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燕崖山一日,時藍與宋徵的關係也算是打了明牌,麵對玄沅再次的玩笑,時藍也不會再矢口否認。


    “來了,鶴安哥哥又來了。”


    看著遠處過來的宋徵,玄沅已經笑著同時藍說著。


    時藍也是遠遠地便看見宋徵停在了宮門口,被玄沅推搡著,她也向宋徵走去。


    二人往前走了一些,隻見宋徵拿出一個錦盒,又說道:“新做的袖箭,你看看合不合手。”


    時藍打開一看,倒是精致非常,又問道:“破月不是已經交給了祁王殿下,這如何來的。”


    宋徵笑著,又寵溺的彈了一下時藍的額頭,“自然是我做的,給你用的東西,我親自做才放心。”


    時藍有些覺得害羞,拿著袖箭,又在手中比對了一番,意外的合手,倒是分毫不差。


    “柳兒,今日為何不見司護衛啊。”又到了給玄沅授課的日子,時嘉來到長秋宮,四下找了一圈,也不見時藍,問著殿中的宮女。


    柳兒說道:“適才明襄侯府的世子來找司護衛,公主已經允了司護衛已經出去了。”


    時嘉聽見宋徵又來找時藍了,腦中又浮現出兩人在燕崖山上的畫麵,眼下也不管不顧的便走了出去,心中又湧起了怒火。


    “是誰來了,可是傅雲嘉?”玄沅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從內殿走了出來,問著。


    柳兒上前,說道:“傅公子不知為何來了又急匆匆地走了。”


    玄沅垮著臉,也有些不悅,抿著唇,似乎在想些什麽。


    “公子慢些,小心腳下。”一隨從緊跟著,看著眼前的宋深提醒著。


    “不用跟著我了,今日得快些前去,聖上急召,應是有急事。”宋深回頭叮囑了一句,便又急急忙忙地向前趕路。


    隨從聽到宋深的話,本要回頭,卻忽然又叫住了宋深,“公子,是,是二公子,不,是世子!”


    聽到說起宋徵的名字,宋深也跟著回頭,便一眼看見了他正幫時藍戴著袖箭的模樣。


    眼睛瞬時瞪得老大,忙不迭的又湊近看著。


    接著又看見時藍要走的模樣,而宋徵又調皮的拉著時藍的衣角,有些不想讓她走的模樣,哪有往日的克製。


    一直克己複禮的宋深見到此等模樣,眼前之人又是宋徵,眼中含著怒火,正要上前,便看見了時嘉走了過去。


    時嘉也同樣看見了一樣的畫麵,此刻也沒有那日的隱忍,腳步不受控製般朝時藍走了過去。


    揮去了宋徵欲拉住時藍的手,怒氣衝衝地看著宋徵。


    見手被人打開,宋徵也不氣惱,隻是盯著時嘉,可殊不知雖麵無表情地盯著,也已經讓時嘉惱怒。


    “世子還請自重。”


    宋徵隻看了一眼時嘉,便又盯著時藍,嘴角上揚,噙著笑意又道:“傅雲嘉,你的手還拉著司護衛的手,你又是什麽身份讓我自重。”


    時藍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放開時嘉的手,時嘉向前了一步。


    盯著宋徵,眼神交鋒,眼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時藍正準備拉開兩人卻聽見了玄沅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麽?”


    兩人立即轉了過來,二人麵對著玄沅,眼中已經不是適才劍拔弩張的模樣。


    “偶逢傅公子,便打了個招呼罷了。”宋徵說道。


    玄沅顯然有些不信,雖然她看見的時候,就是兩人麵對麵的模樣,但是心中仍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公主。”時藍也幫著說話。


    玄沅也不再糾結兩人,隻問宋徵要不要到長秋宮去。


    宋徵拒絕著,有意無意的提醒說著讓時嘉好好授課。


    時嘉瞥了宋徵一眼,而後也跟隨著玄沅走了回去。


    時藍回頭看了一眼宋徵,也不再糾結,兩人分開。


    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宋深見此刻隻有宋徵一人,立即便上前攔住了他。


    見到宋深,他倒是沒那麽震驚,正想問有什麽事,誰知宋深便開口說道:“鶴安,你與...”


    似乎覺得有傷大雅一般,宋深覺得有些難以開口,而後又說著:“你與公主宮裏的那個護衛是怎麽一回事,還有那個傅雲嘉,為何你們三人在此拉拉扯扯。”


    見他反應如此大,宋徵有些覺得好笑,卻沒有被宋深發現後的恐慌,倒是有些好笑模樣一般問著,“怎麽了大哥,鮮少見你如此激動。”


    “你別說這些,我問你,你與那個司藍是怎麽回事,我沒記錯的話原先她應該是我們府中的人,淮知還為此一蹶不振了些日子。如今你又...你二人剛剛還如此親密模樣...”


    提起宋憬,宋徵似乎已經釋懷了一樣,神情輕鬆自然,“淮知一廂情願,與她無甚關係。”


    見宋徵還在為時藍說話,宋深的表情更是有些著急了,“那你呢,你們兩情相悅,你可知她什麽身份!”


    “隻要我願意,什麽身份都行。”宋徵從容的說著,看著宋深,表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宋深舉著手指,你了半天,最後隻說了一句,“門第如此懸殊,若是父親知道了,如何?”


    “難道你要為了她放棄你侯府世子的身份,放棄父親,放棄兄弟!”


    宋徵看著宋深如此激動的模樣,緩緩地說道:“大哥何必說的如此嚴重。大哥在此同我說話,難道不用去見聖上了嗎?”


    似乎是宋徵說的話讓宋深忽然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地便跑著向前去,隻留下一句,“回了府中再同你說!”


    東宮之內,宋泊榮一來此,便看到玄昭沮喪的模樣。“太子殿下,這是又怎麽了。”


    見到宋泊榮來了,正在給玄昭捏肩的鄭鶯也便起身離開,留下二人說話。


    玄昭隻睨著眼看了下宋泊榮,又闔眼讓一旁的婢女繼續捏肩。


    “你來幹什麽,最近你那好侄兒可是風頭正盛啊。”


    玄昭口中的諷刺之意,宋泊榮豈會不知,又接過婢女沏的茶,一邊喝一邊說著:“鶴安那小子最近是有些風頭,沒想到還得了一塊免死金牌。”


    “那你今日來有什麽事啊,可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宋泊榮麵露難色,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太子殿下可還有銀子,先勻出一些,我好先墊墊。”


    玄昭睜眼,依舊是懶散的模樣,但是看著宋泊榮的眼裏卻有了一絲鄙夷之態。


    “上次的一萬兩加上賞賜宋徵的黃金一千兩,你都用完了,還欠著銀子?你這腦子是什麽做的?幹脆挪去禦膳房,做紅燒豬腦罷了。”


    被玄昭訓斥了,宋泊榮也不急眼,隻是說著:“不是賭坊欠的銀子,咱們那賬...虧空的厲害,需要填些了。”


    “你挪去賭了?”玄昭一聽宋泊榮所說之事,便有些緊張得揪住宋泊榮的衣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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