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紅梅回到東宮換完了衣裳,便立即前去找玄昭,告訴了他那夜東宮的刺客便是時藍,玄昭大喜,再三確認。


    “殿下,妾身與司藍同在明襄侯府多日,她那雙眼化成灰我都認得,隻是當時未曾想起罷了。”


    木紅梅說起時藍,腦中又閃過玄墨內殿之中的畫卷。


    咬著牙,豔麗的紅唇像是猛獸一般,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她承認,她嫉妒的快要發瘋…


    玄昭心中恣意,急忙拉過了一旁的木紅梅,便親熱一番。


    木紅梅任由著玄昭抱著,在玄昭又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便急忙拉住了他,摸著腹部說道:“殿下仔細著孩子。”


    玄昭顧念著木紅梅腹中胎兒也未曾再有下一步動作,隻是蹭著木紅梅的脖頸,烙下了斑駁的痕跡。


    “司藍的身份也不簡單…如此,這傅雲嘉更是不能放了…”


    再次見到宋徵,時藍的表情沒有了那麽多的冷漠,但也還是淡淡的模樣。


    宋徵前來,也隻是輕聲開口道:“為何每次見你,總是如此瘦弱模樣,給你的水芝蓮可服用了?”


    往日裏的謊話如同炸開一般在時藍的腦中響起,當日為了蒙騙宋徵,謊稱是因為身有疾病需要水芝蓮,沒想到,如今宋徵仍然記著。


    “其實...”


    “時嘉應當是安然無恙了,你可開心了?”宋徵打斷了時藍,又提起了時嘉,試圖在時藍臉上找到一絲笑意。


    時藍嘴角上揚點了點頭,又說道:“此事多謝你了。”


    “你我何須客氣,不過宮中恐怕是留不得了,還是要盡量安排時嘉撤離。”宋徵的眸光清澈,麵泛紅光,麵對時藍的時候,狀態總是極好。


    “此事我同他會再商量的。”


    時藍說著,鳳眼也不曾相看宋徵,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模樣,說了兩句便又要離開。


    宋徵無奈,看著時藍離去的背影,心中淌著失落。


    心中懊惱之前的態度,更甚之懊惱自己是宋泊榮的侄子。


    反正你總會回到我的身邊,我多等等也不要緊。


    隻是若是不回來…


    她一定會回來的!他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玄沅被解了禁足,正要帶著時藍去天牢接時嘉,獄卒卻告知玄沅,不能帶走時嘉。


    玄沅微微皺眉,問道:“父皇已經赦免了傅雲嘉,為何本公主不能帶走他!”


    獄卒表示並沒有接到釋放時嘉的命令,並且周圍的守衛多了一倍。


    時藍驚覺有些不妥,看著玄沅又要不依不饒的模樣,便拉住了玄沅,“不放人的話,可以進去看看人嗎?”


    獄卒看看時藍又看看玄沅,最後又同意了。


    看著兩人進去,又覺得時藍有些眼熟,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見到時嘉,時藍本以為時嘉會在監牢之中受苦,沒想到除了臉上有些髒汙之外,時嘉倒是沒有什麽受罰。


    料想是玄沅打了招呼,獄卒也並未為難時嘉。


    “傅雲嘉!”玄沅進了牢裏,似乎是有些受不了牢中的氣息一般,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捂著鼻子,看見了時嘉,便立即走到了他身邊。


    時嘉見到時藍的那一刻,眼中的思念也洶湧而出。


    忍著想要抱住時藍的心,看著懷中抱著自己的玄沅。


    時嘉有些蒙,手中舉著的手不知道要不要抱住玄沅。


    玄沅誤以為時嘉眼中的情意是看著自己的,當下也是十分委屈地抱著他。


    嘴裏還說著,“父皇已經下令赦免你了,不過不知為何,獄卒應該是還沒得了令,你再等等。”


    時藍看著玄沅如此激動的模樣,看見了時嘉好好地,心裏也便安心了。


    “公主不必擔心,我在這一切都好,獄卒並未為難我,公主要保重身子。”時嘉拉開了玄沅,看著玄沅輕聲說道。


    玄沅點著頭,又同時嘉說著這些日子的事情,他雖聽著,但目光仍然停留在時藍身上。


    “司護衛,一切可安好?”忍不住開口關心時藍,時嘉的心都顫抖著。


    時藍鼻頭一酸,忍著眼中的水霧,輕聲著說道:“安好。”


    玄沅看著兩人,有些不解,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些怪怪的。


    但是看著時嘉,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自從玄沅與時藍去過天牢之後,玄沅就一直在等著時嘉被放出來。


    可是沒有等到放出來的消息,倒是等到了時嘉被殺頭的消息。


    最先得到消息的人是玄墨,玄墨很意外,心裏覺得明明那日玄越的態度,也已經下了聖旨赦免了時嘉。


    但是為何又下了三日之後處死的命令,讓玄墨不解。


    宋徵也收到了時嘉要被處死的消息。


    隻聽齊玉傳回來的話,似乎是玄昭秘密進入了一趟承政殿,第二日玄越便下了處死時嘉的令。


    而玄昭與玄越說了什麽,無人得知,當夜竟也屏退了貼身太監小福子。


    玄沅收到消息的時候立即便求見玄越,可玄越不見玄沅。


    玄沅便跪在了承政殿外,哭喊著,直到聲音嘶啞了,玄越都未曾召見玄沅。


    魏瑤嬅來勸過玄沅,她卻怎麽都不肯起來,嘴裏仍然喊著,讓玄越放過時嘉。


    宋徵本以為時藍會十分激動,出乎意料之外的時藍並沒有任何反應。


    也未見其哭泣,也未曾說些什麽,隻是如平日裏一般安靜。


    想要見時藍說些什麽,但是她卻拒絕見他。


    三日之期,今日已是第二日,玄沅仍舊是跪在了承政殿外。


    見到玄越出來,淚水又如決堤一般,臉上的妝容已經被雨水打濕,麵容有些憔悴。


    可她似不在乎一般,上前抓著玄越的腳。


    “求父皇饒恕傅雲嘉。”玄沅的聲音顫抖著,嘴裏仍是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玄沅,你是公主,你竟然為了一個男子如此作賤自己!”


    玄越鐵青著臉,麵上帶了些慍怒,手抓著龍袍便從玄沅手中抽了出來。


    玄沅隻是哭著,顫聲道:“父皇,兒臣喜歡傅雲嘉,父皇為何要殺死他呀!若是父皇因為兒臣,那兒臣不再喜歡他了!!”


    看著哭的如此狼狽的玄沅,玄越闔了闔眼,再睜眼時,便歎了一口氣。


    “你知道傅雲嘉不是傅隆江的親生兒子嗎?!聖旨一下,清晨傅隆江便交代了傅雲嘉冒充身份之事!”


    玄沅的表情由哭泣轉為了驚訝,呆坐在地上,忘了反應,直到柳兒上前扶住了玄沅,她才恍然大悟一般。


    “那他是誰?”


    玄越看著玄沅迷茫的模樣,心中的怒氣減退了些,但仍然板著一張臉。


    “現在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也值得你如此嗎?!”


    玄沅雖然驚訝著時嘉的身份,但是心中仍然愛慕著時嘉。


    她立即便又想去抱住玄越的腿,“父皇,兒臣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的名字!”


    玄越怒極,一巴掌便落到了她臉上。


    男子的手勁大,她的臉上赫然映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也有了血痕。


    看著玄沅臉上的巴掌印,玄越也有些後悔,但是心裏仍然十分氣憤。


    “若是父皇打沅兒兩下能夠饒恕傅雲嘉,那父皇便打死沅兒好了。”玄沅眼裏含著淚,看著玄越似乎不知疼痛一般,幹裂的唇翕動著。


    玄越被玄沅的話氣到,伸出手便要準備打玄沅,可看著玄沅臉上的巴掌印又下不去手。


    “你如此自輕自賤,還配做靖德的公主嗎!”


    落下這句話玄越毫不猶豫的將腿抽出來,不再看地上的玄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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