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錦宮內,淩風正同玄墨說著話,“殿下,上次側妃所說之事,屬下已經查證,太子殿下聯合其他幾位要員,層層克扣賑災銀兩,櫟城那片的百姓遭受蝗災苦不堪言,而櫟城的郡縣早已不管不顧,下令壓著消息。”


    “太子那邊情況如何?”


    “據說上次太子殿下交給宋泊榮的五千兩銀票,讓他填補賬上的虧空,可宋泊榮似乎拿去還了賭坊的欠款,戶部賑災的銀子也同流水一般而去,卻未見成效。宋深已經有了疑惑,正在暗查。”


    將手中最後一筆添上,畫中之人躍然紙上,玄墨滿意的勾起了唇,隨後又說道:“讓宋深親自查他的二叔,不知道會多有意思,遞消息出去。”


    “也不知戶部尚書是否會偏私自己的親人。”


    偏私?宋深大概是靖德最正義的人了。


    冷嗤一聲,玄墨開口,聲音仍是爾雅溫潤。“拭目以待吧。”


    “讓我們的人機靈些,別被抓住了痛腳。”


    淩風頷首,瞥見玄墨桌上的畫卷,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女子的畫像。


    宋深收到了有人匿名送來的信,信中赫然說著玄昭貪墨賑災款,與多地官員結黨營私之事。


    雖不知是何人透露的消息,但是宋深隻覺得此乃及時雨,戶部的銀兩連連撥款,可各地的災民仍然叫苦連天。


    宋深本也十分疑惑,前些日子在朝中,玄越也有懷疑戶部之心。


    “聖上,臣要諫議重修陵園之事,先前已經修繕過的陵園的陵柱不知為何,竟有些陳腐,多日雷雨,臣要看其有坍塌之勢,必須要盡快重新修繕。”


    “此事不是已經交代了太子督辦嗎,便吩咐下去將此事盡快辦了,去戶部撥款,盡快修繕。”玄越說道。


    “各位愛卿,可還有本要奏,若無本奏,就退朝吧。”


    宋深向前說道:“聖上,臣有本奏,臣就櫟城賑災款之事,要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連同櫟城郡縣,貪墨賑災款,其中不乏多位打點通關官員,櫟城百姓連連叫苦,深受蝗災之苦!”


    玄越抬眼,眉頭微蹙,看著宋深。


    “聖上,臣也要參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修繕陵園,連同工部幾位官員,結黨營私,謀取利益,臣身為都察院禦史,有糾察百官之責,此事事關太子殿下,還望聖上下旨徹查!”


    玄越聽聞此事,怒火中燒,看著玄昭,便問道:“太子,你可有何解釋!”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一直盡心盡力替父皇分憂,這二人分明是構陷兒臣!父皇不可親小人遠賢臣啊!”玄昭惶恐,立即便跪了下來,對著玄越解釋道。


    “放肆!你眼中可有孤!”


    宋深跪下,說道:“臣懇請聖上徹查此事!”


    朝中頓時也有了幾位官員,見此情形,跪了下來,“臣附議。”


    玄昭轉頭,看著一群人烏泱泱地跪著求玄越徹查自己,心中無比憤怒,看著玄越又十分惶恐。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絕不敢結黨營私,陵園之事是多日雷雨濕了陵柱,非兒臣之過啊。”


    “此事事關重大,太子是否冤屈,就由你二人徹查此事。退朝!”玄越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看著眼前的玄昭更是憤怒。


    “父皇!”玄昭追上前去還想再說些什麽。玄墨走上前來說道。


    “太子殿下,如今父皇正氣頭上,還是讓父皇消消氣。”


    玄昭看著玄墨,陡然生出氣來,“該不會是你吧!你一直與宋徵交好,連個宋深構陷於本宮!”


    玄墨笑著,“我與殿下乃是兄弟,我為何要聯合外人打壓你呢。”


    玄昭上前一步,靠近了玄墨,盯著玄墨的眼裏透著一絲冰冷,“自然是為了太子之位!”


    玄墨也對上了玄昭的眼神,語氣倒是同平日那般稀疏平常,“太子殿下怕是氣急攻心了,小銘子,好好侍候著太子。”


    小銘子頷首,玄昭卻更生氣了,身為太子,竟然有人敢背地裏構陷他。


    “該死!為何會如此!!”玄昭一回到東宮,便開始砸東西,連進來侍候的鄭鶯都嚇了一大跳。


    “太子殿下為何如此動怒,殿下息怒…”鄭鶯上前安撫著玄昭。


    玄昭看見鄭鶯,便衝著她吼道:“去!去把宋泊榮叫來!”


    鄭鶯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明襄侯府的宋泊榮?殿下為何同明襄侯府…”


    見鄭鶯還反問著,玄昭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杵著幹什麽,你是不是以為此事與你鄭氏無關啊!”


    鄭鶯想說些什麽,又想到鄭氏與玄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下也反駁不出什麽,隻聽著玄昭的話,退了下去。


    見鄭鶯一走,木紅梅立即便走了上來,端著茶盞便來到了玄昭身邊。


    “太子殿下別生氣了,天大的事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此刻玄昭隻覺得什麽都無比煩躁,就連對著平日裏嬌滴滴的木紅梅此刻也沒有什麽憐香惜玉之情。


    “你也出去!太子妃都幫不了本宮,你一個婢子出身,更沒有什麽能幫得了本太子了!”玄昭的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煩躁,出聲便要將木紅梅趕走。


    見玄昭此刻動怒,木紅梅也不敢久留,立即行了個禮便帶著韶兒退了出去。


    本是想去安慰一番玄昭,誰料竟被玄昭趕了出來,木紅梅也有些鬱悶,不急著回房中,隻在園中走著。


    韶兒攙扶著木紅梅說道:“側妃不必難過,太子殿下定是為了什麽事不順心,一時遷怒於您,待太子殿下消了氣,便又會寵您如往日一般了。”


    “那不是太孫嗎?”韶兒眼尖,瞧見了正在往池中撿球的太孫。


    木紅梅順著韶兒的眼睛望去,果真是玄昭的兒子,可看著似乎隨時有掉入水中的樣子。


    來不及想太多,木紅梅三兩步便上前拉過孩子,問道:“乳娘呢,怎麽讓孩子一個人在這啊!”


    “許是乳娘一時不察,才讓太孫自己出來的,太孫是先太子妃所出,先太子妃與如今的太子妃又是表姐妹,如今的太子妃撫養著太孫,這地位穩如泰山。側妃何必如此緊張…”韶兒說道。


    木紅梅看著眼前的稚童,眼裏也有些同情之色,“我與鄭鶯如何相鬥,可孩子無辜。我也多想能有個自己的孩兒…”


    說罷木紅梅便有些頭暈反胃,韶兒上前詢問。


    木紅梅隻說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沒有什麽大礙。


    隨後又看見了太孫手中抓著的玉佩。


    “這玉佩不是太子的貼身之物嗎?聽說是聖上給太子的,太子殿下前些日子還日日佩戴著呢。”木紅梅拿過太孫手上的玉佩說著。


    “忠兒!”鄭鶯的聲音傳來,木紅梅慌張,立即將玉佩藏入袖子之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策反白切黑男主一起複仇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霧霧青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霧霧青水並收藏策反白切黑男主一起複仇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