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


    宋徵此刻的表情不能說用糟糕來形容,如果說現在宋泊榮在他麵前,他想他一定會把他揍成豬頭。


    “二叔你快別說話了!”宋憬也是神色不好,出聲阻止。


    看著宋泊榮,他的心中也有些怒氣。


    玄昭聽到宋泊榮的話,笑意更甚了,眼中帶著得意,“聽到了?請府中的下人都出來吧,刺客的同夥一定藏在其中!”


    見到宋泊榮都親口承認了,宋深也隻好叫人去喚來所有的婢女和家丁。


    卻唯獨缺了時藍和靜蘭。


    “都在這了?怎麽這人數和這名冊上對不上啊。”玄昭拿著名冊,轉了一圈,發現數量不對。


    “還有兩個,前幾日有個婢女忠心護主,受傷了,另一個我派去伺候了,有什麽問題嗎?”宋徵說。


    “當然有問題,說是全部的下人,自然一個都不能缺!”


    似乎是發現了破綻一般,玄昭走到了宋徵麵前,神色十分得意的看著他。


    宋徵隻輕輕瞥了他一眼,並未將他的挑釁放在眼裏。


    “那婢女現下還不能起身!必不會是刺客!”宋憬有些激動,欲上前同玄昭理論。


    “一個,都不能少!”宋憬越是激動,玄昭就越是咄咄逼人,此刻愈發興奮了。


    宋徵對齊玉使了個眼色,讓其將時藍帶來,齊玉領命之後便前往青竹小院。


    齊玉出現在青竹小院的時候,時藍似乎有了什麽預感一般的。


    借口要換衣裳,讓齊玉稍等片刻,而隨即便同一旁的靜蘭交代著。


    “此番怕是來者不善,若是有何異動,你切不可莽撞行事!西苑的假山附近有一條河,那條河有所不同,清澈見底,十分之深,我曾試探過,那很有可能是一個逃生的路,你想辦法脫身通知哥哥。”


    “公主您在說些什麽,為何說此話!”聽到時藍的話,靜蘭的神色也變得十分凝重。


    正當時藍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齊玉在門外催促,時藍隻好由靜蘭攙扶,跟隨著齊玉,來到了觀心堂。


    見到病病殃殃的時藍,玄昭倒像是有些晦氣一般,連忙退後了幾步,時藍行禮後,便由靜蘭攙扶著。


    “你們倆叫什麽。”


    “奴婢名為靜蘭,她是司藍。”


    “蘭?什麽蘭。”似乎是對二人的名字有所懷疑,玄昭問道。


    在靜蘭說出蘭花的蘭之後,玄昭又問時藍是什麽藍,本不欲開口。


    誰料到木紅梅倒是搶先開口了,“是藍色的藍!不過…司藍為救二公子被刺客所傷,應當不是刺客。”


    聽到木紅梅的話,時藍像是沒想到一般,鳳眼瞥了一眼木紅梅,眼中蓄滿了寒霜兩片。


    玄昭聽後上前給了木紅梅一巴掌,“是不是刺客需要你一個賤婢來教本宮嗎?”


    而後似乎又細細思量,看著時藍,又看看玉佩。


    “你這名字古怪的很,名字有個藍字,而這玉佩也是藍色,莫非這是你的玉佩?”


    時藍看著玄昭遞出來的玉佩,赫然是自己的那塊,當下便否認道:“太子殿下這麽說,未免太牽強了。”


    一旁的宋泊榮看見時藍的瞬間就想起了那天在門外喝茶的事情。


    “我記起來了,是這丫頭,那日我碰到了她,後來在門口就撿到了這塊玉佩,定是這個婢女的玉佩!”


    時藍沒想到宋泊榮竟然記得她,心慌片刻之後,極力穩住心神,從容不迫地開口。


    “二爺怕是記錯了,我是負責浣洗公子們衣物的,端茶這種事向來都是木紅梅姐姐這種資曆深的才能做的。”


    被時藍這麽一說,宋泊榮似乎也記不清當時是不是時藍了。


    隻記得是一個婢女,可婢女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時之間竟也記不清是誰。


    指著時藍,半日也說不上來。


    “司藍,你說什麽呢!!”木紅梅見她說自己,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急忙出聲,抿著嘴,似乎有些怕時藍牽扯到自己。


    見是有宋泊榮指認,玄昭便像是懷疑上了時藍,盯著時藍,便要下令拿人。


    “太子殿下好大的權利呀,請問有什麽證據證明就是她的玉佩嗎?”宋徵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了玄昭麵前。


    看著比自己高了一點的宋徵,玄昭感覺自己的氣場有些不足,但也是發狠了的指著宋徵。


    “有直接人證指證她難道還不算證據嗎?”


    “二叔,你可曾親眼見到就是司藍身上掉下來。”


    宋泊榮這時候倒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這倒沒有。”


    “既是如此,殿下便不能隨便帶走!”宋徵對上玄昭的眼,似乎鐵了心要保住時藍。


    “宋徵你瘋了吧,你這是在袒護刺客!你信不信我參你一本!”


    玄昭此刻怒極,不滿宋徵與自己作對,當下便想對宋徵動手。


    宋深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宋徵麵前,便是一個巴掌,冷聲道:“放肆!怎麽能對太子殿下如此無禮!”隨即又對玄昭行禮。


    宋徵微微偏頭,雖然並未再說些什麽,可眼中還是堅決的不肯退讓。


    宋徵此刻能為她說話,多半是想還她的情。


    雖有些動容,但是時藍自然不會以為他是無緣無故對她好。


    “太子殿下放心,如若此女子就是刺客,那麽明襄侯府定不會姑息,可當下證據不足,是否要再查探一番呢。”


    玄昭看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靜蘭身上,“那不是那個藍,就是這個蘭了。”


    說罷就要去抓靜蘭的衣袖。


    時藍衣袖下的手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看向玄昭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淩厲。


    “太子殿下,慎之!”玄墨及時拉住了玄昭,看了一眼靜蘭。


    一眼便認出靜蘭,又看了一眼時藍,心裏有些明白了什麽。


    “既然宋二公子說了,不是這個時藍,那麽這個靜蘭沒有被刺客所傷,也沒有護主吧。既然如此,帶走查證!”


    玄昭看著靜蘭,眼神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上下打量著,最後似乎是鐵了心,就下令讓人押走了靜蘭。


    靜蘭隻是剛進府幾天的下人,也沒有什麽功勳,時刻被當做棄子也無可厚非。


    時藍盯著靜蘭,想要向前拉住靜蘭,卻被宋徵製止住了。


    看著他的眼神,時藍明白,今日玄昭並不是來抓刺客的,是鐵了心要從明襄侯府抓走一個人。


    隻是為什麽偏偏是靜蘭!


    靜蘭臨走時看著時藍,搖了搖頭,微紅的眼眶中卻滿含淚水。


    雖然靜蘭是宋深院中的人,可眼見此刻玄昭不罷休的模樣,宋泊榮又有把柄在玄昭手裏,既是有心,也隻好委屈靜蘭了。


    見是抓到了人,宋泊榮當下便被釋放了,抖了抖身上的灰,伸了伸懶腰,抱怨著,“真是累死爺了。”


    靜蘭被抓走了,沒有什麽證據就這樣被抓走了,而真正誣陷別人的人卻還在這喊累。


    時藍突然冷笑一聲,這才是真正的權利壓死人。


    憑什麽,憑什麽她們便是受盡委屈的那一個!


    宋憬想要扶住時藍,卻被時藍推開,自己卻一步一步的走著。


    落寞蒼涼的背影,宋憬突然覺得有些抓不住她。


    宋徵也同樣發現了時藍的失落,可今日之事,若無一個頂替的人,則不會輕易平息這件事。


    畢竟事關皇子,於皇子而言,一個婢女的性命實在沒什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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