個任務都有報酬,族人可以根據自己的能力領取。


    蒼元一邊走,一邊和熊烈討論細節,剛進老院門,就聽到熊師玉從煉丹房裏滾出來,渾身都是黑煙,似乎是自己又沒能煉丹。


    熊師玉就地一滾,禦風吹進長老的正廳,不一會兒,便滿臉笑容地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長老們。熊師玉雪白的長衫,一塵不染,很難與剛才那張烏黑的臉,那不整齊劃一的大長老聯係起來。


    “神師今天有空來看我們這些老家夥?”熊師玉笑了笑,快步走過來。


    “今天沒什麽事,陪你們長者聊聊天。”蒼元也不客氣,領著熊烈來到大廳裏。


    當諸位長老都坐下來的時候,熊師玉說:“神師與國主同來,一定有些事情,現在百廢待興,你們倆那裏有功夫跟我們談。別再提了。”


    各位長者,對當今的巫師和修武者有何忠告?蒼元問。


    這幾位老人,有些是修武人,有些是巫師,都年過七十了。將部族內部的事務交給青年男子,在長老裏專心致誌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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