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追到了禦錦宮附近,玄昭停了下來,唇角上揚著,又帶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禦錦宮。


    淩風在門外便攔住了玄昭。


    “搜查刺客,誰敢阻攔!”


    玄墨聽到聲響走了出來,看到了玄昭和他帶著的侍衛,臉上仍是一副笑著的模樣,“太子來我這有何事?”


    “刺客跑到這附近就消失了,我來搜查!”玄昭說著正要帶人進去。


    “太子殿下,人並未在我這。你是不是搞錯了。”


    玄昭瞪著眼,看著玄墨,“本宮做事,用你教?”


    玄昭搜查了一番確實沒有看見人,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時藍嘴上的手被人拿開,袖中的匕首滑落手中,猛然回頭一刺,被人抓住手。


    定睛一看竟是鳶蕊!


    時藍剛想問鳶蕊為何在此,玄墨便走了進來,“司藍姑娘別害怕。”


    時藍看著鳶蕊,似乎是玄墨的手下,可她不是宋徵的手下嗎!


    不是在望月樓嗎!


    為何如此模樣在這!


    心中有許多的疑問想問,見到時藍眉頭蹙著,盯著鳶蕊,玄墨看了一眼鳶蕊便示意她出去。


    鳶蕊似乎是十分地聽玄墨的話,眼中也沒了以前調笑的模樣,倒是有些正經。


    鳶蕊走了出去,時藍才反應過來,看著玄墨,垂頭抱拳,“多謝殿下相救之恩。”


    玄墨隻是臉上掛著笑看著時藍,也不問時藍作何打扮。


    被玄墨看著,時藍有些尷尬,隻問道:“殿下為何不問我發生了何事?”


    玄墨心裏自然是知道時藍是為何的,雖不知道目的,但也知道就是玄昭在找的刺客。


    “我對此事並不感興趣,你若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看你似乎是有些虛弱之態,可是受了傷?”


    時藍點了點頭,隻覺得胸口有些悶痛,應是有些鬱結之氣。


    見時藍如此,小臉皺的緊巴巴地,臉上很是痛苦。


    玄墨隻繞到了時藍身後,輕輕在時藍背後順著背部點了幾個穴位。


    時藍頓時感覺一股丹田湧動著一股氣流,一口淤血便吐了出來。


    “一看便是太子的氣衝之拳,太子少年之時,曾跟著高僧學過氣衝之拳,應該是打偏了,若是正中,應是要受重傷的,我也會些一二,所以也能替你緩解些疼痛。”


    玄墨遞給時藍帕子擦拭血跡,又緩緩開口。


    原來,當時靜蘭便是受了玄昭的氣衝之拳才被震碎了五髒六腑。


    “可好些?”


    玄墨溫和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時藍才反應過來,感覺舒暢了許多,便連忙道謝。


    “我還以為鳶蕊是宋徵的人。”看著玄墨,時藍輕聲說道。


    玄墨也不解釋,笑著道:“我與鶴安,本也不分什麽彼此,不過最近似乎沒怎麽看見你與鶴安。你二人...”


    時藍不言,無聲地打量著玄墨,說道:“祁王殿下似乎不像是喜歡聽別人私隱之事之人,殿下高風亮節,應是對這些沒有興趣的。”


    玄墨聽到時藍的話笑著,“確實如此,但確實也是有些好奇你的。”


    玄墨的話有些奇怪,時藍不知有何意。


    “殿下大恩,司藍沒齒難忘。”說罷剛想要走,身子卻踉蹌了兩步,有些頭暈。


    玄墨急忙上前扶住了時藍。


    “應是還未恢複,太子的人馬應該還在外麵找人,你今夜先在此處休息吧,我會安排鳶蕊保護你。”


    玄墨叫了聲鳶蕊,而後回頭對著時藍說著,才發現時藍已經昏厥過去,正倒在了她的懷裏。


    本以為時藍是受了傷,細看才發現,似乎隻是普通的昏睡,有些像累極了的樣子。


    “望月樓的你,雨中的你,刺客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玄墨凝著她的麵容,喃喃自語著,手不受控製的撫上了時藍的臉頰。


    鳶蕊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玄墨撫摸時藍的臉,甚至想俯身親吻她的樣子。


    鳶蕊的心裏是大為吃驚的,她沒想到,玄墨居然…


    玄墨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抬眼望著她,神色並不慌張,收回了手,又吩咐鳶蕊將時藍帶了下去。


    鳶蕊頷首,伸手將時藍扶住,正要出去的時候,聽到了玄墨的話。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知道。”


    一早傳來的消息,在玄越的寢殿內發現了一隻玄昭專用的螺旋紋箭矢。


    雖未傷及玄越,但仍是讓玄越傳來了玄昭。


    玄墨沒想到,昨夜的時藍隻是黑衣人之一,另一個早已成功而去。


    不管時藍的目的為何,結果是為了重傷玄昭的話,他是樂見其成的。


    “怎麽,對孤的決定不滿意,都想著弑君弑父了?你膽敢謀逆!!”


    拿著手中的螺旋箭矢,玄越憤怒地將手中的箭矢丟在了玄昭麵前。


    玄昭跪著,說起昨日之事,言語之間透著深深地恨意。


    “父皇!昨夜東宮有刺客!定是刺客要效仿祭祀大典那日,重傷兒臣!”


    玄越拂袖,沉著臉,“上次你說是東萊王的逆黨做的,還信誓旦旦的找到了玉佩,玉佩呢?為何隻見你說過不見你呈上來,還是說隻是你說得謊!”


    “玉佩兒臣收著呢,兒臣這就叫人去拿!”


    玄昭派人前去東宮取錦盒,小銘子拿到了錦盒,遞給了玄越。


    可玄越打開一看,裏麵沒有玉佩,更是藏著一支帶血的螺旋紋斷箭。


    祭祀大典那日的情形又浮現在眼前,玄越怒極,踹了一腳玄昭,“你是不是以為孤不敢廢了你!以為孤隻有你一個皇子!!”


    看著盛怒地玄越,玄昭看著錦盒之中本該裝著玉佩卻被換成了斷箭,還帶著血。


    玄昭立即便扯過小銘子的衣領,“玉佩呢!!為何是斷箭!!”


    小銘子顫抖著,隻是不斷地說不知為何,按照玄昭的吩咐找到的盒子裏就是這一支斷箭。


    “一定是昨夜的刺客!!父皇!昨夜那個刺客潛入東宮,就是為了要盜走玉佩!兒臣雖未抓到,但是那人中了兒子的氣衝拳,必定受傷著,若是挨個查,必定能找到刺客!”忽然想起昨夜的玄昭立即解釋著。


    玄越也是半信半疑,隻吩咐下去讓玄昭查找刺客,“若是找不到刺客,孤就廢了你。”


    玄昭惶恐,接二連三的事情似乎都是衝著他而來,若是任由事態繼續發展,恐怕早晚有一日,他的太子之位會被人取而代之!


    已經返回長秋宮當差的時藍一直留意著今日的動靜,卻未曾聽到玄昭被廢的消息。


    心中有些懷疑,可是昨夜遇青所言已經得手。


    沒有收到廢太子的消息,卻收到了搜查各宮的消息。


    “公主殿下,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為了搜查刺客,每個宮都得查仔細了。”宮人們已經到了長秋宮,卻被玄沅攔住了。


    玄沅有些生氣,氣鼓鼓地看著宮人,質問道:“難道說太子哥哥懷疑我是刺殺他的凶手嗎?我宮裏怎麽會有刺客!簡直是荒唐!”


    宮人們有些為難,進退兩難,直到玄昭的出現,才壯大了膽子。


    “沅兒,哥哥正在搜查刺客,萬一刺客躲到了你這來,你豈不是很危險!”玄昭說著道。


    看著玄昭,時藍有些擔心,昨夜雖然玄墨緩解了一二,但不確定能不能被玄昭看出來。


    “就她!先查她有沒有傷!”玄昭看著在角落裏的時藍,伸著手便指著她。


    時藍知道玄昭一直與她不對付,尋了機會便想置她於死地。


    心裏一個咯噔,心裏想著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玄沅也沒有什麽懷疑,隻叫著時藍過來。


    時藍走的緩慢,袖中的手下指尖刃已經隨時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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