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弟,你既然製出了火刀符,就要記得盡快到符門完成二階符師的考核,想必鄭經師兄知道你已經能製出火刀符,也會極其高興。”


    張思銘感慨看著許豐年說道。


    上一次許豐年在符門的表現,讓他覺得許豐年在符籙一道上麵,或許可以和他比肩。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以許豐年的妖孽程度,天賦還在他之上也不一定。


    畢竟,當年他也是用了一年時間,才製出第一張二階符籙。


    “師兄放心,我會盡快去符門考核,我能夠這麽快製出火刀符,也是多虧了鄭師兄所賜的萬水千山筆。”


    許豐年點了點頭。


    他這一次送出的三張火刀符,便是用普通的無塵水調製符墨銘刻而成,不用擔心二階符師的考核會失敗。


    “那我就先回內門了,此事還得盡快告訴師弟才行。”


    張思銘把三張火刀符收好之後,便是一刻不留的走了。


    “還好,總算把張師兄哄走了,有了這三張火刀符,想必周常長老也會對我更加重視,不會輕易讓李倉來打擾我了。”


    許豐年鬆了一口氣。


    他讓張思銘轉送三張火刀符給宋無依的目的,自然不是什麽謝禮。


    周常長老在靈根殿多次為他出麵,讓許豐年十分感激,但他也知道,周常這麽做的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價值。


    雖然上次他在符門進行一階符師的考核成績,並沒有如實對外公布,但張思銘自然不會瞞著周常。


    這也是周常會轉變態度,重視他的原因。


    畢竟此前周常命張思銘和宋無依,將他帶回太玄門之後,就直接將他安置在了外門,連麵都沒有露過。


    而張思銘對他的態度變化,也大抵是如此。


    在此之前,張思銘認為許豐年不可能有靈根,所以並不將他視為一路人,對他十分冷淡。


    直到許豐年顯露出符道上的天賦,張思銘才真的將他視為師弟一般對待。


    當然,對於周常和張思銘的前後變化,許豐年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他進入太玄門也近一年了,早就明白了修仙者也是人,一切的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所以,許豐年此時顯露出他已經製成火刀符,他是為了加重他在周常心目中的份量,讓周常對他更加重視。


    隻有如此,才能讓李倉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對他出手。


    “現在距離選拔比試,還有兩個月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必須盡快提升真氣修為和修煉五聖聚靈功增長力量,隻有如此才能與其它外門弟子爭奪名額。此外陰葵玄晶刃的第二道禁製也要同時進行祭煉,雖然以我現在的祭煉速度,這件寶物肯定無法在天靈秘境派上用場,但說不定以後什麽時候,便可以發揮作用。”


    許豐年離開傳功堂,向著符門所在之地趕去。


    “對了,師祖所說的黑龍潭老蛟,應該就是黑蛟老祖了,而且師祖似乎還誤會是黑蛟老祖傳了妖族體術給我……”


    許豐年想起傳功堂師祖所說的話,心中暗暗慶幸。


    原本他還想著,一旦這位師祖問起,他的力量為何強於其它練氣期之時,他便以修煉了在坊市偶然購得妖族體術,進行解釋。


    沒想到這位師祖倒是自己先入為主,將理由歸結到了黑蛟老祖身上。


    “黑龍潭應該就是我那山洞旁的那座深潭了,而黑蛟老祖,就是深潭中那位存在。”


    許豐年想到這裏,也有些恍然大悟。


    雖然不明白為何傳功堂師祖會說黑蛟老祖重視自己,但至少也是解答了他心中的一個疑問。


    而且,這位黑蛟老祖似乎確實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最少烤魚還能給自己留一條。


    趕到了符門,許豐年找到了符門長老鄭經,道明來意。


    而後,許豐年便是在鄭經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用二十張二階符紙,製成了一張二階火刀符。


    “許師弟,你在符道上的天賦,未免也太過於妖孽了。”


    鄭經將二階符師憑證遞給許豐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方才張思銘師弟傳訊於我,說你這一段時間之內,或許會來進行二階符師的考核,我還不相信,沒想到話音未落你便到了,還通過考核,真是妖孽太妖孽了。”


    “鄭師兄過獎了,還是虧得師兄相助把萬水千山筆送給了我,符筆用得順手,成符的機率自然要高上一些。”


    許豐年把二階符師的憑證打量了一番,滿心難喜的收了起來。


    “許師弟客氣了,對啦,靈根殿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你既然已經從煉魔窟脫身,想必也是洗清嫌疑了,這件事情其實你也不必在意,以你現在的二階符師的身份,再加上如此驚人的天賦,想要成為內門弟子,也是隨時隨地的事情。”


    鄭經聽許豐年提起萬水千山筆,不由的喜形於色。


    許豐年如此便是表示,無疑是在告訴鄭經,他沒有忘記鄭經贈筆的好處,並非忘恩負義之人。


    雖然許豐年現在隻是二階符師,還給不了鄭經這位符門長老什麽回報。


    但以許豐年展現出來的潛力,日後自然少不了他鄭經的好處。


    “多謝師兄提醒,我還有事要辦,便先走一步了,日後再來看望師兄。”


    許豐年笑了笑,便是起身說道。


    “許師弟這麽快便要走了?為兄還命下人準備了幾壺好酒,想和師弟暢飲一番呢。”


    鄭經連忙說道。


    “我年齡還小,沒喝過酒,隻怕陪不了師兄,若是師兄不嫌棄的話,我倒是願意以茶代酒陪師兄喝上幾杯。”


    許豐年沉吟一下,便是說道。


    “哈哈哈,我隻想到師弟乃是二階符師,卻忘了你年齡還小,那便你茶我酒。”


    鄭經大笑,“你且在此等著,我去交代一聲,便帶你去我住處。”


    鄭經離開了一會,便返回帶著許豐年到了他在外門的住處。


    一座不大的院落,隻有三名奴仆。


    大約是鄭經提前傳音吩咐的原因,兩人趕到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八個酒菜,也沏好了茶水。


    “許師弟,為兄雖然已經辟穀,但還是免不了口舌之欲,這些都我那下人拿手的好菜,你來試試。”


    鄭經豪爽的招呼許豐年坐下,有些得意的說道。


    許豐年試了幾個菜,也確實是讚不絕口。


    如此,兩人坐下一邊吃一邊聊,八個菜吃了大半,鄭經自己也喝下三壺酒,已經是有些醉眼惺忪。


    “鄭師兄,你在內外門修煉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不知可否?”


    許豐年放下茶杯,一臉認真的問道。


    “許師弟,以你我的交情,何需客氣什麽,想問什麽隻管問便是了,為兄定然知無不言。”


    鄭經笑道。


    “鄭師兄可知道練氣法這問功法的來曆?”


    許豐年問道。


    “練氣法?你說的是外門的那一門殘缺功法?怎麽突然問起此事?”


    鄭經意外的道。


    “實不相瞞,我初入外門時,傳功堂那位師祖賜給我的功法,便是練氣法,雖然後來也傳下了玄清功,但我總覺得練氣法若非有所殘缺,其中玄妙未必在玄清功之下。”


    許豐年隱去自己並未轉修玄清功的部分,隻說起兩門功法的對比。


    “這件事情,師弟算是問對人了,你若問別人,多半是得不到答案,偏偏為兄對於這練氣法,略知一二。”


    鄭經聞言,不由笑了起來。


    “此話怎講?”


    許豐年心中大喜,連忙問道。


    “這件事情,還需要從我的一位師弟說起,這位師弟名叫張聯,乃是通過外門大比,進入內門的。他和你一樣,開始修煉的也是練氣法,隻是他的運氣沒有你這麽好,足足將此功上麵耗費了二十年,才獲得轉修玄清功的機會,浪費了不少時間,這也是他後來來不及獲得築基丹,便壽元已盡,身死道消的原因之一。”


    鄭經說道:“當年我在內門修煉時,與這位張聯師弟頗為交好,他在臨終時曾告訴我一個秘密,他在修煉練氣法時,所在的環境越惡劣,進境便會越快,甚至遠超玄清功,若非沒有後續功法,他不會改修玄清功,而且在他改修玄清功十幾年之後,他便爭得了一個進入天靈秘境的名額,而恰好是這次天靈秘境之行,讓他得知練氣法,竟是來自源於天靈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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