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這歲貢的新鮮荔枝可還爽口。”承政殿內,魏瑤嬅正說著話,手上正拿著荔枝喂著玄越。


    玄越似乎甚是滿意,正擺弄著手中的棋子。


    似乎是覺得無趣一般,手中的棋子又丟在了棋盤之上,“若是宋徵在,與孤對弈,這棋局便有趣了。”


    說罷,便要叫太監來讓人去請宋徵。


    “聖上,昭兒也不錯啊,若是讓他陪您對弈,也讓他學習一下聖上高超的技藝。”


    玄越看了一眼魏瑤嬅,沒好氣地說道:“你那個兒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慧根不足,真是讓人頭疼。”


    見玄越如此說,魏瑤嬅有點想反駁又不敢,又想起了玄沅,便開口,“聖上預備如何處置傅雲嘉?”


    “後宮不得幹政。”玄越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是分量十足,望著魏瑤嬅,眼中有責怪之意。


    “沅兒是臣妾唯一的公主,她已經三日未進米水,難道聖上便如此放任不管嗎?她如此喜愛那傅雲嘉,賞個官做便是了,何苦為難我們唯一的女兒…”


    魏瑤嬅微紅著眼眶,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繡帕,擦拭著眼裏的淚花。


    玄越聽著也有些煩躁,想起玄沅,也是頭疼不已。


    “聖上,世子到了。”小福子走了進來,向玄越稟報著。


    玄越讓宋徵進來,又催著魏瑤嬅離去。


    宋徵走了進來,正好碰上了離去的魏瑤嬅,向玄越行了個禮。


    “宋徵,你來的正好,陪孤下一盤。”見宋徵前來,玄越指著棋盤說道。


    宋徵坐了下來,執著白棋在棋盤上下了起來。


    “上回,孤給你指的婚事,你可滿意?”


    “臣很滿意。”


    玄越又睨著眼看宋徵,用著試探的口吻說道:“那個女子是何籍何地的你可查清了身份,本看著如此身份也隻配做個側室,見你如此喜愛,孤便給你這個麵子。”


    宋徵心中冷笑,麵上卻仍是欣喜之色,“多謝聖上抬愛,她雖不是高門大戶,但也是清白人家,臣並不在意其他。”


    “你若不介意,便好了。”


    宋徵望著玄越,忽而便道:“臣最近聽聞公主殿下正為了傅雲嘉之事,已經多日未進食了。”


    “連你也知道了,看來孤的臉都丟到宮外了。”


    宋徵扯著笑,薄唇微張,“聖上言重了。”


    “傅雲嘉之事你如何看?”


    “臣以為,傅雲嘉隻是與太監交談罷了,並未有誰知道密談內容,許是太子殿下有什麽吩咐罷了。”


    玄越顯然不想聽此冠冕堂皇之話,又聽宋徵說道。


    “若是饒了他,天大地大他也翻不出花去,公主殿下也自會感恩聖上。”宋徵說道。


    “如若你是傅雲嘉,你會怎麽做。”忽然之間玄越說了這句話,眼睛卻死死盯著宋徵。


    宋徵自然知道這是試探,當即便站了起來,抱拳行禮,“聖上,臣萬不敢是傅雲嘉,臣隻會盡心盡力為了靖德罷了。”


    宋徵的此番話顯然是取悅了玄越,擺擺手便讓他坐下來。


    小福子走了進來,弓著身子稟報著,“聖上,刑部侍郎來了。”


    玄越宣刑部侍郎進殿中,宋徵見如此,也跪安離去。


    雖離開了承政殿,離去的時候見到了迎麵而來的刑部侍郎。


    隻是見刑部侍郎的神色有些不對,說不上來哪裏不對,沒有多想,便隻當是尋常覲見。


    “聖上,微臣要說之事是天牢之中的獄卒稟報的,說是記起了那日殺死明襄侯府宋泊榮的凶手。”


    玄越聞言,輕輕抬起了眼,眸中帶著說不清的情緒,隻是聽著,唇邊卻揚起了笑。


    處理過正事,玄越便來到了長秋宮。


    碰見柳兒正勸玄沅用膳,她正耍脾氣不吃,才幾日不見,臉色竟蒼白如紙。


    “沅兒。”


    見玄越前來,玄沅立即起身給他行了個禮,卻因多日未曾進食,虛弱的有些頭暈。


    扶住了玄沅,遞過了宮女手中的粥,便舀起一勺喂著她。


    玄沅微微偏過了頭,拒絕了眼前的熱粥。


    玄越將粥放了下來,語重心長地看著玄沅,“沅兒這是準備同父皇一直置氣嗎?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玄沅忽然跪了下來,拉住了他的手,語氣之中略帶懇求。“父皇,兒臣求您放了傅雲嘉吧。”


    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女兒,玄越伸手扶起了她,摸著她蒼白虛弱的麵頰,輕輕地問著,“你真的那麽中意他嗎?即使他來曆不明,不知敵友,或許可能會傷害你。”


    “父皇,這些都可以再說,可人沒了就真的沒了,兒臣相信他,他就算是敵也會為了沅兒放下一切的。”


    玄沅的語氣太過懇切,說罷又跪下不停的磕頭。


    沉默了半晌,玄越終是歎了口氣,扶起了玄沅。


    “既如此,父皇看在你的麵子上便饒恕了他,替你二人賜婚。如此你可願進食了?”


    玄越的話如同驚喜一般,玄沅激動地流出了淚水,她本隻想要時嘉活著,並不曾想還能與其成婚。


    “謝父皇!!父皇的恩典兒臣與傅雲嘉萬萬不會忘記的!”玄沅抬起了小臉,眼中蓄著激動的淚水。


    玄越又端過了粥,喂著她,“現在可願意喝粥了?”


    玄沅激動地點點頭,眼中閃著星辰,充滿著希冀。


    玄沅與時嘉的成親之事隔了一夜便在宮中傳開了,隻是讓人奇怪的是,二人的婚事竟然與宋徵與時藍的婚事一同操辦。


    本是不合規矩,但這是玄越下的命令,雖令人匪夷所思,但也無人敢抗旨。


    得知了風聲的獄卒,倒是不敢再對時嘉用刑,甚至還有個別前來巴結時嘉。


    “傅公子,您還真是有大運,除了這牢房是頭一份特別,就連這時運也是大運啊,這前幾日還是階下囚,轉眼之間也成了駙馬了!”


    獄卒說著,還帶著討好意味,將餿飯拿開,換上了較好的飯菜。


    時嘉眉頭微蹙,像是沒怎麽聽清獄卒說的話,“你說誰要做駙馬了?”


    “就是您啊,估計再一會聖旨就要到了,您就能出去了,這次的婚禮應當是相當盛大,畢竟還有明襄侯府的世子的婚禮一同操辦呢,連日子都是同一日。”


    時嘉本聽說自己的婚事還沒有多大反應,隻有些疑惑。


    可聽說了宋徵的婚禮,時嘉的表情倒是不太淡定了。


    “你說宋徵和誰的婚禮?”時嘉顫聲問道,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快要跳了出來,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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