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就在這裏,那些人拿出蝕魂鞭一點就開了。”葉蒼月將蒼元等人從隱身處出來。


    用天目仔細觀察,蒼元發現,這種陣法並不高明,可以說破譯並不困難。靈巧在於地點。這類草的葉子排列很規整,其實不是草葉,而是用翠玉雕刻成草的形式,擺成陣圖,然後在陣圖的四周種上這種草再蓋一層,隱藏陣中沒有任何波動,這種巧妙的構思,讓蒼元歎息。


    要打破這一陣法並不難,但是,他並沒有想破,費了一番工夫解開,再稍加修改,就成了自己的隱藏陣,這種陣法,隻有身居蒼熊血脈的人才能感應,而且不受阻礙。


    蒼元說:”走吧,讓我們進去看看,這是什麽樣的天國。”蒼元說,第一個跳下去,消失在原地。


    其他的人更激動了,洞天,他們聽不到他們聽到的,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接著,每個人都跟著往下走。


    雖然有了隱秘符的加持,卻也隻是個小小的洞天,或者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洞天,比神農洞中的小得多,方圓不過十裏,靈氣比荒域還要大,但相比於中域,還是有很多差別。


    洞內整修十分合理,靈草、藥田均按一定的規則排列,中間為大殿,大殿是用黑玄石砌成,顯露出一絲滄桑,與四周的花草相結合,別有一番風味。


    “這裏是黑衣殿。這種敗家的玩意,居然用玄天黑曜石建造宮殿,這麽好的原料,簡直是浪費。”蒼元咬牙切齒地說。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去了北冥海,找了一塊黑曜石,居然有那麽多。


    在防禦陣中,蒼元心中大樂,他現在是陣法的教父級人物,布置大陣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改變大陣的結構,變成自己控製的大陣,這太簡單了。


    使用風遁,在黑衣殿大陣周圍旋轉一圈,稍稍調整了大陣陣印的位置,取代了陣眼的陣印,成為專屬於飛熊部的防禦陣,沒有蒼熊的血脈,隻能進不能出。完美的血脈困殺陣,即使是神王,也無法打破這樣的大陣。


    有風,真是奇怪,這裏從來沒有風啊。”一個在大殿門口值班的黑衣人說。


    “薑米,這洞太小,隻有五行靈力,沒有風雨雷電的靈氣,怎能有風?啊的夢想吧,這洞天就是要等待一億年,也不可能成為一方世界,做多是修真洞府,哪有風呢?”另一個人說。


    “我真的感覺到風了,薑文,我可是風脈,感覺很敏銳,的確又一陣風在大殿周圍轉了一圈,然後就消失了,難道是敵人在潛伏呢?”薑米疑惑地說。


    “拉淡吧,你純碎是鹽吃蘿卜淡味淡,整個彌天穀大陣卻是神農氏所打造的,虛界外加幻陣,是我們大統領,沒有讓人擔心的是,這隻鳥不拉屎的地方,虛界外加一個大法師?這幾隻小蟻,看不出來,還敵人潛伏進來,進來也是找死。


    現在大統領還有殿主,還有兩個長老在總殿,那可是實打實的神王呀,所以不用擔心,沒有人敢在這裏撒野。”


    “不是說熊部的蒼元是巫神嗎?”


    “聽他們吹吧,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就是從娘胎裏開始修煉的,也到不了巫神,能到大巫師就非常非常逆天。這些大人怎麽看,竟把必殺榜第一的人給了這蒼元。”薑文嘟囔著說。


    與此同時,在黑衣大殿裏,一座金色的大廳裏,兩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坐在中央,這是這次巡視的總殿長老薑北嶺和薑南嶺,薑耕空和分殿主薑北嶺,兩個人低著頭不說話,坐在中間,就是這次巡視的總殿長老薑北嶺和薑南嶺。


    “打一小團山,竟損失一千人的黑衣小分隊,斷雲嶺折損一百,真不知,你們是怎麽做的!”薑北嶺喝道。


    薑耕空和薑維亭低著頭,不敢說話,薑北嶺怒氣衝衝地喝了一聲,神王的威壓散了整個大廳的黑衣隊胸口一陣悶,一口鮮血噴出了老遠。薑維亭忍不住也噴出一口血。薑耕空感覺喉嚨一甜,血湧進嘴裏,一咬就咽了下去。


    他本來是卑鄙的,又是仗著精明的炎皇血脈,什麽時候吃了這樣的虧,抬起頭來吐了一口血沫,死死地盯著薑北嶺的一口血,”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罵我!”薑北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薑耕空必報今日之辱


    薑耕空是炎族的驕傲,他五百年的修煉達到了太極境的頂峰,不久之前他就覺醒了赤炎神龍脈,神農山長老薑炎的斷言,這個子不出三十年,就會成為神王,而且可以逆戰三重。神龍血脈,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隻要薑耕空突破天王,就會一路順風,資源趕得上神王。


    薑北嶺目露寒光,不錯,薑耕空必報,若成神王,他一定落不下來。不要這樣,現在殺了他,折損這麽多黑衣軍團,就是殺了他,誰都不敢說。


    “兄弟,千萬不要,薑耕空穿著天蠶鎧甲,神王根本不能殺他,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看還是忍下,我給你緩和一下。


    共山鴻獵的元神溫養在育神池中,經過數月的溫養,共山鴻獵的元神已逐漸凝實,育神池是共工部老祖薑共工在一次遊曆中,從一個秘境中帶出來的。依賴育神池,成立了共工部。之後又是不如虛無,不知所蹤。據傳,薑共工到了帝境,若不去虛無,則已成為神農山的主人。


    他說:”鴻獵,你在這裏溫養了三年,三年後,我請部落中的長老,重新煉製你的肉身。哎呀,要是有原來的肉身,你們的天資能與鴻雲相提並論。你們真不應該去東荒。”到達時,共工玄影來了。這個月份,共工玄影來了很多次,共工玄影王八級,萬年的壽命,也正是由於他的存在,共工部才成為神農五大姓氏之一。


    但也讓他無能為力,除了他之外,就共工鴻雲是個初級神王,上百萬的同工弟子,竟然出了一位神王,共山鴻獵開始並不怎麽出眾,而且是個小太監,而且是個低級的神職人員,竟然要出一位神王這麽難,共山鴻獵開始並不怎麽出眾,而且是個低級的神職人員,而且是個低級的神王,而且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牧師,我的肉體沒有受損,就是魂魄也不完整。”共山鴻獵說。


    “在哪兒,我馬上把你找回來。”共工鴻雲將共山鴻獵的元神帶回,丟到育神池後便轉身離開,他是年輕的神王,能出手救共山鴻獵完全是因為血脈相連,至於共山鴻獵的天賦,他不看在眼裏。


    “我與蒼元與飛熊部的首領對抗黑衣殿,身與魂他收起。牧師,我的肉身很重要,已經有了水龍的血脈,而且還是神龍。”


    “怎麽,居然是神龍脈!神龍脈是什麽水龍?”神龍脈,衝擊神王境,輕而易舉。


    “尚不清楚,我連續爆爆兩次後,感覺到血脈有變化,肉身有一絲軟弱無力,一出現就恢宏亮,現在我還能感應出來,那絕對是神脈。”


    啊,神龍啊,萬載難逢啊,可遇不可求,神農氏也隻是神龍,就一統天下,五方大陸,神龍的血脈太少了,五方大陸,不能再來一次,不能再來一次,神農氏也不能再來一次,真是天方夜譚。


    共工玄影激動地搓著手在育神門直轉,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鴻獵呀,你為是不是早說,這幾個月來,要是有閃失呢?”


    共山鴻獵一臉萌呆,族長,我剛剛醒來好不好,開始有個虛弱的元神,會說話嗎,啊會說話嗎?


    共工玄影說:”蒼元…啊,怎麽這麽熟悉呢?”


    “即從何處得將軍,玄黃大將軍,一人救四方,火燒雲宮,大戰神龍衛,偷盜頤養院,我曾以此為榮。”


    千萬不要硬來,這個人連中域都不怕,更不會怕我們,我感應到我肉身蝕魂之毒已經壓製了,正慢慢地消散,這家夥就是在幫我解渴。這個孩子說幫我解了蝕魂的毒藥,還真有可能。”


    共山鴻獵的元神畢竟能與靈魂共鳴,知道蒼元在幹什麽。蒼元一遍又一遍地試探,他都覺得不對勁。他一直都在用黑衣殿的解毒丹喂養同山鴻獵,隻是想看看,喂食一段時間後,蝕魂之毒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不料,共工玄影居然點了點頭:”這蒼元是個人物,能煉製解毒丹,也不是一般巫師,他和九黎部的蚩尤關係不錯,我和蚩尤的父親是一對好朋友,我和蚩尤還在共工部裏住過幾年,我和蚩尤之間的關係還不錯。


    當蒼元布置完畢後,撤去隱身符,突然笑了起來:”小鬼,有本事,竟能感覺到我的隱風遁。


    薑和薑文都吃了一驚,蒼元是太極境的一大塊,他們隻不過是玄界初期,他們的修為,在蒼元的眼裏,幾乎是螻蟻。


    薑文厲喝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擅自進入彌天穀,找死不成。”但聲音也開始顫抖。


    我們的名字是蒼元,東蒼熊的族長,也有熊國國主,你的黑衣殿不是必殺之列嗎?咯咯,誰打死蒼元,賞玄丹百萬,現在我來了,來抓我呀。”蒼元站在大陣外,吊兒郎當,笑著說。


    蒼淩已經太虛神龍隊和護法隊都激發出了隱身符,站在蒼元身後,大家一時無語,裏麵卻有兩個神王呀,剛才這兩個人的談話,我們都聽到了,我的族長,你就不能嚴肅點,這兩個神王我們這三百來人也吃不下,你們看還不先下手呢。


    不妙啦,敵人來了,飛熊部攻打過來。”兩個人的腿一哆嗦,扯著嗓子大叫,向神殿跑去。


    這時,薑南嶺剛想說話,就聽到喊聲,什麽,蒼元,那個黑衣殿必殺榜第一的蒼元,他怎麽跑到這來了,這裏可是洞天世界,還有彌天穀的虛界陣和幻陣,蒼元,那也是不高的荒獸,也不能闖進來。


    “嗯,這就是你們荒南殿的秘密工作?這彌天穀,從神農祖設起,沒有薑氏血脈的人,更是進不去。薑耕空,作為荒地南殿的大統領,你的責任不可推卸!”薑北嶺怒氣衝衝地說。由於得罪了薑耕空,便得罪人,最好一腳踩死。


    “北嶺兄,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也許他正好碰巧找到了這裏。農夫雖有前期失誤,但也不能怨天尤人,薑笑霜全軍覆沒,那是個意外,整個計劃我看過了,這不是決策層的問題,是執行人員出了問題。


    大殿也沒有追究這個問題是不是,隻是讓我們調查一下,反觀耕空這幾個月的報複,還是可圈點,飛熊部的半步神王幾乎被斬殺了。那蒼元被逼急了四處尋找黑衣殿,要他找也是不可能的。”


    薑耕空心中十萬個曹尼瑪奔騰而過,原來大殿並沒有追究黑衣軍團損失的事,那時候薑北嶺是看自己不對眼,就是不讓你大吃一驚的,薑北瑪是不肯放手的,我要讓你俯首稱臣。


    “據調查,這蒼元有可能是逍遙仙的弟子,我問如果殺了他,惹怒逍遙仙,麻煩就大了。”殿主薑維亭擔心地說。逍遙在五方大陸上是個特殊的存在,一般人真不敢招惹。


    “哼,逍遙仙算什麽,我看你被傳說嚇到了,他有什麽可怕的,隻要他的徒弟殺我們,就不要我們去殺他,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他再厲害,能比神農山裏的那些護法們,他有什麽可怕的呢。邁著步子出去。


    薑南嶺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逍遙仙的弟子,逍遙仙還真敢這樣做,惹起他的怒火,神農山的那些帝境護法,真的是不見得他的對手。


    “哈哈,耕空大統領是對的,何況在這洞天,殺了誰知道。蒼元排名第一,如果殺了他,全靠獎勵,可以讓大統領一舉突破神王,我炎族最年輕的神王,非你莫屬。來吧,我們出去,為大統領斬殺必殺之首!”薑北嶺笑了兩聲,邁步離開。


    薑南嶺心裏苦笑。這些黑衣隊要撫慰薑北嶺老娘千萬遍,逍遙仙是不是隨便招惹?進入東荒通道時,坑殺了一百同袍,連副大統領薑笑雲也搭進去了,這是讓我們荒野南殿絕種的節奏。


    薑耕空一出殿門,就看見蒼元吊兒郎當站在大殿門口,笑著望著他。


    “蒼元,跪著受縛,饒你不死!”薑耕空喝道。


    看著蒼元不過是個一模一樣的人,薑耕空一氣嗬成,他卻是個大圓滿,他也有一種自豪感,是個大圓滿的人。原本要找蒼元打一架,發泄心中的憋屈和怒火,結果更加憋屈,這小子是不是有病了,在太極境初期,竟獨自一個人跑到這裏送死。這種說法與傳聞中狡猾、惡毒的蒼元形象完全不相符。


    蒼元大吃一驚,遠遠躲開:”薑耕空,你嚇著我了!你們嚇死不死不死是吧,小爺我好不容易到這兒來一趟,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不是胡說八道嗎,薑笑霜在我手裏,我能不知道,咱不要說這個,我聽薑笑霜說能抓到我這殺了我,獎勵十個天王丹,一百個太極金丹,一千個還魂丹,一萬個混元金丹,還有一百萬個玄丹,不是道是道。


    “好啊,似乎薑笑霜對你說了什麽,那個魂淡,作為統領,竟然無視保密條例。”薑耕空冷地哼道:”是不是薑笑霜告訴你地址,你找不到?”


    “我自己來的,你那玉符,已經確認了身份,必須在幻陣之後激發,才能穿過,太麻煩了。咱們不要談這些,我就是衝著獎賞來的,你是知道的,我們飛熊部窮啊,所以我自己也抓到了,獎賞應該歸我吧,別廢話,拿來我的時間很寶貴。”


    薑耕空和後麵的跟出來的薑維亭還有兩個長老,都快氣樂了,你丫有病吧,哪有自己抓自己,拿了獎就走。隱匿在大陣外的若平東等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族長還會有這樣的惡棍。


    蒼淩真的很感傷,還是好大啊,這一方法可以想像出來,真是我這輩人的楷模,要不老大當族長,就這麽有範兒,就這麽威風凜凜。之後就得好好學習了。


    他說:”你想得到美麗,你他娘的是什麽,趕快走開,還能活幾天,要不我就把你打死一段。”薑耕雲擦著嘴角溢出的血跡。


    你黑衣殿真可惡,竟說不出話來!”蒼元跳腳罵道:”看來你們屬狗,不打不老實!哈哈,薑耕雲,看來你受傷不輕呀,神魂震蕩,元神受損,紫府好像裂開了,那個在北域,被共工鴻雲打了一掌,雖然滿口噴血,還夠慘的,但是沒有那麽嚴重。


    共工鴻雲沒有膽子把你打成這樣,隻是在斷雲嶺,沒見你受傷呀,你小子有沒有自虐,還能自己打自己玩,還是什麽特殊功法?”


    薑耕空回過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薑北嶺,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忍不住了,哇一聲,吐了一口黑血。


    “劍離小孩,你們不要胡說八道,他這是舊傷複發,哪來的自虐,自己打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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