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豐年腰間露出的儲物袋,更是讓他們的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


    一隻儲物袋最少也要一百靈石以上,而能夠用得起儲物袋的人,身上的財物,價值不會比儲物袋低。


    對於外門弟子來說,除非身後有修仙家族支持,否則的話,一百靈石就是一筆巨款了。


    “張宏師弟,你們跟著他,我帶其它人去坊市外守著,免得被他逃出去。”


    黃宣麵露興奮之色,看了許豐年一眼,便是帶著五人,飛速向坊市出口而去。


    張宏和另外兩人則是留了下來,都是緊緊的盯著許豐年,防止他逃脫。


    小豐年神色如常,對這些人仿佛視而不見,緩緩的向著坊市外走去。


    很快,他便是走出了坊市。


    張宏三人跟在他身後三丈,而黃宣六人則位於他的正前方,保持著五丈的距離。


    一共九個人,將許豐年夾在中間,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豐年對此毫不在意,依然是不急不躁的向前走去。


    雙方越走越遠,半個時辰後,距離三山坊市已經有數裏之遙。


    “黃師兄,現在可以動手了。”


    張宏看向黃宣,大聲提醒說道。


    “張師弟何必著急,許豐年已經在我們的手掌之中,要動手的話,自然是離三山坊市越遠,麻煩越少。”


    黃宣淡淡說道。


    在他眼中,小豐年在他們前後包圍下,已經是甕中之鱉,絕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黃師兄,許豐年沒有半點反抗之意,反而遠離坊市,實在太過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如早點動手!”


    張宏麵色凝重的說道。


    小豐年太鎮定了,鎮定的根本不像裝的。


    而且,他能隱隱感覺到,小豐年身上散發出的戰意。


    “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黃宣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看向身旁一高一矮的兩名弟子,道:“兩位師弟你們速戰速決,直接將許豐年殺死,不要留情。”


    “黃師兄放心,這個小子馬上就會成為一個死人!”


    高個弟子冷笑一聲,與矮個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向許豐年夾擊過去。


    這兩人都是一個是練氣五層,一個則是六層,在同等境界中實力算是不俗。


    他們一靠近許豐年,便是一人出拳,一人出掌,真氣從拳掌上噴吐而出,撕裂空氣的轟向許豐年。


    眼看著兩人的一拳一掌,就要擊中小豐年時。


    小豐年的手上,出現了一張風行符。


    真氣注入紙符,狂風湧動,他的身形一動頓時加速前衝,要從兩人中間衝過去,躲過這一次的夾擊!


    “想逃!”


    “哼哼,你也就隻會用風行符這一招了。”


    高矮兩名弟子早有預料,冷笑一聲,同時加速衝向小豐年,要將中間的空隙堵住。


    而就在此時,小豐年雙手之上,各有一道寒光閃過!


    “啊!”


    “我的手!”


    高矮兩名弟子同時發出慘叫,倒在地上滿地亂滾,他們都斷了一隻手,傷口上血箭噴湧。


    地上多了兩條斷臂!


    小豐年的雙手之上,則是各握著一長一短兩件兵器,寒刃染血!


    正是關興留給小豐年的短劍和匕首!


    “怎麽會……”


    黃宣和張宏等幾名弟子,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無比的震驚。


    而在這時,小豐年的腦海中,也響起了徐夕玥的聲音,“斬草除根,殺了……”


    但是,徐夕玥的話還沒有說完,小豐年的短劍便抹過了高個弟子的咽喉,而後便是轉身,毫不猶豫的向著那矮個弟子衝去。


    木葫蘆裏麵,感應到外麵發生的事情,徐夕玥俏美的臉龐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這孩子守禮守節守信,卻不迂腐,就是有時候太執擰了,不能叫人省心。”


    徐夕玥想起小豐年堅持要走上古苦修士一道的選擇,不由有些耿耿於懷。


    木葫蘆之外,矮個弟子見高個弟子被殺,已經顧不得疼痛了,翻身爬起便向黃宣幾人衝去。


    “黃師兄,快救我!”


    許豐年追趕同時,持匕首的手往儲物袋上一抹,匕首已是變成了一張紙符!


    “祭!”


    矮個弟子就要衝到黃宣幾人麵前,小豐年輕喝一聲,手中紙符化作一道炫目紅光,向著他暴射而去。


    “焰光符!”


    眾人大吃一驚,誰能想到,小豐年竟然將發信號用的焰光符作為攻擊之用。


    嘭!


    焰光符狠狠的打在矮個弟子背後,將他打得慘叫連連,撲倒在地,灼熱的焰光將這名弟子的衣服都燒穿了,皮焦肉黑!


    焰光符的殺傷力雖然有限,但也是讓矮個弟子失去了逃命的機會。


    小豐年身形如風,一步而至,割斷矮個弟子的咽喉。


    “怎麽會這樣!”


    剩下的幾名外門弟子,都是驚恐不已,簡直無法相信。


    隻是幾息之間,小豐年竟然殺死了兩名同門。


    有的弟子甚至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黃師兄,許豐年他不是練氣一層,而是練氣五層!”


    張宏雙目盯著許豐年閃爍青光,沉聲說道。


    “怎麽可能,他入門才四個月,怎麽會是練氣五層,難道他是真靈根或者純靈根不成?但若是真靈根純靈根的天賦,又怎麽會到外門?”


    黃宣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樣的修為進境,最少要真靈根的天賦,還要服用大量的丹藥才有可能。


    “不可能的,我在外事堂查過他的信息,傳功堂那位師祖傳給他的是練氣法。我們外門弟子絕大部分修煉的玄清功,隻有廢靈根才會傳理練氣法,師祖不可能看錯,他絕對不是真靈根。”


    想了想,黃宣又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此子得到的不是小機緣,而是大機緣,他一定是得到了什麽能夠讓修為突飛猛進的丹藥或者寶物!”


    張宏陰陰說道。


    而聽到張宏的話,原本想打退堂穀的弟子,頓時來了精神,雙目放光的盯著許豐年。


    財帛動人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張宏修煉的是望氣術,可以看出練氣期修士的修為。


    他說許豐年是練氣五層,就絕對不會有錯。


    一個練氣五層有什麽好怕?


    黃宣是練氣八層,而張宏則是練氣七層,都可以輕鬆碾壓許豐年。


    “殺了許豐年,從他身上得到的好處,所有人平分!”


    黃宣也看出有幾人出工不出力,立即沉聲說道。


    “好!”


    “大家一起殺了這個小子!”


    黃宣的話一出,其它幾人都是精神一振,立即向許豐年圍殺而去。


    “不能被他們圍住,否則有再多的本事也施展不出!”


    “按照計劃行事!”


    小豐年目光閃爍,這一次他並非盲目離開三山坊市,而是早就思考了各種應對之策。


    隻見他伸手向儲物袋上一抓,手上便是多了一張凝沙符。


    “去!”


    符紙激射而出,一下打在黃宣四人前方的地麵之上。


    頓時間,地麵湧起黃沙,沿著四人腳向著他們的身軀攀升而上,在他們身上凝固起來。


    凝沙符,打入地麵之後,在三丈範圍之內形成一片沙地。


    任何活物隻要一觸及地麵,黃沙便會攀上身軀並且凝固在上麵,身體變得越來越重。


    可謂是一階符籙中,困敵囚敵最為有效的一種。


    “該死,是凝沙符!”


    黃宣幾人都是麵色大變,催動真氣震落身上的黃沙,轉眼之間就要衝出凝沙符的有效範圍。


    雖然,一道凝沙符的威力,不足以將黃宣四人囚困,最多隻能延緩他們的速度而已。


    “一張凝沙符不夠那就多用兩張就是了,而且我還有木馬符!”


    見到幾人將要脫身,小豐年皺著眉頭,又接連打出三張凝沙符,四張木馬符。


    一階紙符,在他身上簡直就跟不要錢似的。


    凝沙符打入地麵,沙地的範圍頓時增大了三倍,湧起的黃沙更加濃厚。


    而四張木馬符,則是瞬間化成一丈高的木馬,四足發力狂奔,如同戰馬衝鋒一般,向著被困在沙地中黃宣四人撞擊而去。


    “該死啊!”


    “這個許豐年身上怎麽有這麽多符籙!”


    黃宣四人都是大驚失色,他們被黃沙所困,行動遲緩,而木馬的速度極快,重達千斤,這一下根本無法躲閃。


    要是撞在身上,不死也得重傷!


    這就是符師的可怕之種,強大的符師可以一人敵軍!


    “許豐年你休想得手,玄陰指!”


    黃宣麵色猙獰,施展玄陰指,一道黑芒頓時打在向他衝擊過去的木馬上麵。


    雖然黃宣的修為比錢休北了許多。


    但玄陰指的威力確實可怕,木馬一下間就被寒氣侵襲,四分五裂,紙符化為飛灰。


    而另外三名弟子,就沒有這樣的修為了,奔力抵擋也難挫木馬分毫,三個人直接被撞得噴血倒飛出去,一下就被黃沙包裹住,成了三堆黃沙。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此時,張宏也是攻伐而至。


    “去死!”


    隻見他腳下極快,一刹那間,已是衝到小豐年身後,一掌狠狠拍在小豐年的後背之上。


    小豐年被這一掌擊中,直接被打得飛了出去。


    然而,被打飛小豐年,卻是身上一陣青光閃爍,便穩穩落到地上,雖然臉上有後怕之色,但顯然並未受傷。


    與此同時,他身上一張褪色的紙符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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